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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个头,好好磕个头。”
秦琼忙用手止住他笑道:“你们瞧瞧老泥鳅这张嘴,死人都能让他说活喽,这麽窄的地方你就别出来了,快给我们安排地方吧。”
那老泥鳅笑道:“不出来怎麽行,我要亲自领着几位去楼上,免得那些瞎眼的伙计们侍候不周,罗将军您也快请,这位……这位公子您也快请上楼。”
这老泥鳅在盯着我额角的配军印看,秦琼笑着推了下那老泥鳅道:“看什麽呢?见到我这兄弟当过配军就看不起他?我可告诉你,别小瞧人,不然今后有你倒霉的地方。”
那老泥鳅边领着我们上楼边陪笑道:“您瞧您说的,我虽没学问也知道人已类聚,近朱者飞这个话,能跟您二位走在一起的当然也是了不起的人物,小老儿哪敢瞧不起呀。”
秦琼笑骂道:“什麽近猪者飞?快领我们上楼吧。”
三楼的雅间可真不错,雕粱画栋的幽香扑鼻,那老泥鳅下去传菜了,秦琼站在正对着东市的窗前抻了个懒腰笑道:“九郎是第一次来吧?这里厨子的手艺可是大大的不凡,一会菜上来你就知道了。”
罗士信笑道:“秦大嫂在我们出来前让我俩叫你少喝酒,你可万万不能让我们做难,不然今后可不敢再登你的门了。”
秦琼不耐烦的挥手道:“听那婆娘的做什麽?我好不容易才出来这一次,不喝个痛快的怎麽行?”
罗士信摇头道:“这可不行,酒咱们三个就要一小壶,菜你管够要,不然我转身就走,上你家门口缚荆请罪去。”
秦琼长叹了一声道:“好,好,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菜一上来我的口水就有点控制不住的往下流,太香了,看来那厨子的手段果然了得,秦琼见我这模样不禁笑道:“怎麽样?哥哥没骗你吧,不光这几道菜,后面还有呢,一会你在尝尝他们的黄焖活鲤鱼。”
黄焖活鲤鱼?听到这里我不禁问道:“那鱼闷完还是活的?”
罗士信笑道:“当然是活的,身上的肉又烂又酥,可鱼嘴还在一张一合,直到你将鱼身的肉吃尽它都没死。”
我愣愣的听了一阵后道:“我说二位哥哥,在这馆子吃一顿要多少钱啊?”
罗士信和秦琼同时大笑,直笑了半天秦琼才道:“这里一顿饭怎麽也要10几两银子,若要弄一桌上等的山珍席最少也要30两才能够办的下来,怎麽样?知道钱多口福大这句话有道理了吧。”
我匝舌道:“昨天给我开饷时我还以为那些钱就很多了呢,哪知只勉强够这里两顿饭钱,哎……”
秦琼笑问道:“门领官当的不开心对吧?”
我苦笑着没说话,夹起一块肉就塞进嘴中大嚼。
秦琼给我满了杯酒后笑道:“兄弟你不知道,这门领官的职位其实是二殿下给你亲自安排的,当初这令还没到你手中时我就知道了,我一想这如何能成,哪能让你这小老虎去当看门狗啊,所以当时就去找二殿下了,哪知二殿下跟我说道,九郎那门领官的职位是我亲自安排的,他久居兵营,让他多接触下这长安城是好事,顺便也锻练一下他那不通俗务的毛病,还是咱们殿下精明啊,一眼就看出了你的毛病,门领官有什麽不好?只管干你的吧,有消息来说那宋老生近日又不安稳了,到那时咱们兄弟一起出征,几场仗打下来保你也是个威风八面的大将军。”
我听完他这话心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正要说话时忽听门外有人道:“你这老鬼,怎麽秦将军和罗将军在此也不来告诉一声,快领我去拜见一下。”
秦琼听见这说话声当时就眉头一皱,在去看罗士信时,只见他哼了一声将酒杯以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第四十七章 长安大侠
见他俩这个模样我很奇怪,就在此时只见门口处的帘子一动,那老泥鳅引着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汉子走了进来,那中年汉子长的到也有些威风,只见他进屋后先是哈哈一笑,然后团团一揖道:“不知秦兄和罗贤弟也在这里,不然兄弟早就过来一聚了,这位小兄弟是……”
秦琼微微一笑道:“这是我的一位兄弟,名叫燕九郎,九郎,快给史兄见礼。”
我赶忙起身抱拳道:“史大哥好。”
那姓史的笑着盯着我脸上那配军印淡淡的道:“原来是燕兄弟,久仰,久仰。”
与我见过礼后他又笑道:“很久没见两位了,我订的桌子就在对面,秦将军和罗贤弟也一起过去坐坐如何?”
秦琼笑道:“我们这里的菜都上好了,就不过去打搅史兄了。”
那姓史的笑道:“怎能说打搅呢,既是这样,那我就敬两位将军一杯酒吧。”说着取过一只杯子将酒倒满就端了起来。
罗士信见他举杯并不回应,而是将面前的杯子在桌上一扣,脸转向窗外去了。
秦琼笑道:“秦某身上有病,喝不得酒的,我这燕老弟年纪还小,不会饮酒,史兄千万莫怪。”
那姓史的见此情景尴尬一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秦兄不必客气,那史某就告辞了。”
见他出去后我才问道:“这人是谁呀?怎麽惹得你俩如此不快?。”
秦琼笑道:“提起此人可是大大的有名啊,此人姓史名万宝,人送绰号长安大侠,一身武功到也有些门道。”
我大惊道:“长安大侠?他是个江湖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罗士信冷哼道:“什麽江湖人,卑鄙小人而已。”
秦琼轻笑道:“他说的没错,这史万宝出身一般,少年时仗着身上的功夫集合了一大帮人起了个什麽千刀社,在长安城欺行霸市鱼肉百姓,到赚了一大笔的钱财,当时长安城乱的很啊,他又买通了官府,所以横行了十数年都没人管,陛下定都长安后曾狠狠的收拾了此人一下,要将他斩首,但此人到也机灵,居然想到去走陛下的弟弟李神通的门路,听说连自己的小妾都送了出去,此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这几年来此人辛苦钻营,居然也弄了个奋武都尉的闲职,因无兵权,又不甘心,现在不知又巴结上了朝中的哪位大老原臣,欲调到营中统兵呢。”
罗士信道:“此人面皮之厚另人匝舌,但凡是他觉得有用的人一律拼命巴结笼络,而对他无用之人却是极其绝情,杨广在位时他攀的是杨素,杨素死后又转抱宇文氏的大腿,我大唐入主长安时他为图富贵又将宇文氏中躲藏起来的族人全都抛了出来,真真是脸耻具无之辈。”
好好的一顿饭因这史万宝而变得索然无味,只吃了一个多时辰我们三人就出了那百味楼,此时刚过申时,我心中烦闷不想回家,就在这长安城中瞎转了起来,转到天擦黑有点累了,买了一斤肉包子就向家中走去,哪知刚拐进自家那条巷里,就见家门口站着两个人,天黑看不清楚长相,只看到其中一个矮个的正手持一根木棍要去捅那块让我恨的后槽牙都痒痒的大匾。
这下可真把我吓着了,匾可捅不得呀,那可是皇帝老子亲书的,一但被捅落可怎麽办?他俩跑了不要紧,我可当时就落个千刀万寡的罪名下来呀,想到这我赶忙高喊道:“住手,谁让你们到这撒野的?”
那矮个的听见我喊后将那木棍扔下了,扯开嗓子喊道:“你干什麽去了?我和我姐都在你门前站一天了,快开门来,我饿了。”
我听到这声音就笑了,原来是小树和他姐姐来了,赶忙跑过去道:“让你们久等了,不知道你们要来,所以我早上就出去了。”
郑姑娘没说什麽,只是施里一礼后轻笑道:“燕叔叔好。”
每回郑姑娘叫我燕叔叔时我这心里都特别不是滋味,论年纪我还没她大呢,可想让她改口却又不知该改什麽好,郑雄教过我,肩膀齐了就是弟兄,但与弟兄家孩子也肩膀齐他却是只字未提过。
那小树看来是等的烦了,瞧了一眼我拿着的包子道:“这点子东西怎麽够吃,你家有肉没有?下次一定要多准备些肉来,免得我着急。”
郑姑娘推了小树一下道:“怎麽和燕叔叔这样说话?快问燕叔叔好。”
这小东西还有点不情愿,见此情形我忙笑道:“家里没有什麽可吃的,正好我也没吃过晚饭,咱们就去外面吃吧。”
郑姑娘尚未答话,那小树却以乐得跳了起来,嘴里嚷道:“来时我就看着那些饭馆馋,可我姐就是不我领去吃,说是太费钱,你今后能总请我下饭馆不?”说着就眨着那跟他爹一样的小牛眼水汪汪的瞅着我。
我笑着点头道:“你想吃时咱们就去,去多少次都行。”
那小树嘿嘿一笑道:“你是好人,是好人,别给我当叔叔了,咱俩年岁又差不了多少,你给我当姐夫好不?他们说我姐长的好看,就是脾气倔了点,这样我就能总上你这来吃饭了。”
我没想到这小兔崽子居然会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哭笑不得间只见郑姑娘以是满脸通红,想去喝骂那小树又因边上的人群发作不得,我赶忙道:“小树还是个孩子,……前面拐角就有家饭店,咱们走吧。”
街角这家饭店规模虽比不上那百味楼,但也算是家不小的店了,我领着他姐弟俩随便找了个桌后对小树道:“店门柜台那里有菜单水排,你去看吧,想吃什麽就叫什麽。”
小树蹦跳着去了,那伙计手端茶壶走过来给我和郑姑娘都满满倒了一杯后问道:“客爷用什麽酒?”
我看了一眼郑姑娘,见她含笑摇头就对那伙计道:“酒不用了,这壶茶给我们留下就行。”
那伙计哈腰一笑留下茶壶走了,郑姑娘笑道:“我爹说他们当兵的中没有不喝酒的,你怎麽只要茶呢?”
我摸着后脑勺嘿嘿一笑道:“我也喝酒的,但喝完后干过不少傻事,所以现在轻易是不敢喝酒了,对了,我到现在还没请教你和小树的名字呢,总叫郑姑娘实在是生疏了些。”
郑姑娘笑道:“我叫郑春华,小树叫郑春树,今后燕叔叔叫我小华就行。”
我尴尬一笑道:“你这燕叔叔也太年轻了些,我早问下那老……你爹好了,这样吧,你别叫我叔叔了,叫……叫九郎就行。”
郑春华笑道:“那我爹也在时怎麽办?”
我一时语塞,想了下后才无奈道:“不管那个,等你爹在时再说,你比我还大些,这叔叔俩字我怎麽听怎麽别扭。”
刚说到这那小树回来了,先灌了口茶后笑道:“那个……那个叔啊,我可要了好些肉。”
我笑道:“只管叫,要吃咱们就吃饱,不然下馆子干嘛。”
菜上来时可真把我吓了一跳,这小兔崽子叫的东西实在是不少,整鸡整鸭整鱼的还外带了半只烧鹿腿,正惊鄂间那伙计又托了个大条盘上来,这次上来的是整个一只烤小猪崽子,我瞪着眼道:“小树你没要点素菜之类的东西?”
那小树头都不抬的边吃边道:“吃肉多香啊,不要素菜,对了,我姐是属兔子的,我去叫个萝卜白菜啥的给她吃就行。”说完叼着半只鸭子跑了。
那郑姑娘又被气的满脸通红,我也不知道咋接这个话好,只好夹菜往嘴里塞。
吃了不到半个时辰桌上就不剩啥了,我又被吓着了,小树这兔崽子居然没比我少吃多少,才10岁多大的孩子就有这饭量?别撑坏了呀。
那小树还吃呢,我见此情形刚想告诉他别撑坏了肚子,就见店门口一阵大乱,街上居然打起来了。
第四十八章 女中魁首
街上的人都在远远的围着看,只见三个彪形大汉正在当街打着一个人,边上还翻倒着一副扁担挑子,挑子里的木炭如今撒的遍地都是,那个被打的手护头面在地上来回翻滚着,嘴里不停的求着饶,一股股的血水,也从他的指缝间洒在地上。
那三个大汉旁还站着个衣着华丽细如麻竿的瘦子,只见他用手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