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啊将军,曹贼可恶的很,在我们尸体还热乎的时候砍下我们的头颅,”高顺伸手一拔,那头便离开了身体。
陈宫也照做,用力一拔,两只鬼这样熟练玩弄自己头颅的动作,好似做过许多次一样。
吕布眼角抽了抽,一人给了他们一巴掌拍在背上:“你们两个做什么呢?玩自己头还能这么熟练!”
“那于吉鬼魂借着方天画戟之上的凶煞气做咒,将我们关在方天画戟里,里面的日子太无聊,我们只能玩这些,”高顺一本正经老实回答道。
吕布皱眉:“那妖道究竟要做什么?什么做咒?”
陈宫按回自己脑袋,答道:“于吉为小霸王孙伯符所杀,他不甘心自己就此死去,要为自己报仇雪恨,到处寻找能够做邪气的东西,好用来咒杀那孙伯符!”
“痴人说梦,一介妖道还想咒杀活人,”吕布耻笑道:“若鬼魂这么容易能杀死活人,我折腾了刘备那么久,他怎么才小病一场?”
“哈?你说于吉?那妖道到处招摇撞骗,我确实将他杀了不假,”孙伯符笑够了,大咧咧说道,他学着几只鬼飘来飘去,口中念叨着:“嘿,这梦真好玩!”
陈宫回答不出吕布的问题,他接着说道:“将军您的方天画戟常年佩戴在身,沾染了您身上的煞气,又在战场上杀死万人,是最好的容器,那于吉还想来抓您的魂魄,结果到处找没找到您。”
“将军究竟去哪儿了?”陈宫低叹道:“我们死后找不着您,而后又被于吉所抓,被困入方天画戟之中也不知过去了多少日子。”
吕布挠挠后脑勺:“我死后跟着大耳朵刘备入了军营,一直缠着大耳朵呢!”
“难怪,”陈宫恍然道:“寻常鬼魂死后不敢靠近军营,那边阳气太足了,于吉自己都不敢靠近那里。”
张春华与典韦等人窃窃私语:“我刚才拿过方天画戟,如今勾玉与他们都签上了!还有那个孙伯符,他有影子耶!”
典韦说道:“那两人是吕奉先的部将,他们都听吕奉先的,这问题不大,有问题的是孙伯符。”
曹昂笑道:“他至今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张春华抬头,见玩心大发的孙伯符已经飘到天花板上,她感受到勾玉的牵引,发现与孙伯符签上了鬼将契,只是与典韦等人不同,孙伯符身上有些阳气,暖融融的就像是小太阳!
突然,孙伯符飘落到地上,他龇开一口大白牙,那英姿飒爽的丰神将领笑着与他们告别:“我听到公瑾叫我起床啦,再见了各位!”
他洒脱一挥手,蓦然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瞪口呆。
张春华惊奇发现:“他真是活人!”
“活人还能与春华签契吗?”典韦询问道。
张春华摇摇头:“不是人人都行的,除非他快死了。”
“那他又是怎么从大老远的江东过来的?这儿可是曹营!”
张春华不确定道:“会是因为于吉道长的咒吗?”
“或许吧?”
“小霸王快死了?”吕布哑然:“莫不是于吉咒术生效了?”
张春华茫然摇头:“我也不知道。”
吕布与陈宫、高顺叙旧片刻,将张春华等人介绍他们。
张春华没有忘记他们是来做什么的,见侍卫在外头等久了,想着快些挑了兵器早点出去吧!
她将恢复了正常的方天画戟捡起来掂了掂:“这个重量倒是符合了,不算太重,也没太轻,就是柄太长了一些。”
吕布没想那么多,见张春华对方天画戟感兴趣,眼睛一亮,蹭一下飘了过来,对张春华建议道:“春华不若就用这方天画戟好了,适合你!”
张春华犹豫了一下:“可于吉将它做成了邪器。”
“这哪里像是邪器的样子?”吕布说道:“曹操将我这戟丢在此处,还险些被妖道利用,实在是暴殄天物。”
陈宫见吕布极力劝这小将领,帮着开口说道:“这戟将煞气阴气都排出来了,里头干净的很,且或许是在阴气中浸润久了,戟已是生了灵性,比之寻常兵器更是接近神兵利器。”
张春华挥舞了一下,觉得倒还能拿得动,吕布指点道:“不该这么舞,手腕再压低一些,收起戟时手腕抬高再次挥出。”
张春华一点就通,顺势照做,果真觉得顺手许多。
“如何?我早先就说过,你的臂力,天生为戟而生的,配合赤兔可所向披靡!”吕布高兴说道。
“这也太长了一些,”张春华嘀咕着,想象马上作战的场景,与赤兔马高度一对比,似乎也不那么长了。
“长与短,有不同妙处,你若愿意用它,我却是能指点你个一招半式,”吕布此时说话却是爽快又坦然,典韦狐疑不已,暗暗猜测这吕奉先又想掀什么幺蛾子了?
吕布可真冤枉,他只是觉得之前占了人小女郎身,心中过意不去,如今好心提点一番,倒是让典韦疑神疑鬼起来。
实在是他之前太过折腾,黑历史太多,在典韦等人心中已经失了信用。
张春华是信吕布的,虽然之前吕将军总想附身她,自从知道她是女郎后就再也没提过这茬,再加上来葵水时的阵痛让吕将军都给分担去了……
至少吕布在张春华面前,还是有几分颤颤可危的信用。
高顺与陈宫见吕布对一小将和颜悦色,互相对视一眼。
“那,我就用它了吧!”张春华说完,手上的方天画戟震动开来,阵阵喜悦之情自勾玉流淌而来,她稍稍一愣,恍惚间似乎能感觉到方天画戟的心情?
她新奇地睁大双眸,盯着那戟左看右看。
典韦见张春华喜欢这戟,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方天画戟重不过四十斤,以张春华的力气,倒是能勉强挥动战斗。
回去后,吕布将高顺与陈宫二人一一与众人介绍,听闻张春华是将他们签为鬼将的活人,高顺与陈宫都惊讶极了。
吕布对张春华说道:“之前对你多有冒犯,是我的不是,你若要与我学戟,可唤我一声师傅。”
他挑衅般地瞥了一眼典韦,心中暗道:让这典胖子整天端着长辈的架子膈应他,等他当了小女郎的师傅,日后可与他平起平坐了!
典韦哪里知道吕布在想什么,他见吕布真心要教导春华,心里嘀咕着活见鬼了。
张春华对方天画戟确实有几分喜爱,这有灵性的武器竟还有些微情绪,她只要将它握在手中,就能感觉到它猫儿似的颤颤撒娇,颤地她心肝儿都酥了。
吕布生前是方天画戟的使用者,能将它运用到极致的大宗师,有他的指导,何愁掌握不了这兵器?
张春华依言说道:“奉先师傅。”
吕布表情一喜,更添几分洋洋得意,他瞪了典韦一眼不够,又瞪他第二天。
典韦凉凉说道:“你若眼睛坏了,尽可掏下来弄好了再装回去。”
吕布冷哼一声,不再理会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典胖子。
两日后,曹操失魂落魄从老家樵县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到家时灰头土脸,吓了所有人一大跳。
次日,曹操一头扎进了公务之中,整日里忙活在许昌宫中与军营两地,很少回去自己家中。
张春华如今在曹营之中已是初步站稳脚跟,战功也立下了,官职也被降了,不必担心树大招风,也不必忧虑人事往来。她终于是有时间去精力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今首当其冲的,是去往陆浑山,与隐士胡昭实现换马之约。
张春华总不能一直对曹操避而不见,她在曹昂的提点下找到曹操,率先对他认错道:“主公,之前张华说话鲁莽,恶言中伤主公,是张华做错了事,对不起!”
曹操没有想到张华竟还会来寻他道歉,他说道:“该受的责罚,你都一一受了,军棍、降职、罚俸,如今为何还要来道歉?”
“受罚是因我做错了事,来找主公道歉却是我对不住主公,对主公心有愧疚,”张华严肃地说道。
曹操沉默片刻,轻叹道:“你这孩子,也是个实心眼的,罢了,你起来吧,下不为例。”
这张华,敢说旁人不敢说之话,做旁人不敢做之事,当真是赤子之心呐!
曹操软了口吻,如今看向张华的目光已是带上了慈爱之色。
比起夫人扇他那两巴掌,还有冰冷的恩断义绝之言,曹操顿时就觉得张华对他那两句骂言就像是挠痒痒似的,他有时候还会想,若是自己当初听了张华的骂言,是否夫人就不会与他决裂了?
曹操与正妻丁氏乃少年夫妻,感情自是与常人不同,如今夫人怨恨他因好色害死子修,又因大业与仇人结亲,日后怕是真的就此诀别了。哪怕他至今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决定,可终究还是心有愧疚啊!
想到这,曹操心情郁郁,他见张华诚恳道歉,还愿意与他好声好气说话,全然没将不能手刃仇人的恨意记在自己身上,心下不由偎贴。
“主公,张华想离开许昌七天,去办一些事,”张春华对曹操说出了自己来意。
曹操闻言精神一怔,心中狐疑:“你要走?去哪里?”
不怪他多疑,实在是怕极了张华也会因此心冷而离去。
张春华解释道:“此前我因家中变故,骑马赶路途中遇上土匪,我的马受了伤,又急于归家,陆浑山胡先生与我交换了马匹,让我能早日归家处理家事。我们定下了换马之约,待家中安定,我便去找他换回马。”
曹操惊讶道:“陆浑山胡先生?可是那隐士胡昭?!”
“正是隐士胡昭。”
“不想你竟有机遇能与胡昭相识!”曹操来了兴致,他说道:“此前我招揽于他,他却一心向往山野生活,人各有志,我也就没再强求,胡昭之贤,远近闻名,我对其可是向往已久。”
“胡先生是个好人,”张春华笑道:“当初若非有先生帮助,我也无法这么快赶回家中。”
乍一听胡昭名号,曹操放下了心,他对于淡泊名利、一心归隐的胡昭好感奇高,那位可是山野奇人!
“既然是找胡先生,你便去吧,早去早回,待你回来那一日,我送你件大礼。”曹操笑道,他想到之前与张绣的谈话,还有那一直在背后给张绣出主意的谋士贾文和。
张春华好奇道:“是什么大礼?”
“待你回来便知道了,”曹操笑得意味深长。
此时,在家中悠闲度日的贾诩蓦地鼻子发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天气渐暖,我怎么反倒受寒了?”贾诩暗自嘀咕着,命人去给自己多添了一层衣裳。
张春华这头,曹操卖了个关子,这可让她抓心挠肺的想,时而小声对身边鬼魂们抱怨道:“曹公太坏了,明知道我好奇心重,还卖关子,话说一半,不上不下,平白让人念叨。”
陈宫说道:“你是曹操帐下将领,怎能在背后妄论主公?”
陈宫是典型的儒士,最是见不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了。
然张春华回答道:“我之前当面骂曹公,他都没有和我计较,只这一点足够令我对他改观了,如今我只是与典叔叔和少将军抱怨几句罢了,这也算是背后妄论主公吗?”
曹昂点点春华的额头笑道:“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