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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属下记得眭固曾赞扬袁绍乃当世人杰,言语之间对其多有敬仰,您看,他会不会……”
“没有确凿的证据,捕风捉影之事本官可不会相信,”赵勇翻动信件的手一顿,他低头思考起来:“张华与眭固,会有联系吗?”
越是自以为聪明的人,越是脑补的越多,实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蛋,说的就是赵勇此人,他本身眼光狭隘,专注于眼前利益勾心斗角,又自以为谋算过人,待在衙官的位置上是委屈了他的才华。
“大人,眭固副将在投入大将军帐下之前便与袁绍交好,”下属担忧道:“当年他们合谋共攻东郡虽失败了,但事后仍有联系。”
赵勇停顿了一下,转口说道:“你们去确认一下,若张家小姐真的去找了眭固,不可不防。”
“是。”
“等等,”赵勇突然之间想起了些什么,刷一下站了起来,冷笑:“我亲自走一趟,眭固那边,我可比张汪能说得上话。”
赵勇的目的自始自终就是说服大将军张杨杀死张汪,如今他暂代张汪掌管军饷一职,却处处受到限制,原先张汪的属下们也多不服他。赵勇暗暗咬牙,若是张汪不死,他这辈子都是个备选。
而张春华所在的马车,在经历了一路颠簸后终于到达了眭固所在的北营地。
眭固其人,字白兔,人如其名,他个子比一般的武将要矮上一些,他原是黑山贼,身姿灵活、骁勇善战,曾与于毒、白绕齐名,当年率领十余万众攻略魏群、东郡,为曹操所败,此后成为张杨部下,他仇视曹操,对袁绍多有推崇。
张春华到达北营时,其实心中拿捏不准眭固是否会见她,诚然眭固与张汪关系不错,可远没有到如杨丑这般交心的程度。
出乎意料的,她的马车在北营地等候片刻后,眭固派遣军士来将他们迎接进去,表现得非常热情。
张春华暗暗疑惑,向典韦打听道:“典叔叔可知道眭固是个怎样的人?”
“眭固啊,”典韦摇摇头:“主公引兵入东群是初平元年的事了,当时我还在张邈手底下做事,因此对他并无印象。”
“我只需要拖住他便好,”张春华暗暗给自己打气,眼眸流露出凶光。
典韦有种不妙的预感:“春华你可冷静一些,眭固与杨丑不同,没你父亲那层关系,万一你来硬的触怒了他,万军之中如何才能逃脱?”
过了许久,马车缓缓停靠在眭固主帐之外,外头的军士恭敬道:“张家小姐,到了。”
张春华闻言更加疑惑了,军士恭敬的态度让她感到很奇怪。
她撩开帘子,小心下车。
第21章 眭固说媒()
军士为她撩开营帐的帘子,同时对她带来的四个精锐士兵说道:“请众位解下武器。”
四人互相看看,颇为不情愿。
张春华瞥了一眼他们:“解下吧,眭固将军帐前怎会有危险?”
四人这才将配刀解下交给了军士,如临大敌,眭固与杨丑多年争锋相对,在眭固帐前,对于他们来说可是敌人的大本营了。
张春华进入营帐内,迎面便看到一少年人正盯着门口,见她进来,少年人眼前一亮,惊艳万分!
“昔有佳人,明眸流转,顾盼生辉。”
“咳咳,”眭固轻咳一声,瞪了少年一眼。
少年意识到自己唐突,讪讪地闭上嘴。
张春华不喜少年明目张胆的视线,忍着厌恶之心,脑海中算着时辰,如今的杨丑怕是已经在召集部下了。
张春华不动声色下拜道:“张汪之女张春华,见过眭固将军。”
眭固摆手道:“坐吧,我与张兄相交多年,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春华,我总觉得这眭固不怀好意,”典韦皱起眉头。
张春华听后心里波涛汹涌,表面上不动如山,她低垂眉眼遮住自己眼眸,以免被人发现不对劲。
见她依言坐在了眭固指给她的位置,温顺无害,像只柔弱的小兔子,惹人怜爱。少年的目光更加炙热,而眭固则勾了勾唇,谈起了他与张汪的交情,话里话外都是将春华当做自己女儿看待?
张春华沉默,实则悄悄拽紧了衣袖下的拳头。
“眭将军,我今日来,是想请您出手救出我的父亲,”张春华听地厌烦,一口打断了眭固的话。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强硬了,张春华闭上嘴巴,寻思补救的法子。
她立刻掐了一把自己大腿,抬起头来,双眸染上雾气,盈盈欲泣。
那少年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立刻将这满面愁绪的佳人抱在怀中好好安慰。
眭固见自己儿子果真瞧上了张氏女,心中对张氏女的容色满意极了,这张汪可是掌管了张杨军中粮、饷大权多年,能力出众,经营了一批人脉,若非他被抓了,求娶张氏女必定难上加难。只要日后有了姻亲关系,张汪必定一心一意为他办事!
眭固自己不是那块管理杂务的料,他却是看上了张汪,想要他给自己卖命,为此,还有什么比结成亲家更牢靠的方式吗?
“贤侄女,伯父直说了吧,我这个儿子啊,对你甚是仰慕,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想要将你娶回家,”眭固睁眼说瞎话,而少年此刻已经陷入美色难以自拔,点头附和自己父亲的话。
四位精兵眼观鼻鼻观心,沉默站在一边。
眭固和睦地笑着:“吾儿如今在军中职位不低,嫁给吾儿可不会亏待了你,若真想让本将救你那父亲,春华便嫁于吾儿做妻如何?”
典韦暴怒,冲上前去一巴掌糊上眭固的脑袋骂道:“好不要脸的小人,欺春华如今没了张汪撑腰竟想乘火打劫!”
他虚无的手掌穿过了眭固的脑袋,眭固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
典韦又一巴掌朝他脸上糊过去,眭固突然“哎哟!”一声。
少年惊讶地望去,却见他英明神武的父亲一下子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脖子。
“父亲,您怎么了?”
眭固脸色忽青忽白,一屁股坐了下来,嘴硬地叫道:“我没事!”
他感觉自己脖子抽抽的疼,好像一不小心扭了脖子?
“这眭固打了一手好算盘,他就是看你孤苦无依而来趁火打劫!等张汪被放出来,到时候唯一的女儿已经成了他儿子的妻,为了你,你阿父必定忍气吞声捏着鼻子全心全意为他做事。”典韦怒不可遏。
于此用时,杨丑与潜伏在张杨身边的奸细联系系上,迅速行动了起来!
赵勇到达北营地时,直觉这野王的兵力不对劲,为何正营之处多骚乱?
他满心疑惑:“你去打探一下,发生了什么事。”
下属领命而去,没多久便慌慌张张地来报:“大人!属下看到有几波温县军涌入野王,莫非是杨副将来找大将军了?”
赵勇闻言,心头一震,直觉不妙:“怎会这么巧?”
“大人,我们该如何做?”
赵勇一把糊上下属的脑袋,骂道:“蠢货,我手里又没军队,当然是去找眭固!”
他们紧赶慢赶到北营地眭固帐外,却被军士阻拦在外。
“赵大人,我们大人如今正在会客,不便接见大人,”军士面无表情的说道。
“让开!我找眭固有重大军情相报,你莫要阻碍于我,否则延误了军情,后果不堪设想!”赵勇大怒呵斥。
军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赵勇带着人要闯营帐时候,军士与旁边的护卫齐齐拔剑。
赵勇气急,在帐外大喊:“眭固将军可在帐内!大将军帐中有巨变!”
听到赵勇的喊叫声,眭固说话一断,不悦地皱起眉头。
张春华咯噔一声,暗道一声不妙,她身后的四位精兵脸色大变!
“赵勇这小人,怕是得到什么消息要来告密,”典韦放下了掐着眭固脖子的手,飘到营帐外查看。
“春华,他带了不少人来。”
“张家小姐稍等片刻,一会儿本将再与你详谈你父亲之事,”眭固和颜悦色地对张春华说道,他眼看就要拿捏住这孤女了,没曾想半路杀出个赵勇来。
眭固虽是不悦,还是耐下性子来让人唤他入内。
赵勇进入营帐,见张家千金也在,脸色顿时变得不好看起来。
张春华生怕他说些什么,忙抢在其前头惊叫道:“是你!”
张家小姐似乎特别惧怕赵勇,当赵勇靠近营帐时候,她脸色煞白,害怕地瑟瑟发抖,泫然欲泣道:“赵大人一定要把我逼入绝境吗?当初你将我父亲抓走,让我来找人救父亲,我病倒了,你为了逼迫我出门,派人日日夜夜来我张府之外骚扰泼粪,如今我来找眭将军求助,你为何又要来横插一脚,你是想要逼死我吗?”
听她如此一顿抢白,赵勇不悦极了:“胡说八道,我几时叫人去你张府外骚扰,那是你父亲自己造的孽!”
赵勇狠厉地一记眼刀刮过去,张春华呼吸一顿,恨得牙痒痒。
见赵勇进入营帐之内目中无人,甚至威胁张家女,眭固不满极了,不管怎么说,这张家女日后是要嫁进他们家的,赵勇踩的,是眭固的脸面。
看到孤苦无依的张家女低泣落泪,就连哭的样子都那么美丽,看呆了的少年登时就心疼上了。
“赵大人,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我父亲帐前大放厥词?”少年气愤地说道。
“赵勇,你太目中无人了!”眭固怒斥:“来人,将他拿下!”
“等等,眭将军,我有话说!”赵勇被军士拽住了手臂,他大叫:“杨丑,杨丑率军来野王了,军中将有大变啊!”
“你说什么?杨丑率军来野王了?”眭固狐疑:“怎么可能,没有大将军的军令他怎会贸然离开温县?”
“千真万确啊将军,我的人都看到了,他带了不少人来。”赵勇说话时,注意着一直在哭泣的张春华,他总觉得这张氏女不对劲,她会不会与杨丑串通好了?
不,不会,张汪被抓张氏女就大病一场,张府也没有人进出过,唯一的变数只有张华其人,听说还是袁绍帐下的。
袁绍帐下?也是他自称罢了,当年眭固与袁绍交好,这其中有关联吗?
赵勇视线乱飘,诡异地定格在张氏女身后的四个侍卫身上,发现他们面色不对劲。
赵勇心头一咯噔,忙对眭固鼓动道:“眭将军,杨丑素来与您争锋相对,如今被张杨大将军疏远了必定怀恨在心,以防万一,请将军调动兵马,前往大将军张杨处查看!”
眭固沉着脸:“没有军令,我怎能调动北营地兵力?”
“将军!若是张杨大将军遭遇不测,这野王日后就成了他杨丑的天下了,到时候还有我们生存的机会吗?”赵勇说道:“将军,您就不想想,若能趁此机会铲除杨丑……”
眭固见赵勇信誓旦旦,不由被说动了,他想了想,起身对身边人吩咐道:“去调动北营守军。”
张春华急了:“将军,我父亲!”
“贤侄女莫急,待我稳住了军中之事,会劝说大将军放了你阿父的,”眭固温和地说道:“你也累了,不若由吾儿送你出营回府吧!”
少年眼前一亮,殷切地凑到张春华身边:“张家小姐,我送你回去吧!”
一边赵勇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