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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中,建着一座古朴的宅院,纯天然的碎石板砌成院墙,在淡淡的夜色烘托下,月牙色的碎石板更显得苍白,几栋稀疏的阁楼林立在院墙中,院中植物丛生,却规划有致地衬托着小巧而古朴的楼群,难得的是,竟然还有一汪碧水点缀其中,水中稀落绽放着几支娇嫩的白莲。
她嘻哈一声,欣喜若狂地一路向下跑去,径直推开古旧的两扇大门,却是向心中的水塘而去。
冷风袭风,池中那几朵在星辉下开放的莲花十分美丽,看见她到来,竟齐向她轻摆,宛若是在向她点头问好,如仙如梦的场境。
小少女迷惘地盯着那几朵莲花,可没多久,便奇怪地道:“怎这样怪?这儿的莲花与下面的不同?可这不是灵族仙景?”
院中的一处阁楼,站着二楼回廊上的灵蝉子摸着胡子暗观着驻足在塘边的小少女。
他转瞬向旁边的屋子走去,没多久,那屋的雕花窗便散发出一片嫣红,漫延流淌向外面的青苔湿地,也让这宽阔的宅院有了一抹人气。
小少女在院中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有灯光的屋。
就在她警惕地扭头四顾之时,赫然发现,就在这一瞬间,身后的一处阁楼也亮起了灯光,而且好像还有人影倒映在窗纱上。
她心头一惊,灵敏地向一株大树躲去,没两秒,便迅速伸手推开最近的屋门。
灵动的大眼四下打量,赫然发现这是一处藏书之地。
“没人!咕咕……”
她笑得开心极了,眼前是一排排摆满书的书架。
她很有耐心地一一看向那些布满灰尘的古书,蓦然驻足在拐角处。
书架上的一本古书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堆积着厚厚灰尘的书面上写着几个潦草的大字,但凭着心中预感,此书正是她心中所要的。
小手轻轻地拿起边角泛黄的陈旧书卷,顾不得拍打上面的污物,认识地翻看起来,转瞬又不放心地四下瞅瞅,便麻利地收入怀中。
“此行不错!竟然小有收获。”
走出屋门,她抬头向院中观去,霍地发现此时已是四处亮起了灯光,就如有很多人一般,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她心头升起,果然,没多久,圆月亮门外突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还有一个年轻男子说话的声音。
“这死灵蝉子,不是说是独修吗?哪来的人?”
她急速向来路奔去,那身法一点也不亚于会武功的夜轩,甚至是修有灵功的夜痕。
灵蝉子推开没有灯光泛出的窗户,望着飞快消失在山门前的小小雪影,唇角一勾,又现高深莫测的笑。
第二十章提亲()
相府门前,一队着装整齐的下人抬着礼盒正往府里走去,而管家李老头与魏延正热情地招呼着护送队伍的凌雨。
凌雨还是那幅生硬的表情,仿似不会笑,在李老头与魏延的盛情问候下也只是扯了扯了唇角回应。
柳相国匆匆从庭院的小径赶来,象征性地向凌雨一拱手,眉头紧绉的他急道:“凌护卫!王爷这是何意啊?”
面无表情的凌雨只撩了柳相国一眼,正待回答,便忽闻门外传来一阵爽朗悦耳的大笑声,于是,他咽下了到嘴边的话,回过身去向来人施礼。
“参见王爷!”
仍是一袭冰缎雪袍的夜痕向他抬了抬手,那双白得晃眼的大手缓缓向身后背去。
夜痕早从柳相国的脸上暗观到了一切,便径直直切主题,“相国大人莫非忘了前日之言?”
不冷不热的声音重击而来,令柳相国浑身瞬间冒出了冷汗,是啊!那日前来拜府,已说得通透,要迎娶他的小女儿,只是当时被打岔了,一时也没有回话。
“这……”柳相国眼珠子一转,摸着胡子沉思起来。
如果说柳云依还没与他进皇宫赴过宴,他肯定会毫不犹豫地一口答应,这可是攀了王亲,可赴过宴以后,他的心中便无端地生起好多的疑问,别的怪事不说,就说那皇上对小女儿的特许,就摆明了别有用心,亦或许,皇上在他小女儿身上寻到了香妃的影子也不一定……
老奸巨滑的柳相国暗自盘算着,王亲要远嫁,那比得了近在京城的显赫。
“相国莫不是想反悔?”夜痕唇角冷冷一勾,只轻轻地撩了眼身旁不语的老人,便知其心意。
男人在目光闪躲的老人面前缓慢地走向那长长的担礼盒队伍,伸手拦住一个大礼盒,随意拿了其中一个三寸大小的绒布锦盒出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悠然地打开盒子,刹时,一团温润的淡淡莹光从锦盒中散发出来,直至扩散到一米开外。
“这是什么宝贝?”众人的眼中蓦然燃烧着两朵烟花,一时间被那锦盒中的物什所吸引。
夜痕瞥了眼转瞬面有惊诧之色的柳相国,云朵图案的银靴缓缓移动,沉稳如移山,那团夺目的莹光在众人的眼珠子中到了柳相国的面前。
“相国大人!这是云灿珠,可以与夜明珠齐名,却是本王十五岁那年下山,碰巧罗丽国进贡,父皇随意而赏,当然,同赏的不止这东西……”精明老练的男人话说了一半,留着后面的没说,任人猜想。
柳相国暗自咽了咽嗓间的唾液,这云灿珠他知道,也早听说过,当时进贡的是一对,想不到南郡王竟得了一颗。
夜痕暗暗轻嗤一声,看来,钱财在什么人的面前永远管用?
他又返身走到礼盒旁,俯身拿了根被大红锦布包裹的长条起来,那手仍是慢吞吞地拆了布,把通体碧绿而珠润的玉如意凑到柳相国眼前,指腹在玉如意上缓慢地滑过,闭上眼想是在享受一般,睁开眼时悠悠地道:“这根不是一般的玉如玉,是深海里埋藏了几万年的寒玉,本王在外游玩时无意所得,据说,常用此如玉按抚肌肤,会青春长驻,永不衰老。”
乖乖!这随手捻来就是绝世珍宝,那这几十箱礼盒又要有多少稀世珍物啊?
早闻南郡地产丰富,人杰地灵,而南郡王又走南闯北,想来,王府肯定财宝多多,富可敌国。
这样想的柳相国马上盈起一张笑脸,恭敬地向南郡王拱了拱手,“王爷言重了,下官怎管不从。王爷快快有请!”
夜痕把那掌中的玉如意向后一抛,也不管凌雨是否接着,便哈哈大笑几声,背着手傲然地率先向那直通大堂的青石道走去。
“去去去!去把四小姐……哦!是六小姐叫来。”一路紧跟在夜痕身后的柳相国回头吩咐李老头,也不知是心中激动可以攀上与皇上一样富有的王亲,还是高兴那几十担宝物从天而降,总之,他把女儿都叫错了。
误言他倒是不在意,却令前面本是心情愉悦的夜痕一阵地心伤。
为了今天这阵势,也为了以后能顺利迎娶她,她从四小姐变成了六小姐,也从一个温婉可人的少女变成了调皮得让他头疼的人。
正在阁楼暗习灵功的柳云依转眼便到了大堂,瞅着面露温笑向她的夜痕,又看向满yi笑着的柳相国,那弯弯的柳眉一拧,大步冲到心形脸的男人面前,责问地道:“师父!你怎么能这样做?我是你徒弟,早说过了,徒弟会陪着师父一辈子,但不嫁师父。”
这是什么话?
大堂内的众人包括下人全都低垂下头,咬着唇偷偷地笑了起来。
柳相国张口结舌半天,早拿小少女无法,也早知道她与他关系不一般,只是感到有伤颜面,于是,忙对下人斥道:“下去下去!”
他讨好地向夜痕施了礼后,便对态度嚣张的柳云依怒斥,“芊儿!不得无礼,你已是及笄年华,当是谈婚论嫁之时,那认师是你自个儿独自所为,王爷别说不认,就是父亲,也没有答应。”
小少女回过头苦脸望着老人,那粉粉的小嘴一动一动,“父亲!可我与王爷在别苑独处几天几夜,若不是师徒关系,这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第二十一章天堂到地狱()
柳相国突然感觉咽喉冒着火,那火似要从微微张开的嘴里喷发出来。
他正待对没规纪的女儿大骂一顿,不想,就见那坐在上座的美男人风轻云淡地站了起来,态度亲呢地伸手搭在女儿肩儿。
俩人向门边走去,相处得很是融洽,也很友好,一点也看不出来就在前一秒她还声色俱厉地责问他,而他还面有尴尬之色。
“依……芊芊!别这样好不好?你应了这门亲事,我也不会急着娶你,只是定亲罢了,你还可以留在相府过你小姐一般的生活,而我,也将放心地回南郡……你知道,此次进京,我不能长留,如不及早定下,我一走,怕夜长梦多。”
“师父!你不就是想留下来吗?这有何难,你不用娶我,我保证,你能留在京城。”小少女眨巴巴地看着说话意味深长的美男人,豪气干云地一拍小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
“不是芊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想与你早些定亲。”南郡王眉头一皱,不再拐弯抹角,也不在呵哄她。
“哎呀!你怎么这样子烦!”柳云依刹时离开他一步之遥,警惕地望着他,渐渐地,那双闪亮的墨眸烟雨蒙蒙,泛出无比凄凉的流光。
夜痕直觉得一股寒气侵入身体,这楚楚动人的目光他见过,就在那冷冰冰的诛灵台,当她的泪滴落在他心房,也是那一刹那,他决定生生世都要与她在一起。
柳相国一时凝住了,两个侧面相对不言语的男女那种痛苦的表情深深地震憾着他,令他也忘乎所以,与他们一起呆呆地站着。
“皇上驾到!”
这声突然传来的尖细高昂声从外激荡进来,让大堂内的三个人眼珠子一转,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仿佛刚才醉心的那一幕从未发生过。
一团淡淡的紫色光芒从大门外率先流淌漫进,踩着这团光圈而进的男人器宇轩昂,背着手驻足暗观三人的他玉树临风,与生俱来的贵气与皇风四泛。
“参见皇上!”
夜轩捂住唇干咳了一声,大手虚空扶了扶。
他缓缓向上首坐去,白如瓷玉的脸早没有了那吓人堆叠的红疙瘩,而且心情仿似很好,所以嘴角一直噙着欲放的温笑。
早有丫鬟赶紧上来捧茶,他撩了眼那茶水,威临天下的凤眸轻微一撩,“都坐,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夜痕望了望柳云依,也佯装得很轻松的样向雕花椅走去。
没等高人一等的夜轩开口,小少女便径直走上前两步,未施礼,只是直直的看着当今的九五之尊,那小嘴在夜痕与柳相国惊悸的目光中轻启,“皇上!小女芊芊想向皇上讨一道圣旨。”
她俨如变了一个人,仿似在皇宫发生的那一幕与她无关,也仿似那在别苑抢解药的事不是她干的,不但气昂昂,还雄纠纠。
夜轩赫然一笑,早领教了她的率真与凌云气壮,一点也不见怪,也如与她是初见一般。
“你更不是外人,有何事尽管说就是。”
小少女言辞灼灼地道:“芊芊想让皇上恩准南郡王随时回京,不受时间限制!”
“这……”夜轩眉头高高一挑,“说说理由!”
这倒把一时冲动的小少女问住了。
她蓦然发现,这俩兄弟竟然长得很像,只是夜轩整体看起来更温厚些,同是的凤眸一个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