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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目光审视,他瞥想让张春华条件反射看向的地方,他顺着望去,却什么都没看见。
郭嘉不解道:“志才是颍川学子,从未去过河内,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我年少时曾游历各地,在遇上主公前去过冀州,”戏忠说道,他目光盯着那包裹,隐隐期待。
“我小时候在冀州待过,戏先生他教会了我煮酒,”张春华随口胡诌,她没明白郭嘉怎么会问她这个,志才又为什么要让她这般回答呢?
张春华满心疑惑地拿过那包裹打开一看,其中竟有戏忠的牌位!
她拿起那古朴的牌位打量,惊讶望向戏忠,却听戏忠急道:“别朝我看,奉孝心思细腻,你小动作多了会被他发现的。”
张春华惊得忙转过头去看郭嘉,见他眯着眼睛在打量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先……先生做什么这么看我?”
“没什么,”郭嘉意味深长说道,他的视线在空若无人的地方扫过,张春华紧张得拽紧了牌位。
手心勾玉一闪一闪,源源不断地阴气涌向戏忠,戏忠腿一软,险些舒服地叫出声来。
“你放松点,别紧张啊!你一紧张,奉孝一见你这样就知道其中定有鬼,虽然我现在确实成了鬼,”戏忠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他有些受不住阴气的冲刷,忙安抚张春华道。
郭嘉顿了顿,拿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
“你别露出马脚了,活人见着鬼终究不好,奉孝不信鬼神,你可千万别将这事说给奉孝听。”戏忠说道。
吕布说道:“这个你放心,春华会保护好自己的,她不会将这种事情说给活人听。便是张汪夫妻,对她见鬼的能力也是一知半解。”
“原来还真没活人知道将军能见鬼?”戏忠惊讶道:“也是,这到底是怪力乱神的东西,世人总是不信这些,与其因此惹来灾祸,不如保护自身为上。”
典韦无奈说道:“春华还是不够小心,也总是因为我们这些鬼而疏远人群。”
戏忠想了想,对他们说道:“观察入微的人能从各种细节上发现端侃,正如奉孝的眼光,远离人群能保护自身,是好事,却不是长久之计。将军若想改善这些,我倒是可以教你些法子,让你不至于在人群中露出马脚。”
陈宫笑道:“那是好事,有戏大人教导,将军会进步的。”
戏忠轻笑一声:“我却是另有所求了,今日这些煮出来的青梅酒都让吕将军喝了,若将军能再煮一些供奉到我的牌位前就好了,就将它们当作拜师礼如何?”
张春华不动声色听着,她眨眨眼,算是答应了戏忠的要求。
戏忠笑容满面,跃跃欲试,谁都没注意到郭嘉握着茶杯的手指已经泛了白。
郭嘉垂下眉眼,细碎的发丝落在脸颊边,他不动声色问道:“之前秋实是在煮青梅酒吗?”
张春华说道:“是啊,先生鼻子真灵,这都能闻出来。”
“也不知秋实煮出了多少,不知我可有幸能尝尝?”郭嘉扯开一抹笑容,目不斜视。
张春华犹豫了一下,戏忠死了,她本想安慰先生的,现在还是别拒绝了。
她说道:“先生等我一下,我去拿一樽来。”
她将戏忠的牌位放好,又去往院中,将供奉在吕布牌位前的酒樽拿了一壶到前厅。
郭嘉浊酒轻抿其味,闻着倒是香甜,没想到吃进嘴里却寡淡如水。
这真是青梅酒?
却听戏忠惊讶道:“这酒刚才被鬼喝过了,活人还能喝吗?”
郭嘉表情一僵,低着看看手中的酒杯,一时无语。
张春华听了,好奇问郭嘉道:“先生,这酒味道怎么样?”
郭嘉抽抽嘴角,口是心非地说道:“味道挺好的。”
张春华笑道:“那先生可要多喝一些,我煮了一坛酒才得那么点,实在是耗费太巨大了。”
郭嘉点头,手指磨着酒杯,视线瞥过空无一人的屋子,他抿了抿唇,眼眸深邃平静,意味深长说道:“志才去冀州时少说也是十年前的事了。”
张春华闻言一愣,郭嘉突然轻笑起来,眉眼间因知己故去而生起的郁气消散无踪,他突然说道:“袁尚袁熙兄弟逃往乌桓,得蹋顿收留,日后必将会入侵我们,主公现在开始为征战乌桓而做准备了。”
张春华说道:“乌桓啊,离得有点远,那边是游牧部落的地方,他们草原人没个定性,逃到哪里是哪里的,再不济他们还会逃去塞外,可不好抓。”
“秋实认为,打更北面乌桓好还是打南边的刘表好?”郭嘉放下酒杯再没碰过,随口又问了起来。
陈宫思索了片刻说道:“刘表暂且成不了气候,他怕是不敢来攻许昌的。”
戏忠说道:“主公攻下河北四州,原先的袁氏在此经营太久,有不少人忠于袁氏,若是转而攻南方刘表,怕是舍近求远,放弃了到手的北方四州,这里也会兴起叛乱,还不如再往北打,力图攻灭袁氏两兄弟,稳固北方。”
他说着,郭嘉勾起了一抹会心的笑容。
一旁发呆的袁绍听了,竟低低抽泣起来。
袁谭手忙脚乱哄道:“父亲莫哭,我们已经成鬼了,活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了。”
袁绍哭得伤心,戏忠摸摸鼻子:“我只是说实话罢了,时事如此,这其中的关窍,我能想到,奉孝必定也能想到,他会给主公合理的建议。袁氏已是彊弩之末了,早在官渡之战失败后就注定了败亡的结局。哎,你别哭了。”
袁绍哭道:“还不是曹阿瞒的错!”
“父亲,我们走吧,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他们都是曹营的人,与我们处不到一起。”袁谭无奈道。
袁绍倔强摇头,他看看张春华,扁扁嘴:“我要娘!”
张春华额头跳跳,气得捏紧了拳头。
与张春华聊过后,郭嘉心满意足地走了,走前还顺走了张春华的酒樽。
送走郭嘉后,张春华松了口气,她去掏戏忠的牌位,打算将它也放入院子中的牌位堆里。
“咦,这牌位怎么在发光?”戏忠惊奇地说道:“也不知文若拿什么材质做的牌位。”
张春华想想觉得不对劲,那光芒颜色与她手心勾玉一样一样的,总觉得有种不妙的预感。
她想起了什么,忙冲入屋内去拿供奉的酒樽,倒了一杯尝了一尝。
“怎么了?”陈宫见她呆愣,忙关心问道。
张春华抿抿唇,脸色怪异地说道:“这酒淡若清水,为什么先生会说味道还不错?”
所有鬼魂齐刷刷沉默了。
戏忠想了想刚才郭嘉与张春华的一问一答,还有他回答后郭嘉的反应,迟疑说道:“你说会不会,他听见我说话了?”
“不会吧?”张春华惊了:“先生若听见你说话,怎么没半点反应?”
“奉孝心思细腻,极会掩饰,你永远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戏忠说道:“咦?你刚才的酒樽呢,三个酒樽少了一个。”
张春华又回到客厅去找,结果什么都没找到。
次日,张春华去寻了郭嘉,郭嘉正关在书房写信,在她进去后都没有放下手中的笔。
“先生。”
张春华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开口。
郭嘉抬了抬眉眼:“嗯?”
“您,昨天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吗?”张春华忐忑不安,小心翼翼问道。
郭嘉闻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横了张春华一眼,轻哼一声:“特别的声音,志才的声音吗?”
张春华石化了,心想:完蛋,真让先生给听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郭嘉是怎么死的?
浪死的
为什么他能那么浪
因为他知道死了会变鬼。
戏志才死亡大礼包*1(打开即可额外获得郭奉孝的脑子*1)
ps:谢谢请叫我书书的地雷~
第64章 岳父在上()
张春华表情明显慌乱; 郭嘉心里头的猜测越发清晰; 他轻呵了一声:“你若还当我是你先生; 就该好好与我说说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鬼将们团团围上来,七嘴八舌说开了。
吕布:“不会吧; 真让郭奉孝给听见了?是因为戏志才牌位的缘故吗?”
陈宫深思道:“暂且不知是不是牌位; 现在问题是该怎么应付郭奉孝。”
典韦道:“戏先生既然说郭奉孝不信鬼神……”
“他亲耳听见了; 自然就会信了; ”曹昂道:“春华不会应付聪明人; 我们还没教会她怎么与聪明人打交道; 会暴露也是没办法的事。”
孙策:“既然如此; 索性实话实说得了,我看郭奉孝与春华关系不错的样子; 他会保密的吧?”
戏忠轻叹道:“是我没有料到; 牌位竟还能将鬼的话传达给活人,既然都让他听见了; 那便实话实说吧!”
曹昂不放心道:“这种事可千万不能告诉父亲,以父亲的性子; 恐怕。。。。。。”
戏忠道:“奉孝知道什么该做; 什么不该做,文若也是; 他既然托奉孝将骨灰转交给将军; 也定是想到了这一层。”
张春华娜娜嘴,左右看看,这书房门窗都已经关上了; 外头也没人声。
她小声说道:“既然先生都听见志才说话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了,我确实能见鬼,志才他,现在也在这里。”
郭嘉听到了张春华的承认,蹭一下站起来,失手弄翻了砚台,墨汁洒在青色的衣袖与衣摆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追问道:“志才在哪里?”
张春华看向了边上,戏忠耸肩:“他现在可看不见我。”
郭嘉顺着她视线看去,书柜边上空空荡荡,他心里已是有了主意,对那空无一人的地方说道:“此前志才所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可曾后悔?”
戏忠说道:“志才二十岁那年,名医曾断言我注定活不到而立之年,生老病死,聚散浮云,何必放在心上?贤才择主而侍,我之志向,永不忘却。辅佐主公拿下这乱世天下,志才之心从未变过。”
张春华转述这段话,说着说着,见郭嘉已是泪流满面,张春华怔怔的,轻声说道:“先生,你哭了。”
郭嘉拭去眼泪,缓缓说道:“病体困不住世之奇略,志才未完成之事,由我承续。”
郭奉孝当谋天下,行于乱世,助主公成就千秋伟业。
戏忠魂体透明,与郭嘉视线相交,两位奇谋鬼才对视于此,阴与阳,隔绝了两个世界。
书房中一片寂静无声,戏忠眨眨眼,突然说道:“其实奉孝没听见我声音吧?”
张春华惊讶:“什么?”
郭嘉侧目,见张春华视线又一次落在了书房上,她呆了呆,突然惊地跳了起来,质问郭嘉道:“先生刚才是在诈我?!”
郭嘉挑挑眉,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果然还是瞒不过志才,是他告诉你的吧?”
“不是,您既然没听见声音,您怎么猜到我能见着志才的鬼魂?”张春华惊奇道:“他说您不信鬼神!”
郭嘉耸肩,满面灿烂笑容:“可我看见了志才的牌位在你手中发光。”
所以心存试探,多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语,没想到一诈一个准。
张春华惊呆了,指着他悲愤道:“是先生你老谋深算诈我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