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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莞儿收敛了随意的目光,看了眼柳云丽,她的冷怎么能瞒得了她,于是,正色向柳云丽道:“姐姐也就来到处游游,路过京城,正好听到妹妹荣嫁皇宫,所以便来看看妹妹。”
“姐姐可有住处?要不,姐姐就住本宫的府上吧?”
这话好假,若真是好姐妹,怎会让住到娘家的府上。
余莞儿大方地笑着道:“不用麻烦妹妹了,姐姐野惯了,自有住处,此来,一是想看看姐姐;二来嘛!”
她顿了顿,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巧的盒子来,起身走近疑惑的柳云丽面前,接着把盒子递给了她,在对方抬眸之际,向她耳边就是一阵低语。
“姐姐以后有事可到城外的清风观找我。”来去如风的仙味女人转瞬一步踏出殿门,风中传来她这句轻飘飘的话。
柳云丽阴冷地嗅着风中飘来的一抹淡香,轻嗤一声,接着把盒子猛然合上,那脸彻底露出了笑容。
第二十六章措手不及()
秋末,天阴沉沉地下起了连绵的毛毛细雨,捎来冬日的一抹寒气。
萧瑟阴冷的天气里,通往相府的古道上缓缓走来一队仙姿袅袅的宫人。
开路的八个侍女手提竹编上彩的花篮,篮内装满了这个季节没有但晒干处li过的花瓣,虽不是新鲜的,却仍是泛出一抹抹淡淡的清香,随后便是奢华的凤辇,再后面便是跟着的仪仗队。
相府的门前早铺上大红色的地毯,柳相国早得到禀报,率着家人在门前恭迎身份高贵,地位仅次于皇后的女儿。
从凤辇里走出来一身珠光宝气的柳云丽,她踏止早备好的大红色,获得皇上恩准回府的她心里异常地舒畅,那凤辇两旁的侍女忙上前给她托住拖得长长的逶迤长裙。
一袭富贵装扮的她高傲地站立在众人中的前面,跪迎的人尽收眼底。
高高在上的滋味真好,但若不是除去了香妃,也许这一切荣耀就与她无关。她还得矮着身子做人,陪衬红花似地当着默默无闻的绿叶。
高傲冰冷的女人却没有找到心中一直想看到的那抹雪色人影,眉头一皱,心中泛出一丝疑问,疾步走上前扶住柳相国与母亲尹氏,迫不急待地问:“怎不见妹妹?”
尹氏抹了抹泛潮的眼睛,嘴角向下一撇,便道:“那野丫头说是去给娘娘准备礼物,谁知道野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相国暗瞥了眼身旁的女儿,内心记得柳云依孝顺的一番话,虽心中不悦,但没写在脸上,仍是恭顺地垂着头。
柳云丽心中一愣,知娘口中的野丫头没有那么好心,于是,不安地回头瞟了眼两旁屹立的威武侍卫,还特意掠过侍卫之首严一,转瞬便若无其事地拾阶而上。
她此行特意点了心腹严一而来,作了满满的最坏打算。
“对了,怎不见大夫人?”上着台阶的她只看见了亲弟柳风扬,柳风冷去朝堂了,她自是知道,但身为相国夫人的张氏却没有出现,这有点出乎她意料。
“启禀娘娘!夫人她一直在佛堂念佛,这几日感了风寒,一病不起,故没有前来。”恭候在侧面的柳相国忙道。
柳云丽霍地停下了脚步,不悦地看着父亲。
“是不是本宫到来,大夫人不高兴,所以便没有来迎接?”
柳相国一阵是冒冷汗,虽是女儿,但身份已是不同,而且知道这女儿从小便会恃娇而宠,连忙又道:“娘娘多虑了,夫人实在是病得下不了榻。”
无奈的女人嗤之以鼻地哼了声,也不再多说,毕竟顾忌着与夜轩关系密切的柳风冷。
威风显尽的她看着裙中那不断露出的玫瑰花鞋面,众人簇拥的美妙感觉让她少了些刚才的不爽,可这舒心的感觉没两秒,便忽觉眼前一黑,紧接着便瞥见一片铺天盖地的白茫茫雪色,再接着便是一股子难闻刺鼻的热气沁入肺腑。
她来不及做出一点反应,手在空中挥划间便径直向后栽去,也连累了后面给她托裙的的宫人一并滚下台阶。
“啊~~!”
刹时,相府门前惊叫声连天,几具滚向地的身子摔成一团。
那些个戒备松懈的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摔在最前面的两个女子身体紧紧相贴重叠,动作十分怪异。
“疼疼!”
柳云丽的身子结实地砸在台阶上,痛得她眼冒金星,却在一片金灿灿的小星星之中突然瞧见那压在自己身上的人还两只手臂高高地抬着,刹时心中怒火飞腾,却疼得没有一丝力气大骂。
“对不起娘娘!我赶来急了,一个控制不住,便这样了。”
小少女那双如琉璃的大眼瞪得浑圆,秀眉拧着,使人禁不住真的相信她说的话。
本是正暗观着外面情况的严一也没想到会猝然有人从大门里冲出来,而且还是直接扑到柳云丽的身上,这下,他如那些个侍卫一样,傻眼了。
柳相国与尹氏有幸站在旁边,因而没有被连带,却被吓得脚步一跄,差点也摔在地下,好不容易在魏延的搀扶下站稳,脸色剧变的他怒瞪着还趴在宫装女人身上的小少女大喝一声,“还不滚下来。”
“哦!”此时已是摔在了平坦的红地毯上,小少女似恍然大悟一般答应一声,便骨碌碌地向旁边滚去,却一个利落地翻身站了起来。
柳相国一阵地紧皱眉头,来不及怒斥柳云依,赶紧向还在地下唤疼的柳云丽拱手,“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尹氏站得远此,所以也没事,但她在大惊之下许久才反应过来,发出一声惊呼想搀向女儿,但顾虑身份,只得含泪站着低唤,“女儿!你没事吧?”
这还了得,还没进门,就把自己扑倒,这不是有意的吗?
被宫人搀扶着的柳云丽未听到母亲与父亲的话,那嘴角死死地撇着,佝偻着背的她却在两秒后一个恶心打来,向地下吐着清水水,却是刚才吸了那股扑面而来的难闻气息。
打了几个恶心,她抬眸,恨恨地盯着站在旁边巧笑倩兮一脸顽皮样小少女,恨不得生吞活剥了她。
“把……把……把她……”她疼得连一句话也说不连贯,那气息也让她十分难受,直想再次弯腰大呕,而直接着地的腰板仿似骨折了,更是疼得她生不如死。
“还不扶娘娘进府,要疼死娘娘啊!”小少女不待她的话说出口,便壮志凌云地走上台阶,向傻眼的众宫人发出怒吼。
众人一想,这倒是实话,连扶着的碧萝也看着主子焦急地道:“主子!要不我们还是回宫,传宫里的御医瞧瞧。”
柳云丽的手无力地向府内扇了扇,示意进府。
被直接架着的女人一直恨意绵绵地盯着雪纱裙飘飞的小少女,直到看不见那抹雪色。
柳云依也斜盯着那恨意流光,唇角含笑的她一点也不在乎,却在众人全进府后猛然张口小嘴,伸出小手猛扇着嘴里哈出的热气。
“哼!本姑娘特意给你准备的粉粉也够你受的了。”
她用手袖抹了抹伸出的舌头,又轻快地拍了拍小手,一蹦一跳地踏着红走毯向尽头走去。
吓呆了的小诺紧追其后,“小姐!我们这是去哪儿?”
“上街游游去,莫非我要陪那恶鸡婆啊?”她轻松地回头笑着,仿似刚才发生的事与她无关,她俨然就是一个旁观者。
第二十七章萧瑟废墟中,危险逼来()
热闹喧嚣的古道,没有因天气的阴沉而冷清,相反,仍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小少女并没有停留,而是疾步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连两旁热情叫卖的小摊贩也没吸引她的目光一下。
转眼间,她来到处偏僻的小巷,不远处便是一座形如废墟的宅子。
宅院亦是断垣残壁,被大火烧的残痕犹在,而在这阴雨绵绵的天气里更是显得无处话凄凉。
依稀是大门的地方却有一株古香樟生长得枝繁叶茂,葱葱郁郁,仿似未被当年的大火所连累,所以与整个倒塌的宅院形成了一个强烈的对比。
粉纱带猛烈飞舞的小少女缓缓前移,一步一步迈进破落之地,烟雨蒙蒙的双眼亦是冰冷如雪。
这就是她当刚打听到娘出事的头一天曾呆过的地方,可这地方就在她娘出事后,就莫名其妙地着了火,而再经过了八年的风吹雨打,什么也没有残留下。
其实,这八年来,她一直诚惶诚恐地在逃避,不想提这事,更想彻底把这事给遗忘了,要不是临死之前柳云丽倒出实情,她可能还一直误会亲娘。
“娘!女儿不孝,是女儿误会你了……”
亲娘慈祥的模样缓缓倒映在眼前,让她的心痛得碎了一地。
双膝僵直地跪下,便埋头痛哭起来,悔恨的眼泪早如冲垮堤坝的洪水倾泻而下。
八年了,当时的画面无一不深深地折磨着她,但从小熟读诗书的她也只知道这事不光彩,所以只是生生地把那场恶梦埋在心底,却暗自痛了八年。
八年来,她没有一天开心过,也活得忧郁,但她内心从未怨过亲娘。
“娘……”
风萧萧雨寒寒中,一直同情小少女的魏延偷偷地躲在小巷子的拐角处。
他心中很诧异小少女竟然记不得这地方,但他只能这样想,也许是当时她太年幼,所以,便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她,而且这也是他唯一能帮她的。
他咽了咽嗓间的唾液,便大步离开,仿似不愿看这让人难受的地方。
“娘!是女儿以前太懦弱,不过,以后不会了……”
柳云依自责够了、哭够了,这才缓缓起身看着凄怆一片的地方。
小诺喘息未定的从后面跑来,愣愣地看着前方雨雾茫茫中的小少女,却好似受了这悲惨的场景感染,因而没有大声呼喊,而是低低地唤了声,“小姐!”
小少女无力地扶住那株香樟树,风挟着细雨漫落在她身上,让她承雨的肩头早湿透,紧紧贴在圆润的小香肩上,而其他地方也亦湿润,因而不再好看地飘飘飞袭。
“小姐!我们回去吧!这都过了八年,也荒了八年,什么都没有了。”
小诺透过薄薄的雨帘看着大眼殷红如血的小少女,小心地上前搀扶着,当年的事她虽然不知道,但多少听得府内年龄大些的妇人唠叨过。
柳云依抿了抿唇角,回转过身,笑得十分灿烂,却很假,“我只是想过来看看。”
似乎想掩饰心中悲痛的她几秒后便再笑不出来,在怅然一叹后,如在说梦话一般道:“八年前,我与娘坐着一顶轿子经过这条小巷,被一匹马从拐角处冲出,那马瞬间撞到了轿子,因此娘受伤跌出,而小轿也坏了……”
她只说到这儿,就没有说下去,这些情况还是听回府的丫鬟银姑与轿夫所讲。
……当时,她娘李氏从轿里跌出,唤痛不已,而近在咫尺的这户人家打开门来……
接下来,便可想而知,据银姑说,李氏见是一英俊男子便笑了,带着妹妹进了门去……
按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娘是不会轻易到陌生人家的,可她娘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去了……
事到如今,那些个轿夫与银姑早不知去向,也许,真相只有跟随进门的妹妹柳云芊知道,但都这么多年过去,想来,妹妹也凶多吉少。
本是不热闹的小巷因那场诡异的大火而更冷清,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