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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山后不久面前就出现一道深谷,我观查了下四周,遍地都是粼峋的怪石,风更是从这一堆堆怪石间吹过发出了怪兽般的叫声,谷前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饿狼谷。此处乃是险地,我不敢让手下那早就脸色发白的五个兵跟我向前走了,没他们还好点,胆气被吓破的兵可用不得,我现在有点后悔带他们出来了,命他们在谷外藏好后我才向谷中走,又走了一阵,前面的道路已全变成石路,那马蹄印也消失了,我边小心的观查着边贴着山壁走,地势渐高,眼前的地形也渐渐清悉,我爬到一个高处向前望去,前面仍是光秃秃的山,一个活物都看不到,但靠着左面的一处石壁却让我格外警觉,那里什麽都没有,但却是这个山口最好的一处观察点,我现在的位置只能看见它的外面一部分,如若里面有人躲着,只要一靠近就会被人发现。
我打定主意开始等,身体趴在两块石头间一动不动,两眼更是紧紧的盯着那里不敢有丝毫松邂,天快黑了,我仍趴在那里盯着,手脚已被冻的没了知觉,脸上也冻的麻木一片,连鼻涕都被冻到嘴边了,就在这时,忽见那处石壁上有东西一动,接着就见站起个人来,没过多久又过来个人,与刚才那人交换了位置后又埋伏了下去,我咧着嘴笑着松了口气,到底让我给等着了,看到这里我退下来后找了个避风之处一蹲,掏出块又冷又硬的干粮吃上了。
天已完全黑了,我小心的爬出来后按照白天选好的路线向那处地方摸去,越来越近了,已能听见有轻微的酣声传来,我偷笑了一下爬过去一看,借着月光能看见有一大团黑呼呼的东西绻在一个凹洞里,那酣声就是从这黑东西中发出来的。
我抽出刀来轻手轻脚的摸过去后一把抓下蒙在他头上那的部分黑东西将刀往他的颈项上一架,冰冷的刀锋一贴在他脖子上他就醒了,想张嘴喊却被我将嘴死死捂住,这个人两眼惊恐的盯着我的一动都不敢动,我轻笑着道:“别怕,也别喊,只要你听话就保证不杀你”。
那人微微的将头点了点,我松开捂他嘴的手后轻声道:“其他人都藏在什麽地方?”。
那人哆嗦着嘴唇小声道:“他们都藏在离这里三里地远的一个洞里”。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分开的那一队人马去哪了?什麽时候回来?”。
那人道:“他们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听说是不回来了”。
听到这我轻笑道:“但愿你说的是真话吧,我答应不杀你就不杀你,不过要先把你捆上”。
将他捆牢后我居然发现他很高兴,看来这小子知道我真没有杀他的念头,从刚才盖在他身上的那块大黑毯上割下一条来将他的嘴塞紧,我将他扛起来边向谷外走边轻声道:“你说的话真假我就不问了,但你要想清楚,一但我们大军入谷后发现你说的话跟实际情况对不上,那你可就连个痛快的死法都得不着了”。
那人在我肩上哆索了一下,我没在接着往下说,来到谷外将他带到我那五个兵的藏身处将他往地上一扔道:“你们俩马上去给接应上来的大队人马领路,你们三个看住他”。
那两个兵上马走了,我蹲在地上拿出塞在他口中的东西笑道:“我这就去再抓个活的来问问,你若想说实话就现在说,过了这个时辰,你再想说也就晚了”。
那人咽了口吐沫后忙道:“军爷只管问,小的绝不感再有隐瞒了”。
我又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道:“就知道你小子没讲真话,把你们劫道的来龙去脉都说说吧”。
那人道:“小的叫铁利木图,是疏勒人,在玉门关外做的也是那无本的买卖,10天前我们首领说有一支从波斯来的驼队上带有值钱的东西,有个大主顾在我们首领处花了巨金要买这东西,所以我们就来了,是前天夜间下的手,得了东西后首领就领着我们跑到了这里,到了这座谷口后首领又带着大部分人马走了,去的哪我真不知道,只是说要我们在这里等,如今这谷中只有我们三个看守东西的人,那洞的位置就是刚才说的地方,这个我没撒慌”。
我想了一下道:“你们看守的都是些什麽东西?”。
那个铁利木图道:“我们看守的都是些波斯地毯等不太值钱的东西,那最值钱的我们首领随身带着呢,还有10个叫昆什麽奴的,也被他们绑在马上带走了”。
此时我的心中已是一片冰凉,这里存放的乃是些无用的货物,那两样贡品却被带走了,这可怎麽办?现在是无论如何都追不上了,而且我跟本就不知道向何处追,这下可真没咒念了。
追人我是没办法了,但有些东西却是非弄清不可,想到这我又问道:“你们共有多少人?还有,那驮队是从波斯来的,这一路上可以下手的地方多的是,你们怎麽还选在玉门关内下手呢?我大唐关内这条路自隋朝时可就10几年都没出过马贼了,你们就不怕事后跑不了?”。
铁利木图道:“怎麽不怕?一进玉门关我就怕的要死,可是首领却非要选在关内下手不可,说是退路早就选好了,不会有差错的,这次我们共来了35个人,前晚下手时却被对方杀了12个,若不是我们事先在驮队内安插了人手还真有可能啃不动”。
听完这话我的心撤底沉入了谷底,这下麻烦大了,事发之后玉门和阳关这两处关口必定防备森严,那首领说的万无一失的退路,只剩下一条了,就是过弱水河取道东突厥,此时分隔我大唐和东突厥的弱水河已然结冰,要逃出去简直是太容易了。
第十四章 敦煌戎卒 6
想了想后我又问道:“那你们首领说没说过有没有人来接应你们?”。
铁利木图道:“这个可没说过,我们首领精细的很,这种事是不会和我们说的”。
我本来已心急如焚,但听完他这话反而倒不急了,他们首领是个精细人?精细人能干出留了100多里地路的马蹄印的事来?到了这饿狼谷还留了三个看东西的人,除了那玉像和昆仑奴外其余的都留下了,他就想不到有人会顺着马蹄印跟来?有这样的精明人吗?恐怕是以为没活口了将这三个倒霉蛋和货物留下给我们交差的吧?
也不对呀,若真是个知道弃卒保帅的精明人那金册是不会给我们留下的,难道这首领是时傻时不傻的那种?还有,难道他从前劫的人都比他还傻?妈的,这个叫铁利木图的没跟我讲实话,他在故意骗我,想到这我冲到他面前上去就是一脚道:“你他妈又跟我动心眼,那我就先打断你的手脚再问”。
那铁利木图被我踢的满地乱滚,边滚边嚎着:“大人呐,小的没敢骗您呀,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我停下脚来蹲在他面前微笑着道:“你还有一次机会,若在不说真话我就一刀宰了你再进去抓其他人来问”。说完举刀割下他一只耳朵道:“这一刀是因为你向我撒谎,再敢骗我我就直接砍了你脑袋”。
那铁利木图已疼的浑身乱颤,口里不住的说着:“大人饶命啊,小的不敢撒谎,不敢撒谎”。
我又重重的踢了他一脚道:“还他妈想骗我,看来你是真活够了”。
铁利木图这次不在地上打滚了,倒在地上苦着脸的道:“大人呐,您想听什麽能不能先给我提个醒啊”。
我听的肚中怒火又起,他怎麽还问出这个来了?难不成是我想听啥他就顺着说啥?刚想过去接着踢忽又觉得不对劲,这小子说的难道是真话?可这前后矛盾之处也太明显了呀,别是里面有隐情吧?那能是什麽隐情?
不管是什麽隐情,现在我要想好该怎麽办才行,这伙马贼是向弱水方向逃的,那弱水连绵近500里,我能找的到他们的渡河点吗?再说了,就是找到又如何?凭着自己能抢回这些东西吗?而且这里的地形我只是在地图上看过,真要有什麽事突发可怎麽办?
如今的办法只有两个,第一是进去把那两个留守的捉住后等援兵来,另一个就是马上追着跟上去,或许仗着我这匹杂毛马的速度能追的上,若真追上了就哨在后面跟着,也好替后面的援军通报下这群马贼的去向。
主意打定后对身边的三个兵道:“你们三个摸进去将那看守货物的人收拾了,是杀是抓随你们,这个人要你们要看住,万万不能让他跑掉,我这就去追那群马贼,援军到后你们就说我向弱水河方向去了”。
下令之后翻身上马刚要走,却发现那三个兵接令后站在那里连动都没动,我不禁皱眉道:“你们怎麽了?为何不按令而行?”。
只见其中一人道:“你这道令我们没法遵,现在敌情不明,我们又人单势孤的,再说现在天又全都黑了,这阴森森的谷口谁敢进啊”。
我被他的话气得双手乱抖,刚想喝骂又听一人低声道:“来这里当兵是为了拿高饷,若是跟着大队人马上阵我们认了,这样的情况逞什麽能啊,你家里没人了我家还有老子娘呢,谁想死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咱不拦着,但可别拖累别人”。
几个兔崽子居然有令不行,这可是杀头的罪名,我本来打算好好教训下他们几个的,但听完这二人的话后知道就是教训了也没用,他们几个压根就不是这块料,硬逼着上去不一定要丢多大人呢,想到这我长叹了一声道:“不去就不去吧,如今谷中只有两名马贼在了,你们用弓箭守住这山口总行吧?”。
那几人都低着头没说话,见此情景我又道:“守这个山口一点都不难,你们也不想想,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功劳啊,只要援兵一到还不是大功一件?”。
这几人听完后有点动心了,我赶忙又趁热道:“对方只两人,就算出来也是一人看东西一人来查,你们三个人还怕什麽?见到踪迹只管放箭就是了”。
这时一人慢吞吞的道:“那到是行,但……但那些马贼要突然回来怎麽办?”。
我现在已经气的两眼发黑了,拼命压了压心头的怒火又道:“他们是不会回来的,若回来了你们可已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样总行了吧”。
这三人笑着答应了,我一眼都不想在看他们,打马就走,这几个孬种,真难为他们活到今天,如果身边有我们玄甲营的弟兄们在该多好,不用多,有个三个五个的我就敢横着膀子追着那群马贼杀,老天不长眼啊,偏让我们遭这个难,想到这里时已觉得心如刀割一般的疼了,杂毛马已被我催至极速,扑面而来的劲风吹的我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伏在马背上咬牙切齿的想,老子是玄甲营里出来的兵,是名震天下的悍卒中的一员,岂是那几个没攮没气的废物能比的,就算只有自己一人也不能给我们玄甲营丢脸,不就是一群马贼吗,人多没什麽,老子只要搅的他们寸步难行就够了。
四天之后,居延海,海边有一座高大的山丘,我就藏身在那里,昨天早上遇见一户放牧的人家,就向他买了些吃食和当地牧人的衣服,这户人家好热情,坚持分文不要,最后我只得将银子藏进了他帐内的大皮褥下,在招待我吃饭时我仔细的问了下弱水付近的地形,当说到突厥人最常走的渡河点时那牧人向我讲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
弱水连绵几百里,但真正能渡河之处只有两个,一个是500多里之外的伊吾郡,另一个就是前面百里之外的居延海,如不在这两处地点渡河,到了突厥境内就会被杀,听到这里时我有些奇怪,怕有敌方细作进来这个我懂,但这弱水连绵几百里他们突厥人看的住吗?等问了那牧人后才知道,突厥人在这两地设了关卡,入境之人没有他们发的腰牌者杀无赦。
现在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