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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讨论之后,便是很民主的投票决策。
结果是一票反对,一票弃权、两票赞成。
于是,这一次深渊之旅得以继续进行。
菲里默不作声地跟在队伍末尾,捏着鼻子,踏过流淌着粘稠血液的魔法阵,登上了阵中央刚刚出现的一只巨大银盘。红色寿衣则摸出一个长长的卷轴,开始念诵冗长的启动咒文……天性混乱的恶魔,就是喜欢做这种简单问题复杂化的多余之事。
在等待传送阵动的时间里,菲里偶然无聊地回头看了一眼,现在刚进来的门口位置,居然矗立着一尊巨大的神像。而且,和外面那些以猛兽猛禽为主题的图腾柱不同,这尊神像所表达的形象,是一位鼻梁笔挺、身材瘦削、留着浓密胡须地老年白人男子。他身披飘逸潇洒的长袍。脚穿式样简朴的凉鞋,明亮的眼睛炯炯有神——身为黄皮肤的印加民族,居然会花这么大的力气雕琢神像,供奉一位明显带有白人特征的老头子?
“哦,那个是维拉科查。”阿芝莎见菲里盯着门口那尊巨像看得入神,便出声提醒道,“在古代。这里曾经是供奉维拉科查神地地方,自然会有他的神像……不过到了现在,这玩意在其他的地方已经很少见了。”
菲里又看了几眼那尊维拉科查神像,便收回了目光,对于这种古老的过世之神,他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也不打算继续探究下去。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意外突然生了。
听到菲里和阿芝莎的闲聊。同样闲到慌的蕾贝卡用纸巾擦了擦玻璃眼镜,然后也抬头瞟了一眼门口的那座神像。突然间,她露出了无比惊骇的表情,竟然一手掩嘴,并且另一手用力掐了奥沃一把。
肥巫妖不悦地撇了撇嘴,回头望去,随即整个思维都几乎要被吓傻了,一时间仿佛树桩般戳在那里,连一动也不会动。
然后,一个代表着无限光荣与辉煌地名词——确切地说只是尊称——几乎同时从两位死人的嘶哑地喉咙中。异口同声地冒了出来,语调中包含着无限的惊愕与困惑。
“国父?!怎么会在这
“国父?!”
刚刚一听到这个名词,在菲里这个穿越的脑海中。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浮现出某一幅在学校教室墙壁上常见的名人画像——那个屡次大败却又屡次复起。眼高手低的革命先行;名满天下却又好放空炮,毁誉参半的著名演说家;掀起一次次革命风潮。却又总是无法完美收尾的半吊子政客;以及……在近代中国开萝莉控风气之先的伟大鼻祖!
但是片刻之后,他就反应了过来。这里不是地球。而是托瑞尔星球。蕾贝卡和奥沃也不是中华民国的公民,而是耐色瑞尔帝国统治阶层地一员。
那么。他们所说的国父,自然不会是那位四处宣称“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著名萝莉控,而是指“祖国之父”,某个在耐色瑞尔帝国史上独一无二地存在……
PS:附录
Q版国父孙中山简史
1885年19岁与卢慕贞(18岁)结婚,后育有三子。
1891年24岁认识女秘书陈粹芬(18岁),后成为侧室。
1894年28岁初次见到才1岁的女婴宋庆龄。
1897年31岁流亡日本,努力勾引15岁地女仆浅田春。
1898年32岁用棒棒糖诱惑并推倒了某只10岁萝莉,“樱花夫人”大月熏。
1900年34岁9月20日上午,在神户市相生町加藤旅馆,跟18岁浅田春正式OOXX。
1901年35岁向34岁卢慕贞提出离婚
1902年36岁向大月熏的父亲提亲被拒绝。
1903年37岁8月与15岁大月熏订婚
1904年38岁7月19日与中学刚毕业的大月熏正式成亲不久之后,回国策动武装暴动,从此与过期萝莉永别。连大月熏生地孩子也没有跟他的姓。这只被怪蜀黍抛弃的过期萝莉,只得带着拖油瓶改嫁。
1915年49岁与48岁卢慕贞正式离婚
同年,光源氏计划成功,吃了22年前的婴儿宋庆龄。
评价:同萌会主要领导人,具有领先时代近一个世纪的超前眼光,作为lolicon实在是很成功,可惜事业方面……
感慨:我辈心目中国父坚忍朴实的美好形象,已在后代的萌系刊物中烟飞灰灭……
预告,下一期会附有蒋委员长的Q版简历。
十五、耐色之父
十五、耐色之父
所谓的国父,通常是对开国领袖的尊称。
在耐色瑞尔,这个一度湮灭又再次复兴的魔法帝国,有过前后两位建立者——建立起绵延三十五个世纪的第一帝国,并且以自己的名字给国家命名的萨满王老耐色;以及领导阴魂城(Shadw)从异界回归,与费伦大陆各势力竭力周旋,终于重建起第二帝国的泰拉曼特坦舒尔(Tanh)皇帝。
但是,他们两人都从来没有获得过“祖国之父”这个至高无上的荣誉头衔。
前者虽然是货真价实的开国始祖,但是他所建立的耐色瑞尔,实际上只是一个野蛮落后的蒙昧小邦而已,真正的辉煌时代还要等到数个世纪之后才会开始。而且,老耐色为人专横贪婪,执政无方,在遇刺身亡之前,他甚至几乎亲手颠覆了自己的国度。因此,后世学者对老耐色的评价并不高。
至于重建起第二帝国的后者,眼下的地位自然是尊崇无比,但人们却更习惯于称其为“大帝”(ThGreat),假如换成东方的政治术语,则相当于太祖……
因此,耐色瑞尔的“祖国之父”只有一个。那就是密瑟能核、浮空城等一系列最伟大奥术成就的发明者,一生培养了3000多名奥术师的杰出教育家,光荣的耐色之父,卡尔萨斯之前最强悍的大奥术师伊奥勒姆
他一手开创了耐色瑞尔的黄金时代,并且用通过续命获得的两千多年漫长人生,见证和维护了这个国家的几乎全部荣耀与辉煌。
但是,无论多么强悍的帝国,终有其衰亡地时候。随着大奥术师之间的内战和费林魔葵的侵袭,各种毁灭的预兆渐渐降临在了耐色瑞尔。而神明和帝国都对此束手无策。伊奥勒姆大奥术师也终于对祖国的未来彻底绝望,从自己的浮空城里突然失踪。又过了短短十余年的时间,他所热爱的耐色瑞尔帝国,也最终走向了悲惨的沦亡……
思绪飞转之余,菲里眯缝起眼睛,仔细打量着这尊古老的神像,发现它果然和魔法历史书上见过地伊奥勒姆画像颇有那么几分相似之处。就连维拉科查身上所穿的那件长袍,也是一件明显带有耐色瑞尔第一帝国时代风格的奥术师之袍。只是脚下没有穿魔法师惯用的长统皮靴,而是穿了一双不便行动的镂空凉鞋——当然,对于一个大奥术师来说。无论身上穿的是什么东西,一般都不会对其施法过程造成任何影响。
可是,如果这尊神像的面容确实是伊奥勒姆,那么他的形象怎么会被雕琢在这片和耐色瑞尔帝国远隔重洋的异域他乡,并且被冠上了维拉科查地名头?
“奥沃先生,您没看错吧?那边的神像确实是国父伊奥勒姆?”菲里推了还在发愣地肥巫妖一把,捏着喉咙低声问道。
“应该没错吧,我可是伊奥勒姆的学生啊。”奥沃显然还没有完全从震撼中恢复过来,但是至少语言能力还算正常。“嗯,你那个吸血鬼师傅的前世也一样是……但是。国父什么时候到过马兹卡大陆?而且还是一副明显属于人类的形态——我隐约听说他抛弃国家逃亡之后,将自己融合进了某个灵吸怪主脑,目前正隐居在某座最深的地下城里……当然,这个消息也是过了不知道几道手,才在几个世纪以前从某个不可靠的情报贩子那里泄露出来的,并无任何实证,完全无法判断其正确性。”
灵吸怪主脑?菲里的脑海中立即浮现出了一枚浸泡在蓝莹莹地脑池酸掖之中,仿佛新鲜剥去颅骨地巨型大脑。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和长长短短地触手。很容易让人误会为一只发芽的超大型核桃仁……
不得不说,这副形象实在是挫到了不能再挫地程度。和这位伟大的耐色之父一点都不匹配……伊奥勒姆地最终下场,真的是如此凄惨吗?
他将探询的目光投向吸血鬼女教授。但蕾贝卡的回复却是一个又大又圆的白眼。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没好气地答道。“自从国父从他的浮空城里消失之后,耐色瑞尔帝国就失去了他的一切踪迹。有关那则他成为灵吸怪主脑的消息,根据我在魔法学院所查阅的资料,恐怕还是在五百多年以前,第二帝国尚未建立的时候冒出来的,到现在早就没有了一点下文。”
“至于伊奥勒姆最后到底是变成了核桃还是花生米,又或者是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当救世主……”女教授指了指门口的那具古老石像,然后将手一摊,“我所知道的东西,并不比你多上一星半点。”
听到这样的回答,菲里只得再次将注意力投放到那尊雕像上,希望能够再发掘出几个细节,琢磨一下伊奥勒姆与维拉科查之间可能存在的关联性。
但是,他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就在这几个耐色瑞尔人的思维都处于一片混乱的时候,魅魔术士终于念完了那篇冗长咒文的最后一个音符。
于是,暗红色的光芒突然升起,在房间里汹涌澎湃地来回冲撞,最终化作一个庞大的漩涡,中心是深不见底的黑洞,将魔法阵中央的每一个人都吸了进去。
片刻之后,这支规模甚小,但实力却足以搅动世界的外交旅行团,就从金字塔内的古老石室里消失了。
“该死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
当菲里被刺眼的光线弄醒过来之后,他一边努力摇晃着脑袋,试图摆脱传送术带来的恶心和眩晕,一边拼命抹着流淌进眼睛的黏稠汗水,忍不住破口咒骂起来。
在他的眼前,是一个由炎热和干涸所统治着的残酷世界。
巨大的火球高高悬挂在空中,散发着令人窒息地光和热,却无法驱散那充塞着整个天穹的无尽阴霾。无论往哪一个方向望去。都没有一点点植被的绿色痕迹,只能看见一片片了无生机的苍凉荒漠。狂风呼啸而过,带起漫天的沙暴,那些已经风化的森森白骨,纷纷从沙子下面先后裸露出来。如果极目眺望的话,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可以看见出一道道锯齿状的黝黑山脉。
没有河流、没有植被、没有人工建筑、甚至看不见任何生命,有的只是毒辣地高温和可怕的死寂。那些挤不出一丝水份的干燥沙砾,铺天盖地,把周遭大半个世界都掩盖在了绝望的枯黄之下。
这就是深渊吗?看起来明明是一片大沙漠啊!红色寿衣说的那座断域镇。又在哪里?
带着这样的疑问,菲里如同家犬般呼哧呼哧地吐着舌头,勉强从某个沙丘顶端上支起了身子,刚试着略微动弹了一下,就感觉自己全身酸痛,仿佛连骨架都散了似的。
在给自己灌下满满两瓶治疗药水之后,菲里总算是感觉稍微好了一点。他强打起精神,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发现没什么东西遗漏。而且也没有在传送过程中没缺胳膊断腿,只是皮肤擦破了几处。微微有些渗血,涂了一点随身携带的药膏上去,就差不多了。
他喘着粗气,挣扎着站了起来,从高高地沙丘顶部向下俯瞰,试图寻找同伴的踪迹。结果才向下面看了一眼,就两眼一黑,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旅行团地其余五名成员。目前全都七歪八倒地栽在沙丘脚下的阴影里。个个**朝天,脑袋入地。仿佛传说中那些遭遇危险的鸵鸟一般。而倒霉的肥巫妖更是连裤子都磨穿了。那两瓣油光光圆滚滚的大白**掩映在黄沙之中,看起来真是分外的显眼……
你们这是在集体模仿钻地炸弹吗?菲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