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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时就觉得闻天傲是个灾星,这不,在他被拐走的两年里,她活的好好的。这一接来,她又开始万事不顺,不过说了他几句,就被闻镶玉这个没良心的警告要离婚,第二天竟还闹起肚子,疼得她死去活来,不得不住进医院。而且,一住就住了一个月。
现在,不管别人怎么说,反正,孔知心相信这次肚子疼肯定是闻天傲这个灾星克她的。思及那些抱着肚子在病床上打滚的日子,孔知心便心潮起伏越想越气,恨不得马上把闻天傲送出去祸害别人才好。不知猝然间想到什么,孔知心在心底暗骂道,难怪闻君耀要自己和闻镶玉给他带孩子,原来根本就是想克死他们!孔知心咬牙切齿地目送着卫霄抱着乌骨鸡离去的背影,双手紧握成拳。
啪嗒。
卫霄走出客厅时,为闻镶玉等人带上房门,等房门闭合后,立刻抱着大白鸡出门,躲在屋外客厅处的窗口下竖起耳朵偷听。
“咯……”乌骨鸡的脑袋转向卫霄,方要发声,被卫霄的胖瘦指捏住了尖嘴。嘘——!卫霄做了个不要叫的手势。大白鸡眨巴着小豆眼,没有挣开卫霄的指头,听话地窝在卫霄的怀里不动了。此时,微微开启的玻璃窗中传出了孔知心尖锐的嗓音,卫霄的眼神从乌骨鸡毛呼呼的身子上移向窗户,昂起脑袋聚精会神地听起来。
“真的不是他?”孔知心似是不信地望着元墨纹道:“那怎么我碰到他总是倒霉呢?元天师,你刚刚给他摸过骨,看过面向,是不是他的命数不好。所以,总是克到他身边的人啊?”
“知心!你胡说什么呢?”闻镶玉虽是怒喝,但他并非没有孔知心这般的想法。只是,不愿让元墨纹看到家人不和,让他笑话而已。
元墨纹举臂,微微晃了晃食指道:“错了,错了。你们这个孙子的面相极善,是少有的大富大贵的命格。而且,他的根骨百里挑一,我还想和你说,让他再长几岁,收到我门下给我做个弟子呢!”
听了元墨纹的话,孔知心的整个脸色都变了,惊呼道:“什么?大富大贵?就他?”
“闻夫人要是不信,可以另请高明。”元墨纹沉声道。
“唉,元天师不要动怒。我夫人只是被这次的事吓坏了,她一个女人家懂什么?元天师千万不要和她计较。”闻镶玉觑视着孔知心,偷偷地给她使眼色,在孔知心会意地冲元墨纹道了歉意后,闻镶玉方再次瞅向元墨纹,提问道:“元天师,照你这么说,这蛊虫的事确实和我孙子没关系?”
闻镶玉他们知道蛊虫的事了?正于窗外偷听的卫霄惊讶地张着小嘴,黑黝黝的眼珠骨碌碌的转着。难道,吃了他的经书纸灰后,孔知心几个把蛊虫吐出来了?这个元墨纹又是什么人?不会是跟当初在火车上遇到的和尚一般的货色吧?竟还说要收他做弟子,闻镶玉会不会同意?卫霄的小眉头又皱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四周的动静,边细听着窗内传出的声音。
(本章完)
第211章 闻镶玉()
“是的,我有十分的把握。<;#。。你们没看见我的灵宠多喜欢你们孙儿吗?我的灵宠一点墨可是虫的克星,要是你们孙儿身上有蛊,它早就叫了,万不会那么亲近他。”元墨纹拿起茶几上的瓷杯喝了口茶,抿了抿唇道:“如果你们还是不放心,可以把我给你们的药丸融在水里喂给他吃。要是他体内有蛊,立刻就会腹痛难忍,或是头疼欲裂。”
“那我……”孔知心刚开了个口,闻镶玉锋锐的眼光猛地扫过她的双眸,其中的厉色让孔知心吓得闭上了嘴。
闻镶玉见孔知心总算没再说出什么让天师不快的话,才放心的转过头,面向元墨纹道:“本来就是因为过于巧合,我们才会怀疑到天傲头上。既然元天师这么说,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不过,若不是天傲的话,会是谁下的蛊呢?元天师,你看接下来该怎么办?这下蛊的人,一天找不到我就不能安心。可是,人海茫茫,要找那个下蛊的人可不容易啊!”
他就说,今天闻镶玉、孔知心怎么会让他去客厅见客,原来以为他就是那个给他们下蛊的犯人。卫霄不知道这个元墨纹究竟有几分道行,是不是能同和尚一般看出他的异样。卫霄有些暗责自己行事鲁莽,他给孔知心等人吃下掺着经书纸灰的水,一门心思地要把蛊虫除了,却没想过要是让人发现闻镶玉几人腹中的蛊虫该怎么办。显然,眼下蛊虫之事已经曝光,闻镶玉还请来了不知有多大能耐的天师……
卫霄拧着小眉头,下意识地咬着嫩唇,左思右想都想不出什么办法来解决当前的困境。只能告诫自己一动不如一静,看元墨纹怎么办再做应对。反正之前那么多危机他都闯过来了,卫霄觉得自己小心仔细些的话,总能找到一条出路的。
“闻老爷放心。”元墨纹出言安抚道:“现在会饲蛊的人少之又少,又因是歪门邪道,大多不敢闹出什么动静。而且,要养成蛊虫,非十年二十年之功不可。所以,这个给你们下蛊的人,应该已经有些年岁了,我们可以往这方面找。”
闻镶玉想了想,摇头道:“范围还是大了点,不好找啊。”
元墨纹指点着茶几,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道:“不如,你就趁这个出院的机会,邀请一些人来聚会。也不一定非要在家里举办,让对方有所顾忌。不如选个大饭店,在那里举行宴会。到时候,我混在人群里,替你查一查。倘若来者没有问题,那么,其中某些借故不来的,就是我们之后要详查的对象了。”
“元天师。”闻镶玉低声道:“那个想害我们的人,和动手之人,可能不是一个人也说不定。要是,对方是他请来的呢?这样的话,下蛊的人未必会来参加宴会。”
元墨纹摆手道:“这个问题,我想过了。到聚会那天,我把一点墨抱去,只要和养蛊之人长时间有过接触的人,它应该都会有反应。就算一点墨看不出来,我们也可以确定,你的这些熟人起码自己不会下蛊。你以后和这些人接触,就不必怕他们做什么手脚了。”
“天师的意思是,养蛊的人不能把蛊虫交给其他人,让别人去下蛊?”闻镶玉瞪大了眼,急切地追问的同时,暗道,若真如他想得这样,倒可以松口气了。至少,不用随时随地担心身边的人都可能害自己了。
“当然!”元墨纹嗤笑一声,挑眉道:“你们以为蛊虫是什么?先要把千百来只毒虫放在坛子里,不喂吃食让它们去吃对方的肉,最后活下来的那只即是王虫。等养蛊人弄到一公一母两只王虫,便开始喂养。王虫可不吃寻常的东西,它只吃毒物,还要用特制的秘药喂养才听话。据说,其中一味就是养蛊人的血。等把王虫养大,便让它们□□生下小虫。等小虫出生后,仍是放在坛子里,让小虫互相吞噬,留下的那一只才被称为蛊。你说,普通人碰到这只蛊,会怎么样?”
只怕,非死即伤吧?闻镶玉回忆起之前撕心裂肺的,恨不得把自己的肚子刨开来查看的那些天,神经质地抖了抖身子。
元墨纹笑看着闻镶玉道:“说来,你们也运气好,这么早就发现肚子里有蛊虫。要是不知不觉几年下来,把体内的蛊虫养熟了,可能没这么容易除去了。”
闻言,不仅闻镶玉额角浮现冷汗,孔知心更是双手捧心,脸上血色尽失。
“闻老爷今晚可以斟酌一下,请哪些人。”元墨纹放下瓷杯道:“此事,越快越好。”
“怎么?”闻镶玉不解道。
元墨纹解释道:“你们不知道,这蛊虫和养蛊人是血脉相连之物。如今,他给你们下蛊,蛊虫又死了,他必定自身亦受创,一时间是好不了的,起码需调养个一年半载。”
闻镶玉又惊又喜,探出身道:“这么说,那个下蛊的人现在病着咯?我邀请他们出席,不来的人……”
“不来的,就是下蛊的人!”孔知心抢嘴道。
元墨纹挥了挥手道:“未必,他给你们下的蛊都是附蛊,依附着本命蛊的子虫,对下蛊人伤害不大。参加宴会这样的事,他还是能来的,或许他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也看不出他有病,但却逃不出我的眼睛。”
闻镶玉连连点头道:“到时候,就拜托天师了。”
附蛊?本命蛊?能不能多说些啊?他重生至今遇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事,都是靠前世的小说和民间的传闻加以分析的,肯定有所出入。好容易等来了这么个人,却不能上前相询,躲在窗外偷听的卫霄心里真是又急又躁,若非还有理智,真想冲上去问个明白了。就在卫霄抓耳挠腮之际,与他互不顺眼的孔知心竟问出了他腹中的疑问。
“元天师,这附蛊是什么?本命蛊又是什么?”孔知心垂着眼帘想了想道:“是不是只要把本命蛊弄死了,下蛊的人也就死了?”
“对!”元墨纹朝孔知心点首道:“顾名思义,附蛊就是依附着本命蛊而生的子虫,也是本命蛊产下的小虫。而本命蛊即是养蛊人的命,要是本命蛊死了,养蛊人多半也活不成,就算活下来,也等同于废人一样了。不过,话虽这么说,养蛊人也知道本命蛊关乎自己的性命,除非生死关头,一般是不会离体的。”
孔知心颦眉道:“离体?难道,养蛊人把蛊虫养在自己的身上啊?”孔知心实在不明白养蛊人是怎么想的,那么恶心的虫子养在自己肚子里,就不怕被蛊虫咬死吗?孔知心越想越反胃,捧起手边的茶水,喝了好几口才压下呕吐感。
“闻夫人说得不错,本命蛊确实是养在养蛊人体内的。其实,附蛊也一样。不同的是,养蛊人要害人的话,会催动附蛊离体,驱使蛊虫钻到他人身上。即使附蛊被人发现弄死了,养蛊人的损失也不大。但要是本命蛊离身,养蛊人体内的附蛊便会群龙无首,既便本命蛊不死,养蛊人也要受一番苦罪。”
闻镶玉、孔知心两人听到‘钻’这个字眼,不自觉地打了几个寒噤。虽知蛊虫已经排出体外,仍感觉心底毛毛地发痒,浑身都难受。而此刻躲在窗台下的卫霄,思绪不停地翻滚,心眼儿活泛起来。
元墨纹话中的‘群龙无首’,让卫霄想起被恶梦中的歌声惊醒的那一夜,顺着二楼的走廊一眼望到底,看到的那个站在西窗外的,好像皮影戏里被人操纵着的纸人。当晚,被红莲之火烧死的那条长虫,与他两年前被绑架时看到的那些不同,会不会就是元墨纹口中的本命蛊呢?因为本命蛊离体,所以饲蛊人当时正艰难地控制着在体内到处乱窜的附蛊,看起来犹如牵着线的偶人。
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就知道为什么对方来了这么一次便没有后续了。就像元墨纹说的,本命蛊一死,等于去了养蛊人的半条命了,弄不好,他已经交代在这个关口了。但一直生活在厄运中的卫霄觉得在看到结果之前,还是不要过于欣喜地好。说不准,想害他的人不是那个饲蛊人。或是,养蛊之人虽受了重伤,却仍活着,如今正躲在一边偷偷疗伤,并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策划着给自己致命一击。
这么想着,卫霄对元墨纹的到来也没有那么抵触了。对方是闻镶玉请来对付饲蛊人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只要元墨纹对自己没有妨碍,他们完全可以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