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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慕新民是叫人家小欧”但刘伟鸿年纪更轻,也叫人家小欧就不对了。小欧至少也比刘伟鸿大三四岁”刘伟鸿便依照机关的舰则,叫她欧科长。
“拿掉高跟?”
小欧看了看自己漂亮的小皮鞋,有点犹豫不决。真要是拿掉了高跟鞋的高跟,那得多难看啊?
刘伟鸿笑了笑,说道:“你要是舍不得弄坏了鞋子,那也行。咱们待会去群众家里,给你讨双布鞋。样子虽然不好看,但穿起来绝对舒服。现在离猴子背还远着呢,估计至少还得走四个小时。”
小欧就这样穿着高跟鞋走,不要说四个小时,恐怕今天天黑之前,也不一定能赶到猴子背。冬季了,天黑得早。如果天黑前不能赶到猴子背,在野外过夜,那是不可想象的。但如果天黑之后爬山路,没有照明设备,更加不可想象。
“布鞠”
小欧更是满眼小星星。
西装草履,波浪发型,配双老布鞋?
这该是什么装扮?
见小欧始终放不下自己的“妩媚动人”刘伟鸿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待会就知道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爱美之心很快就会被击得粉碎。
又走了小半个钟头,小欧“哎呀”一声惊叫,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大家循声望去,只见小欧苦着脸,手扶路边的一块石头,一只脚抬了起来,漂亮小皮鞋上的高跟已经齐根而断。
见了这个样子,慕新民也忍不住笑了,说道:“小欧啊,你把那只鞋的高跟也拿掉吧。”
本来慕新民打算叫小欧别去了,但已经到了半路,叫她一个女孩子独自返回去,似乎也是不妥。万一路上出点什么意外,可不好交代。
事已至此,小欧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索性将另外一只鞋的高跟也拗断了,重新穿在脚下,试着走了几步,不觉喜笑颜开,说道:“刘书记,还真管用,这样子舒服多了……”
刘伟鸿笑道:“据说高跟鞋最初就是由法国的贵族社会流传出来的,可以让女性的双腿显得更加修长,身材更加苗条。走路还是穿平底鞋舒服。”
小欧便连连点头,瞥了刘伟鸿一眼,觉得这个娃娃书记,懂得还挺多的。
慕新民说道:“那些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的贵族。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事情。”
此言一出,不但小欧大感尴尬,粱师傅和小黄也有点讪讪的。慕书记还真是个“反资本主义”的斗士,时时刻刻都绷紧着这根弦。
刘伟鸿哈哈一笑,说道:“慕书记说得是。咱们社会主义国家,就是应该多多关心人民群众的生活疾苦,这些腐朽没落的东西,确实应该大加批判。”
合着刘书记是七尺男儿,大脚上套着一双云雨裳从江口娜寄过来的耐克运动鞋,这一辈子是无须去穿“资本主义腐朽没落的高跟鞋”了,便站着说话不腰疼。
幸好当时耐克、阿迪达斯等世界名牌尚未传进内地”慕新民等人也认不出刘书记脚上“腐朽没落的资本主义””不然,只怕要狠狠鄙视口是心非的刘书记一番了。
这一趟“行军过程”注定是艰难的。
两个小时之后……卜欧已经披头散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并不十分丰满的胸脯因为急骤呼吸而变得壮观起来。小黄也是气喘吁吁,慕新民也好不到哪里去,满头雾气缭绕,顾不得县委书记的尊严,将中山装脱了下来”只穿一件毛衣。
只有粱师傅还勉强支撑得住,不过也已经满头大汗。
刘伟鸿望着这“溃不成军”的队伍,也只能暗暗摇头叹气。
小欧忍不住问道:“刘书记,还有多远啊?”
刘伟鸿气定神闲,笑着说道:“不远了。经过前面那个村落,就开始登山,一个多小时吧”就能到猴子背。当然,这是我的速度。”
人家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位额头上汗水都很少,好不悠闲。
“还要一个多小时?还没开始登山啊?我们这一路,走的不都是山路吗?”
小欧顿时惊呼起来”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而且刘伟鸿说了,是以他的速度还要一个多小时。现在大家可都知道了,彼此之间的差距有多大。
刘伟鸿笑道:“这只是上坡路,不是山路。山路可比这个陡峭多了,我都很吃力。”
“我的天啦……”
小欧的脸完全绿了,也顾不得县委书记就在身边”大声哀叹起来。
慕新民的脸也是黑黑的,别看他什么都没说,其实只是在硬撑着”心里头老早后悔了,真不该提出这个建议,不是自讨苦吃吗?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咬着牙关硬撑了。
刘伟鸿抬腕看了看手表,沉吟稍顷,说道:“慕书记,看来必须要歇息一会了。这样吧,我们去前面古亭村休息一下,喝点水再走,你看怎么样?”
慕新民点点头,说道:“我倒是没什么,不过小欧是女同志,确实有点吃不消了,那就先休息一下吧。”
“哦……”
小欧顿时欢呼不已,像个小姑娘似的。
古亭村背靠大山,在山脚下聚居了百十户人家,算走进山前的最后一个大村子。相对夹山镇或者九桥乡政府所在地,他们这里,其实也已经算得上是山区了。
而在林庆县而言,整个夹山都是山区。
刘伟鸿引领着慕新民等人,径直去了古亭村支书家要。
古亭村的支书四十来岁,见到刘伟鸿,显示一晋,随即便惊喜地迎上前来,老远就伸长了双手,笑呵呵地说道:“刘书记,你怎么来了?哎呀呀,真是贵客啊!快快,请进屋里坐。”
刘伟鸿和他握了手,笑着说道:“马支书,给你介绍一下啊,这位是慕书记,我们县里新来的县委书记,今天特意来看望大家。”
马支书顿时便有些晕菜。
县委书记?
自从盘古开天地,就还没有一位“县太爷”到过古亭村。今天这是刮的什么风?
好一阵,马支书才回过神来,赶紧在衣服上擦了擦双手,抖抖索索地和慕新民握手,嘴里一迭声地说道:,“哎呀,是县里的慕书记……,这个,这个可真是……”
这个了半天,也没“这个”出下文来。
慕新民自然是笑着和马支书握手,说了些勉励的言语。
小黄尽管累得够呛,这时又利索起来,及时拿出相机,将县委书记和基层村干部热烈交谈的镜头摄进了画面之中。!~!
'85'第519章 无毒不丈夫
国务院某部机关宿舍楼,四室两厅的年夜套间,宽微的客厅里,贺太平与贺竞强爷俩在聊天。年夜理石茶几上摆了一套泡功夫茶的茶具,十分精致。
贺竞强慢慢玩弄着这套茶具,从小茶壶里倒出两杯黄澄澄的茶水,端起其中一杯,轻轻摆放在贺太平面前,动作颇为优雅,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纵算在家里,贺竞强也穿戴得十分整齐,长袖白衬衫,笔挺黑西裤,头发梳得一丝不芶,和他脚上的皮鞋一样,油光铮亮,气度俨然。
贺太平一言不发,坐在那里欣赏儿子泡茶时表示出来的飘逸出尘的气质,觉得颇为赏心忧目。直到贺竞强将小茶盅摆放到他面前,才端起来,轻轻抿了一口,含笑颔首,说道:“嗯,味道不错。听说越中那边,年夜都有这个泡茶的习惯?”
贺竞强微笑说道:“是,这个习俗流传很多年了,有客人来访的时候,泡上一壶茶,慢慢喝着,边喝边聊,颇能消除浮躁之气。算是个好习惯,就是太浪费时间了。往往几句话能够说清楚的事情,能拖上一两个小时。”
贺太平说道:“越中的经济,成长得还是很快的。
“嗯。主要是占握了地利,还有一定的政策优惠。不过越中人比较敢打敢拼,自力性比较强,这个性格也起了很年夜的作用。”
贺竞强依旧不徐不疾地答道。
贺太平双眉轻轻一蹙,说道:“永乐县那边,位置太偏僻了,交通未便,要搞出个名堂来,不年夜容易。要不,换一个处所吧?”
说到这里,贺太平心里头不由升腾起一股愤懑之意。贺竞强原本应该早就出了很年夜的成绩,偏偏那个刘伟鸿,抢在前头搞出个什么林庆经验来将贺竞强首倡的基层党建工作模式硬生生抢了过去,酿成了楚南的功劳。
简直岂有此理!
贺竞强轻轻摇头说道:“没关系,位置偏僻一点,也不是太年夜的问题。”
贺太平就欠好再劝。这个儿子,看上去文质彬彬,斯文有礼,骨子里头,犟得一塌糊涂。他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输给了刘伟鸿那个黄口小儿。永乐县再偏,也偏不过林庆县的山区。刘伟鸿在那里搞得风生水起,还弄出一个国务院的试点贺竞强这个时候,焉能示弱,从永乐县“退却”?无论如何,也要搞出个模样来,盖过刘伟鸿去。
严格来说,贺竞强目前所处的政治环境,比刘伟鸿好很多了。省里地区都比较重视,也没什么人给他使绊子。贺竞强还是县委书记年夜权在握,加上中央部委的支持,如果这样都搞不出成绩来,贺竞强的脸面往哪搁?
老刘家那个不着调的混账小子,悠忽之间,就成为儿子最年夜的敌手了么?
贺太平现在都觉得有点难以置信。
套用一句小说里经经常使用的话语就是这个刘伟鸿,到底打那冒出来的!
“刘家小子发在号角上的那篇文章,你怎么看?”
贺太平撇开永乐县经济成长的事情,问起了眼下最“热门”的话题。事实上,贺竞强这个时候赶回首都来,名义上是跑项目其实就是冲着刘伟鸿这篇文章来的。刘伟鸿如果不是老刘家的子弟,颁发一篇这样“离经叛道”的奇文,也不会引发年夜家的关注。黄口孺子危言耸听,随手摘失落他的乌纱帽也就走了,当得什么年夜事?
但老刘家的明日孙,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绝对值得所有人认真看待。
贺竞强没有急着回答拿起茶壶,慢慢为自己斟满了一杯喝了下去,这才说道:”就事论事,还是有一定事理的。”
贺太平嘴角微微浮起一丝笑意。这是他最欣赏贺竞强的处所,无论什么时候,总是能够站在客观的立场上来进行阐发,绝不盲目感动。
“说说看吧。”
贺太平鼓励地说道。
“嗯。他对戈尔巴乔夫性格的阐发,我觉得比较到位了。这位苏联总统,确实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以前升迁的道路过于顺利,基本上是一帆风顺,不到五十岁就跻身最高领导层,随后又当上了总书记。他习惯了鲜花和掌声,被权力麻痹了,认为只要自己想干的事情,就一定能干成。这样一个性格温和的理想主义者,其实不见得是一个好的领柚。”
贺竞强不徐不疾地说道,脸上露出寻思的神情。
贺太平不置可否。这些不是刘伟鸿文章中的乐话,贺竞强进行了一定的提炼加工。可是总结得谁准确,根据刘伟鸿的文章来阐发,在刘伟鸿笔下,戈尔巴乔夫确实就是这么一个人。贺竞强与刘伟鸿在这一点上,见解很一致。一位性格温和的理想主义者,确实合适担负领袖人物。
对刘伟鸿那篇文章,贺太平看过三遍以上,印象很是深刻。
“第二个,我认为他对苏联改革的失误,也阐发得比较深入。戈尔巴乔夫过于迷信自己手中的权力,有些操之过急了。政治体制改革,不是那么容易的。首先就应该包管执政体系的稳固,包管社会的稳定,才能一步一步地来,这样子从上到下掀起思想年夜解放,只会自乱阵脚。一般的社会体系,可以铺开来搞,好比经济领域的改革开放,步子可以放年夜一点,鼓励进行测验考试。错了没关系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