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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忠说道:“春华的特殊之处在于勾玉认主,可签鬼将,鬼将不消散回归天地,是否又会引起天地轮回失衡呢?”
“会吗?”张春华不确定道:“勾玉认我为主,时而催促我签下鬼将,其中有何深意?”
“恐怕还不止,”袁绍眯起眼,眸中精光闪过:“若你将这天下诸侯都签下呢?曹操,刘备,孙权,甚至汉献帝刘协。”
“天下再无天分特殊的人转世,岂不是都成了蠢人?”戏忠好笑道:“便是蠢人们,也会争夺权力,也会有利益冲突。”
张春华说道:“我若以后把他们都签下,恐怕身边会热闹非凡,天天见你们打架斗殴。”
袁绍轻哼一声,不说话了。
等日后曹阿瞒死了,他确实要按着他狠揍一顿!
张春华的“月子”注定不会如柏灵所愿老实待在家中养身体,况且她身体早就好了,一点没伤着。
秋风吹起的那一刻,张春华收到下属来报,蔡邕之女由使者安然护送回了关内,匈奴人接受了重金,骑兵部队将蔡琰护送到司隶手下后便满意离去。
蔡琰在匈奴住了十二年,而今终于回归故里,潸然泪下。
她已嫁作人妇,再不复当年青涩少女模样,时年三十的蔡琰满腹才学,却伤感悲愤,不见丝毫笑颜。
“我等是车骑将军派来护送夫人前往下邺的卫队,还请夫人上马车,随我等入城,”卫兵们神采奕奕,精神正气,对蔡琰也是客气而疏远,反而令回归故地心有不安的蔡琰安心下来。
她已归汉,再不是匈奴人的俘虏,更不是匈奴左贤王妃了。听到被赎的消息,蔡琰悲喜交加。
她悲自己十二年来被强掳至匈奴所受的苦楚,悲嫁为人妇,与儿分别,自此永不相见,悲她家中再无故人,父亲亡故,只剩一座孤坟一室空屋等着她。
喜的则是十二年了,她终于回归故里,离开边地蛮荒,落叶归根。午夜梦回,如痴如狂,又哭又笑。
车骑将军接见了这位名儒蔡邕之女,传闻中博学多才的才女蔡琰。
她消瘦憔悴,惹人怜惜,纤细的胳膊看上去几乎一碰就会断。
“主公思念故人,想起蔡邕大人没有后人为他清理坟碑,花重金将蔡夫人赎回,为的是为蔡邕传承接代,流传他的书法。你现在此修整一番,换上汉服,若有需求,可差使婢女,明日队伍会启程护送蔡夫人前往下邺。”张春华解释了一番她花废重金与匈奴人交涉的原由,反正一切都有曹操背着锅。
高顺自南匈奴处飘回来,对张春华汇报道:“左贤王夺位失败,以重金卖妻,企图招兵买马,东山再起,与右贤王分足鼎立。”
张春华点头,暗道一声好!匈奴人越乱越好。
“多谢将军照顾,”蔡琰不卑不亢,谢过张春华的提醒,回到下邺后她会经历什么,她大致心里已经有数了。
蔡琰走后,张春华私底下对柏灵说道:“时下女子地位低下,尝尝被看作男儿郎的附属品,即便是才女,也会被当作物品买卖,只因为女郎们不会保护自身吗?可我空有一身武力,若是昭告天下自己是女儿身,不也同样会被那些我曾经瞧不起的小人物瞧不起?”
柏灵想了想,回答道:“可能是因为这世间大部分女子都这样过着,男人们在外头拼杀,女人们在家中操劳,男人主导女人,已经成为了规律,却很少有人会去思索为什么会这样。也很少有人会去想,若是女人的能力不输给男人,是不是也该能建功立业才算公平?这么多年来,这些都已经成为了定俗,要想改善这些,何其艰难?”
张春华若有所思,心里有个想法悄悄成形,对于自己一直以来追逐的权势有了更深刻的体会。
她大概想到自己该做些什么了,从前浑浑噩噩做事,刚开始为求自保,而后跟随主公做事,主公指哪她打她,都不需要开动脑子,只本能的想要变强,想要有更高的地位,更显赫的权力。死死瞒着自己女儿身不说,尽管她一直将“主公不会在意男女之别,他任人唯才是举”来安慰自己,但是她知道,她受不了旁人异样的目光,更反感男人们提起女性时候轻蔑不在意的态度。
她该做些什么,去改变这些,女人不是生来就是男人们的附属品,而是因为视为平等的存在。
圣人言: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唯独没有提到母母女女,这是不对的,难道圣人不是母亲所生吗?没有女人们,哪里又有人能生出这么多孝子呢?
张春华想到了这些,聪明地没有去将这些话与鬼将们说起,这些鬼将们,哪一个不是世俗男人们?除了典叔叔仅有柳夫人一人,子修哥哥洁身自好以外,在场的谁没有一个两个妾室了。
这么想来,她似乎也是有妾室的人……
张春华被自己的脑补噎住了,她油然而生一股愧疚之感,对司马懿的。
仔细想想,仲达理论上该算是她的正室了,正室夫人之前她就迎娶了小妾进门,正室夫人不在她还让小妾认了仲达的孩子为儿子,没与仲达商议过。
张春华瞬间感觉自己似乎有些渣了,难为仲达一人默默独守空闺了。
“等主公他们南征回来,我得请假回去一趟,让仲达见见他儿子,”张春华对柏灵说道。
一年没见了,张春华也思念着司马懿,只是她从未对鬼将们提起这事。
却说司马懿这头,因曹操占据大半个荆州,而刘备势力只剩余微薄的土地,所有投靠了刘备的部众聚集于樊口,孙权派出周瑜与鲁肃,率领船队与刘备之军合兵。不久,关羽率领的水师与刘备汇合,更添一份助力。
曹操派遣大军雄赳赳气昂昂地自江陵顺流往乌林而下,乌林再过去,曹军恰好与逆流而上的孙刘联军相逢于赤壁!
彼时已是入深秋之季,正是此方地界每年瘟疫高发的时候,而这一被统称为瘟疫的疾病,高发于临水地区,感染率极高,虽不至死,却能让大军丧失战斗能力。
后世人们猜测,自乌江至赤壁途中,是吸血虫病感染的高发疫区。
而曹操面临的远远不止这些,他原想依靠刘表的荆州水师来对抗孙刘联军,却不想荆州水师与他手下军队磨合不行,士气低落。
初战之下,曹操之军败与周瑜之手,只得将船支退回乌林北安,与南岸赤壁的周瑜战船遥遥对望。
孙策又一次飘回了江东,他终究还是记挂着公瑾,见他英气勃发,胸有成竹地指挥水师对抗曹操,孙策大大松了口气。
很好,公瑾用兵如神,此战曹军必败!
此时,潜伏在曹操身边的庞统建议说道:“主公自北方带来的兵力不适应船上作战,何不以铁索将各战船连起来?如此人与马都能在船阵上如履平地,此为铁索连环之法。”
司马懿听后,直觉不对劲,庞统其人,来投靠曹操不久,倒是花言巧语,尽得曹操宠信,而事实证明,每次他出的主意都会坑到曹操。
却听程昱不赞同道:“主公,我们的船都是木头造的,一旦用铁索连起来,若敌军以火烧我们,我们岂不是都要被烧死?”
曹操听了庞统的意见,非常心动,又见程昱出言阻止,心中不悦。
“来人,去拿几块木头,并烛火与扇子来。”
曹操吩咐左右,以木板为模型搭建船队平台,又一烛火点燃一侧:“赤壁之风为西北风,若敌人登船靠近,西北风刮起,烧的可不是我们的船,而是他们自己!”
火势被扇子煽动,不见蔓延开来,反而因风的吹动而向反方向飘去,险些烧到程昱的胡子。
程昱张张嘴,低头退下,妥协说道:“是臣下愚笨,主公考虑周全,臣自愧不如。”
庞统悄声无息地勾起唇,带着自信与得意,司马懿留心他的动向,心下怀疑渐生,他总觉得这庞统不对劲,当下便决定紧紧盯住他!
另一头,周瑜对部将黄盖说道:“在洞庭湖一带的风与寻常不同,若天气晴朗之下,原先是西北风向的会逆吹成东南风。曹操必定不知道此事,你去谎称投降,以诈降靠近曹船,以蒙冲战船裹上火油,极速袭击,火攻曹船。”
介时东南风刮得正激烈,黄盖投降而来,曹操大喜,准备接受黄盖的投降。
而司马懿则紧盯着鬼鬼祟祟的庞统,蹑手蹑脚地跟踪他,见他拐了个弯,进入拐角处,司马懿悄声无息跟了上去。
入眼的拐角处一个人都没有,司马懿心下一惊,暗道:不好,被发现了!
刹那间,亮惶惶的剑横在司马懿脖子边,庞统一手执剑,冷眼问道:“司马大人不跟随在主公身边,跟踪我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作息有点浪……感觉要秃
第72章 张华得子()
司马懿面露微笑:“自是主公让懿来请庞大人,懿见庞大人往此处走; 周围水声与呼啸声太杂; 恐呼喊不住你; 这才紧跟跑来。”
庞统往这儿走; 是要趁乱逃跑的,他一听黄盖投降就知道其中有诈; 黄盖是谁?周公瑾属下也; 忠心耿耿; 让他为周瑜去死他都愿意,如何会背叛周瑜来降?东风已然吹起,火烧连环可破劲敌,此时不逃更待何时?留在此地等着被烧死或被淹死吗?
司马懿言说曹操找他,庞统狐疑,暗道不妙。
“主公找我有何事?”庞统收回剑; 他冷眼打量温和谦恭的司马懿,眼眸冷光闪过。
“铁索连环之后; 船只果真稳固不少,庞大人请随我来; 黄盖投降主公的场合; 怎么缺少了进献妙计的您呢?孙刘联军惧怕主公大军,都是因为大人的建议,因此主公让卑职来唤大人前去跟前。”司马懿心思转动,已是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庞统可疑; 黄盖投降更可疑。希望不要像他想的那样,否则一旦计成,曹公大军将面临惨痛损失。
司马懿目光暗含审视,悄悄戒备。
庞统只想着立刻逃走,不愿与司马懿继续周旋,他暗想:司马懿不过是个瘦弱的文人,在此不动声色解决他,再速速离去,以免被曹公发现,派兵追杀于他。
庞统心知不能再拖了,他突然抽剑暴起,出其不意,刺向司马懿!
司马懿早已戒备在心,他使出五禽戏之中猿戏的步法,虚晃一招灵活后退,再抽出腰间防身佩剑,以剑格挡,两剑相交,发出“锵——”一声清亮之音。
庞统大惊,不再恋战,找准机会再刺,佯装进攻,转头就跑。
司马懿留在原地,望着庞统逃离的方向,没有去追,他缓缓将佩剑插回腰间,拍了拍身上蹭到的灰尘。
庞统心虚逃窜,定是其中有变,司马懿高声呼唤附近的卫兵,在他们赶到后指着庞统离开的方向说道:“主公有令,抓叛贼庞统,提人头来见,凡抓到者,定给予重赏。”
附近的卫兵听竟是主公身边传达诏令的黄门侍郎司马懿所言,不疑有他,忙领命而去。
司马懿脚步急切,匆匆往曹操所在而去,他生怕时间来不及,被敌军偷袭成功,脚步飞快,跑至曹操跟前时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曹操见状,惊奇道:“仲达一向沉着稳重,缘何急切至此?”
“主公,庞统叛逃而去,刺伤卫兵数人,铁索连环之计恐怕有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