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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阻止她?”
孙策臭着脸,气哼哼道:“能不能别提吕奉先那斯?他没少趁着公瑾神志不清时欺负他。”
周瑜乍一听这鬼魂阵容,似有震惊之色:“竟是连袁绍和刘表都在吗?吕奉先又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欺负我了?”
他问孙策,孙策则有意为他面子考虑,在他恢复后从不与他提起这事。
周瑜皱了皱眉:“伯符莫要瞒着我。”
戏忠眼含笑意,替孙策回答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将你欺负地哭鼻子罢了。”
当时情况是吕布没把握好分寸,将幼稚内心的周瑜给欺负地狠了,抓着吕布胳膊就一顿咬,然后泪奔着跑去找孙策告状,抽抽泣泣,委屈极了。
周瑜颇不自在,脸色有些发红:“那么为何我恢复后再没见过他。”
“他去看他女儿了,张辽在并州练兵,一路飘去还挺远。”孙策答道:“不过似乎去的有些久了,陈宫台呢?最近也没见着他。”
“话题扯远了,我说你们对我自立有什么看法没有?”张春华摆摆手,询问起他们来。
孙策说道:“你不管你的父母家人了?”
“明面上,张汪一家是我的舅家,与我关系并不亲近,而张家女儿又加入了司马一族,看在司马一族的面子上,不会有人为难他们的。”张春华说道:“汉中那边都是我的兵,四小将都听我的,足有七万兵众可供我差使。襄阳往汉中,途经新野,上庸,我都有把握打下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为什么之前你手握三十万大军时不自立呢?”孙策不解道:“我记得当时吕奉先还劝过你,现在你明面上张华的妻儿都还在曹操手中。”
张春华快要编不下去了,没想到孙策竟然也有动脑子的时候,不,孙策从来都不是个笨蛋,只是他做鬼以后心很大,没生前那么紧绷着,于是就看上去比较傻?
她急中生智说道:“所以我打算以军师祭酒为人质换回我儿子!妾室不过是曹操丢给我的人罢了,儿子可是我亲生的。”
这话说的,简直人渣到了极点。
孙策倒吸一口凉气,吸得周瑜心头一颤,以为其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孙策惊奇说道:“你脑子坏掉了?”
张春华一噎,不由看向了戏忠。
戏忠噗一声笑出声,索性破罐子破摔对张春华说道:“活人见不着鬼,让他们知道也没事的。军防布置如何,吕将军与典将军都去看了。此前我就知道你瞒不住几天,秋实,你是真的不会撒谎啊!”
张春华蔫巴了:“我原以为,还能再挣扎一下。”
戏忠说道:“孙伯符不是个笨蛋,恢复了以后的周公瑾,也不容小觑。”
孙策看他们打哑谜,不由皱眉:“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了啊,占据襄阳、以军师祭酒为人质换回我儿子,去打上庸、新野,与在汉中的属下汇合叛变。”张春华呱呱说完,严肃认真地说道:“这主意太好了,我现在就去看。”
孙策懵了,就见张春华将葫芦绳往脖子上一挂,将葫芦塞进自己波涛汹涌的胸口,风风火火就冲出了营帐。
整兵,结阵,骑上那火红的赤兔马,张华纠结了近乎五千骑亲信,喊杀声骤起,战火硝烟,你拼我杀。
随后一系列兵变,厮杀,控制住军师祭酒与下邺城所来的官员,看地孙策目瞪口呆。他紧跟着张春华上蹿下跳,鬼魂不可置信地说道:“春华,你莫不是被鬼上身了?”
“张华!你是要背叛主公,拥兵自立吗?”
面对郭嘉的扬声自问,戏忠在张春华身边指导她该怎么说。
“我自加入曹营以来,哪一次战役不是矜矜业业去打?攻乌桓,守司隶,打马超,拿下汉中,结果主公怎么待我?夺去我的兵权,君臣相忌,面上赐我列侯爵位,实则是个空头无实权的虚封,我张华自认为曹营立下汗马功劳,却不得曹公重视,反而受到多方打压,外头人都传我是曹公之恶犬,谁又能知道,恶犬的主人也会害怕恶犬去要他,将恶犬拔了牙关进了笼子里?”
张春华义正言辞地说道,被卫兵控制起来的文人们之间,军师祭酒是领头人,司马懿也混在其中,半年以来,张春华态度疏远的改变再明显不过,司马懿脑袋瓜子聪颖,有着敏感的神经,很快就感觉到山雨欲来的气息。
他气张春华不告诉他这些,更怕张春华玩大发把自己给搭在外头。
“将军公然反叛主公,是要将自己在冀州城内的家人也弃之于不顾吗?”万军之中,司马懿临危不惧,言辞铿锵有力,似在质问她。
张春华嗤笑道:“我本就没有双亲,唯一的师傅还是曹公塞过来监视我的眼线,就连妾室都是曹公赏赐的!如此厚爱,我张华消受不起!”
她定定看向司马懿,男儿身高大威猛,唯独那双桀骜的眼眸,目光闪烁,似含各种情绪。
千万人之间,只此一眼,深沉几许,不可多言,张春华狠了狠心,驱马离开此处,去稳住襄阳城局势。
半年来,她在关键的位置安排上了自己的人,又有郭嘉帮助安插消化线人,很快就将布置扩大开来。
襄阳城的文官们终于意识到了张华的叛变,畏惧惶恐与不安充斥着襄阳城,官僚们许多都被控制了起来,襄阳城中的小吏都人人自危,不敢轻举妄动。
所有的要道都被张华的兵给把控了,衙门里,太守府到处都是巡逻的张华军,百姓们缩在家中,不敢出来。
襄阳城当地的官员聚在军师祭酒身边,惶惶不安,多次问起他该如何做。
郭嘉沉吟半晌,只得说道:“唯等候主公救援,诸位大人或可稍安勿躁,襄阳城需要你们要职才可运作,若张华招安你们,或可顺势而为,以保住性命位先吧。主公养虎为患,是我们都太信任张华了,哎。”
官员们如丧考妣:“连军师大人都没了法子,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司马懿静静地盯着郭嘉发呆,脑海中不断在重复着张春华看他的那一眼。
其中含义,自行领略。
她的葫芦一直不曾离身过,半年来,从未变成女子的模样,就是与他单独相处时也是多有疏远。可见秋实的女儿身未曾暴露,包括曹公与郭嘉在内,没有人知道她女子的身份。
秋实在做戏。
司马懿不瞎,心下忧思却更甚,曹公究竟要她去做什么?!
不,或者说,是郭嘉究竟要她去做什么?!
郭嘉注意到失魂落魄的司马懿,他低声说道:“听说,司马大人娶了张华的表妹?”
司马懿心里头一咯噔,面不改色回答道:“正是如此。”
所有人齐刷刷看向他,司马懿心头一凌,正色道:“有主公在,才有国家之兴盛,我的兄弟们都跟随着主公做事,父亲虽在陛下身边侍奉,却多次称赞主公,道若无丞相,民将不民,国将不国,诸侯四起,称王称帝的叛乱之人不知凡几,张华此前忠于主公,我才与他联姻,现在张华竟然要背叛主公,倒行逆施,他对不起主公的栽培,更对不起这天下万民的生息,司马一族必将与张华划清界限。”
“张华谋逆,是六亲不认,连自己在冀州城中的舅舅一家都不顾了啊!”郭嘉意味深长说道。
“张汪大人自来到主公帐下后矜矜业业做事,从未出过错误,必是不知道张华竟大胆至此。”司马懿抿了抿唇,直恨郭嘉的紧紧相逼。
“主公,是不会放过谋逆之人的,令夫人是张家女儿,恐怕要与张家共存亡才是。”郭嘉意味深长说道。
司马懿既是已经猜中了张春华在郭嘉与曹操的属意下要玩一出谋逆的假戏,自然也能猜到曹操为稳住后顾之忧,会将张华的家人保护起来。
糟糕,柏灵与师儿,定是也到了曹公手中!
司马懿脸色苍白,郭嘉言下之意,曹操会派人来将他夫人也捉走?
张春华就是张华,他的府中主家一个都不在,上哪去变个夫人出来?
司马懿心中一凌,第一反应就是尽快回去冀州,定要在曹公派人来之前回家处理此事。
郭嘉不再说话,暂且是放过了试探司马懿,唯独司马懿明白,他定不能将知道了张华诈逆的事情给表现出来,更该高调表明忠心,与张华划清界限。
司马懿悄悄握紧了拳头,心里在滴血。
曹公挑剔忌刻、多疑多虑,秋实诈逆之举,前方是渺茫的前路,脚下是只能一人行的独木,稍有不慎,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她怎么能去做,她怎么敢去做?!
又为什么,不告诉他呢?只等着事发后他自己去发现,到时候她身边没有任何人的帮助,只能自己独自前行,面对世道的诽议,曾经同僚的仇视,她将有多苦,她会有多累?
襄阳城中的官员们被抓了大半,都看守在郡守府中,张春华还没对他们做什么,有些怂包却已经瑟瑟发抖想着该怎么投降保命了。
张春华来到郡守府时,官员们都聚集在郭嘉身边,想来是以他为主心骨,谋求脱身策略。
她看都没看司马懿,径直往郭嘉走去,居高临下说道:“军师大人,借一步说话。”
说完,她在人们惊恐的眼光中将郭嘉给拎走了。
官员们被他气势所摄,倒退跌倒在地,带他们走远,卫兵又将门关上,不少人已经瑟瑟发抖,惊呼出声:“张华将军师大人抓走了?军师大人恐有性命之忧啊!我们该怎么办?”
失去了主心骨,这群人已是乱成了一团,司马懿沉着脸,表情凝重。他难以想象,郭嘉究竟是如何逼迫张春华的,使她足足隐瞒了他半年,分明是那样单纯美好的人,为什么要让她去做那些阴暗的事?
秋实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曹公的事,又凭什么要她来受这份委屈,就因为曹公对她的信任吗?就因为张华在他帐下,是曹姓与夏侯姓之外官位最高的将领吗?!
然此刻已来不及他多想,张华谋逆的消息很快就由人快马加鞭送至新野。
“先生,”张春华扶住了郭嘉,将他抱进屋内,担忧说道:“你又吐血了,我去为你请大夫!”
“不可!”郭嘉呛咳着,拦住了她,严厉说道:“消息不可走漏,我既已是强弩之末,必将想法子将利益最大化!”
张春华急了:“你分明还能再多活几年,缘何要这样糟蹋自己身体?”
郭嘉抹去嘴角的血迹,缓缓说道:“士为知己者死,我为主公谋夺天下,尽心尽力,绝不懈怠,你是我的徒弟,又能否继承我的遗志?”
张春华呆呆说道:“不能啊先生,那太难了,你得和志才一起帮着我。”
郭嘉一噎,酝酿起来的氛围顷刻间荡然无存,他瞪了张春华两眼,沉声道:“江东占据天险,刘备日益壮大,若想要在十年内拿下这天下,唯有靠奇计,我之计谋,不出十年,必能让这天下统一。”
“咦咦咦,那不就是让我去坑蒙拐骗?”
郭嘉一个栗子敲上去,原先苍白的脸色都气红了:“你这榆木疙瘩,是想气死我吗?”
“不不,”张春华忙摇头:“先生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主公让我听您的话,我才不气你呢,气死了你主公算我头上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