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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下的局势已经非常明显,双方力量的天平更是早已失衡了。
正当他们这些心思各异的老狐狸、大狐狸、小狐狸,还枯坐在会场上呆若木鸡、心如乱麻的时候。三井龙姬已经基本整治完了外面那些废柴旗本,带着菲里施施然地走进了天守阁评定间。
7?7?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刀7刀刀刀??刀7刀刀刀刀刀7刀刀刀刀?
“啧啧,德川家鸣将军的这哥尊容,,还真是有特色啊!”
自从抵达这咋。远东岛国以来小直至今日。菲里还是第一次见到江户幕府征夷大将军,这个国度在名义上的主宰者,而且也是全世界地位最高的著名白痴之一。
德川家鸣将军给菲里的第一印象,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字:圆!
从脑袋到面庞,再从肚皮到腿脚,这位白痴将军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是圆滚滚的,而那亮锃锃的光头上,更是连一根毛都没剩。盛夏时节,这位痴肥将军的衣装很是单薄,触目就是一层层的肥膘叠着肥膘,而紧绷的皮肤简直是伸手挤一把能渗出肥油来!一眼看去,就能让人充分领略到征夷大将军的生活条件是何等优涅”论体积似乎用排水量更合适的话,至少能顶奥汰那个死胖子的两倍!
虽然一辈子无忧无虑,吃得心宽体胖,但德川家鸣将军毕竟已经是五十几岁的人了,所以非但头发掉光,眉毛也是白的,比较奇怪的是,似乎连胡子都没有了,此外好像还有老年人嗜睡的毛病此刻,将军大人就视堂下一干重臣如无物,舒舒服服地仰卧在一面描金饰银的水墨风景画屏风下方,身躯下面垫了华丽的羊绒织毯,前方悬着流光溢彩的珍珠帘子,呼噜呼噜地沉睡正酣,嘴角还挂着几缕口水。
而在御座的两侧,还有两名眉清目秀的侍童,在用力摇着蒲扇。为将军殿下消暑驱虫。
不过,在菲里的眼中,这位白痴将军本来就是肥得圆成一团,再这么蜷缩起身子躺倒下去,看起来简直就和一只皮球差不多了”,这吓。发现实在是太震撼了,让他好不容易才憋住没笑出声来。
更令他感到啧啧称奇的是,将军大人在御座上蜷缩成一只皮球。旁若无人地呼呼大睡,下面的群臣却是丝毫不以为怪,依然摆出一张张不芶言笑的死人脸,正襟危坐,似乎是早已习惯了。
根据菲里刚才从三井龙姬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如果不是因为前代将军只有他这一咋。儿子,并且期盼着他日后或许能生出个高智商的孙子,而德川将军家的近支血脉又全都调零断绝,那时候也不会闹出让一个白痴当将军的荒唐事,,可惜,智商的缺失似乎也会导致性功能的疲软
家鸣将军如今已有五十多岁了。却依旧没有任何后裔,眼看着是注定要断子绝孙了。
在早年刚刚登基即位的时候,这位白痴将军虽然思维幼稚,日常行为近似于未成年儿童,但最少还能比较正常地说话交谈。可是到了最近几年,这个征夷大将军似乎又进一步罹患了老年痴呆症,已经基本丧失语言能力,甚至连最起码的吃饭、喝水、起床、走路等等都难以自行料理。需要依靠他人服侍,,
因此,在所有人的眼里,德川家鸣将军就只是一个符号,一个象征,一个名义上的幕府领袖,而他本人充其量就是一个会吃饭的牌位而已”,当真是再理想不过的傀儡典范。
但即便如此,他屁股底下那张象征着至高权位的征夷大将军御座,依旧会惹人垂诞。勾人图谋”所以,从德川家鸣即位以来,就成了诸多权臣们独揽政事的挡箭牌,以及争权夺利的护身符。
至于笑到了最后的大险商团。就是此番竞争的最终胜利者。
对于这样一位人畜无害的智障傀儡,如今心情不佳的三井龙姬大姐。根本连面子上的尊敬都欠奉。甚至没有行礼,就自顾自走到右侧坐席的上首,大模大样地盘腿坐下。
至于跟着进来的菲里,左右看看已经没有了空位,同时也不习惯于东瀛方式的屈膝跪坐,于是就走到三井龙姬的背后,倚着柱子站定。
对于他们的到来,群臣的反应也是截然迥异右边的财阀代表,全都争先恐后地谄笑着点头示意,出言招呼着“大小姐好!恭喜大小姐旗开得胜!”之类的寒暄;而左边的那些旧派武士,则是一个咋。脸色愈发阴冷,眼神中酝酿的尽是刻骨的恶毒,仿佛被欠了百八十万一般。甚至还有人忍不住闷“哼出声来。
果然,三井龙姬才网刚坐下。就有人不阴不阳地开始发难了。
三井大小姐,您此番能够独力平息讨薪骚乱,固然是可喜可贺。但那些追索欠薪的旗本武士,毕竟也都是功臣之后,勋贵之家祖上对幕府立过大功,眼下也是幕府柱石。如今虽有小错,略施薄惩也就罢了,又何必这般打打杀杀,弄得死伤累累,非常不利于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局啊!”
七十二、峰回路转
二、峰回路转。绝外逢生。?※
“三井大小姐,您此番能够独力平息讨薪骚乱,固然是可喜可贺。但那些追索欠薪的旗本武士,毕竟都是功臣之后,勋贵之家,祖上对幕府立过大功,眼下也是幕府柱石。如今虽有小错,略施薄惩也就罢了,又何必这般打打杀杀,弄得死伤累累呢?这可非常不利于维护安定团结的大局啊!”
幕府次席老中酒井直政从座位上直起腰杆,阴侧侧地瞥了三井龙姬一眼,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发难道。
虽然这一轮的幕后交锋。已经是尘埃落定,但内心里依然不肯服输的他,却还是硬撑着要在嘴皮子上耍弄几下功夫,网一上来就给三井龙姬扣了一顶“戕害忠良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帽子。
只是,给别人的头上乱扣帽子,也是需耍有这个资格的,而次席老中阁下如今已经没有了这个资格。
“功臣之后?幕府柱石?维护安定团结?呵呵,酒井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小女子刚才可是只看到了一群被朝廷奸细煽动,意图发动叛乱的反贼!”
三井龙姬不由得嗤笑几声,随后杀气腾腾地宣布说根据历年以来的经验,最好的反贼就是死了的反贼!今天我们杀死的反贼越多,明天我们不得不杀死的反贼就越少”。
“反贼?”酒井直政冷笑着一挑眉毛,“大小姐说得如此斩钉截铁,可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据吗?”
之所以如此反驳,是因为他对本次谋划的隐秘性,有着充足的自信。
自始至终,酒井直政以及和他一党的幕府重臣,都在尽量地隐藏自己与本次暴乱之间的联系,从来不曾亲自出手过一次。就连几个负责居中联系、造谣煽动的心腹手下,也都在事发之后的第一时间,各自悄悄地脱离了示威人群,然后被他打发到乡下庄子里去暂避了。即使多少还遗留了一点蛛丝马迹,也绝非一时半会儿就能追查出来的。
所以,他认定三井龙姬是在虚张声势。放狠话唬人。
然而,事态的进一步发展,却完全超越了次席老中阁下那贫乏的想象力。要证据?以后会有的!”
只见三井龙姬似笑非笑地膘了他一眼,便毫不在意地如此答道。没有半点心虚的意思。
左侧坐席上的旧派武士顿时大怒,而酒井直政则是仿佛被雷劈中一般,整个人都傻掉了。
一要证据?以后会有的!
这话真是太他咕的给力了!!!
这不等于是公开宣布要把人屈打成招吗?嗯,或者干脆就直接用这个罪名把人给处置了,连拷打和招供都可以省略,至于证据么,黑字白纸就是证据!
总之,在三井大小姐的眼中,证据什么的都是浮云她所认定的东西,就是事实!
一瞬间,酒井直政猛地感到心头阵阵发冷,胸中的所有依仗似乎都化作了泡影。
他先前之所以不顾局势危急,敢于在“大队奸商”和“西洋鬼畜”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就是自恃因为背后有一个庞大的旗本武士集团,只要当权者不欲生乱,不希望看到大江户八百八町陷入动荡与崩溃。纵然一时下狠手严厉镇压,之后也只能做出一定让步来安抚人心一在内战爆发之前,这种无赖的做法确实获得了多次成功,也一步步助长了酒井直政及其党羽的胆量。
然而,倘若掌权者下定了破维子破摔的决心,在绝对的暴力面前,这种依仗其实相当可怜。
一个已经彻底堕落腐化,只知道吃白饭的武士集团,以及一帮已经丧失了堂堂正正拔刀迎战的武士血勇,只敢在背后施展一些阴谋诡计的名门贵胄,即便人数众多,也不会有多少战斗力的。
可以说,只要当权者愿意承受损失,他就能马上摧毁这个集团、清洗这个集团,或者取代这个集团!
“江户的市面上之所以如此混乱,就是因为吃白饭的旗本太多了。现在虽然杀了一批。跑了一批,接下来还要将一些罪魁祸首公开处刑。但剩下的依然是一帮祸害。而且幕府也没钱养活他们了。”
没有理会对面那些名门贵胄的愤怒咆哮,三井龙姬依旧用她那种不紧不慢的语调,嚣张地说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恐怖话语既然是一帮养不起的祸害,以小女子的看法,为了免生更多祸端,就只有尽早清理掉为妙”酒井大人,在您看来,我说的对不对呢?”
听到了这个虽然有些隐晦,但却能透出丝丝冰寒杀气的“建议。”明白了其中深意的酒井直政,登时就是一个寒颤,迅速平静下来,眼神也从原本的一片混乱之中,恢复到了先前的犀利和清明。
这么说来,您已经下定决心,要动手大肆清除异己了?”
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面目阴沉地反问了一句貌似有些离题的话,在看到了对方的小“二六!后。便展开了自只的言语反击一,一看来是…了”好吧,这也算是我等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不过呢,幕府旗本无论再怎么衰颍,多少还是保存着那么一些明里暗里的实力。如今的幕府又是一片内忧外患,恐怕根本经不起这般伤筋动骨的折腾吧!小姐您就算是忍不住要发泄心头的怒火,也该为自己和自己身后的人做一下长远打算,不要因小失大啊,小
而三井龙姬回答他的,则是一阵讥讽的冷笑。
“哦呵呵呵呵,酒井大人,想不到时至今日,您的思维还是这般的因循守旧,隔着老远就仿佛能闻出一股霉味儿”唉,我该怎么说您才好呢?!亏您也晓得,如今的幕府经不起折腾啊!哼哼,既然如此,在今天有为何做出这等蠢事?”
她突然将小小脸蛋一板,而语气也骤然变得更加冷峻就让我们在这里把话都挑明了吧!阁下手中的筹码,并不如您想象中的那么值钱。既然你们这些代代侍奉将军的武家名门,都能不把幕府存亡放在心上,那么我们这些不相干的外人,自然也可以不把幕府存亡放在心上一值此乱世,我们大除商团想要改头换面,换一块更趁手的新招牌,顺便甩掉一些总爱添乱的旧包袱,难道还会不容易吗?”
“放肆!你把堂堂幕府当成什么了”。
“贱人!你就这样在将军面前大放厥词,声称自己要造反?。
“大胆妖女!岂可如此侮辱我等武家名门!”
“这是何等的亵法与不敬!应当立即治罪!”
在如此放肆的言辞刺激之下,左边坐席上的高级武士再也按捺不住,一个个疾言厉色地怒喝起来。听着当真是义正词严,但却没有谁胆敢拔出腰间佩刀,用武士的方式来决一生死事实上,在菲里的观察之下,貌似他们这些人随身佩戴的都并非真刀,而是用香木雕刻的“刀型装饰配件因此纵然有人愿意抛却头颅,当场来个血流五步,此刻也是无刀可拔”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