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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来由地,鼻子突然就变得酸酸的。
“这不怪你。”吕小玲对我说道。“只是一个意外。”
她显然并不懂得要怎么安慰人,我看了看她,摇摇头,什么话都没有说。
我们赶到医院时天已经大亮了,我们在门口与保安交涉了一会儿,有马斌的证件在,他终于同意让我们进去。
但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鲁苏和在短暂地苏醒并且立下遗嘱之后,在凌晨四点多陷入昏迷,随后死亡。
我们没有办法知道遗嘱的内容,但显然,鲁兴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们在花园里看到了鲁允文,他正在以极其不熟练的动作抽烟,并且还在咳嗽,抬起头来看到我们之后,他惊叫一声想要逃走,却被吕小玲挡住了。
“要恭喜你吗?”吕小玲一脸寒意地问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鲁允文说道。
“你爷爷死了,你父亲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不是吗?”
鲁允文沉默了,片刻之后,他突然大声说道:“这本来就是我爸的东西!苏和集团从爷爷手里交到他手上的时候根本就已经陷入困境了!如果不是我爸,苏和集团根本就不可能起死回生!爷爷有什么资格把苏和集团从我们手里抢走?”
“所以你们就杀了他?”吕小玲说道。
鲁允文用手捂住了脸,低声地哭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他用力地摇着头。“不是这样的!”
“吕小玲,你非要挑战我的底线吗?”鲁兴明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不远的地方,鲁允文用手袖把自己的眼泪抹掉,匆匆地从他身边跑进了建筑物里。
“你们这样纠缠不休,到底想要什么?钱吗?”鲁兴明问道。
“你的良心过得去吗?先是自己的女儿,然后是弟弟,父亲,如果有必要,你会杀了自己的儿子吗?”吕小玲大声地问道。
鲁兴明冷笑了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请你注意了,如果你再这样肆意侵害我的名誉,散布对我不利的谣言,我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谣言?”吕小玲冷笑道。
“当然是谣言!”鲁兴明说道。“你说我杀了我父亲?真是笑话!他死于脑溢血,整个抢救过程医院都有监控录像,有十几个医护人员可以证明这一点。你说我杀了我弟弟?不要忘了,他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至于我女儿,五年前警方就进行过详细的调查,你们如果闲着无聊,大可以去调警方的案卷。”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鲁兴明突然笑了起来:“等它来的时候再说吧!”
有几个保安跑了过来:“鲁先生?你找我们?”
“这几个人多次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混进来的,我也不想追究,请你们马上把他们赶出去!”
保安的表情一下子惶恐了起来,他们马上把我们围了起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跟我们走!”
“鲁兴明!你一定会后悔的!”
“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虽然马斌再一次亮了证件,但我们三个还是被院方给请了出来,更让我们难过的是,马斌马上就接到了来自警察厅的电话,要求他说明自己的行踪,以及为什么要擅作主张几次动用警方的资源。
“警方的资源不是给你用来骚扰勒索市民的!马上到内务处来说明情况!”对方在电话里咆哮道。
“会有事吗?”吕小玲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马斌摇了摇头。“特案管理局不受普通部门管辖。”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吕小玲,现在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你还要盯下去?”
“为什么不?”
马斌摇了摇头:“我可以理解你想救鲁苏和老爷子,但他现在已经死了,而且我们没有办法去证明他不是病死的。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把鲁兴明送进监狱?还是让他给鲁苏和偿命?或者是干脆把苏和集团搞垮?这可能吗?我们手上并没有直接的证据可以证明他做了这些事情。如果他真的把我们牵扯到鲁兴华的死里,甚至是把事情完全推到我们身上呢?”
吕小玲抬起头来瞪着他,他却继续说道:“虽然我也觉得很失望,但无论是走法律途径还是比拼资源,比拼关系,比拼法术,我们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这样斗下去有什么意义?”
“鲁兴明不是好人,他做了那样的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马斌问道。“你斗倒了他,苏和集团下面几千职工也许都要面临失业……”
“这根本就是两回事!”吕小玲摇摇头说道。“苏和集团是苏和集团,鲁兴明是鲁兴明,他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必须受到惩罚!你把他这样的恶棍和苏和集团的职工硬扯在一起,根本就是强词夺理道德绑架!”
“我说不过你。”马斌摇了摇头。“孙阳,你也这么想?”
“一个企业如果要靠害人杀人设立邪阵才能存活下来,那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难道你觉得鲁兴明不该受到惩罚?”
“我真是佩服你们两个……真是绝配了。”马斌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承认你们的道理是没有错,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理想和现实毕竟是有差距的。你们怎么和鲁兴明斗?不管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人家就没有一样比你们差的。”
马斌的话让我的心情变得有点糟糕。
“要不然,你们暂时把这个事情放一放?黄其虎不可能一直在远山呆着,等他走了之后再说?”
我看了看吕小玲,也许,这是我们唯一的选择了?
马斌把我们送到吕小玲的公寓后就去接受警方的内部调查了,看着那辆红色的消防指挥车消失,吕小玲突然问我:“你是真的那么想,还是只是为了迎合我才那么说的?”
“我是真的这么想。”我对她说道。“虽然有时候你真的很二,但在这件事情上,我觉得你没有错。”
吕小玲的眼圈微微红了一下。“其实我很清楚,再追索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但我就是气不过,法术不是用来做这些事情的!而且,而且那是他的父亲啊!”
因为她从小失去了父亲,所以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吗?
“我们一定会让他接受惩罚的!”我认真地对她说道。
吕小玲的眼圈越发红了,但几秒钟之后,她突然咆哮了起来:“我什么时候二过?孙阳你找死吗?”
第122章 神打()
“孙阳!”吕小玲追了上来。“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我心里突然一阵无法形容的酸楚。
【这个黄斗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你要站在他那一边说话?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很想问问她这些问题,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吕小玲看着我的目光里有不解,生气和失望,却偏偏没有我想要的那种情绪,于是我把内心的酸楚用力地压了下去,挤出一个微笑对她说道:“我只是有点累了。”
黄斗这时候从楼下走了下来。
“孙阳,你别这样……”他对我说道。
“我怎么了?”看到他,我本来已经平息下来的愤怒突然又涌了上来。“我不想参与这个事情了,不行吗?”
“随便你!”吕小玲突然大声地说道。“你这个没志气的家伙!”
我转身走出了周易研究会的大门,袁祯大叔在后面叫了我好几声,但我没有回头。
我害怕自己一回头眼泪就会忍不住留出来,让那个黄斗看了笑话。
懵懵懂懂地在街上走了很久,我在路边坐了下来,终于忍不住打了一个电话给曹大师。
“孙阳?你小子,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他的情绪听上去不错。
“怎么会。”我讪讪地说道。
“有什么事?”
“就是问问你最近好不好。”
我和他聊了几句,终于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曹大师,你认识一个叫黄斗的吗?应该和我差不多大。”
“黄斗?”曹大师的声音似乎有点疑惑。“没听过啊,怎么了?”
“也没什么,他来找吕小玲,说是吕大师在燕北的好朋友的徒弟。”
“燕北?那应该是金老大的徒弟了,吕楼在燕北的朋友就只有他一个。”曹大师不在意地说道。“那家伙是个犟种,哈哈!”
金老大?
“吕大师和他关系很好吗?”
“老吕救过他,他也救过老吕,算是过命的交情了。”曹大师说道。“怎么?这个黄斗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我急忙否认。
“我明白了,你小子感觉到有竞争对手了是吧?”
他的话让我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曹大师,你别开这种玩笑了,我和吕小玲根本就没有什么!”
“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懂!”曹大师却笑着说道。“他师傅怎么样?身体还好吧?”
“说是最近过世了。”
“什么!?”曹大师突然激动了起来。“金老大死了?”
“曹大师?”
“你等一下。”曹大师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失控,过了一会儿他才又说道。“喂?”
“曹大师,你说。”
“他是怎么死的?”
“黄斗没有说。”
“这事情不对。”曹大师的声音突然凝重了很多。“金老大比吕楼还小两岁,怎么可能突然就……你等我一下,我先找人问问这个事情!”
他随即把电话挂了。
他的紧张情绪马上就感染了我,让我开始不安起来。
这个黄斗会有什么问题吗?
我忍不住开始往回走了。
就在我快走到周易研究会时,曹大师的电话打了回来。
“喂?孙阳?”
“曹大师你说!”
“金老大确实死了。”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痛惜。“我问过了,他的小徒弟姓黄,但不叫黄斗,黄斗大概是他给自己起的诨名。”
我刚刚升起的一点希望突然又破灭了。
我随即自嘲起来,我希望的到底是什么?这个黄斗其实是个别有用心接近吕小玲的坏人吗?
问题是,除了我之外,又有谁会看重吕小玲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天师?专门从燕北那么远的地方过来骗她?
“孙阳?”
“曹大师,还有什么吗?没有的话我就挂了。”我心灰意冷地说道。
“你可别冲动,他们这一派修的是神打,专门练的就是打架的本事。我听说金老大的这个小徒弟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实力很强,你别惹他。”
我的心情已经低落到了极点,忍不住笑了起来:“不会的,曹大师,我惹他干什么?”
他又安慰了我几句,但在我听起来,每一句都是在说我不如那个黄斗,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心头插刀子。
我再也没有回去的**,直接打车回了家。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铺子不开了?”老妈诧异地问道。
我没有心情和她说话,直接走进房间,扑在床上蒙头就睡。
老妈进来看了看我,叫了我几声,我装作已经睡着了。
“这孩子!”我听到老妈数落道,随即帮我把被子拉好。
“妈~”我心中突然又是一阵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