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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帅又何苦结jiā和收留这些革命党?”
——如果李华梅提督能够到这儿看一眼的话,恐怕就会颇为欣慰地发现,她手下的“东海革命军”舰队,除了沉没的旗舰杭州号之外,其余的战舰已经全都重新集结在这里了。
“……这革命党确实是在江南颇有势力……可毕竟是一群乌合之众,否则也不会连续闹了十几年革命,还没搞出什么名堂,眼下更是连台湾岛都丢了……”刘老将军还是有些犹豫,“……这帮人真的能顶用吗?”
“……刘叔,本帅对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革命党,还有他们鼓吹的那一套普世价值之类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好感,但当今中原龙脉已断,龙气已绝,再想要违逆天命,称帝称王,已不可能。唯有刷新国体,废除帝制,实行共和,才能得到上天庇佑、万民拥戴。传统的那一套帝王称霸的做法,如今是行不通了。若要问鼎天下,非得从革命党那边拉虎皮做大旗,搞民主共和不可!”
柳宇笑着拍了拍刘老将军的肩膀,耐心地解释说,“……当然,就算要加入革命党,本帅也没打算俯首称臣,把权柄jiā给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党棍世之中,所谓天子,兵强马壮者自可为之!所谓的总统、总理、议长,亦是如此!若论将来究竟如何,自然是无人知晓,但至少在三十年之内,这民主共和之制,也不过是换汤不换而已!至于三十年之后么……那就要看子孙后代的本事了!”
“……可这毕竟还是太冒险了。”刘老将军仍然坚持抗议,“我黑旗军本钱太小,经不起折腾……”
“……呵呵,征战沙场,逐鹿天下,又岂能有不冒险的呢?”
柳宇大帅豪情万丈地挥了挥手,态度强硬地作出了自己的独断,“本帅已经决定,趁着眼下刚过秋收,粮草丰裕,士兵也休整完毕的机会,这几日就登船出征!
当然,为了以防万一,本帅此次只带八千兵马,纵然不幸覆灭,也不至于满盘皆输……至于留守之职,就和往常一样,jiā给刘叔您了。还望您能北防两广诸藩,南镇顺化、西贡屑小,以保本帅后路无忧!”
“……卑职遵命!”
见节度使的主意已定,刘老将军终于叹了一口气,不再多加劝说。
毕竟,这世上始终都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敢冒险开拓进取,就会被别人闯进家侵犯。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清晨的朝阳已经升上天空,将温暖的光辉洒在沙滩和海面上,折出粼粼的波光。宁静的港湾内,都是忙碌捕鱼的小木筏和平静的水面……然而,这种平静已经无法再持续多久了。
在这片南海晨曦的胜景之中,柳宇节度使的神…依旧淡然,眼中却闪动着野心勃勃的光芒。
——康德三年十月初,安南黑旗军发兵八千,由总帅安南国公柳宇亲领,自顺化港誓师出征!
七十七、天下谋棋(四)
七十七、天下谋棋(四)
七十七、天下谋棋(四)
河南。开封府
干燥凛冽的秋风,呼啸着横扫过萧瑟的大地,卷起漫天沙尘,将天地间的万物,都染上了一层灰黄相间的黯淡色彩,随便也带走了人们身上原本就不多的水分,让人感觉燥热不已。
滔滔流淌的浑浊黄河,给这片曾经的中原沃土,带来了太多的泥沙,也让这座中州古都,变得恍如置身于沙漠之中。一年到头,开封上空总是时常被沙尘暴笼罩,洋洋洒洒着无尽的黄沙,白日间漫天飞舞,入夜便遮没了星星,也遮没了月亮。使得这苍穹看起来总是那么的混混沌沌、朦朦胧胧。
在开封的郊野之间,这时节原本应该是一片丰收的金色,然而此刻却萦绕着不祥的黑烟——田间那些眼看就要成熟的豆麦庄稼,全都1uan七八糟地倒伏着,被人践踏得宛如败絮一般。
无数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农夫,手里握着简陋的镰刀和木棍,如今都已经被人打倒砍翻,残缺不全地躺倒了下来,永远地长眠在了这片他们辛勤播种的田地里,潺潺的热血从他们的身体里喷出,混合着草絮和泥土,化作了一抹刺目的红黑色……
而一队耀武扬威的骑士,却纵马驰骋在这片红黑色的血污与尸骸之间,神情自若地谈笑风生。
“……这些不知死活的抗税刁民!真是冥顽不化!”
“……不错,居然敢殴打征收粮草的差役!他们是想要造反吗?!”
“……对待这种刁民,非得要狠狠杀上几遍,才能让他们乖乖听话!”
“……唉,可人头毕竟不是韭菜,割下来就长不回去了……杀了这么多人,这些地明年谁来种?”
“……嗨!你叹什么气啊!咱们有刀有马,只要到南边去转悠上一圈,还愁抓不着包衣奴才?”
……
而在这队彪悍嗜血的骑士前方,一位黑着脸的华服武将,正在若干忠心侍卫们的簇拥之下,巡视此处抗税暴1uan的现场。
这是一位身材高大、相貌豪迈、仪表堂堂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华丽而又厚重的铠甲,胸前、肩膀和背后的甲片上,还装饰着猛兽图案的鎏金浮雕,背后则是一袭猩红的呢绒大氅。一条乌黑油亮的大辫子,被随意地缠绕在脖子上,胯下的战马也是矫健神骏,气势如虹,恍如神龙。绝非寻常凡品可比。
他就是坐拥十余万大军的当今天下第一诸侯,皇家的最后一根擎天支柱,独霸中原的魏王完颜楚白。
然而,此时的魏王殿下,却是处于一片焦头烂额之中。
“……保定暴1uan、沧州暴1uan、德州暴1uan、洛阳暴1uan……现在就连本王驻跸的开封府,也都不安稳了!这些该死的泥腿子,为什么就不肯乖乖纳粮缴税呢?!”
看着开封府郊外的这一片血腥的屠场,素来残忍好杀,乐衷于给人便当的完颜楚白殿下,并没有丝毫的怜悯或后悔,只是感到满心的烦躁和懊恼。
自从今年夏天以来,魏王辖下的河南河北诸多府县,始终在频繁地爆着各类抗税暴1uan,迄今只有不到一半的秋粮入库,而驻军却已经砍杀刁民一直杀到手软了。
但真要说起来,民变之所以会如此频繁,归根结底还是魏王殿下不知收敛,一心横征暴敛的缘故——虽然魏藩之辖地,囊括河南河北一百余县,又尽是中原精华之地,从地图上堪称天下第一。但实际上,这些地方多半收复未久,先前饱经战火蹂躏,到处都是城邑破败,田野荒芜,百姓离散的萧瑟景象。
面对着这样一片民生凋敝的残破景象,身为主政之人,本应精兵简政,与民休息才是。、
然而,为了供养麾下傲视诸侯的十三万大军,还有耗费巨大的一万多骑兵,完颜楚白不得不对这片困苦不堪的土地竭力搜刮,硬是从骨瘦如柴的老百姓身上,榨出最后一滴油水。
于是,重归朝廷辖下的中原百姓,一时间竟悲愤地现,自己眼下将要过的日子,居然还不如图坎胡虏肆虐的那些年头!
尤其是在今年net天,中原大旱,庄稼大片枯萎,小麦严重歉收,河南河北皆是饥荒蔓延。但穷兵黩武的魏王完颜楚白,却雄心勃勃地要扩军至十八万,以彻底压倒其余各藩,加强自己在国内的话语权。
偏偏此时的朝廷由于财政极度紧张,已经基本停止了对魏王的资助,这天文数字一般的军饷粮米,就只能从他的辖区内刮地三尺了!
结果,在这个大灾之年,官府不顾百姓已成饿殍,非但没有丝毫免税,还要进一步加征。差役们要求农民jiao纳的粮食,甚至比田里实际生产的全部粮食还要多,而且毫无宽容可言——啃着榆树皮和干树叶的农民,在被酷刑拷打得半死不活之后,被迫jiao出他们珍藏的最后一点粮食种子;已经虚弱到走不动路的浮肿病人,还必须给军队上缴马匹饲料;各地官衙的门前,更是堆满了被活活打死的贫农尸体……
很多人悲哀地现,自己就算卖掉牲口、土地甚至妻女,也依然缴纳不出足额的赋税……于是,这些可怜人便很自然地踏上了造反的道路,开始聚众围攻官府与豪门,四处抢粮抢钱抢女人了。
如此一来,魏王的辖地内一时间烽烟四起,十八万大军整日里忙着救火平1uan,直至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却依然无法稳住局势——既然不造反就得饿死,那么还选择做良民的就绝对是傻瓜!
对此,魏王殿下表示非常的不理解。
“……这些该死的刁民,居然不作安安饿殍,效尤奋臂螳螂!”
完颜楚白恨恨地如此咒骂道,全然没有想到身为一方诸侯,却希望辖下子民在缴纳出全部粮食之后,被便当赐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然后,他又低头看了看手中刚刚收到的一份明黄色丝绸圣旨,心中当真是愁肠百结,“……我这个皇帝侄儿,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惹出大祸呢?本王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由于境内肆虐的流民作1uan,一直无法得到平靖,直至十一月下旬,眼看着京畿局势已经崩坏在即,号称拥兵十八万的魏王完颜楚白,才不顾自家后院起火,毅然提兵南下勤王救驾。
然而,那时候的天下格局,早已又一次开始了重新洗牌,再也不可收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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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五国讨债团,正式成立!
七十八、五国讨债团,正式成立!
七十八、五国讨债团,正式成立
康德三年十月,随着耐色瑞尔远东舰队第一次突袭南京的失败,从惊慌失措之中回过神来的朝廷百官,一时间欢呼雀跃、弹冠相庆,并且以惊人的度,开始部署起了收复失地的反攻计划。
按照康德皇帝钦定的平贼方略,代表着仁爱与正义的朝廷官军,将在三个战场同时动反击。
先,西洋舰队虽然已经退却,但阉党头目雅易安、郭bo依然盘踞镇江,威胁京师,又有各路1uan党纷纷汇聚加盟,其麾下反贼已经足有四五万人,实在是一等一的心腹大患,必须尽快剪除。
为此,康德皇帝派出了他心目之中的最强战力——刚刚用阴门阵大破西洋蛮夷的芙蓉教圣女,让她以朝廷国师的名义,招揽京畿各地的魔教党徒,联手反攻镇江。
只是,自从在玄武湖畔一战成名之后,芙蓉教的圣女和诸位大师姐,在南京城中当真是炙手可热,天天都有无数权贵人物宴请招待,各色金银细软、绫罗绸缎、香粉胭脂之类的礼物,更是堆了足足好几院子。诸位大师姐们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沿街百姓顶礼膜拜,赞颂之声如海chao一般滔滔不绝。一时间乐得这些丑女们找不着北,以至于一直拖拖拉拉地不肯开拔……而康德皇帝也以极大的包容心,默认了这一状况。
其次,尽管由于朝廷悍然挑衅外邦,导致京师遭到了这一番浩劫,但事已至此,上海租界的洋人还是必须讨伐的(否则就没办法赖账了)。为此,前些日子在雨hua台不战自溃的费立国大学士,被勒令革职留任、戴罪立功,继续顶着江东征讨行营总管的名头出京东征,前去攻打洋人盘踞的上海租界。
由于费立国大学士之前苦心经营的六千兵马,已经被彻底打垮打散了,朝廷也实在是拨不出兵力,于是皇帝就了几张委任状下去,叫他自己想办法招募士兵,进行训练……当然,除了一纸空文之外,银子是没有的,粮草也是没有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