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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儿,慢点。”荒疑说到,语气从未有过的轻柔。
夜恒静静地依偎在荒疑怀中,那若远若近,若有若无的幽兰清香钻进她的鼻孔里,让她顿觉心安,再次安详入眠。直到天明时分,荒疑才化作剑光离去。
第24章 刺史驾到()
短短几日,牢狱的痛苦就让夜恒瘦了一圈,屁股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夜恒勉强能扶着墙边站立起来,汲取小窗里投射进来的那一点点阳光。
“也不知道师父知不知道我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来救我?”夜恒自言自语,一脸的沮丧,究竟怎样才能从这充满恶臭的牢房走出去?
“师父,徒儿都这般落魄了,您就行行好,帮徒儿把封印解了吧。”夜恒仰头看着窗外射进来的那一缕阳光,带着哭腔说到,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高墙的外头,阳光明媚,已是春末夏初,暖和了许多,人们也都活跃起来。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赶集的、出游的,接踵而来,没人会注意高墙里头,还有一群无辜的人依旧忍着饥饿受着寒。
十一棒锣开道,紧接着为首的差官大声喊着:“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
行人纷纷避让,使得街道瞬间宽阔起来。
举着回避,肃静的差吏紧随其后,簇拥着一顶蓝顶四抬轿子,轿子旁边,一身着红色武补官服的青年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好不威风。
那青年身材健硕挺拔,二十二三的模样,左手紧握一柄青色宝剑,即使隔着剑鞘也能感受到阵阵寒意,冷峻的面容不着丝毫表情,剑眉之下,一双猎鹰似的眼睛射出利剑般的光芒,让一切黑暗无所遁形,刚硬的五官恰到好处的分布在骨廓清晰的脸庞上,有几分异域的味道,像是草原上一头威猛的雄狮,寻找着它的猎物,又像是阴冥的判官,审视着一切善恶,做了亏心事的人们纷纷低下头颅,不敢直视。
一路之上,少女少妇们捂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小心脏,歪着脑袋,忍不住偷偷的多看他几眼。
一行人穿过喧嚣的街道,径直地奔向县衙,县令闻声,急急忙忙跑出来,跪地迎接。
轿子落下,一四十左右的男子从轿子里面走出来,正如所有书生那般温文尔雅,可眼神中却透着洞察一切的凌厉,不怒自威。
“下下官不知刺史大人驾临,有有有失远迎,还望还望刺史大人恕恕罪。”县令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到,头上的乌纱帽歪歪扭扭站立不住,“咚”的滚落地上。
县令赶紧捡起帽子,囫囵地把头塞到里面。
刺史大人一脸正色,走到县令跟前,县令俯首跪着,那一双金线镶边的官靴映入眼帘,徐刺史可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若是被他查到点什么,那自己的好日子就到头了,县令心里嘀咕着,这一瞬间,连这一双再普通不过文补官靴都显得威严十足。
“何县令,若是你不想要这顶乌纱帽,现在就可以摘下来。”徐刺史冷冷地说到,轻拂广袖,径直往大堂而去。
何县令赶紧起身,连滚带爬地尾随着进了县衙。
人们都聚集在府衙门口,伸长了脑袋往里看,尽管隔着几重深墙,什么都看不到,但依然阻止不了吃瓜群众看热闹的决心。
“这刺史就是比县令威风,你看那当差的,都比咱们县衙的捕快有神。”
“听说这徐刺史可是个好官。”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殷切的希望着徐刺史能做出点什么,好让他们有了茶余饭后的谈料。
第25章 还证清白(上)()
徐刺史端坐公案之后,徐县令瑟瑟缩缩地立在一旁,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让他浑身不自在。
公堂之上,静得连根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何县令瞟了徐刺史一眼,只见他正自顾的闭目养神,仿佛在等待什么。
压抑的气氛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他的身上,让他喘不出气来,何县令松了松领口,想让自己呼吸更顺畅些。
“大人,”何县令上前一步,朝着徐刺史拱手作揖,一脸谦恭地说到:“大人一路风尘,卑职已经备下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不知大人”
徐刺史摆了摆手,打断何县令的话,继续闭目养神。
何县令见状,只得识趣地退在一旁。
不一会儿,身着红色武官补服的青年走进公堂,朝徐刺史行了个礼,“大人,一切准备妥当。”
徐刺史点了点头,惊堂木一声脆响,把何县令吓得一下子就要蹦到房梁上去,头上的乌纱帽再次掉在了地上,滚到了青年的脚下。
“来人,”徐刺史唤出两名差吏,“将人带上来。”
差吏领了命,径直来到县牢,将夜恒带到大堂,夜恒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该不会是要上断头台了吧。
“见了刺史大人,为何不跪?”站在刺史旁边的红衣男子问到。
夜恒抬头,四目相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
“大、大”
红衣男子使了个眼色,夜恒赶紧闭上嘴巴,乖巧地朝刺史大人跪下,磕了个头,难掩开心地说到:“草民夜恒拜见刺史大人。”
“夜恒,将事情的经过如实说来。”徐刺史说到。
“大人、那个”何县令抢先一步说话。
惊堂木一拍,打断了何县令的话。
“本官没有问你,何县令,你还是退到一旁吧。”徐刺史说到,语气不紧不慢,却是字字都透露着威严,将何县令的话硬生生逼了回去。
夜恒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对徐刺史说到,何县令在一旁冷汗直流,几次想插话却插不上。
待到夜恒说完,何县令上前扑通一跪,“大人,下官冤枉啊,还请大人明察。”
“本官自会明察秋毫,来人,传醉心坊老板。”
那赛春花再次扭着水桶腰走进来,朝着徐刺史跪下,“小民赛春花叩见刺史大人”
“赛春花,将你所知道的如实招来,若是弄虚作假,本官绝不轻饶。”
赛春花微微一颤,这徐刺史果然了得,公堂之上肃穆十分,直接敲击着她的心里防线,那一双眼神锐利,仿佛已经将她看穿了一般,赛春花颤颤巍地说到:“回大人的话,这人那日确实来过我们醉心坊。”
“你确定?”
“是,小民记得清清楚楚,这位公子举止行为与其他客人大有不同,所以小民格外记得。”
“那你前几日为何作假证?”
“这个”赛春花瞟了县令一眼。
惊堂木一声脆响,赛春花赶紧低下头,嘴巴不由控制地说到:“是、是那和盛赌坊的总管王铁柱让小民这么做的,说是何大人的主意,小民哪敢得罪大人啊,所以”
“你、你血口喷人。”何县令瞪着眼睛,指着赛春花说到,那两撇胡子都直了。
徐刺史并不理会何县令,又传唤了王铁柱。
那王铁柱一口咬定了夜恒杀了周老四,徐刺史不再多问,只让人抬了一件东西上来。
“王铁柱,你可还记得这个。”
“这、这、这”王铁柱瞪着那件沾满鲜血的衣裳,脸色惨白。
“这是从你卧室的床底下挖出来的,你还有何话可说。”徐刺史厉声斥道。
第26章 还证清白(下)()
王铁柱瑟瑟发抖,目光不自觉地移到何县令身上。
何县令暗道不好,若是被王铁柱将事情都供了出来,只怕自己也会被牵连,脑中一转,朝徐刺史说到:“大人,这单凭一件带血的衣物就判定凶手,未免也太草率了。”
“哦呵,何县令也知道草率二字?”徐刺史反唇相讥,何县令面露尬色。
“那好,江行云,将你验尸结果告诉大家。”徐刺史对身旁的红衣男子说到。
“是,大人。死者周老四身上只有一处致命伤,就是头上的棒伤,现场无搏斗痕迹,据尚儒客栈店小二所说,周老四死前曾去找过夜恒,但是没见到人就离开了客栈,说是邀约夜恒前往和盛赌坊,死者周老四是在客栈往南两百米的胡同里被人从背后一棒击碎了天灵盖,直接毙命。重点就在这一棒之上,人体骨骼为头盖骨最为坚硬,普通人用尽全力只能将之击碎,又怎么一棒将所有头骨都击碎,甚至力道还下行至脊柱,让脊柱断裂,王铁柱,若非天生神力之人,只怕难以做到吧。”江行云说到,犀利的目光直接射在王铁柱身上。
“这这这”何县令一时间哑口无言,实在想不出该有何种托词,这王铁柱天生神力众所周知。
江行云瞟了眼面无血色的何县令,继续说到:“何大人,在这太平县里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如此气力的人了吧?”
徐刺史说到:“王铁柱,还不快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大人,”王铁柱瘫软在地,“我说、我说,皆是因为前几日,那周老四与夜恒在和盛赌坊赢走了二十两银子,小的心生怨恨,本想着等他们再次来在赌桌上做手脚,哪知那夜恒却不肯再来,那日小的又吃了些酒,越想越气,本想将那夜恒好好教训一顿,谁知没逮到她,却碰见周老四,便把所有怒气撒在周老四头上,一怒之下下手过重,就失手杀了人,事后小人惶恐,便送了何县令五十两白银,以为夜恒只是个毫无背景的乞丐,便想着让夜恒做了替罪羊。”
“大人,他他他污蔑下官。”何县令指着王铁柱,连忙辩解。
“是否污蔑你本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来人,革去何通乌纱帽,脱去官服,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大人、刺史大人,”何县令推搡着执办的官差,“下官虽是九品县令,您无凭无据,单凭一个刁民信口雌黄就将下官革职查办,就不怕李阁老在皇帝面前参你一本。”
“哼,”徐刺史轻哼,“正好,我倒要知道那李立辅会不会对你伸出援手。”
“这”何县令瞬间哑口无言,暗道不妙,责怪自己一时糊涂,将自己和李阁老的关系说了出来,倒给了徐刺史把柄可抓。
两名官差将已经焉了的何县令押了下去。
徐刺史再次拍响惊堂木,“王铁柱,你蓄意杀人,事后还不知悔改,嫁祸他人,牵连无辜,本官宣判,着王铁柱秋后问斩,家产查没充公。夜恒,经本官核查你实乃被冤,前判决无效,现无罪释放。”
王铁柱瘫软在地,徐刺史挥了挥手,两名官差上前,架起王铁柱拖了出去。
“多谢大人。”夜恒开心地朝徐刺史磕了个头,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几乎要蹦了起来。
第27章 神奇的大师兄()
入夜,一抹红影一闪而过,钻进了一间屋子。
夜恒见了来人,开心地扑了上去,抱个满怀,撒娇道:“大师兄。”
江行云轻轻拍着夜恒后背,“好了,没事儿了,小师妹。”
许久之后,夜恒才依依不舍的放开江行云,一脸委屈,眼中嗪着泪水,“大师兄,你是不知道这几日我是怎么过来的,那何通太不是东西了,把我打得,现在伤口都还没好呢。”
“没事儿了,乖”江行云用食指轻轻刮了下夜恒的鼻梁,“若不是你沉不住气,去了那和盛赌坊,也不会招来这横祸。”
“还说呢,师父就这样把我撵出凌霄城,一个铜板都不让我带,大师兄,你是不知道,我都被人当作叫花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