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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本以为战火再也不会在这片土地上燃烧,而自己也不会再有用生命报效神明的机会了,没想到……
或许,这就是身为武人地宿命吧!尽管自己并不能算是完全地武夫……
结束了对往日的回忆之后,曼努埃尔感到身体软飘飘地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仿佛陷在棉花团中,周遭的嘈杂声也变得若隐若现。似乎有人将自己架了起来。拖到某个房间里面。还有人在惶恐地叫唤着什么。他努力睁大眼睛,却只看见一片白茫茫的模糊影象。
这就是死亡吗?曼努埃尔慢慢的思量着。在这个生命之火即将熄灭的时刻。他的头脑已经像树袋熊一样迟钝,像脏抹布一样污浊,但至少依旧可以勉强思考。
在过去的戎马岁月里,他不止一次地考虑过自己的死法。就是在最近几天的战斗中,他也有了埋骨于此的觉悟。只是,他从来不曾想到,在真正走到生命尽头的时刻,竟会是这样的痛苦、无助和留恋。
在这一刻,曼努埃尔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儿孙们。
他先后有过两个儿子,大儿子参加了神殿的卫队,在三十年前的那次精灵入侵中就死于战火。小儿子在特库姆塞麾下担任军团长,很得信用,却不幸地在前不久的那一连串惨败和溃退中不知所踪,只给老人留下了三个可爱的孙子。其中年纪最大的,也不过刚满十岁。就在半个月以前,曼努埃尔还专门派人去把他们接到时光神殿来……
如果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如果能让我在这个世界上多停留一点时间的话……这个声音忽然在曼努埃尔的心中回响起来。垂死的老人猛然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厌倦这漫长的生命,更没有离开这世界的准备。他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愿没有达成,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有来得及去做——伟大的太阳神英提啊,我还想知道小儿子的下落,我还想看着孙子们平安长大,我还想击败兵临城下的敌人,我还想再望一眼那个快要被遗忘的故乡!
带着最后的希望与期盼,曼努埃尔以平生最恳切的心态向太阳神祈求。然而,他还是一根手指都动弹不了,一个词语都说不出来,甚至连思维都渐渐变得缓慢起来……贪婪的萨弗拉斯权杖已经将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吸收干净,纵使有谁能给他施展复活术,也还是无力回天。
凭借着残留的最后一丝知觉,曼努埃尔感觉到了地面的剧烈颤动。他知道,这是新一轮炮击所造成的效果,山下的敌人果然还没有死心……遗憾的是,自己再也不能继续守护这片圣地,更没有时间去实现那些尚未了却的心愿……
“不要沮丧,我的勇士!你未来的时间还很长呢。”
一个威严而又不失柔和的女声,如晴天炸雷一般,在曼努埃尔耳畔突兀地响起,让老人濒临消散的思维再一次开始了急速的运转。他依稀想了起来,这个很有特色的嗓音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曾经听过……对了,就是伴随着那个嗓音,萨弗拉斯权杖来到自己手中……
“呵……呵……”
曼努埃尔的眼皮颤动了一下,然后竟然缓缓睁开了。他激动地张大嘴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出了一阵破碎不堪的呼气声。
“呵呵,别心急,我的勇士,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并不是适合交谈的时候。”
似乎是现了他的窘态,那个威严的声音中,居然也带上了几丝笑意。
“曼努埃尔,我最宠爱的勇士啊。神的赏罚永远是公平的,抛弃我的人,必然会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你的忠诚和奉献,也必定会得到应有的回报。”
话音未落,一道圣洁的白光便在老人的四周凭空升起,神圣的力量从其中漫溢开来,包裹住了他衰朽的身躯,也阻挡住了死神的降临。
“敌人的军靴,还在践踏我的圣地。侵略的屠刀,还在杀戮我的子民。未来的道路上,还有着无数的艰难坎坷。曼努埃尔,现在还不是你进入我的神国的时候,我需要你继续在凡间为我而战,传播我的光荣。”
圣洁的白光越来越浓,越来越亮,开始闪耀起来。曼努埃尔感觉到一股温暖的热流突然从胸口涌入,在自己渐渐冷却的身体里来回荡漾着。很快,他那已经被榨干活力的老朽之身,居然仿佛逢春的枯木一般,再一次焕出了生机。
他不可置信地抬起一只手,接着是另一只。然后又在众人或惊喜或疑惧的眼神中站了起来,非常灵活地做出了几个高难度的动作……曼努埃尔看着手臂上绷紧的肌肉,久久无语。恍惚之间,竟感觉自己仿佛又成了那个可以和野羚羊赛跑的棒小伙儿。
而那个神秘的声音,也再一次响了起来。
“我已经让你的身体恢复昔日的活力。现在就去实现自己的愿望吧;可敬的勇士!我将和你一起战斗!”
“……赞美你,最伟大的太阳神!”
伴随着隆隆的炮声,曼努埃尔双膝下跪,以最虔诚的方式向神明谢恩。
在这一刻,他泪流满面。
七十二、狗头人也是龙族!
数百里外,刚刚恢复动力的祥瑞号
就在时光神殿上空表演着疯狂巨龙角斗赛的同时,龙狂迷锁的一部分威力,也远远地扩散到了这艘霉运连连的瘟神舰上。
“哦哦哦,我是一匹春天的狼,奔驰在那辽阔的草原上。美丽的母狐狸啊,快快翘起**,向我摇晃你们的漂亮尾
“福尔摩斯,你这春的老废物爬到了望台上去干什么?快给我下来,桅杆都要被你压垮了……还不下来?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就叫人放枪了!”
“啦啦啦,我是卖火柴的老大妈……亲爱的姑娘们,今天来相会……”
雪域高原的凛凛寒风之中,老黑龙福尔摩斯如同树袋熊一般,四肢和尾巴并用地攀附在桅杆顶端,还用龙语、精灵语、通用语、塞尔语和耐色瑞尔语哼着颠三倒四的荒唐歌谣。让站在下面的一干人等面面相觎,不由得感觉头痛万分,束手无策。
“这老废物到底吃了什么过期春药啊,居然玩起个人演唱会来了……也不瞧瞧自己那副长相,听听自己这破喉咙……老师,您看咱们该怎么处理才好?”
菲里的身上裹了厚厚的熊皮大衣,一边用双手紧紧捂住耳朵,避免福尔摩斯那堪比屠宰场的噪音攻击。一边对身旁地女教授蕾贝卡咕哝着,希望她能想出个什么解决办法。
遗憾的是,他忘了对方和自己一样,也在努力躲避这可怕的噪音污染。
“你刚才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一道心灵传讯在菲里的脑海间骤然浮现,吓得他一个激灵。他惊讶地回头看看女教授。却现她同样把手捂在耳朵上。脸色也不太好看——的确,吸血鬼地听觉比人类要灵敏地多,自然也更容易受到噪音干扰。就如同胡椒粉洒在人鼻子上最多打个喷嚏,洒到警犬鼻子上却能让这畜生随之而倒的道理一样。
他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释放了一个小范围的隔音结界,堪堪将两人笼罩其中。
“好了。现在总算不用再捂耳朵了。”菲里甩了甩有些麻的双手。小声地抱怨说,“福尔摩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老废物刚刚还被高原反应折腾得半死不活,跟一陀大便似地趴在甲板上不肯动弹。可是现在居然生猛成了这样……”
“它并不是头脑有问题,也没有乱吃什么东西。”蕾贝卡神色凝重地说,“根据魔法网络的异常波动,福尔摩斯应该是遭受了精神魔法地攻击,导致它地神志有些不清醒,这才会做出如此奇怪的举动。”
“精神魔法?难道是船上有人在恶作剧?”菲里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些法师还真是找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敢乱来,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是船上的人干的。”女教授摇了摇头。“我可以感觉得到,这股魔法的源头距离我们很远,从它的规模和影响范围判断,很可能是龙狂迷锁!”
“龙狂迷锁?!!”菲里倒吸一口冷气,那玩意他听说过,是古代精灵一族克制龙族的无上法宝,也是这个时代的尖端军事技术和超级大杀器,还是很黄很贵很暴力地那种。和另一个世界某些陈词滥调地典籍相比,它更担得上精神原子弹这个称号——从威力和造价上看都是如此。
“精灵军把这玩意都带上高原了?可是印加人根本没有龙啊!”他搔了搔头,“我听阿芝莎公主和老和尚静水幽狐说过,他们的空军还不到一个小队,而且都骑老鹰。”
“由此推断,这个龙狂迷锁应该是印加人用来对付精灵空军地。”蕾贝卡淡淡地应道,“这附近唯一展开大规模战斗的,就只有我们即将前往的时光神殿。另外,如果真的是在龙狂迷锁的周边范围内,福尔摩斯决不会仅仅是突然春而已,它的行动应该会更加暴烈……”
“所以,随着距离的接近,福尔摩斯的症状还会更加激烈,甚至攻击自己人……”菲里的脑筋转得很快,“噢,这可真是该死,早知道这样就该把这老废物扔在西潘港了。”
“现在后悔也太迟了,还是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吧!”蕾贝卡扶了扶鼻梁上的单片眼镜,蔚蓝的瞳孔中闪过一道厉芒,“就让为师给它来一记死亡律令,将这家伙变成骨龙或龙巫妖怎么样?这废物的饭量挺大,又不顶用,还是变成不吃饭的不死生物更加合算。”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节约经费也没有这种节约法的吧。“这个……未免也太残酷了吧!再怎么说,福尔摩斯也跟了我们一年多,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也有资历……而且它的正下方就是驾驶室,蕾妮还在里面操舵。要是福尔摩斯从桅杆上掉下来,那可不得了啊,祥瑞号恐怕又要失控了。”
“这样啊……看来得想个更好的办法呢。”蕾贝卡托着下巴沉吟起来,很明显,她还是没有放弃预想中的屠龙大业,“解离术……不行,这老黑龙个头太大了,一次分解不干净。强酸术嘛……恐怕还是一样……唉,弄个新的龙皮包包怎么这样麻烦啊?人家刚看中一款黑色流行样式的说。”
菲里听得连背后的寒毛都竖起来了,女教授最后的那句自言自语,充分暴露了她的女人天性和险恶用心,他不由得在心中为被惦记上的福尔摩斯默哀起来。
“咳咳。我说老师啊。您就算想要新皮包,也不该惦记这个天生畸形,浑身长满皮肤藓、连鳞片都掉光地老废物啊。他那身烂皮做抹布还差不多,要是做成手提包拎出去,会被别人笑话的。”
“……也对哦。”蕾贝卡恍然大悟。“算了。反正到了时光神殿,多半也有现成的死龙能捡。可惜精灵的龙基本上都是绿龙,颜色不太搭配的说……”
菲里无语,经过长时间地共同生活。他现自己这个便宜师傅兼转世大奥术师兼魔法女神代言人,威猛是够威猛了。也马马虎虎称得上精明。但是脑筋依旧时不时地有点脱线。说得好听些是少女情怀,说得难听些就是天然呆……还是非常草菅人命的那种。
不过想想也是,前世的她居然因为一个冲动,彻底毁灭了整个耐色瑞尔帝国。今生要是不去杀上几万人屠掉几条龙,顺便灭亡几个国家,那简直是对不起史上最强法师的名号。
这个时候,许多无法忍受声波攻击地士兵都从船舱里涌了出来,对着桅杆上的蹩脚歌唱家又跳又骂。还把杯子饭盒什么地往福尔摩斯身上砸。
可惜老黑龙趴得太高了一些。除了少数几个臂力特大地掷弹兵,谁都丢不上去。即使侥幸砸中了。对于相当于两三头大象体型的福尔摩斯也是不痛不痒。在砰砰啪啪的金属敲打声中,福尔摩斯反而唱得更响了,甚至震裂震碎玻璃窗和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