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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情况如此严重,一开始还强作镇定的狗头人奸商不由得也有些色变——他自己也在这条船上呢!虽然他和这帮子贪得无厌地大兵谈不上什么同舟共济。但也犯不着用生命为公司背黑锅赚取利润不是?
德金暗自咒骂了几声那些想要干掉股东的混帐工程师,但依旧不得不摆出一副很欠揍的笑容,“呵呵,阁下未免有点危言耸听了吧。本公司的产品虽然一向就不以质地优良而著称,但也不至于差到那样的地步。我看这些管路还是弄得挺坚固的……哇啊!”
在说这话的时候,他举起一只戴满戒指的手,随意敲了敲身旁亮铮铮的铜管,却被一下子烫得跳了起来——那是一根高温蒸汽管。
但是,更加糟糕地事情还在后头呐!
见身子圆滚滚的狗头人奸商做出如此滑稽的举动。四周的众人不由得哄笑起来。但是笑声未落,随着一阵短促而恐怖的吱嘎声,那根高温蒸汽管的上端突然裂开了一道大缝。如哨子般尖利的气体泄漏声中,一股纯白色的高温蒸汽从破口处喷薄而出,堪堪擦过德金地头顶,一股脑儿地倾泻到了捧着文件夹的费顿身上……
“呜哇
红袍法师的绝命哀号一时间响彻整个船舱,其音量和音高足以让正在被扫帚爆菊花的巴姆先生汗颜不已。他虽然预先准备了石肤术,但是这么一层薄薄的大理石。在劈头盖脑的高温蒸汽面前几乎起不到半点用处,反而让可怜的费顿体验了一番石板烧地滋味。很快,石肤被具有强力清洁效果的蒸汽冲了个干净,而红袍法师也由石板烧进化成了汽锅鸡……
望着地板上那一陀热气腾腾、不**形、貌似狗食的大号肉糜,饶是菲里等人都经历过战阵杀伐,依旧是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吐了出来——再怎么奇妙的魔法或炮弹,也做不出汽锅鸡的效果来。顶多是烤鸡或炸鸡…至于几乎是贴着鼻尖站在费顿对面,近距离观察了汽锅红袍法师烹饪全程地狗头人奸商,此刻更是彻底陷入了痴呆状态。只见他一**坐倒在呼呼烫地地板上,两只眼睛呈现出无规则的转动状态,双手颤巍巍地抽搐个不停,歪斜地嘴角甚至淌出了口水。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这是个被汽锅红袍法师馋得胃口大开的食人族呢!
“小菲里。呕看……我们该怎么救人啊?”
在一番尴尬而迷茫的沉默之后。身为战略女神牧师的蕾妮因为心志比较坚韧,所以第一个清醒过来。她看看地上这陀恐怖的肉团子。不由得缩着脖子躲到了男朋友身后,用比蚊子还轻的声音,咬着他的耳朵问道。
“他都成清蒸人肉了,还救什么?呕菲里也回过了神来,强忍住呕吐的*答道,“哎,可怜的费顿啊,你就安心地到天堂去修养几天吧,我试试看有没有办法帮你复活……”
还好,费顿这家伙一贯善于见风使舵,在离开塞尔之后就改信了魔法女神密斯特拉,因此身为选民的菲里…泰勒上校在理论上,身为灵魂容器的吸血鬼女教授蕾贝卡在事实上都可以帮他复活。
“让一让啊,让一让!该死的,你们这群只会添乱的小崽子又干出了什么破事?”觉这边出了大乱子,奥沃也只好放下手里血迹斑斑的扫帚,把半死不活的巴姆往地上一丢,从人挤人的走道里慢慢挪过来。
“可恶,谁又把管线搞乱了?那个谁谁谁,还不快来收拾一下……哎,为了修复这些一出航就跳舞的破烂货,我刚刚花了半天时间呢!”
他一边随手拉来两个倒霉到家的衰人,强迫他们用畚箕和扫帚清理地上的那堆汽锅红袍法师。一边蹲到开裂的管道前面,关上阀门,然后拿榔头将翘起的铜皮敲平,捆上麻绳和油毡,最后刷上沥青密封,用熨斗小心地烘干之后,就差不多修补完毕了。
但是,在刚才的那阵蒸汽喷射中,旁边的几根管子似乎也受创不轻。奥沃刚一扭动蒸汽阀,四下里就是“嗤的乱响,烟雾、冷水、热水和润滑油从各个方向溅射出来,将本来就脏兮兮的大奥术师变成了湿漉漉的大花猫。
于是,肥巫妖彻底怒了。只见他转身操起榔头和扳手,在管路之间乒乒乓乓地敲打和检修起来。那双肥嘟嘟的死人手熟练地打开和关闭着一个个大大小小的阀门,拧松和旋紧一个个螺帽螺钉,够不着的时候还伸出触手帮忙。几十个半吊子维修工在他的呵斥声中被支使得团团转,不时有人生烫伤或砸伤,哀号着被骷髅兵抬了出去,整个场面既繁忙又诡异。
可是,菲里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却感觉这家伙是越修问题越多,而嗤嗤的泄漏声也越来越响了。
“那个……奥沃前辈,我想知道还要多久才能修复航空动机。老是在天上这么无动力地飘着,总不是个事啊!再说了,我们的黄金也是有限的……”
“至少得要六个小时!”肥巫妖头也不回地答道,“管路损坏的太多了,我得要排查和维修。而且设备本来的质量就很成问题,很多地方根本就和图纸对不上号,装好之后还有不少零件多出来了……你当初是怎么验货的?”
“六个小时?烧掉三百磅黄金?”菲里一听就急了,“不行,绝对不行。我最多给你两个小时,到时候如果不能修复,我就唯你是问!”他沉着脸吼道。
“唯我是问?你这狗娘养的!”肥巫妖气得把扳手往外一丢,险险擦过菲里头皮,“还不是你贪回扣买了劣质货,咱们这一船人才落到了现在这局面?现在出了事,就把责任往我头上推,你把我当成受气包了啊!哼,你小子要是再敢唧唧歪歪的,小心我现在就不干了,让你自己来这鬼地方鼓捣吧!”
他的这一番破口大骂,让心疼黄金的菲里一时间清醒了许多——祥瑞号还真是缺不了这肥巫妖,而自己同样也没办法管束一个活了三千多岁的超级老牌大奥术师。能让他整天窝在轮机舱,围着密瑟能核以及一大堆机械转,就已经是靠着魔法女神的面子了。如果真想把他当手下来用,那十有*是要一拍两散,甚至更糟,会反目成仇的!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一想到这里,菲里就赶紧换上一副笑脸,正要再说些什么对付过去,一阵突如其来的颠簸却让他从地板上飞了起来,重重地撞到天花板上。然后,他又以一招落雁平沙傻傻的**着地,脑海里登时一阵天旋地转,只感觉船只似乎由右倾变成了左倾,而且还在继续剧烈地颤抖。
他还没反应过来生了什么事,一则急促魔法传讯就在耳畔响起,音量之高,刺得菲里耳朵里嗡嗡直响。
而其中的内容,则把他吓得一下子从地板上跳了起来!
那是一阵从观察哨传来的,语无伦次的惊恐喊声
“不好了,起大风啦……船动了……完了,要撞山啦!”
六十二、这世界到底谁让谁?
铅灰色的苍穹下,凛冽的寒风呼啸肆虐。连太阳也被云雾遮蔽,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黯淡的光线折射在山顶的皑皑白雪之上,没有一点热度,却是那么的刺眼和醒目。
看着前面逐渐靠近的巍巍雪山,舰桥上的每一个人都面若死灰,双腿软,那心境真是哇凉哇凉的——在强劲的山风推动下,祥瑞号庞大的身躯渐渐离开了安全的空旷区域,缓慢,但却坚定地朝着陡峭的山壁移动!
随着距离的接近,冰雪间突兀的岩石逐渐向船上的人们露出了狰狞的面容,充满了骇人的压迫感。其距离之近,如果定睛望去,就连山崖裂缝间的鸟巢,甚至巢里的雏鸟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呃……蕾妮,为什么还不转舵回避?你想等着我们撞山吗?”
从最初的头脑一片空白中解脱出来之后,菲里终于浑浑噩噩地转过脑袋,想要做些什么,却愕然地现蕾妮正垂头丧气地靠在舵轮边上,并且无精打采地耷拉着脑袋,完全没有转舵的打算,顿时不由得急了。
回答他的是一个白眼。
蕾妮摘下海员帽往地上一丢,“转舵回避?你傻了吗?三鹿重工的山寨货动机还没修好呢!这艘破船根本连屁都放不出一个,怎么绕过去她一边骂,一边狠狠地在舵轮上踢了一脚,前不久还仿佛灌了铅水的舵轮竟滴溜溜地旋转起来。当然,这绝不是因为祥瑞号的操纵性能突然有了什么人性化的改良,而是意味着整套方向操纵系统彻底掉了链子。干脆玩不转了。
“……那就提升高度,从山头顶上穿过去!”菲里想了想说。
回答他的又是一个白眼。
“密瑟能核地功率已经到了最大极限,连一尺也升不上去了,除非往下丢东西减轻重量……可是现在扔还来得及吗?”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逐渐降低升力,在这里紧急着陆怎么样?”
回答他的还是一个白眼。
“自己看看下面,如果有地方能停靠的话,咱们还用这么在天上浪费黄金吗?”
菲里赶紧从栏杆边探出脑袋。俯瞰脚下的情形,才看了一眼,就倒吸了一口凉气:下面那道峡谷的底部,是一大片连绵起伏的山丘幽壑,无数形状各异的巨石夹杂其间,根本就是地无三尺平!乳白色地冰川从峡谷两侧倒挂下来,那边缘的破口简直就如同剃刀般锋利,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看得菲里的腿肚子直打哆嗦——如此场景,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起了泰坦尼克号。而石柱巨岩散落矗立的谷底。看上去又很容易让人想到那种布满了削尖的竹竿的陷阱,以及不小心落入陷阱,被竹矛插成肉串的野兽……
“……提升高度办不到,下降着陆是找死,呆在这个高度是等死……我们到底该怎么办呢?”他苦笑着耸了耸肩膀,“你有什么好主意吗。亲爱的?”
回答菲里的是第四个白眼。
“眼下这种局面。谁还能想得出什么办法!好死不如赖活着,碰碰运气吧……哦,对了,这回别再忘了布碰撞警告!”
“全体船员注意!全体船员注意!山体碰撞准备!山体碰撞准备!请各位立刻抓紧身边的固定物!请各位立刻抓紧身边地固定物!在船头各舱室的乘员请立即疏散!在船头各舱室的乘员请立即疏散……”
随着凄厉的魔法蜂鸣术,菲里…泰勒上校那颤的沙哑嗓音在各个舱室一遍遍地回响起来,整艘祥瑞号先是一阵寂静,随即便登时陷入了一片慌乱之中。
惊惶万分的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四处寻找着横梁、立柱、挂钩等等能够做为依靠地东西,然后伸出双手牢牢地抓紧。甚至用绳索和布带将自己捆绑到上面。与此同时,他们还一边哆嗦着向各自信仰地神灵祈祷,一边用最粗俗的语言问候着没良心的白痴船长,并且很充分地表达了对这个混帐的女性前辈的倾慕之情……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但愿天雷早点劈死那个吃回扣的贱人!”
由此可见,菲里…泰勒上校在做人方面是何等的失败……
在众人的祈祷与诅咒声中,祥瑞号的右舷前端距离山崖越来越近,而大家地胸腔里也仿佛敲起了架子鼓。小心肝扑通扑通的。眼看就要跳到嗓子眼了。
“喂喂,小菲里。还有蕾妮,你们两个小混蛋没事乱放警报干什么?***就不能安静点吗!害得我连个午觉都睡不安稳,知不知道这很影响皮肤的说……”
一个粗暴的声音突然在舰桥上响起,吸血鬼女教授蕾贝卡打着哈欠出现在楼梯口,然后踩着翻倒的门板走了进来。刚从棺材里钻出来的她光着脚丫子,修长地双腿露在外面一览无余。上身是一件宽大地黑色睡衣,虽然看起来松松垮垮,但她充满诱惑力的身躯依旧隐然可见。
唯一遗憾地是,蕾贝卡现在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因此眯缝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