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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在多年激烈竞争中脱颖而出的佼佼者,银行团的理事们自然深谙此道。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位面旅行实在太让他们感到疲劳,而且又没有得到什么休息时间的话,理事们根本不可能在任何情况下把自己的丑脸暴露出来。
而会议室内唯一一名货真价实的纯种人类,正手持一本厚厚的硬皮册子,操着一口流利的通用语,向全场发表有关阿弗纳斯内战的即时报告。
“……支出的军费、贿赂、补偿金、保险费,再加上免除的债务和利息,以物质界的货币计算,银行团已经在这场内战中投入了约九百万金币。作为回报,扎瑞尔女公爵向我们签署了十五座矿山和六座城镇的所有权让渡书,但是这在她彻底取胜之前毫无意义。相反,为了维持对青铜城堡的高烈度连续攻击,我们每天都要为她的大军报销至少六十万枚金币的帐单。这其中的至少三分之一,都被各级军官以种种名目贪污侵吞掉了……”
“该死地。那可都是我们从腰包里掏出来地血汗钱!”
“六十万地三分之一……那就是每天二十万啊!我们一年辛辛苦苦赚地利润才只有多少?哦。愿闪电劈死这些贪婪地蛆虫!”
听到这个骇人听闻地巨大数字。十几名尤格罗斯魔理事们一下子全都炸了锅。
他们再也无法保持礼仪性地微笑。一个个都毫无风度地跳着脚破口大骂。甚至将皮鞋都甩到了桌面上。萨马斯特接连敲了好几下锤子。又施展出了几手祝福性质地精神法术。总算让这些银行家们慢慢平静下来。
“咳咳。诸位。俗话说。付出之后才有回报。我们既然想要投资战争以求红利。就得有倾家荡产地觉悟。
而不能只看见贼吃肉。却不看贼挨打。”萨马斯特对理事们耐心劝解道。“战争是一只吞金兽。而贪污则是兽身上地寄生虫。与其喷洒一些无用地杀虫药水。倒不如反过来利用寄生虫去控制战争这只怪兽……最近几百年来。我们不都是在这样投资地吗?”
“您说的没错,过去投资中出现的那
**,不过是羊毛出在羊身上罢了。在收回贷款的T本带利地从债主那里得到补偿。但从来没有哪一次投资像现在这样,只有付出而没有回报,甚至连抵押都没有!”
一名理事站起来抱怨道,“截止到目前为止,九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仍然没有对这场内战作出任何表态,甚至都没有发出中立宣言。一旦他公然宣布支持拜尔,那么我们的一切努力都会打水漂!即使他继续犹豫不定,扎瑞尔也未必能抢在拜尔的援军赶回之前攻克青铜城堡。就算她已经摧毁了外墙,后面还有十二道更坚固的城墙呢……莫非我们还要亲自参战?”
他耸了耸肩膀,“如果就凭借银行团的这么点儿护卫队,那可根本不够瞧的。而我们尤格罗斯魔的军队,又基本上都掌握在蠕行城的焦炎将军(注)手里。这家伙是个老顽固,不但一心只想着同时征服深渊与地狱,而且自认为是全体尤格罗斯魔的最高领导,将我们银行团视作是刁民叛逆。想说动他为我们的投资而战,恐怕比招募一支天使军团还要困难!”
“做生意是不能没有一点风险的,而投资战争更是如此。”萨马斯特慢条斯理地说道,“身为一个成功的银行家,就不能需索无度。实际上,这一次只要能够狠狠打击拜尔那小子的嚣张气焰,就已经是最好的回报了!”
老人翻开九层地狱的大比例示意图,在青铜城堡的位置上点了一点,“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拜尔那小子由于统治着九层地狱的门户,依靠和耐色瑞尔帝国之间的大规模贸易,已经控制了地狱灵魂交易市场的差不多三成份额,甚至都快要超过我们了……在物质界,凡人灵魂不过是没什么市场需求的滞销商品;但是在地狱和深渊,装着凡人灵魂的灵魂宝石却是实实在在的硬通货。”
“更令人头疼的是,由于财政宽裕,拜尔非但从不接受我们的政治性贷款,还驱逐了银行团在阿弗纳斯的大部分商业网点,自己关起门来垄断领地内的储蓄贷款业务。近几年又利用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渐渐将手伸到了其他几个位面。
前不久,他甚至以自己的信用为担保,在阿弗纳斯发行起了不锈钢消费券。如果让他再这样顺顺利利地发展下去,就等于是将整个地狱的铸币权拱手相让……诸位,难道我们能够看着一家地狱中央银行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立吗?”
萨马斯特抬头环顾了一圈众位理事,满意地看到他们的脸色渐渐开始发青,“这个世界由强者制订规则,弱者遵守。而制订规则的家伙,永远都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在金融领域也是如此,要是拜尔成为了地狱中央银行行长,马上就会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金融管制法律被强加到我们头上!到那时候,别说牟取暴利了,我们冥河银行团想要不破产都困难!”
他斩钉截铁地喝道,同时攥紧拳头用力敲打着桌面,“所以,无论付出再高的代价,我们都要将这个危险扼杀在萌芽之中。在整个下层界,只能有一个货币金融组织,那就是我们冥河银行团!任何敢于染指这一领域的家伙,都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加入我们,接受银行团的统一领导与监管;要么就只有无情的毁灭!在这场涉及整个多元宇宙的货币战争中,下层界就是银行团的绝对国防圈,绝对不允许任何竞争对手在我们身边出现!”
注:一个由黑曜岩和火山灰构成的巨大都市——蠕行城纵横在焦热地狱之中,随着它的主人,焦炎将军的意志从一个层面移动到另一个层面。蠕行城靠着它底部那成千上万条对火免疫的腿部移动,并可以依附在焦热地狱的陡峭斜坡上,以及缓慢的渡过宽广的熔岩河流。
焦炎将军是一个据说力量已经达到半神程度的至高罗斯魔。理论上来说,所有的尤格罗斯魔都会服从焦炎将军,尽管他们那喜欢算计和欺骗的天性使他们不过只是表现出假装的忠诚而已。
城市中到处都是聚集着恶魔,魔鬼,以及其它精锐佣兵的兵营,并且在围城塔上覆盖着强力有效的战争魔法。在这里也有着战争学院,由一些出色的恶魔战略家来对那些想要积极投身血战的家伙们传授他们的知识,这里还有大量工厂生产着最基本的军械。
PS:最终BOSS出场了,有谁猜到?另外,我现在还没考虑好萨马斯特的身份设定。是将他安排成堕落为尤格罗斯魔的凡人,还是直接闯入下层界,以先进理念和强横手段慑服群魔,最终成为金融业龙头?请大家给我一些参考建议。老老王在此不胜感激。
另外,恶魔离开深渊,要向深渊本质献祭,魔鬼离开地狱,要向地狱本质献祭,那么尤格罗斯魔又该向谁献祭?还是说根本不用献祭?这个问题几乎把我给难倒了。
三十六、富翁用金币杀人(2)
十六、富翁用金币杀人(2
“按照主席先生的意思,莫非我们银行团应当进一步继续追加投资,帮助扎瑞尔女公爵夺取全面胜利?”
一位身穿丝绸长袍,身材肥胖如猪的尤格罗斯魔理事怯生生地站了起来,朝萨马斯特发问。
“可是,咱们在前段时间放出去的款子实在太多,并且因为战争的缘故,出现了相当数量的呆帐坏帐,接收的抵押品也需要一定时间才能产生利润……在维持最低限度保证金的基础上,我们最多只能再资助扎瑞尔女士一个月的军费,接下来就没办法了。”
“才只有一个月?不会吧!”萨马斯特的眉毛微微往上一挑,“咳咳,夏洛克理事,在银行团总部的金库里,不是还有差不多三亿金币的库存吗?”
“确实有这么多库存,但那基本都是金银和珠宝,却几乎没有下层界通用的灵魂宝石,并且也来不及找门路洗钱兑换了。”
外观圆滚滚的夏洛克理事耷拉着一张肥脸,可怜兮兮地解释说,“九层地狱的大部分区域目前仍然只接受现金交易,我们开出的支票通常会被要求立即兑换,另外还拒绝賖帐。而那些没文化的魔鬼士兵,更是只肯收实实在在的灵魂宝石作为军饷。”
“在物质界的文明国度,我们还可以凭借这些债务作为担保,依靠发行纸币来补上缺口。但是在九层地狱……”说到这里,夏洛克无奈地摊了摊手,“在得到九狱之主阿斯摩蒂尔斯的首肯之前,我们发行的任何东西都是废物。但是要想让阿斯摩蒂尔斯将这样一项大权交给身为外族的尤格罗斯魔……这恐怕得等到天使们杀进了他的马尔谢姆(Malsheem)城堡才有可能!阿斯摩蒂尔斯这家伙虽然看上去冷静而又理智,但在骨子里却是一个最彻底的种族主义者啊!”
“唉,没有统一的世界货币就是不方便呐,连搞个金融投机都这么麻烦!”萨马斯特咂着嘴嘀咕道,“既然储备的弹药不合口径,又一时来不及更改,那么我们就只有缩小战争规模了……之前彻底控制阿弗纳斯的计划,就此暂时搁浅。但是,我们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能让其他任何势力拿来威胁我们!——如果无法让扎瑞尔成为我们控制阿弗纳斯的代理人,那就让她去当一个破坏者,将阿弗纳斯折腾个天翻地覆吧!”
他摸着胡子宣布说,“只要让拜尔的国库在战火中消耗一空,让阿弗纳斯连接主物质位面的商路彻底断绝,最后逼得他身无分文,不得不低头跪下来向我们借贷,接受银行团的条款,那就是属于我们的伟大胜利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再给扎瑞尔提供十五天的全额军费援助,假如她真的有本事取下拜尔的首级,这点补给量也该够了。万一扎瑞尔最后还是输了,那么我们也还能保留一点剩余资金,支持她在阿弗纳斯进行长期的游击战,随便让整个地区的物价都涨上天去,搅得拜尔那小子不得安宁……诸位对此有什么异议吗?”
老人象征性地发问道,嗓音异常威严。深明底细的群魔们自然不会再去触霉头,纷纷作俯首帖耳状。年轻的人类书记官怔怔地往左右看看,犹豫着是不是该凑场子说些什么“主席英明”之类的奉承话,不料,他才刚想要开口,就被萨马斯特用手势制止住了。
“那就这么定了。艾克林恩。把我刚才说地话全都记录下来。在会后作为决议发布。本次会议地第一个议题。到此宣告结束……唔。看来诸位理事们似乎都已经很疲惫了。那么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两个小时地休息时间。”
注意到众位理事都是一副精神萎靡地样子。萨马斯特转了转浑浊地眼球。突然摸出了自己地银怀表。“啪嗒”一声翻开壳盖。略微瞟上一眼。便抬头说道。“隔壁地休息室里有床铺和躺椅。点心和饮料什么地可以自己问侍者要。
千万记得不要睡过头。更不要没请过假就随便外出……散会!”
会场中随即响起了一片如释重负地吐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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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那位在诸国度之间都闻名遐迩。甚至能和神明匹敌地传奇法师萨马斯特?
看着靠在红木躺椅上闭目假寐的冥河银行团主席,不知怎么的,书记官艾克林恩的心中竟然有种不怎么真切的奇异感觉。
虽然他已经在萨马斯特身边工作了六个多月,但依旧完全看不透这位震古烁今的邪道宗师到底有什么远大目标和打算。仅从现在这位银行团主席的所作所为来看,确实就和一名成功的尤格罗斯魔银行家没什么两样:贪婪、冷酷而又谨慎。在不择手段地狂热追求利润之余,也同样注重自身安危……当然,要是萨马斯特的理想抱负连一个毛头小子都能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