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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飞机中的扩音器中传来了空姐那声音甜美的提醒时,刘国辉慢慢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用力伸了个懒腰后,从坐在自己旁边的一个战士手中接过了厚厚的一叠照片,面带微笑地朝着飞机的前部走去。不过是三五分钟的时间里,那些昏昏欲睡的洲议员们都跳了起来,然后沉重地重新跌坐在座椅上!
还能有什么好说的?
每一个洲议员都从那些经过了清晰化处理的照片上欣赏到了自己在某个时候的龌龊模样,再加上了刘国辉那带着几分威胁和诱惑的调侃般的话语,只是再最短的时间里,几乎有超过一半的洲议员们掏出了自己随身的支票簿,在龙飞凤舞之后,带着几分怨气和晦气的神色,老老实实的将那些数额巨大的支票送到了刘国辉的手中。
而另一些洲议员显然不那么好相与,虽然也朝着刘国辉扔过了一张张的大面额支票,但写在他们脸上的却是一种看着死人或傻瓜一般的表情。
看着满脸假笑的刘国辉,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中年议员反倒是架起了二郎腿,乜斜着眼睛看着刘国辉:“你是谁的属下?日本人在纽约的势力中,最为嚣张的井田组在我面前都要必恭必敬,就像是在上帝面前一般的虔诚和恭顺。在我的面前玩弄这些花样,你是不是在***ING的时候连脑浆都喷射到了那些婊子的身体里?”
另一个明显有些意大利血统的中年议员也大大咧咧地取过了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杯上等的香槟,相当斯文地朝着刘国辉举杯致意后说道:“安东尼奥家族,这个家族的习惯是喜欢结交一些强有力的朋友,尊敬他们并且为这些朋友解除一些难以言表的麻烦,同样我们也会获得朋友们的尊敬和无私帮助。但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三流混混,我保证他们在纽约的街头不会活过二十四小时,这就是我要说的,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要说的!”
看着那些已经交出了支票的议员们脸上露出的后悔神情,再看看那些颇为嚣张的强硬者,刘国辉脸上的假笑越发的浓厚起来:“那么……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先生,还有这位井田组供奉着的上帝阁下,不知道你们的权威在面对一发价值七十五美分的廉价子弹时,是不是也能起到令你们满意的效果?我们并不缺少钱,但我们很不喜欢你们对于我们所表示的轻蔑和不尊重,所以你们要付出一点点代价,并却带着我们一起从你们的特殊通道离开机场。还有,我的朋友们并不像我这样的有着耐心和风度,我不能保证,一旦诸位之中有人宁愿选择中世纪的骑士行为准则后带来的毁灭性的灾难!”
面对着刘国辉那赤裸裸的威胁,再看看那些仿佛刚刚从坟墓中活过来的僵尸一般的黄皮肤大汉,十一个洲议员在极短的时间里选择了沉默和合作。
只要能够脱离这些明显属于要钱不要命的日本人的控制范围,整个纽约的官方和黑道势力联合起来的搜索和诛杀,那几乎是一股不可想象的毁灭力量,这些日本人能够在这些力量下坚持多久?
慢慢的将手中的香槟杯子放在了身边的托盘中,安东尼奥家族的第四顺位继承人使劲的抿了抿嘴唇,仿佛是朝着空气在低声地自语:“我想,在二十四小时之内,我豢养的那几条纯种的德国小猎犬会得到一份新鲜够劲的食物的!据说新鲜的人类器官,尤其是人类的睾丸会让那些猎犬变得更加的凶悍好斗,这正好可以让我在下个月预定的打猎计划中出出风头,好好的让那些德克萨斯牛仔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好猎犬……”
另一个绅士风度十足的洲议员缓缓地靠在了椅背上:“我想,我们是不是该敦促一下某些执法部门,让他们好好地清理一下纽约的环境?还有那个该死的旅游公司的接待员,我不喜欢他身上的肥肉,很不喜欢!”
PS:《终生制职业》已经全部写完,为了感谢长期支持本书的诸位朋友,今天连续解禁三章。
过几天,也就是六一儿童节吧,会有下一本书上传,希望大家帮忙捧场啊!
谢谢!
第二部 第一百零一章 引火
机场的贵宾通道中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景——一大帮子神情严肃的东方人几乎像是贩运杂货一般地用十几辆大型行李推车将一些巨大的包裹拉到了贵宾室中,而那些往日总是趾高气扬的洲议员们看起来好像是很疲劳的样子,一言不发地聚集在一起,甚至都不愿意看一眼那些等候在贵宾室外接机的随从。
而那些殷勤地驾驶着各种名贵汽车前来迎接自己上司的随从们也感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氛,那些习惯了在平时呼奴喝婢的议员们,今天怎么都成了谦谦君子?甚至还让他们先行离开,只要将所有的车辆留在机场就好?难道一趟不算太远的旅行,彻底的让那些议员们转变了性格么?
有了十一个洲议员的要求,机场很快答应出借一辆大型的巴士作为议员们暂时的坐驾,而那些神情严肃的东方人则是一言不发地让十一个议员们先行上车,再将那些沉重的行李堆到了宽敞的巴士上。当一长列高档小轿车夹着一辆巨大的巴士离开机场时,负责机场贵宾接待的勤务经理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这些该死的阔佬们,真是太难伺候了啊……
顺着离开机场的高速公路行驶着,这样的一个透着古怪的车队的确很引人注目,尤其是那些不时穿梭于高速公路上的巡警,更是时不时地将自己的巡逻车开到了这个车队的旁边,直到看清楚了那都是纽约大名鼎鼎的议员们注册的车辆,这才悻悻地退到了其他的车道上。天空中的两架交通直升机也不甘寂寞,远远地跟在了这个古怪车队的后面,但在经过核实,确认了这些议员们的确是自己要求机场提供的巴士之后,也颇为无趣地远远飞走了。
从车队开道车的天窗中看着远远飞走的交通直升机,刘国辉慢慢地坐回了柔软宽敞的座位上,毫不客气地打开了车内的小型酒柜,颇为挑剔地选择着那些装在精致水晶瓶里的美酒。
按照预定的计划,当车队进入市区的边缘时便要将那些议员抛在相对杂乱的贫民区,好让他们那已经升腾到了极点的火气再高上那么一点点,只要不出现新的突发事件,这倒是很容易办到的事情。
弹现在的麻烦是,鬼龙明显的还没有从颓唐萎靡的精神状态中恢复过来,反倒还有了加剧的情况。不管是在飞机上还是在急速行驶的巴士中,鬼龙似乎已经对外界的任何刺激都失去了正常的反应,只是尽量地蜷缩着身躯,双目无神的看着远方的一个未知的方向。按照那两个看护着鬼龙和晁锋的受了轻伤的战士的说法,好像鬼龙已经到了精神承受能力的临界点,只要再在他那绷得紧紧的神经上再加上一点点重量,也许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精神崩溃了!
万般无奈之下,只好由李文寿为鬼龙注射了几克安眠镇静类的药物,让鬼龙好好的睡上一段时间,也好舒缓他那已经快要崩断的神经了……
可是,纽约已经在眼前,那些蠢蠢欲动的争夺赏金的势力,还有美国情报部们那令人匪夷所思的撬开人嘴巴的手段,都不会等着鬼龙清醒之后再开始啊?
当仁不让,向正自然是带领这支新组建的突击小队的不二人选了!
给坐在自己对面的向正递过了一杯透着闪光的淡绿色液体,刘国辉也在自己的酒杯中倒上了一点点浅红色的酒浆,惬意地抿了一小口后,体会着酒浆在口腔中轻轻刺激味蕾的感觉:“上等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好像是在多雨的季节酿造的。看这杯子底部沉积的那些细小的颗粒状物质,这应该是用种植在向阳的砂土坡地上的葡萄酿造的,连塞住瓶子的软木塞都是用最好的玫瑰橡木制造的。这样的一瓶子好酒,在世面上的价值可是难以估算的啊!做个有钱人的感觉,还真是不错的!”
向正将那杯淡绿的酒浆凑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闻了闻,顺手将酒杯放到了车里的酒柜中:“这是产自瑙鲁的绿藤酿造的饮料,严格来说不算是酒。瑙鲁的鸟粪是出口到全世界的最好的天然肥料,而靠着这些上等肥料生长的绿藤自然也就异常的肥嫩,味道么……应该是带着淡淡的涩、还有些薄荷香味的甜。酿造工艺倒是不算复杂,可是瑙鲁人的国土就是一大块鸟粪沉积出来的岛屿,恐怕等瑙鲁人买光了所有的鸟粪之后,这种绿藤自然也就销声匿迹了。”
似乎没有听出向正话语中感慨的味道,刘国辉微笑着将喝光的酒杯放在了酒柜上,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腕上的多功能手表:“还有十五分钟,我们到达第一个接应地点,鬼龙和晁锋,还有两个受伤的战士送去那家有我们内线的私人医院进行治疗和修养,我们则是前往下一个藏身之处,今天晚上,纽约的很多人将会无法安睡了!”
当长长的车队拐下了高速公路,驶入一条车辆渐渐稀少的小路后,一辆大型集装箱卡车摇晃着出现在了车队的侧面。从集装箱卡车车体那斑驳的油漆和它那吱嘎作响的车体看来,这辆集装箱卡车已经到了使用的最后年限,即将在废车回收厂结束它的一生了。
已经减速行驶的车队小心地避开了那辆大型集装箱卡车,尤其是那辆由机场提供的大型巴士,在小心的超车过程中险些与猛烈摇晃着的集装箱卡车来了个亲密接触,让那些本来就极其郁闷的洲议员们惊叫着竖起了一片中指,恶狠狠地咒骂起来。
当那辆机场提供的巴士艰难地超过了集装箱卡车之后,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集装箱卡车渐渐地减缓了速度,停靠在了路边。从迅速打开的集装箱大门中跳出来的几个精干的小伙子一言不发地抬出了两张担架床,利落而又小心地将昏睡着的鬼龙和重伤的晁锋抬上了集装箱卡车。从隐隐透出灯光的集装箱大门处看去,外表粗陋的集装箱里竟然有着一整套的医疗急救设备,甚至还有一些贴着美国陆军标记的战地救护箱。两个负责保护鬼龙和晁锋的轻伤战士不由得低声惊叹道:“这玩意,倒真是个不引人注意的城市战地救护车了!可是,美国佬的陆军急救设备,你们是怎么弄到的啊?就算是在黑市购买,那些卖家也不会傻到留下标签吧?那岂不是暴露了他们的进货渠道了?”
从车里跳下来的几个小伙子中,一个留着极短的平头的小伙子轻声答道:“我们就压根没买!那都是我们刚刚从美国陆军医疗研究所里面抢来的,哪有时间去掉上面的标签?你们不是说过了么?就怕闹得不大,能够把纽约闹翻了最好!车上还有两个人,赶紧的抬到你们的车里去。事发仓促,我们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找到两个太像你们的伤员的替补人选,你们凑合着用好了!”
看着两个昏迷着的伤员从集装箱卡车中被像是扔垃圾一般地扔了出来,驾驶着名贵轿车的战士忍不住伸出头来问道:“你们从哪里找来的两个代替品?”
正在关闭集装箱卡车的青年飞快地回了一句:“一个是越青帮老大的侄子,那个包满了绷带的,是井田组的二把手。两个都已经被打傻了,不会有纰漏的!兄弟们,祝你们好运!”
绝尘而去的大型集装箱卡车刚刚消失在最后几辆名贵轿车的视野中,殿后的剂量名贵轿车立刻跟上了已经驶出了一段路程的车队。在几次有节奏的闪灯之后,载着那些垂头丧气的洲议员们的大型巴士立刻拐上了一条通往废车场的小道,在堆积如山的废弃汽车边停了下来。
看着那些洲议员们带着惊恐的目光,两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