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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柳氏并未完全相信这些托词,张春华微微摇头,在柳氏的审视下说道:“当初典叔叔为舅舅报仇,得罪了人,从而不得不离开乡里,那是性命相托的恩情。”
果然,柳氏听后完全信了,面露慈爱之色,对张春华和颜悦色说道:“当年刘豪与夫君是过命的好兄弟,刘琴出嫁之前都是唤夫君为典大哥的,你是刘琴之子,合该叫我一声柳姨。”
张春华乖巧应下,在柳氏的期待中说道:“柳姨。”
“哎!”柳氏喜上眉梢。
曹丕见柳氏已是慈爱抓住张华的手,与他叙旧怀念曾经,不由信了张华的身份。
典韦期待道:“我能看看我那些孙子孙女们吗?”
张春华难得见典韦提要求,忙对柳氏亲切说道:“我听二公子说,典府如今是枝繁叶茂,不知可有幸能见见几位小侄儿侄女。”
柳氏高兴道:“自然可以。”
她命人带来几位小娃娃,最大的姐儿典韦曾经还抱过她,如今已是会跑会跳了,而小一些的去年才出生,都还是只会哇哇大哭的奶娃娃。
典韦一个个数过去,口中暗骂一声:“这臭小子,没想到还是个花心大萝卜,一下子生那么多!”
柳娘如今全副心神都在几个孙子孙女身上,她是典家最权威的老夫人,整个后院的女人们都捧着她,谁都不敢得罪她。
她日子过的滋润,心情自然也变好了,逐渐走出了夫君战死的阴霾。
“挺好的,如今这样,也挺好的,”典韦连连说道,红了眼眶,看到这个家没有垮下,他很欣慰。
张春华与柳氏说这话,很快便将典家这些年的变化套了个七七八八,离去前,张春华拉着柳氏的手,亲切说道:“柳姨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差人来寻我,只要是我能帮的,定义不容辞。”
“放心,曹公体恤我们家,又有二公子照拂,我们家过的挺好。倒是你呀,如今年岁也不小了,该是相看起姑娘了,有个知冷知热的人才能照顾好你,家里才不会乱了套,”柳氏语重心长地说道,言语间已是将她当作了自己侄子。
张春华不动声色抽了抽嘴角,干巴巴地说道:“这个,要看缘分的。”
回去路上,曹丕见张华一直沉默,状似不经意地说道:“两年前,典将军战死,典家几乎都乱了套,典满原来的正妻得上痨病自尽了,典夫人大受打击,消沉了很久,大病一场险些也跟着丢了性命。”
“好好的,怎会得了痨病?!”
“据说是误食生食,”曹丕摇摇头,避而不谈。
张春华果真被他的话题所吸引,急切追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典满升至郎中,纳了一房又一房小妾,那些妾室们纷纷大了肚子,典夫人没空去胡思乱想,养好了身子,整日里忙着整顿后院。待那些孩子们出生后,整个典府都热闹起来了,这才过得欢快了些。”曹丕感叹道:“典郎中,当真是人中豪杰。”
这操作,怎一个骚字了得?
张春华:。。。。。。
典韦哈哈大笑:“这臭小子,尽是想些馊主意。”
吕布羡慕嫉妒地眼红,无语凝噎:“论好生养,还是你儿子能耐。”
他死前只有一个闺女,还是妾室所出,临死了都没人给他送终,吕布想想都觉得自己怎么混得那么惨?
“养这么多孩子,开销不少吧?”张春华与曹丕边走边聊,随口问道。
“父亲体恤遗孤,赏赐了不少,”曹丕回答道,他轻笑道:“如今典府枝繁叶茂,想必典将军在九泉之下,也会开心的吧!”
典韦闻言连连点头,欣慰不已:“开心,当然开心!”
张春华有些沉重的心情微微好转,颇有些哭笑不得:“今日多谢二公子了。”
“谢我做什么,我不过是当个中间人罢了,”曹丕说道,他看向张华,温和而真诚:“将军别唤我二公子了,怪生疏的,我字子桓,将军若不嫌弃,唤我字便好。”
“也可,我字秋实,二公子可以唤我的字。”张春华并不在意这些细节,称呼罢了随意怎样都行。
“秋实,”曹丕展颜一笑:“如此我们就算是朋友了。”
“有何不可?有二公子这样的朋友,说出去也倍有面子,”张春华好笑道。
却听吕布嗤笑一声:“曹操这老狐狸,生个小狐狸,三言两语就把你给忽悠住了,还交个朋友,他在招揽你你没发现?”
吕布早已看穿了曹丕的小心思,他见惯了大风大浪,比起当初董卓又是赤兔又是方天画戟的送,曹丕这可谓是空手套白狼啊!
吕布暗道:毫无成本付出,仅凭一句朋友,就想与春华拉进关系,想得倒美!
“虽有招揽之意,子桓却是真心想要结交春华的,他绝无恶意。”曹昂反驳道。
“呵,那是你弟弟,自然什么都好,”吕布不与他计较这些,如今再看看这些人,都是抱团的,典韦与曹昂都属曹操一脉,吵起嘴来他一定吃亏。
也就他吕布一个孤家寡人,实在是惨,吕布想到了无音讯的陈宫与高顺,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赵勇眼看未能让张华被曹操厌弃,气得七窍生烟,他到处在军中散步不利于张华的消息,不少人对他已是心生怨言。
曹丕听闻此事,找到夏侯惇,他淡淡说道:“我听闻将军治军严厉,最是厌恶搬弄是非的奸诈小人,如今军中风声不断,消息都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曹丕清楚夏侯惇的脾气,他最是好面子不过。
夏侯惇果真愤怒道:“我原以为警告他们后会收敛一些,如今竟还有人故技重施!”
曹丕说道:“既然屡教不改,当杀鸡儆猴,将军觉得呢?”
夏侯惇正色道:“二公子放心,此事,我定将罪魁祸首严惩!”
当初典韦就是夏侯惇亲近的部下,在其死后时常缅怀,对典家多有照顾,曹丕只需点到即止,对夏侯惇稍稍提起典老夫人将张华视为侄儿之事。
夏侯惇最是护短不过,有他这句话,心顿时就偏了,他派人去严查军纪,发现竟是赵勇再三挑拨离间,私下更是与张华积怨已久,当即命人将赵勇当做杀鸡儆猴的鸡,以军令处死,并警告那些被赵勇利用的下属们。
“谁若再犯,当如赵勇!”
夏侯惇气势汹汹整顿军纪,那些人再不敢有所动作,全部老老实实地夹紧尾巴做人,时日久了,赵勇牵头聚集在一起的党羽也就纷纷散了。
却说曹操这头,他连夜离开许昌,赶往樵县,留下荀彧替他处理大小政务。
这位风华正茂的荀令君可是位处理内政的好手,做事井井有条,将曹操之前所下达的命令一一颁布下去,轮到张春华时,听闻曹操曾下令让他去库房里挑选兵器,她感到很惊讶。
“我那样骂过曹操,他都不生气吗?”张春华不解道。
“你不过是个孩子,父亲何必与你质气?”曹昂好笑道:“若非你当日太不给他面子,或许都不会被降官职。”
在曹昂的心里,他父亲不过是爱面子了一些。
“别信那傻瓜蛋子的话,”吕布对张春华说道:“这人脾性耿的很,心里认准了一件事旁人想扭都扭不过来,在他心里曹操就没一点不好的。”
张春华疑惑道:“可是曹操是少将军的父亲,少将军亲近自己的父亲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看曹操做的那些事,不觉得气恼吗?”吕布惊奇道。
“我将典叔叔当作长辈,将少将军当做朋友,所以才会气恼,”张春华认真说道:“那是站在我的立场,可我不是少将军呐!”
曹昂微笑点头:“我原以为春华还是个稚嫩的孩子,如今你说的这些话,可令我刮目相看了。”
张春华脸红了,她感到很不好意思,因为前不久她才当着少将军的面说曹操的不好来。
“若是春华遇上我之处境,你会如何呢?”曹昂心绪平静,并没有疾世愤俗之态,他生性豁达,如今死过一次,心性在磨砺中越发坚韧。
张春华想了想,回答道:“若是我遇上阿父有生命危急,也是愿意以身相替的。”正如当初,她在典韦的点醒下一人一马赶往温县,再一路闯回野王,反叛眭固,杀死敌人,她不安、惧怕过,但她从未退缩过。
“至于我之后会怎么样,只要阿父好好待阿娘就好了,我也想阿父能好好活着,不要因为我的‘死’而消沉。”
说到这里,张春华头脑一下子清醒过来,她红着眼眶,去拉了拉典韦,可怜巴巴地对他道歉:“典叔叔对不起,之前是我太自以为是,太冲动了。”
典韦哪里舍得真的生气,他刚要开口原谅,却见曹昂在对他使眼色。
曹昂带过弟弟妹妹,心里清楚,教孩子可不能一味溺爱啊!
典韦停顿一下,低头见张春华蔫巴巴拢着脑袋,他板着脸说道:“你真正该觉得愧疚的是你阿父与阿娘,战场之上,你几次将自己陷于境,回到许昌,又鲁莽触怒主公。春华你得记住,如今你是在曹营做事,除非你脱离曹营另立门户,否则绝不能将对自己主公的不满摆在明面上,否则不仅仅是你自己性命,更有可能连累你的家人。”
张春华闻言浑身一颤,终于是低头认了错:“我知道了,之后我再不犯这些毛病了。”
“知道错了就行,快去库房吧,荀大人差人来请你,你也该快些回复他才行。”典韦急切地转移话题,听上去感觉怪怪的。
张春华听典韦松了口,心情转好,她乍一抬头,见典韦与曹昂二人齐刷刷抓着吕布,一个捂住他那嘴,一个抓着他双手,吕布鬼魂两眼瞪地铜铃那么大,剑眉横着,双眸冒火!
张春华惊呆了,瞪大眼睛好奇问道:“你们在做什么?”
曹昂与典韦放下手,表情一致尴尬地摇头。
吕布哇一声被他们放开,大骂道:“你们两合起伙来想憋死我吗?”
曹昂忙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去看库房兵器么?”
“是啊,快走吧,我还从未见识过主公库房中有多少宝贝呢!”典韦也跟着说道。
吕布原还想找他们算账!结果很快便被转移了注意力,他一拍脑袋,突然醒悟:“我的方天画戟!在曹操库房里!”
曹操的库房并不大,搜罗了不少兵器,都是几场战役的战利品,或是旁人献上来的。
这些兵器中有不少利器已被曹操送人,比如那削铁如泥的青釭剑,便被他赏赐给了夏侯渊。
剩余的兵器不少已经蒙上了灰尘,有些放在角落之中无人问津。
能够收入这库房之中的兵器,其材质当然与军中派发的寻常兵器不同。
送张春华进来的侍卫等候在门口,他说道:“先锋将军尽可去挑吧,里头没有什么珍贵禁物,您看中了哪一把兵器,尽可取走。”
张春华谢过侍卫,踏入阴森的库房之中。
刚一入那库房,张春华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打了个激灵,下意识想要逃离这里。
“怎么感觉怪怪的?”吕布口中喃喃,在他的眼中,这库房黑漆漆的,似有不祥之气。
“这里头有鬼魂?”典韦疑惑道。
“这里我来过,并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