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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队,辛苦了!哈哈,抓住这两个坏家伙啦,好好……”
阎治海丝毫也没有察觉到异样,兴高采烈地叫道,望向刘伟鸿的眼神,就好像饿狼看到了小绵羊,闪耀着冷酷和嘲讽的光芒。
好小子,叫你打我!
待会你就知道,什么叫哭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治海,嘘……”
韩队的反应有点古怪,一把拦住了阎治海,居然竖起一根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怎么啦?”
阎治海莫名其妙。
“治海,事情不简单,这两个人……嗯,可能是都来的,大人物……”
韩队压低声音说道。
这是为阎治海留面子,免得这嚣张跋扈的阎衙内当场嚷嚷起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不料阎治海就是个嚣张到极点的傻瓜,闻言大怒:“我呸!什么狗屁大人物?大人物是他们这个样子的?***,就是两个偷车贼,被我们现了,公然伤人拒捕。”
无论如何,“偷车贼”这个大帽子是一定要给人戴上的,这就师出有名了。不然的话,还少了个借口。
“治海,千万不要乱来,会出大事的……”
韩队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现在还不能确定刘伟鸿的真实身份,韩队也就不能大声嚷嚷。虽然只是一个小地方的警察队长,韩队倒是有几分见识。如果刘伟鸿的身份属实,那么此事就绝对只能低调处理。到处宣扬出去,说是刘老的孙子在宏利县和县委书记的儿子起了冲突,无论如何都是不合适的。
“去,能出什么大事,两个偷车贼,还翻了天了?”
阎治海凶相毕露,一把扒拉开韩队,径直向刘伟鸿冲去,嘴里大叫大喊。
“谁也不许拦我,谁敢拦我我就找谁算账!”
还真没人敢拦他。
那些警察此时也一个个呆住了。毕竟不能确定刘伟鸿的身份,而阎治海却是实实在在的,县委书记的儿子,得罪了他,没有好果子吃。
反正真要闹出了大事,现场有韩队在,也怪不到他们这些当兵的头上。
韩队急了,想要拉住阎治海。不料阎治海穿的是短袖衬衣,满手油汗,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一拉没拉住,阎治海已经冲到了刘伟鸿面前。
但海哥有一点没有想到——他依旧不是刘伟鸿的对手!
他只是觉得,刘伟鸿已经落到了自己手里,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还敢还手不成?四周可全是自己的人。他敢还手,就捶死他!
然后又是一连串的“哎呦”声。
只一个照面,阎治海的双手便脱了臼,软绵绵的垂了下来,刘伟鸿再次揪住他的头,重重磕在车顶上,一连磕了两下,阎治海又像是条麻袋般软了下去。
“王八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伟鸿伸出一只大脚,踩住阎治海的脑袋,狠狠肉了几下。
一众警察来不及有任何反应,气势汹汹的阎衙内又变成了死狗,被人家大脚踩住脑袋,没了半分声息。
“刘……刘先生,手下留情!”
韩队大吃一惊,连忙冲了过来,在刘伟鸿身前三米处站住,急急忙忙地叫道,却是再也不敢靠近。
刘伟鸿实在太镇定了,这份镇定,可不像是装出来的。只有真正大有来头的角色,才会有这份底气。
“**的,扑街啊……”
警察们没反应,跟着阎治海一起过来的那六七个男子可就不干了,纷纷叫嚷起来,就要往前冲!
他们可没有见过那张照片。
“站住!”
刘伟鸿一声冷喝。
“谁敢靠近,我就踩断他的脖子!”
说着,刘伟鸿踩在阎治海脑袋上的大脚移到了阎治海的脖子上。
这一招果然有效,蠢蠢欲动的几个家伙全都给镇住了。在他们看来,刘伟鸿就是一个耍横不要命的愣头青,真要是把阎治海整死了,那就当真不可收拾。
“韩队,请你控制现场秩序,如果真出了问题,你要负全部责任。”
刘伟鸿向着韩队冷冷说道。
韩队猛醒,连忙掏出枪来,对准与阎治海一起过来的几个路政工作人员,一脸严肃地喝道:“都退后,谁也不许靠近。谁敢乱动,就铐起来!”
随着这声命令,几名警察亮出了明晃晃的手铐。
看来韩队和警察们都能分得清楚,刘老和县委阎书记,到底哪一个的份量更重一些。
几名路政工作人员不由愣住了,乖乖向后退了几步,莫名其妙地望着韩队,以为他疯了。
“这个,刘先生,请你先放开他……跟我们回局里去做个调查……请你原谅,我们也是在执行公务。”
韩队扭头对刘伟鸿说道,语气异常恭谨。
他现在益相信,刘伟鸿真是刘老的孙子了。
“可以!”
刘伟鸿点了点头,嘴里是这么说,大脚却是牢牢踩在阎治海的脖子之上,不肯移动分毫。
韩队便有些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正不可开交的时候,公路上烟尘滚滚,数台草绿色的军车从南方市方向飞驰而来。
刘伟鸿暗暗舒了口气,移开了大脚。
韩队如释重负,连忙示意两个警察上前,扶起了晕厥过去的阎治海,又是掐人中又是做心脏按摩,进行紧急施救。
转眼之间,军车就开到了面前。
一共是四台车,两台军用吉普,两台大卡车。
当先那台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位四十几岁的军官,两杠四星,大校军衔,满脸威严之色。
这个人,刘伟鸿还有点印象,记得多年以前,曾经到家里做过客。那时节,刘伟鸿还在上高中,刘成家也还只是都卫戍区某团的团长。
无疑,这位就是刘成家说的那位战友孟青山了。
“谁是刘伟鸿?”
孟青山眼神往这边一扫,在那台丰田车的车牌上停留了一下,确认之后便高声问道。
“孟叔叔,我是。我爸是刘成家。”
刘伟鸿干净利落地答道。
见刘伟鸿安然无恙,孟青山也是长长舒了口气,随即一摆手,他身边一名中校军官便转身令,呼啦啦从军车上下来数十名手持冲锋枪的战士,跑步上前,两人对一个,将十来名警察和六七名路政人员都看住了,黑dongdong的枪口直接顶在他们的头上。
孟青山这才笑着走上前来。
“伟鸿,没事吧?”
刘伟鸿忙即立正站好,笑着说道:“谢谢孟叔叔,我很好,没事。”
孟青山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点了点头,说道:“没事就好。刚接到你爸的电话,可是把我急出了一身冷汗。要是出了点什么事,我可就不好向老战友交代了。”
“谢谢孟叔叔,给您添麻烦了,我也没想到这家伙会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刘伟鸿恭谨地说道。
“哦?是谁?”
孟青山双眼一凝,脸上顷刻就罩了一层寒霜,冷厉的目光在宏利县几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韩队左右两边都顶着一支冲锋枪,头上冷汗汨汨而下。此时他对刘伟鸿的身份自然是再也没有半点怀疑。不是什么人都能出动到一名大校亲自带着数十名虎狼之士前来“护驾”的。
“长,这……这是个误会……”
韩队战战兢兢地说道,一动不敢动。
他太了解这些兵了,才不会去理会他是什么人,只要长一声令下,保管揍得他满地找牙。还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好。
“呶,就是那个家伙……”刘伟鸿指着躺在地上的阎治海,笑着说道:“据说是宏利县县委书记的儿子,横行霸道,诬良为盗,硬说我是偷车贼。其实是居心不良。”
“抓起来!”
孟青山毫不犹豫地喝令道。
“是!”
两名如狼似虎的战士大步上前,将死狗一般的阎治海拉了起来,也不去管他是不是昏迷不醒,随手就将他的双臂拧到了背后。
阎治海的双臂本来就被刘伟鸿拧脱了臼,这么一整,浑身剧痛,又悠悠醒了过来,睁着一双血红的醉眼,四处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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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70章 驻军营地
“你们干什么?还不放开老子?”
阎治海的酒还没醒,压根就看不出场中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对了,兀自在那里威,一边叫喊一边使劲挣扎,只是他双膀脱臼,无论如何挣扎,都使不上劲。而且越是挣扎,越是痛入心脾,额头冷汗顷刻间流成了河,脸色惨白无血。
“让他闭嘴!”
孟青山冷冷喝道。
“是!”
一名战士随即伸出铁钳般的大手,钳住了阎治海的下巴,阎治海张开嘴,嗬嗬地叫着,语不成声。到了这当口,阎衙内也终于现,情形不妙,脸色又由惨白变成了铁青。
“伟鸿,当时围攻你的,还有那几个?”
孟青山问道。
刘伟鸿的眼神就往路政那几个人脸上扫去。这些人早已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更别提与刘伟鸿的眼光相对了。一路兴冲冲地追了下来,想着要好好出一口恶气,再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一个结果。生怕被刘伟鸿认了出来。
被这些当兵的逮走了,哪还有好果子吃?
不幸的是,刘伟鸿的记忆很好,一一将几个家伙都点了出来。
“都抓起来!”
孟青山毫不犹豫地一挥手,再次下了命令。
刚才在电话里,时间紧急,刘成家没有说得十分仔细。但孟青山不是办案人员,不需要太明白。他只要清楚一点就行了——刘伟鸿是刘成家的儿子!
这个理由比什么都大。
老刘家的嫡系子弟,差点在宏利县被人诬陷为偷车贼抓起来,那还了得?
“长……长,这真的是误会……”
韩队见了这个架势,情知孟青山要将阎治海带到部队里面去,这事大条了。阎治海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人家揍得不省人事不说,还被押往部队,可怎么向阎书记交代?
“嗯!”
孟青山举手一抬,止住了韩队。
“我不管是不是误会,总之这几个人有问题。身为国家工作人员,平白无故的冤枉别人偷车,没有任何凭据,这就是执法犯法。我知道,这个人是你们县里某个领导的子弟,但这不是他横行霸道的理由。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们县里治不了他,我帮你们管管!带走!”
几名路政人员在乌黑的枪口之下,乖乖被押上了军车。阎治海满腹酒浆早已化作冷汗流出,看清楚了孟青山的军衔,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再也不敢吭声了。
身为官宦子弟,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大校,是正师级军官的基准军衔。
“伟鸿,跟你的朋友,去孟叔叔那里坐坐吧?”
处理了阎治海等人,孟青山转向刘伟鸿,笑着说道。
“好,应该是摆放孟叔叔的。也有好几年不曾聆听孟叔叔的教诲了。”
刘伟鸿恭谨地答道。
孟青山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年轻人不骄不躁,处事冷静,果然是将门虎子,名不虚传。”
当下刘伟鸿上了车,在四台军车前后护卫之下,绝尘而去。
韩队等人望着车队扬起的滚滚的烟尘,满脸苦笑。
部队驻地离这儿并不远,有军车开道,所有车辆纷纷避让,车行甚,不过二十来分钟就到了一处严整肃穆的军营之前。
孟青山吩咐中校,将阎治海等人押往禁闭室看管起来。
“孟叔叔!”
刘伟鸿叫了一声。
“怎么?”
孟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