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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里欢腾的不得了。
宁沐拿起架子上挂着的大毛巾,瞥到旁边挂着的如琳换下来的里衣,手指顿了一下。快速把咚咚从水里提出来,小丫头冷的寒颤了一下,宁沐赶紧用大毛巾给她包了起来抱出去。
如琳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五脏六腑的气都调动起来了。可是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和他吵。暗道,这家伙果然不能给几分好颜色,不然他会自动上杆爬。
看咚咚上杆爬的本领就知道像的谁了。
“娘,你给我擦头发吧。”咚咚被宁沐放到了床上,身上还裹着大毛巾,一头柔软乌黑的毛发服帖的贴在圆圆的头上,雪白的小脸蛋像发好的面团一样软嫩。宁沐看了手痒,忍不住在她右边脸上捏了一下,疼的小姑娘怒目圆睁。
“让你爹给擦!”如琳浑身湿的难受,看到宁沐堂而皇之的在她这里逗弄女儿,一副吃定她不敢赶他出去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爹掐我,我不让他擦!”咚咚表示抗议,爹爹掐了一下不过瘾,接着又捏了一下。
“好好好,我不逗你了,不捏你了,要不你捏回来?”宁沐失笑,一派轻松的逗着咚咚。
“我才不捏,爹爹的脸是硬邦邦的,还有胡茬,捏了手指痛。”咚咚做出嫌弃极了的表情。
宁沐哈哈大笑,拿起架子上搭着的另一块毛巾蒙在了咚咚的头上,慢慢的给她擦了起来。
小姑娘住嘴了,恩,爹爹给擦得还挺舒服的,虽然没有娘和丫鬟们擦得好,但是爹爹给擦的啊,下次她见到柯柔柔要问问她爹有没有给她擦过头发。
宁沐不和如琳说话,如琳也不理他,气氛有点温馨又有点诡异。如琳看他们父女融洽喜乐的样子,心里忽然有点酸酸的,自己当好母亲的日子还是太短了,女儿的心还是更向着她父亲的,在宁沐面前明显更放肆更轻松。
头发湿的难受,她自顾做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们慢慢的擦着头发,边擦着边看镜中的自己,乌黑浓密的头发,长而大的眼睛,光洁细致的肌肤,还是一样的脸,一样的美。却与当年不同了,不同的不是五官,而是眼里眉梢多的那些内容,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即使不承认,也是改变了。
咚咚的头发又细又软,很快就擦的差不多。
宁沐擦了最后一下,把手里的毛巾一扬又蒙到了咚咚的脸上,咚咚皱着脸一把扯下脸上的毛巾,怒视宁沐,爹爹真幼稚!
“爹爹擦的好不好?再有一会儿你头发就彻底干了。”做父亲的大男子大约都会这样,偶尔为儿女做了点什么讨好的事,就会赶快邀功,恨不得儿女大声夸赞一百遍才好。
咚咚已经知道他的套路了,若不奉承他,下次再让爹爹做什么就有点难喽,也不再生气了,赶紧上前抱住宁沐的脖子,“爹爹擦的太好了,比碧琴擦得还好。”
“那是!也不看看……”宁沐正要在女儿面前自夸一下。
“爹爹给娘也擦擦吧!娘的头发多,擦起来太累了。”猝不及防,咚咚提出了一个让人万分尴尬的要求。
第二十八章()
宁沐幸福的微笑停在了脸上,如琳的背也一下子僵直了,向被什么踩到?13??一样,回头急道,“咚咚不许胡闹,你今天也累了,赶紧躺着睡觉。”
咚咚倔脾气上来了,满脸的委屈,“我不累!我今天很乖,我不睡觉!”
“你不累是吧?你爹爹累了,他该回去睡觉了,你不乖娘就生气了。”
小姑娘不吱声,眼里睁得圆圆的,小嘴巴紧紧的抿在一起,小手握拳在身体两侧,不服气的看着母亲。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算娘生她的气,她也没觉得做错了什么。柯柔柔她娘给她爹纳鞋底,舅舅吃饭的时候帮舅母夹菜,她不过是让父亲给母亲擦擦头发,有什么错呢?
宁沐也没想到咚咚会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在他看来,咚咚聪慧机灵的一面像他,但一旦认起死理来谁也拗不过的劲儿却是像极了如琳,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女。
伸手去拉她的小手,拉不动,小姑娘还在那较劲呢,要和母亲比眼力,看的如琳气一阵儿、酸一阵儿又笑一阵儿。
宁沐一把把咚咚扛了起来,“去擦!去擦!宝贝女儿说了算!”抱着她走到如琳眼前。
把咚咚放在梳妆台上做好,让她看着别乱动。
如琳看宁沐朝她转来,就要起身躲开,刚离开凳子一半,就被宁沐高大的身躯逼退,又重新坐了回去。咚咚看娘失了稳重的样子,总算偷偷的乐了。
“宁沐,你先回去吧,咚咚我会哄的。”宁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离得太近,气息相闻。她微微扬着头,又不太敢看他的眼睛,眼睛里盛满了慌乱。
宁沐弯腰贴近她耳边,他的气息喷在她的皮肤上,让她感觉有些痒,心跳有一丝乱。“你就真这么恨我?女儿的心愿,做戏一次也不愿?”
如琳想反驳她,一转头,话音儿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脸和嘴唇快速的擦过了温热的肌肤,有真实的皮肤触感和胡茬的微扎,这瞬间轻快的似有似无。
薛如琳脸募得大红,宁沐却无声的笑了起来,像初春里刚刚解冻的冰河,有惊天动地的美好。如琳伸手使劲推他,想让他离远点,别靠的他那么近。奈何宁沐偏偏不动,她又推不动。
宁沐双手搭上如琳瘦削的肩膀,稍稍用力一搬,让她的身体重新转向了梳妆镜。修长好看的大手拿起如琳刚刚丢在一边的毛巾,左手执起一把长发,再搭上毛巾,两手搓揉,用心的擦拭。
宁沐其实并不如看上去那么的云淡风轻,仗着女儿在这里,她不敢拿他怎么样,就厚着脸皮不肯出去,手里握着她柔软的秀发慢慢的擦拭着,甚至忘记了今日白天心里隐隐的不甘,又有点茫然,像在梦里一样,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偶尔会扯到如琳长长秀发中的一根,有点疼。如琳忍着,轻轻的瞪了一眼左手边高处坐着的女儿,小姑娘浑不在意,嗤嗤的笑的开心。看着高大的爹爹怎么这么高大伟岸,娘怎么这么美丽迷人,他们看上去真是天生一对呀。
如琳平静下来后,就回过味儿来,觉得自己有点奇怪,她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生气,以前别说宁沐这样和她亲密的碰触,就是他在眼前走过,她都会厌恶的皱眉。现在她虽然也没喜欢他,但是竟也没有那种讨厌到不可救药的地步。是宁沐变了?还是她……变了?
想到这个可能,觉得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好的转变,对老人和孩子来说回归一个正常家庭该有的状态。
就这样默默的被擦着头发,如琳的紧张感慢慢的减轻了不少,脊背渐渐地没那么硬挺了。宁沐很敏感的感觉到了如琳的变化。
心里松了一口气,语气平和的开口道,“今天怎么想到把李氏搬到水雅居去了?那地方虽小,环境却好,我本来想着明天春天把那块地方好好整治一下,给咚咚专门弄一块玩的地方。”这件事他终究是想问出来,今晚的气氛又实在太好。
如琳开头听到他提起李氏,还以为他要来问她的罪,没想到他后面又接了那么一句,提起来的心又轻轻放下。她怕他误会了,至于是误会了她在使手段整治杜氏,还是误会她想法子接近他,哪一个她都不想被他误会。在他的妾氏上,她足可以称得上坦荡荡。
“我看出她是真心喜欢唱曲,人能坚持一样自己真心喜欢的不容易,她已经入了内宅,还能保持这份执着,难能可贵。她还年轻,能帮我就帮了一把,举手之劳。”难得的这样心平气和的说话,如琳也不找刺儿。
你就不怕她是想更多的接近我?宁沐想问这句话,没问出口,知道问了多半是自取其辱。
“像你说的,她年纪轻轻,在内宅里从十几岁唱到老没有听众,你帮助了又有何意义?让她越陷越深,以后不是会更失望吗?”这一点宁沐确实不解。
如琳看他手上速度慢了,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了,索性不让他再擦了,一本正经的和他探讨起来。
“怎么会没有意义呢?我小时候别的不喜欢,偏喜欢画画多一点,父亲也培养我这一点,后来我自己不再练了,现在想想就会觉得很可惜,我画的好了也一定成为名家,也不一定拿出去被人观赏,只是想要一天比一天画的更好。像你,喜欢看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书,也不见得你要和谁去分享吧,还不是看的高兴吗?”
听到这话,宁沐实打实的吃了一惊,他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只有端方知道,而端方绝不会外传,她怎么知道?
“你说我看乱七八糟的书,可有凭据?”
“还要什么凭据?在薛家的时候有次我带着丫头去后面采莲子玩,看到你躺在水边睡着了,地上还摊开一本书,我好心上前捡了起来,谁知道!外面包着正经的皮子,里面却是不正经的东西,亏得我爹还以为你天天苦读,怕你累坏了。”如琳现在想起来还想呸他一口。
第二十九章()
宁沐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出,脸上不由讪讪的,“你是不是那时候觉得我?13??邪,本来就让人讨厌,这样一来更讨厌了。”
“你说的没错。”如琳诚实的回答,当时她还是人事不知的小小少女,乍一看到有颜色的书吓得花容失色,把书丢回到地上,带上丫鬟拔腿就跑了,回去了还觉得自己手碰到了脏东西,生生的洗了好几遍。
宁沐无语,他可以想象那画面。迟来的羞耻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咚咚有点犯困,小孩子的身体熬不住,已经开始打晃儿了。宁沐眼急手快的把她抱进怀里,放到了床上。
看孩子睡着了,说话也不会太小心了,如琳问他,“我还没问你呢,你今天怎么来我这里了?要不是咚咚在这里,你说我会不会打你出去?”
宁沐这才想起来他进来时可是气势汹汹的,不知不觉竟化成了绕指柔,什么玩意儿!
有了刚才的一番交流,宁沐绝对不会说出他是因为心里搁着她给李氏搬家的事儿闹得慌,借口想来看望咚咚就理直气壮的过来了。
如琳看他没说话,也没再逼问他,猜他多半是因为李氏的事儿想来找她麻烦的。
沉吟了一下,如琳说道,“宁沐,我们以后好好说话吧。”
宁沐深邃的眼睛沉沉的注视着她,如琳也看着他,没有回避。
“好。”百味杂陈。
日子如流水一般过着,昨日和今日明日并有什么大的不同,不过在老爷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却感觉出有些许不一样的气息,老爷好像没有那么吓人了。
端方端着笑,也不说什么,他猜也能猜到,原因只有一个,肯定是薛如琳给了他一些好脸色。这点事儿端方是看不得眼里的,薛如琳虐宁沐,他看了太久了,都说旁边者清,旁边者心也更硬。
薛如琳照常练画,李氏和江氏常来给她请安,杜氏来的少,如琳也不在意。也许真的是受了李氏的刺激,如琳想在画画一事上有更高的追求,不再满足于小小的怡情,而是想让自己有更长足的进步,之后小有所成。世间可让女人施展的空间太小,既然她有自己喜欢的东西,何不努力一下试试看呢?
薛云让人带了信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