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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顽强程度的最大鬼门关
那些红彤彤的沙漠火甲虫,早早的就在沙子中打洞,深深地钻进尚能保有温度的土壤,封死来路,然
后静静地等待着黎明的到来;而同样生命力顽强的沙漠蜥蜴,则是安静的蜷缩在岩石缝隙中,任凭将寒风自己的躯体冻成冰雕,直到温暖的朝阳将它再一次融化复苏
至于那些无法抵御恶劣环境和极端气候的脆弱生物,则早已消失在了漫天的风沙之中
而迄今依然顽强生存在这片严酷戈壁上的人类,也早已适应了这种寒冰与烈焰交错的极端气候为了抵御严寒和酷热,他们在岩石小丘上开凿窑洞,一直深入到相对恒温的山体深处由于附近的盐湖早已干涸,他们又在地下水脉钻井汲水,维持基本的生存需要,从而在城市的绿野之外,建设起了这处坚固的堡垒,用以保卫背后家园的安全,以及管理这座城市最大的财源——盐湖中凝结的天然盐矿
这就是骊轩城最重要的卫戍要塞,把守该城沟通外界主干道的盐湖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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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头号城防要塞的盐湖堡,是依托着一座黄褐色的砂岩小山,从山体中开凿而成的陡峻到近乎于直立的山体,足以让任何企图攀援而上的进攻者为之望而却步;而远胜任何城墙的厚实岩体,则成为了堡垒的天然护壁;位于堡垒顶端的瞭望岗哨,是能够将方圆十余里的动静尽收眼底在堡垒的地下室中,有着单独的深井可以提供饮用水,还有囤积军火和粮食的大型仓库,以及一条连接骊轩城内的隐秘隧道
总之,在兵力和物资足够充裕的情况下,盐湖堡几乎是无法从正面被强行攻陷的
唯一的问题在于,骊轩城当局部署在这座堡垒内的驻军,已经很久没有充裕过了
城眼下总共就只剩了一万多居民,大多数人还要忙着谋生做活,王室的日子过得也很紧巴,又能挤出多少钱粮,供应几个完全脱产的闲人,放在这座鸟不拉屎的堡垒内干坐着吃闲饭?
因此,在上一次图坎骑兵来袭的时候,盐湖堡内竟然只有五十几个老弱病残留守,而且堡垒本身也是风化坍塌得厉害,结果在战斗爆发的第一天,就被轻而易举地扫荡一空,根本没能阻挡住敌人的脚步
即使到了现在,痛定思痛的骊轩城方面百般挪腾,也只凑出了三百名还算精壮的士兵,驻守在这座至关重要的城防要塞没办法,这已经是全城仅有的一个正规军中队了
如此稀少的可怜兵力,撒在这么大的一座要塞里,根本是连巡逻都巡逻不过来,别提坚守了
而且,堡垒内的生活居住条件恶劣,伙食薪水等方面的待遇也不太好,故而军中一直是士气低落
寂静的深夜里,除了值班的哨兵之外,其他人都缩进了岩层下面那些相对暖和些的洞窟之中,一边望着从狭小窗洞中透进来的清冷月光,一边瑟瑟发抖地簇拥在火盆旁边,贪婪地感受着跳跃火焰所带来的一丝温暖——按照三百年前城邦兴盛时期的最初设计,应当能容纳三千到五千名士兵的庞大要塞,此时却仅有区区三百多号活人居住,自然是显得愈发空旷和幽冷
伴随着外面终夜呼啸的凛冽寒风,一阵阵冰冷的气流透过通风孔,在幽深的隧道和走廊内呜呜作响,恍如幽灵的呻吟,让每一个蜷缩在这处过于宽敞的洞窟里的士兵,都感到心中有些发毛
“……噢,这该死的鬼天气明明是夏天,夜里却还冷成这样,风又这么大……阿嚏”
一位嘴唇上还没长胡须的年轻兵,裹着一条满是虫孔的破旧毛毯,在墙角抖了抖身子,又搓揉了几下冻得发紫的双手,终于忍不住嘟囔起来,“……好想喝一碗火辣辣的地瓜烧酒啊”
他从墙角站起身子,探手向明显已经缺乏热度的火盆中加了把木柴,又往火焰旁靠了靠,企图在不灼伤肌肤和烧坏衣服的前提下,尽量让自己感觉暖和一点
抬头看看窗外,依旧是一派凄凉荒芜的戈壁景色,半轮孤月高悬在空中,在盐湖上折射出清冷的银辉巍峨的山脉矗立在天际相接之处,连绵的山峦峭壁,仿佛巨兽的利齿一般,将天地的尽头咬合在一起
沙漠、怪石、盐湖、远山……盐湖堡四周的景色,就是这样了无生机的死寂与荒凉
“……嗤嗤,还地瓜烧酒呢,从城里来的毛头小子,果然是够娇气的啊”火盆对面另一位脸带刀疤的白发老兵,见状不禁开口揶揄了几句,“……这年头粮食一直歉收,饥荒闹得一天比一天厉害,军队配给品里面,又怎么会有烧酒这种奢侈品?那是元老们才能喝得上的,咱们这些人能填饱肚子就不错啦”
尽管嘴上说得刻薄,但他还是递过去一只陶制的杯子,“……将就着喝些热茶,好歹能暖和一下身子”
兵接过杯子,看了一眼里面漂着的几片“茶叶”,不由得撇了撇嘴
——这根本不是什么真正的茶叶,只不过是炮制过的干蘑菇、晾干的红薯叶,又加进去一些诸如烧焦的玉米之类的添加剂,作为茶叶的代用品罢了至于真正的茶叶,在丝绸之路断绝多年之后的今天,那可是太稀缺了只有一些最阔绰的贵族才有少量珍藏,并且一定要等到重大节日才舍得喝
他喝了一口名不副实的“茶水”,登时就差点被这难以习惯的怪味儿给刺激得吐出来,好不容易勉强咽下去之后,便摇晃着脑袋,把茶杯又递了回去,不愿意再多喝一口
脸带刀疤的白发老兵拿过杯子,正想再揶揄两句,旁边却有人从腰间解下水囊,朝兵丢了过去
“……馋嘴的小子,今夜你有口福了,接着”
话音刚落,这只已经破烂变色的羊皮酒囊,就正正地砸在了年轻兵的怀里不等那位兵反应过来,丢出酒囊的中年人又开口说道,“……这可是地道的朗姆酒,听说是西方海盗们最喜欢的好东西比咱们的麦酒、葡萄酒、地瓜烧酒,还有那些游牧民的马奶酒,都要强得多呐”
听到这个陌生的酒名,兵不由得愣了一愣,但还是伸手拔下了羊皮酒囊的软木塞子霎时间,一股甘醇浓烈的酒香便四溢而出,引得四周众人垂涎不已
“……巴尔,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别说粮食酿的烧酒,就连马奶酒咱们也已经好久都没喝到了,前几天你不是还说没有存货了吗?怎么眼下宁可给这个毛头小子解馋,也不肯给咱们几个老兄弟先爽一爽?”
闻到甘冽的酒香,一个急性子的士兵当即就坐不住了,从墙角边“蹭”的一下跳了起来,高声嚷嚷道
“……这几瓶朗姆酒,我也入手才两天功夫,如今就剩下这么多了是我用了几块家传的玉石小雕像和琥珀护身符,从几天前那一批耐色瑞尔援军士兵的手里换到的他们这次似乎带来了不少好东西……”
被称为巴尔的中年人耸了耸肩膀,如此回答道,“……不过,趁着这一次跟随黑斯将军回城的机会,军需官萨克特整天和这些人套近乎,用自家积蓄跟他们换了三大箱烧酒还有黑斯将军似乎也收到了一些作为礼物的上等好酒……你们若是实在嘴馋的话,要不要去找他们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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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两天是怎么了?留言区完全保持无线电静默了?感觉好空虚啊。
穿越时空的蝴蝶三十三、燃起的烽烟正文
三十四、燃起的烽烟(下)
三十四、燃起的烽烟(下)
“……得了吧,谁不知道咱们的黑斯将军,从小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老酒鬼,对着酒瓶子比老婆还亲昵每个月的军饷最起码有七成要用来买醉,再多的好酒到了他手里,也能一晚上喝个干净,然后跟死猪似的醉上几天几夜不翻身……难怪他这次从城里开会回来之后,就整天不见人影,非但没有像往常那样巡视查哨,甚至连日常操练都不主持了,原来是躲在办公室里狂饮酗酒啊”
那位馋酒的士兵闻言,不由得讪讪地坐了回去,嘴里还止不住地唠叨,“……至于萨克特那个黑心胖子……啧啧,想从他那儿弄点酒出来,非得给当成肥猪狠狠宰上一刀不可,咱这点军饷实在是撑不住……对了,这些耐色瑞尔帝国的士兵,究竟是来干什么的?难道光靠他们一千多人,就能顶得住图坎铁骑了?”
一提起这个话题,众人顿时全都来了兴趣,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起来。w/w/w/。zzzcn/。c/o/m首发
“……唉,眼下咱们的骊轩城,已经没有了魔法迷锁的保护,实在是越来越危险了。去年秋天那一仗虽然说是赢了,可全城战死了多少人啊不仅国王崩了,二三十岁的青壮年,怕是死了一半都有得多吧”
一位瘸了腿的老兵放下手中茶杯,哀声叹息道,“……我的两个弟弟、一个儿子,全都在战场上牺牲了。若是再来两次这样的‘胜利’,咱们恐怕就得让女人和小孩拿起刀子,到城墙上去御敌啦”
“……图坎人虽然打不下咱们骊轩城,可四周的那些邻邦却全都遭了秧,如今不是倒戈投靠了图坎鞑子,就是被屠灭一空……仅凭着路远迢迢过来的一千多援兵,能靠得住吗?”
另一位瘦小的年轻士兵也点头附和,如此补充说道,“……原先在城里养尊处优的那些魔法师、德鲁伊,当魔网破碎之后,可全都是病死的病死,逃走的逃走,没有几个肯跟咱们同生共死的——咱们城邦的自己人尚且如此,那些没有半分交情的西方援兵,又怎么会为了我们的生死存亡而拼命呢?”
“……诸位弟兄们,不是我说丧气话,咱们的这座城市,眼下不管怎么看,都已经绝对是守不住了。”
待到这些兵士们众说纷纭了一通之后,被簇拥在人群中央的中年士官巴尔,这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去年那一仗,因为魔网崩溃,一切奥术和神术统统失效,全城足足死了两千多口人,全靠那伙吐蕃武士从郊外偷袭敌营,这才勉强逼退了图坎铁骑的进犯。如今咱们骊轩城又遭遇粮食歉收,当真是缺粮又缺兵,四周的盟友也被逐个消灭。虽然新一轮的战事尚未爆发,但局势其实比上一次还要更加危急……”
“……那该怎么办?”有人忍不住插嘴道,“……上次不过是区区八千图坎骑兵,还有盟友助阵,我们就已经防守得如此艰苦。若是帖木儿可汗真的发动草原铁骑三十万杀来,骊轩城怕是连两天都守不住”
“……咳咳,东方有句老话,叫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如今套到咱们头上,也正合适……”
巴尔士官掩嘴咳嗽了两声,故作深沉地说道,“……既然就连咱们都知道,在魔网破碎之后,这座骊轩城根本别想守住。宫里的女王和元老又怎么会不清楚?唉,如今这年头,四面八方的茫茫戈壁、辽阔草地,还有雪域高原,都已经成了图坎汗国的疆土,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敌境,骊轩区区小城,是怎么也维持不下去了。我们又何必继续留在这干燥贫瘠的沙漠里,等着被蛮夷砍杀,或者沦为他们的奴隶呢?”
“……走?往哪里走?”有人不服气地反问说,“既然四面都是图坎人的地盘,我们又能到哪里去?”
“……当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啊你们难道都没有听过咱们骊轩的起源传说吗?”
巴尔士官慢条斯理地回答说,“……我们都是古代耐色瑞尔帝国遗民的后裔,当初创建骊轩城邦的先祖,是因为在费林魔葵的侵袭之下家园沦丧,实在无可挽回,这才万里跋涉到东方来避难,也是为了保存下一点耐色文明的火种。如今故国已经在西方复兴,而我们这边却陷入了绝境,又为什么不能回去呢?”
说到这里,他伸了个懒腰,从先前那位新兵手中取回自己的酒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