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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羽也是同样如此,刘备帐下乱成了一团,所幸张飞与关羽他们两人的魂魄又换了回来。
而张春华这边,她在司马徽的举荐下立刻就想给主公写信,被郭嘉及戏忠拦了下来。
“主公帐下现在除了公达与司马懿外,没有别人知道你是在假背叛,且不提你此时给主公写信有多奇怪,更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主公帐下人员复杂,并非每一个人都一心为公的,也有精于钻研、鸡鸣狗盗之辈,秋实不若找机会将信秘密送到可信之人手中,让其转交,才不会泄露消息。”郭嘉对张春华分析道:“比如夏侯将军、或是乐进之类。”
张春华烦恼道:“可是夏侯将军也不知道我是在做戏,他只会以为我背叛了主公,反而对我恨极。夏侯渊还好一些,我还能面对他,若是大将军夏侯惇,我害怕,我会心虚的。”
她的治军风格与夏侯惇非常像,曾经就将夏侯惇当作敬佩的上司,何况当初她年少不懂事时夏侯惇多次帮她,她却没有能回报将军的机会,现在让她以叛军的身份与在许昌的夏侯惇对峙,一向勇猛果敢的张春华反倒有些怯场了。
“你惧怕夏侯惇?”郭嘉奇怪道:“莫非你当初在他帐下做事时得罪过他?”
若是得罪他,张春华才不会怕,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多受到照顾,才心虚。
典韦与曹昂最是清楚那时候张春华的状态了,年少气盛,刚硬冒失,现在去看,这几年的春华真的进步了许多。
曹昂猜到了她是不好意思,轻笑起来,眉宇温柔俊雅,仿佛在发光。
“别笑了子修哥哥,”张春华别扭道:“我就是在不好意思。”
张春华这人性格就是吃软不吃硬,别人对她一分好,她能还以十分,别人对她一分不好,她也会还以十分。
“别担心,这不驻守宛城的是夏侯渊么?”曹昂含笑道:“至于夏侯惇,等到许昌再说?”
他这么一说,倒是给了鸵鸟心态的张春华一些动力,待大军行至宛城之外,再次重游故地,张春华升起无限感慨来:“之前我与主公打张绣,从北方往南方打,这次回来轮到我打主公,从南往北打,真是奇妙的感觉,我又回到这个地方了。”
她写了一封信,将它折叠好随身放着,然后率军兵临城下,叫阵之声源源不绝。
夏侯渊登上城门观望,下放帅旗飞扬,旌旗遮天,入眼的都是“张”字旗号,人马攒动,将城池外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而昔日主公信任过的叛将张华,此刻却在城池下阵前叫嚣,言语嚣张跋扈,激夏侯渊迎战。
夏侯渊怒骂:“逆贼猖狂!”
夏侯渊细数张华带来的兵马,至少得有五万人之数,而他城内的人手,却因曹操的调动大部分都调往了北方,宛城之中现在只剩下五千壮丁,如何能守得住城池?
夏侯渊怎么都没想到张华刚拿到荆州三郡就会掉头来打宛城,其目地定是汉帝所在的许昌。
主公太过信任张华了,也太给他脸了,竟是让叛贼能有机会攻入后方。
夏侯渊怒极,眼看城池不保,属下左右已是劝他弃城逃跑。
张华还在下面叫嚣:“夏侯渊,你这孬种,敢不敢应战!我看你们这些老将都不行了,赶紧回老家颐养天年吧!”
张华手持军旗,命令部下攻城,千万人如同蚂蚁大军般自下方汹涌而来,攻城略地,喊杀阵阵,夏侯渊转头命令左右护送家眷撤退,而他则率领人手,骑上马匹应战。
“父亲,我来助你!”夏侯渊忽听一道女声传来,转眼就见自己本该随部下撤退而去的女儿骑马追来,当即怒喝道:“胡闹!”
“父亲要与城池共生死,可有想过妻女日后如何?”夏侯姬戎装满身,手持长剑,身手矫健勇武,厮杀身侧敌军毫不手软,将门虎女,本就随父出征数月,在生死面前,丝毫不见畏惧,她只知道,若父亲留下死守城池,将战死宛城,而兄长护送母亲离去,必能在两日内叫来援军。只需要坚持两日,只需要坚持两日!
箭雨流矢,浓烟滚滚,夏侯渊来不及责备女儿,手持青钢剑如同战场杀神,厮杀出一条血路来。
张华见部下将城门攻开,一收军旗,部下们训练有素地退回,整顿阵型,张华与满身浴血的夏侯渊对峙而上,高喝一声:“来得正好!”举起方天画戟便上前而去。
敌军整顿队形并不进攻,夏侯渊迎上张春华的方天画戟,青钢剑与方天画戟相交,发出钢铁相碰的锵锵声,两人打了不下五十个回合,张春华突然发难,以戟柄撞上夏侯渊胸膛。
夏侯渊只觉得胸前一阵钝闷,整个人被击飞出去,魂魄也顺着惯性往后飘出。
而张华则勾了勾唇,挥手示意大军撤退,心满意足离去。
只余厮杀浴血的守城之军,残兵败将,还有焦急冲上前去扶夏侯渊的女将。
“父亲!父亲!”
夏侯姬与左右将还有气的夏侯渊搬回城内,夏侯渊蒙圈的魂魄紧随而上,在身体力量的牵引下被扯回了自己身体中。
夏侯渊捂着自己钝痛的胸口,呛咳醒来,他几乎都以为自己要死了,赤红着眼问道:“张华呢?”
夏侯姬回答道:“父亲,张华退兵了,他就驻军在城外,没再来攻。”
夏侯渊听罢,反而不解皱眉:“宛城已空,后方援兵未到,他为何不攻城?”
“女儿不知,”夏侯姬急道:“父亲,您伤得重,等军医给您看过再起来啊!”
夏侯渊粗声道:“我没事,我根本没伤着!逆贼张华究竟在做些什么,为何主公会提前撤去宛城兵力?”他想不通其中,捂着胸口的手一紧,好像是摸到了什么东西。
夏侯渊疑惑,掏出了不知几时起出现在胸前的信。
“这是什么?”夏侯姬疑惑。
夏侯渊心头一跳,忙拆开信查看,发现竟是张华写给主公的密信,直言靠他转交。
虎已出山,山中只余下野珍,豺狼攻虎之门,狼窝将空,猎人可至。端狼窝,平虎穴,华将牵制猛虎不让其归,猎人尽可大肆杀个痛快。
另华襄阳等城需安定人心,以襄阳为基,可搅和虎狼关系,华缺人手,需向主公借用两人。。。。。。
信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夏侯渊读罢震惊无以复加,他忙将这信小心折叠好,对夏侯姬说道:“今夜随我离开宛城,我们弃城回许昌!”
夏侯姬惊呼道:“父亲不再坚守宛城了吗?”
夏侯渊冷静道:“以五千对五万,以卵击石尤不可取,速回许昌与元让汇合,共商议抗敌大计。”
次日,亲信鬼将飘回对张华汇报,夏侯渊父女已经带着密信随四千多兵卒离开宛城。
张春华整顿军队,长驱直入,以极低的伤亡拿下了宛城。
汉中之外,黄忠屡次进攻无法破敌,两军交战几乎持平,大军攻城略地,留守的将领启用了张华留下的第一条妙计,主动出击,袭击阳平关屯军囤粮之所,阳平关烧了起来,损失军粮万千,法正将计就计,设计假的屯粮点施以埋伏,反杀敌军数千人。
黄忠攻取定军山,以挡箭牌山为景阅览定军山中敌军驻军概况。留守于汉中的高翔眼看敌军即将攻克,他们将守不住,打开了第二个锦囊。
不久,黄忠定军山被伏,五千士卒牺牲殆尽、损失惨重,刘备急发命令撤回军队,派黄忠驻守梓潼抵御外敌,其余大军撤回永安,汇合攻取江陵。
驻守江陵的鲁肃与吕蒙与刘备大军对峙,张春华接到鬼魂们带来的消息,不由哀叹孙权的墨迹。
“我原还想既然关羽与张飞出事,刘备帐下得乱上一阵的,没想到他们速度那么快,这下好了,孙权还没到许昌呢,万一他由此撤兵怎么办?”
张春华在宛城等啊等,等孙权一路渡江,从另一边寿春打进去,三十万军压境,寿春守将溃不成军,弃城而逃,张春华算算他们该在秋天能到许昌吧,结果孙权卡在寿春到汝南的半路上,没再前进。
“时间出现了些许偏差,孙权接到刘备打荆州三郡的消息了,”张春华招来鬼将们商议对策:“可不能让他就这么回去,大家有什么办法吗?”
郭嘉说道:“孙权亲征之下已经打下了寿春,现在正是自信心高涨的时候,他是不会退兵的,江东人才济济,他或许会派遣别的人去荆州与刘备打。”
他说完这话,就感觉背脊一阵发凉,转头一看竟是孙策眼神阴森森地揪着他,郭嘉轻咳一声,挺直腰杆,浑然不惧。
揪啥揪,有啥好揪的,秋实现在是曹营的将领,各为其主,就打你江东主意了咋滴!
“这样一来,江东后方就空了吧,要支持两面作战,损耗不少,”张春华摸下巴思考道。
孙策脸色不好看,轻哼一声:“那倒未必,仲谋之智足以守城,江东居天险之利,可不会将家底都掏空去。”
“可他怎么就卡在寿春不来了呢?我得等他到几时?”
“再派遣鬼将去探查一番,若他还不来,你就兵临许昌城外驻军,等他汇合,”郭嘉说道。
陈宫提醒道:“将军也可趁此机会稳固一下帐下人心,你现在有汉中、新野、襄阳与宛城,可是你自从打下来之后就没有用心治理过,如此下来民心动荡不安,恐怕会有内乱。”
陈宫的提醒其他鬼将都纷纷赞成,郭嘉想了想,确实,这几个月来打的太快了,主公那边配合,几乎撤空了这一路上的兵力,倒是显得这场戏有些假。
郭嘉说道:“既然如此,就先驻军在宛城,静候寿春动静。”
夏侯渊溃逃回许昌城与夏侯惇汇合后,不利的消息传遍了许昌城,张华之军打来了,而另一侧的寿春也已经沦陷了,许昌中之中人人自危,也有风声传到汉帝刘协耳中,刘协心中不安,左右渡步。
此前他因曹操带军出征而去,心中窃喜,再不用担心日日面对这豺狼虎豹的异心权臣,现在他却万分期待曹操率军归来,因为比起流离失所,成为他人手中的猎物,他宁愿待在曹操手中,至少曹操奉养着他,让他衣食无忧。
荀悦死后,刘协身旁能够信任的大臣更少了,留在许昌城中的大臣除了空食汉禄的酒囊饭袋,剩下的都是曹操的属下,或醉生梦死,或庸碌无为,现在还有多少人为他这位名存实亡的汉帝考虑,他身边又还剩下多少忠臣能护他?
刘协招来与荀悦同为侍中的司马防,对他诉说起自己的不安来:“昔日丞相结连党伍,朕心慌惧怕,日夜忧思天下将危,现在丞相在外,却有贼人反叛打入许昌,朕方知没有丞相不足以抵抗叛贼,朕欲请丞相归朝主持大局。”
司马防恭敬道:“陛下,听闻张华与孙权联合将攻许昌,丞相大人岂会不归?定是被绊住脚步,才让丞相顾不上陛下啊!”
刘协听后果真是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陛下莫慌,丞相大人留下足够守军,许昌城附近驻军足有二十万,更有大将军夏侯惇镇守城池,若张华打来,必能保护好陛下安危。”司马防安慰道。
刘协叹道:“张华原是丞相最信任的下属,现在说背叛就背叛,反而剑指丞相,反噬其主,当真是人心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