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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快速往后面走,不理会他胡言乱语。
“你看被我猜中了吧!上次我就发现了,那个叫端方的,宁老爷身边的那个,你们两个是不是有过一段儿?”付南枝一副自己终于发现了真相沾沾自喜的样子。
素娘驻足,胸脯一起一伏,瞪着他,“付南枝,我问你,你来自何处?你家有几口人?你有什么不为人知的过去?你有什么难以启齿?这些东西你愿意挖出来告诉别人吗?如果你不愿意,就请不要这样对我!”素娘再次红了眼眶,这次是被付南枝给气的,说完就一步不停的回了后面的账房。
留下付南枝一个人僵在原地,一向说话有礼有节,温和待人的素娘突然像一串连环炮一样炸的他头晕眼花,他嘴贱跳脱惯了,偶尔也敢和素娘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从没见她生过这么大的气,看来这次是真戳到她肺管上了。
付南枝盘算着得给人家姑娘好好道个歉。她的那几个问题也着实是问住了他,慈爱的双亲,敬爱的兄长,可爱的小妹,全都成了一幅幅越来越模糊的画面在脑中快速闪过,怕忘记却又不敢想。他心中无比坚信妹妹一定还活在这个世界上,被好心人收养了起来,也许她刚刚嫁了一个好人家,也许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查人背景这事如琳只能交给宁沐,把尹记的事和他一说,宁沐就有了高度的防备心,郑重承诺了三天之内给如琳结果。
“宁沐,薛云他们还是什么消息都没有吗?我这几天总是做噩梦,你说他们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如琳抓着宁沐的衣襟,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
宁沐看这情况不能再瞒着她了,越是不和她说,她越是会胡思乱想。今天他们总算敲定了一个解决方案。至于能起到多大的效果还要看进行的顺利不顺利。
宁沐抓过手,拉她坐在床边,“琳儿,最近是出了一点事,你要听我慢慢说。”
如琳听他开了头就紧张的站了起来,“什么事?不不不,你先别说了,我不想听。”
宁沐重新拉过她,“我就是怕你这样才不想和你说,你听我慢慢说来再着急也不迟。”在宁沐看来,薛如琳就是这样,爱恨怨喜这些情绪都极浓烈的人。她因为对命运的狠、对父母的怨、对他的讨厌及对徐景升的爱,本来活泼的人愿意封闭自己十几年。又因为一朝想开了,对徐景升起了疑心,即使还不能全然忘却,却仍对他恨之愈深。
如琳听他这样说了,想着事情应该还不至于她想的那么坏,稍稍把心放了一放。宁沐看她肯好好听他说了,就把这段时间匈奴的打算都说给她了,末了说道,“你放心,这几天我就是为这个而忙,今天已经万无一失的对策。”(。)
第一百一十八章()
如琳问他到底定了什么样的计划,宁沐却不能多说了,“这是机密,连?13??也不能说,不过是一招挑拨离间外加釜底抽薪的计谋。加之派出去的使团也不是无能之辈,我相信我的人和我有一定的默契,里应外合,匈奴的打算短时间内肯定会泡汤的,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宁沐心里可不是这么肯定得,但是为了哄夫人,只有五分把握也要说的十分笃定。
夜深了,素娘这段时间经常和老掌柜对账忙到很晚,为了节省时间能多休息会儿,老掌柜特意让人给她专门收拾了一间厢房。
素娘拎着一小坛子酒独自一人爬上了屋顶,万籁俱寂,只闻远处偶尔几声狗吠及夜虫的嗡鸣。天空中繁星闪烁,一颗一颗,像升天的灵魂俯视着人间万物,美的那么孤寂。
几大口酒灌了进去,嗓子火辣辣的,面部立马就有些热了起来,头也有些飘乎乎的,难怪男人们那么喜欢喝酒,原来酒真的是个好东西,喝上一点就让人放下烦恼,如临幻境。
哒!哒!哒!有人上来!素娘吓的立马要站起来,不小心踢掉了一块瓦片,所幸脚下终究是稳住了。
“诶!你别动,是我!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来了?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付南枝也被她吓的冷汗直流。
素娘不敢再动,“真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先来的。”
“天色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呢?喝闷酒啊,正好我心里也苦闷,一起吧,正好我在这也没人敢上来欺负你。”付南枝几下子上去,步履轻快的窜到了素娘身边,拿起剩下的半坛子酒,咕嘟咕嘟灌了好几口。
这人,他不欺负她就不错了,还指望他保护她?“你快把我酒放下,都快叫你喝光了。”
付南枝不给,“女人喝什么酒?我喝光了岂不是更好?”
素娘酒意上涌,眼神有些迷蒙,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些无趣的,“你上来干嘛?”她脑子清醒着呢,她可不信他恰好也相中了这片房顶。
“道歉啊,我歉意这么明显!今天白天是我说错了话,玩笑开的太过分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吧。”付南枝放下酒坛子,一派认真的看向素娘。
素娘噗嗤笑了,微弱的月色下看上去,比白天严肃认真的样子美上好几分,“你这是在道歉吗?我可真没看出来。”
付南枝有些看呆了,赶紧强迫自己收回了视线。
素娘又问他,“你真的对我的事感到好奇吗?”也许是月色太美,也许是喝酒的关系,她竟然有了一些倾诉的欲望,从多前年父母商量着怎么把她沉塘的那个夜晚开始,她除了对薛如琳之外,就再也没对任何人主动说过她的事。而薛如琳对她再好,也不十分懂她。就像是她对端方的心思,只有她自己才能够真正明白那有多么的自卑和复杂,没有亲身体会过的其他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懂,包括端方。
素娘像讲着别人的故事一样,慢慢的讲着,付南枝期间什么都不说也不问,她就像是在和空气讲一样,但她知道他有在好好的听。
讲完了,其实也没多长,素娘看付南枝还保持着仰躺倾听的姿势,转头问他,“你好像一点都不震惊。”
“有什么可震惊?你本来就像一本故事一样。这些经历配你现在的样子才合理。作为回报,我也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是我从别处听来的,要听吗?”付南枝一跃坐起身来。
“好啊。”素娘说出来之后感觉轻松了许多。
付南枝本来就能说会道,甚至是可以靠这个赚钱出名的人,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的,他讲了一个幸福的官宦人家最后是怎么变的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中间过程他没有讲的很仔细,都是草草带过,但那些欢喜悲伤的部分却被他讲的让人感同身受。
“讲完了,怎么样?”时间不知不觉流逝,故事也不知不觉结束了。
素娘好了一点的心情忽然变的压抑极了,她咬了下下唇又松开,目光闪闪的看向他,“那后来,那个故事里的人找到他的亲人了吗?”
付南枝笑笑,夜里的昙花悄悄开放一般绚烂,“找到了,后来他们在一起过着快乐的生活。”
素娘脸上一根神经抽动了一下,暗自垂下眼帘,原来他们都是苦命人。
付南枝低头去看她,“你怎么了?我是来赔礼道歉的,可不是来惹你不快的。”
他低头看她,她就不得不抬头,月光下,素娘的一行泪水清晰可见,付南枝心潮巨荡,一把扣住她的后脑勺,嘴唇狠狠的亲了上去,付南枝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怎么了?刚才那一刻他就是想吻她,他清晰的感觉到她在疼惜他,他本以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会疼惜他了,没想到此生会遇到一个,就在此刻。于是他就不管不顾的吻上去了,哪想什么后果!
素娘还沉浸在哀伤怜悯的情绪中,哪想到下一刻就被人侵占了领地,狠狠的推开了他,骂了一句,“付南枝,你有病!”就赶紧起身打算快速下去。
但是,她心急,而且房顶不比平地,素娘脚下一滑,整个人就往房檐下滚去,付南枝顾不上其他,飞身过去,一把捞住素娘,抱在怀里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素娘心都快跳出来了,有气的,有吓的!此时却震惊了发现了另一件事,“你会武功?”
“嘘!不要告诉别人。刚才是我唐突了,不过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你务必记好了,故事里的那个人说,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他的亲人,并且还有命活着的话,他就娶你。这个目标还很远,你不要有负担,太晚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素娘不知道是如何回房的,整个脚步都发飘,这一晚上经历的太多了,不是她一时半刻能消化的了的。她被他这样轻薄了去,本应该有杀了付南枝的心的,可她发现自己虽然愤怒吃惊,却远没有想象的那般无法自处。这个新事实才让她更加震惊。(。)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听了他与自己那不相上下的惨痛经历,她看他就像面对另外一个弱小的?13??己,加之,他最后的那句别让她有负担的话,直接消掉了她三分怒火,他真真是知道她的软肋在哪里,处处以退为进。有些东西来的太快了,让人感觉极度的不真实,如梦似幻,若不是脸上还有些发烫,素娘定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是在梦中。
拾起桌子上的梳妆镜,认真的看着自己的脸,她有多久没好好的看过自己了,她长的算不上极美,却自有一股恬淡舒适之美。一道丑陋的伤疤打破了这份舒适,像条蜈蚣一样盘踞在上面,时时刻刻提醒她,看,这就是你心中的魔鬼,你不只被魔鬼糟蹋过,他们还会住在你心里一辈子。
素娘不禁又想起了端方,这道疤伤在她脸上,更伤在端方的心里,这脸若是真的能恢复如初,她和端方之间才能真正画上一个圆满的休止。
第二天一早,素娘一推开门就见付南枝背对着她在房门口望天。那人听到她开门才转过身来。
素娘心中多少有些别扭,“不许提昨晚的事!”
付南枝伸出食指摇了摇,“非也,是你想多了,今早上到一批粮油你忘了?之前不是说好了一起去验货的吗?”
素娘大窘,一颗高高抛起的心却安安稳稳的落了地。
付南枝果然说到做到,之后也一句都没提过,像顺口聊天一般问素娘,“我记得你说过明天是宁老太爷寿辰是吧?你可要亲自过去?”
“恩,过去。”她也是昨晚才下定的决心,宁老太爷老太太对她也是不陌生的,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她是太太的嫁妆总管,虽然太太早就把卖身契还给她了,她仍算是宁府的半个下人。她既然此时人在京城,礼不可废。再说她也想和赵老爷子见上一面。
付南枝听她果然要去,一下子兴奋起来,“那太好了!有件事还得请你帮忙,宁夫人之前救过我一命,后来又多得她和薛家提携,我有一件东西正适合给老人祝寿,之前也答应过她的。为略表心意,就劳烦你帮我把这份礼物带过去吧。”
这次寿宴只邀请了极少数关系亲厚之人,一般交情的人家或者同僚都不包括在内,更别说付南枝这种了。
素娘看他是知道感恩之人,对他观感好了一分,问道,“是什么东西?”
“是一部我亲手刻的佛经,字大,可以摆放在桌子上,对老人来说最合适不过。”付南枝解释道。
素娘稍有些困惑,没听说宁老太爷信佛啊,老太太倒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