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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她一发脾气,聂岑就没辄了,很快又会和好如初。
聂岑握了握她的肩,似是无奈的语气,“你总是有法子让我搭理你的,我一直拿你没办法。否则,我们也不会走到今天。”
白央笑起来,“确实是这样呢。不过,也怪你自己对我狠不下心,纵容我肆无忌惮,这个结果是你造成的。”
聂岑点头,拥着她前行,感慨着道,“所以,算是注定的吧。因为对你总是讨厌不起来,所以连拒绝都显得无力。”
“呵呵”
白央心情超棒,连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聂岑终究没有告诉白央实情,有些心事秘密,他是不会让她知道的,算是难以启齿。
比如,曾经为了她,袁穆与他反目成仇,拳脚相向;又比如,曾经在饭桌上,他说愿意做她的男朋友,她却傻傻的不懂;再比如今天,她没有告之父母与他恋爱的事情,导致他原本想为她父母买礼物却师出无名,所以他不高兴。
可是这些,他都说不出口。
回到家时,外婆还在午休,没有起床,张阿姨在准备晚餐的食材。
聂岑动手,热了两杯牛奶,带白央回他的房间。
只是,白央发现一个奇怪事儿,聂岑好似在偷看她,两人各自低头喝奶,可他的视线
“学弟!”
白央突然抬头,聂岑明显一惊,“嗯?”
“你有话要说么?”
“没,没有啊。”
“骗人是大黄!”
“”
聂岑黑线,他放下杯子,认真的通知她,“学姐,我想吻你,请你配合一下。”
“噗哧——”
白央喷笑出声,身体摇晃,差点儿洒了牛奶,聂岑接过她的杯子搁到一边,表情严肃的很,“你不同意么?”
“不是,你哪有你这样的啊?你想吻就吻呗,不用正式的通知我啊,我求之不得呢,你想再深一步都没问题的,你”
她话音未落,后脑勺已被他扣在掌心,他温热的双唇,覆盖了她的唇
白央回程的这一天,飞机是早班七点多钟的,聂岑五点钟便开车送她去浦东机场。
六点半到达,聂岑为白央换好登记牌,托运了行礼,然后带她去吃早餐。
但白央没胃口,这一别得一个多月,她还没走便已思念泛滥,眼眶都是红色的。
“聂岑。”
她低低的唤他的名字,他夹起一只生煎包放在她的小碟里,催促她,“快吃,你还得过安检,还得到达登机口,都需要时间的。”
白央握紧筷子,略带鼻音,“我舍不得你。”
“呵呵,那你别走,留下来陪我过年?”聂岑笑,黑漆的瞳孔中,满满映着白央的脸。
白央嘟嘴,“这怎么可能呢?我不回家过年,我爸妈要着急了。”
聂岑点点头,安慰她,“所以啊,忍一忍,过完年很快就开学了,我会等你的。”
“你春节不用去加拿大陪你父母么?”
“不用,他们春节也要加班,一年四季天天忙,我还不如留在上海陪外婆呢。”
“噢。”
“下了飞机记得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嗯。”
“吃饭吧,飞机餐不好吃,这会儿多吃点儿,以免挨饿。”
白央揉了揉鼻子,低头快速吃起来,十分钟解决完毕,聂岑送她到安检口。
离别,拥抱。
她贴着他耳朵说,“你再吻我一次好么?”
聂岑没有迟疑,寻到白央的唇,压抑着不舍的情,深深的吻上她
第83章 082: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女人!()
时间一天天逼近,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浓。
阖家团圆是中国人千年不变的情结,聂岑也不例外,他给父母打过两次电话,请他们回国过年,但意料之中,两人一个要研究医学课题,一个有重大手术离不开。
面对外婆渴盼的眼神,聂岑只好绞尽脑汁的安慰,心中却不免凉薄。
午餐时,聂母突然来电,聂岑回房接听,电话里,聂母说,你带着外婆来温哥华吧。
“不去。”聂岑一口回绝,面色泛冷,“外婆这把年纪,这副身体,经得起长途飞机舟车劳顿么?”
“小岑,妈妈也是没办法,工作太忙”
“你们天天都忙,要是外婆哪天去了,你们再想见她就没有机会了!”
“小岑”
“妈妈,我会一直陪着外婆,不会离开上海的。”
聂岑说完,便生气的挂断了电话。
他下楼,外婆还在等他吃饭,慈眉善目的脸上,总是带着宠溺的笑容,“小岑,是不是白央呀?丫头走这么久,你想她了吧?”
“嗯。”聂岑神色不太自然的笑了笑,随口敷衍的应下。
外婆扩大了戏谑的笑,“谈了恋爱真不一样了,这心呀,都跟着飞走了吧?”
“外婆!”
“是不是度日如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外婆您说什么呢?”聂岑无力招架,害羞窘迫不已。
外婆却笑得爽朗,“呵呵,羞什么呀?外婆也年轻过,懂!”
聂岑撑不住,连忙坐下吃饭,他匆匆扒了几口,“外婆,我吃饱了,我先回房间了。”
他逃也似的身影,逗得外婆笑个不停,忆起自己的年轻岁月,好似一刹那又回到了少女时代
聂岑关上门,怦怦跳的心,方才渐渐平静下来。
说起白央,他便郁闷头疼,自从她回了家,却几乎失踪了似的,总是找不到人影儿。
他发微信,她总是半夜才回复他,而他早便睡着了;他打电话,她不是在闹市听不见,就是顾不上接听,偶尔幸运的煲一次电话粥,却不及多说几句,她便忙碌的挂机了!
聂岑躺在沙发上,不甘心的又拨打白央的手机,这回不错,十多秒后通了,他立即道,“白央,你再挂我电话,我会认为你移情别恋了!”
“艾玛,我移什么情啊?我现在忙死了呢,恨不得长八只手才好,真是的,你别胡思乱想啊,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女人!”白央语速飞快,手机夹在耳边,一边回应着聂岑,一边忙着称重收钱,嘴里不经意的给顾客说道,“三斤一两,算三斤,九块钱。”
那端,聂岑一楞,“学姐,你说什么?”
“等下!”
白央一张嘴答不过来,只好先暂停聂岑,与顾客周旋,“收您十块,找一块钱,您慢走啊。”
聂岑眼角一抽,她在卖东西么?紧接着,一串对白入耳——
“洋柿子一斤多少钱?”
“三块。”
“黄瓜呢?”
“黄瓜四块五。”
“白葱给我来两斤,芹菜不太新鲜了,能便宜吗?”
“大叔,芹菜这价已经是保本了,不能再便宜了,今儿个市场缺芹菜,就像这样的,都快被人抢光了呢。”
“”
聂岑听晕了,白央竟然在菜市场卖菜!
难怪她整天忙忙碌碌,连跟他多说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原来她去打工了!
聂岑从耳边拿下手机,轻悄悄的切断了通话,不再打扰白央。他心中,并不怎么开心。
上海男人是典型的顾家爱老婆,可是他的女朋友居然去卖菜赚钱,这令他心疼又自责。
呆坐了会儿,聂岑起身去书房,他已和温哥华的投资人达成合作协议,共同创立赛车周边品牌生产公司,所以他需要尽快完成新款赛车服帽的设计定稿,以便投入生产。
他,要赚很多的钱,要担负起供养伴侣的责任,这不是大男子主义,只是他不希望白央这么辛苦,他舍不得。
陕北,延安。
这是一座地处黄河中游的小城,山林环伺,沟壑交叉。
因为特殊的历史政治地位,延安虽小,经济却繁荣,这个钢筋水泥的现代化城市,近年来,发展极为迅速。
临近年关,市场里的人,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白央忙了一天,嗓子都哑了,她戴着围巾口罩,不停的称菜收钱,双脚早已冻得麻木,几乎失去了知觉。
放假回来,她原想开个假期补习班,谁知租不到合适的教室,耽搁了几天,又快过年,想补习的学生很少,而白央爸爸常年在市场里摆摊卖菜,因为生了几场病,这半年很少出摊,但年关时生意特别好,爸爸坚持要去赚钱,权衡之下,白央干脆给父母做帮手,减轻父母的辛苦。
“央央,喝点儿水。”白母递过来一杯白开水,心疼的道。
白央接过,一边吹一边喝,热烫的水流进胃里,全身都好似暖和了些。
“咳咳!”
白父突然剧烈的咳嗽,白央连忙扶住父亲,焦急的道,“爸,你怎么了?是不是冷风灌进嘴里了?”
“没,没事儿。”白父摇摇头,一手捂着嘴,有气无力的说,“我头疼,还恶心,总是想吐。”
白母从暖瓶里又倒了一杯白开水,“老白,你也喝点儿热水,许是吹风着凉了。”
白父一口气喝完,粗喘着气息好一阵子,才算是缓了过来。
但是白央接过玻璃杯时,却发现杯沿有血印,她不禁皱眉,“爸,你牙龈出血了?”
“哦,牙龈最近经常出血,有时还流鼻血,不知道什么原因。”白父道。
白央不假思索的道,“我妈先看着菜摊,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没事儿,这点小毛病,哪用得着去医院啊?别糟蹋钱了,你爸身体硬朗着呢!”白父当即拒绝,并催促白央,“蘑菇不多了,你再开一箱。”
白母也道,“央央,这顶多是伤风感冒,不用大惊小怪,回头吃点儿感冒药就行了。”
白央最了解自己的父母,小病小痛的,从来不进医院,都是自己抗着,她多说也无益,都是倔牛。
这一天收摊时,都已是晚上八点多了。
回到家,白央累得一头倒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困意袭来,她迷迷糊糊的刚刚睡着,手机却有来电呼入,她懒洋洋的拿过手机放在耳边,“喂”
“学姐。”
聂岑的声音,从遥远的上海透过无线波传过来,白央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她打起精神,甜甜的应他,“我在呢。”
“晚饭吃了么?”聂岑嗓音轻柔,关切的询问她。
白央迟疑了一秒,老实的回答他,“我妈正在做饭呢,很快就可以吃了。”
聂岑抬腕看了下表,眉峰蹙得极深,“都快九点了,不论多忙,起码不要饿肚子。”
“噢。”白央鼓了鼓腮帮子,没敢反驳。
“累么?”
“嗯?”
“你早上几天起床?卖菜要卖一整天么?”
闻言,白央拍了一下脑门,懊恼的道,“你都听见了啊?哎,我也不累啦,我只是偶尔帮忙,不是整天。嗯,我爸是个小摊贩,一年四季,不是卖菜就是卖水果。”
聂岑沉默。
白央也沉寂下来,一时间,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压抑的空气中流淌。
很久后,白央忽然说,“聂岑,我去帮我妈做饭,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白央。”
“嗯?”
白央心跳加快,她陡地害怕起来,害怕聂岑会说,他们相差太远,比他想像的还要远,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适合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