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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诡异的植物几乎有了灵性,如果它一旦被有心之人夺去,只怕会给外界带来灾祸。为了保险起见。所以吴淳他们也顾不得这落花村的规矩,决定还是要将它彻底铲除。
对此,我也赞同的点了点头,索性也暂时不打算离开,跟着他们重新走向了山洞内部。
齐雪雷拿着一张符纸,符纸上面再度燃烧起了无名火,那些根茎似乎对他手里的那团火焰感到非常忌惮似的,以至于齐雪雷每往前走一步。那些根茎就朝着后头退缩一圈,而当我们又重新走到山洞尽头时,这些根茎已经盘成了一团,有的深扎地底。有的盘踞于周围山洞墙壁上。
而那朵妖艳的尸花此时就在阴风中摇曳着,一滴滴鲜红的汁液不断从花瓣内部流淌而出,花叶以一种极快的频率颤动着,发出一阵啪啦啪啦的刺耳声响。似乎是在向我们发出某种威胁警告。
看到这一幕,我们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而齐雪雷一捻手,那张燃烧着无名火的符纸当即从他手心飞出,朝着那尸花激射了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朵尸花花瓣却是猛地一收缩,随后大量殷红的黏液从花心处喷薄了出来。
那道符纸当即被这红色黏液给覆盖,上头的无名火应声熄灭,而在这时,那些黏液却是化作了一道水幕,就朝着我们三人汹涌而来。
对此,齐雪雷当即上前,朝着前头狠狠地拍出了一掌,由内劲催动而出的凌厉掌风带着阵阵破空声当即朝着前方呼啸而去。那些汹涌而来的黏液在这股内劲之下当即在前方爆裂开来,化作水雾消散。
噗!…;…;
掌风凌厉,在破灭了这些黏液后。却是再度向前,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那朵尸花上面,整个尸花当即爆裂开来,化作大量的碎屑飞溅山洞当中。
滋滋…;…;
这朵尸花碎裂了,那些由黏液化作的血雾落在了我的身上,却是像硫酸一样,将我的衣服腐蚀出一个个小小的孔洞,我的手背也被腐蚀出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开始涓涓冒起了血。
这些黏液里头有着很强的腐蚀作用,也幸好刚才齐雪雷及时隔空将其拍开,否则一旦真溅到身上,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复苏过来的尸花此时已经碎裂凋零,而我们也长松了口气,我拿起一张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随后丢在了地上。
“走吧。”
确定这颗尸花已经不可能再复苏后,齐雪雷朝我们这么说了一声。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重新拿出了一张符纸,化出无名火丢在了那尸花的残骸上面。
无名火焰缓缓燃烧起来,那尸花也随即在火焰中层层翻卷,开始慢慢燃烧化为灰烬,而我们也不再继续在这儿多逗留,当即就举着手电筒朝着洞口外走去。
眼下我们出来也有好一会了,如果让裴耿生发现,只怕没得好脸色瞅了。
带着这种想法,我们开始快速地走向了洞口,我和吴淳走在前头,而齐雪雷则拿着手电筒走在后头。
手电筒下,我们三人的影子在地面上被拉得长长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奇怪的煞气忽然飘荡在了阴风中,我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后,可身后一片黑漆漆的,并没有什么异常。
“宋洋,又怎么了?”吴淳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们似的。”
“你想多了吧。那尸花可是已经被我们给除掉了呢,除了那些落花洞女的尸骨外,还能有啥东西?”吴淳朝我笑道。
我应了声,可能真是我太过敏感了吧,可是那股奇怪的煞气却还是在阴风里存在着,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让我给察觉到了。
呼呼…;…;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异样的风声忽然从身后响起,紧接着,我隐约看到有一个黑影突然从黑暗中窜了出来。这道黑影的速度很快,以至于我还没看得清那是一个什么东西,它就在我们眼前呼地一下飞速掠过,眨眼就没了踪影。
“什么东西??”
齐雪雷也察觉到了那个黑影的存在,他的脚步也停了下来。
然而,我们驻足查探了好一会,却再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动静,就连那丝漂泊在阴风中的煞气,此时也突然消散不见了。
“可能是过路的山猫吧,咱们也别太杯弓蛇影了,走吧!这裴师兄要是醒来了。知道咱俩不仅来了这落花洞,还把这落花洞主给顺道灭了,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咱们呢!”吴淳这么说道。
对此,我们没有再多言语,当即走出了山洞。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一点,可当我们回到落花村里头时,却发现杨树樵家此时灯火通明。
许多的村民从提着灯笼从各自屋子里走出。却是纷纷来到了杨树樵家,他们手里有的拿着鞭炮,有的拿着红烛,有的拿着各种女人家的红衣裳,看上去喜意浓浓。
看到这一幕,我们不禁感到一阵惊诧,连忙走了上去,可经过一打听,却得知是杨小花死了。
杨小花因为中了苗疆尸花花毒的缘故,在我们来这儿之前,就已经有很多天不吃不喝了,而今天晚上她的身体终于没能挨得过去。哭死在了自己的床上。
然而,愚昧的村民们并不知道他们所信奉的洞神其实只是一朵苗疆尸花,也不知道杨小花的绝食哭泣是因为中了花毒,更不知道我们刚才就已经将那苗疆尸花给一把火烧了。
杨小花死了,她的父亲本该悲伤,附近的村民本应吊唁。可杨树樵此时却是笑容满面,村民们拿着随礼的嫁妆上门,却是一个个地朝杨家道喜。
“好啊好啊。小花现在已经魂出身先去洞神家了,老杨你家闺女可真是好福气呢!”
村民们朝杨树樵这么说道着,却是将杨小花的死当成了村子里难得的一件大喜事。
而在这个时候,杨小花的尸体也被从屋子里抬了出来。她的身体此时一片干瘦,苍白的脸上还留着一抹临死前的痛苦之色,而她的两只眼睛里,更是因为长期哭泣而残留着血泪。
村里的几个老妇女从村北头的山河里化来了活水,正在给杨小花擦身,随后为她换上了一身苗家姑娘出嫁时才穿的红色百褶裙,所有人都围绕在杨小花尸体周围,却是显得格外喜乐融融。
“落花洞,落花女,落花姐姐要嫁人。姐姐嫁到哪里去,落花村里拜洞神…;…;”
小孩子们在屋子里四处窜着,他们吃着大人给的糖果,却是再度唱起了那首先前我说听过的山村村谣。
杨小花身中花毒,如果她能去外边看个医生,或者再挨上一阵等我们回来,她或许还有得救。可是如果却没有如果。
杨小花死了,愚昧的村民们以为这是她的福气,将她的尸体打扮得跟要出嫁的新娘子后,村民们将她抬进了一口别着红花贴着囍字的竹棺里,说明天早上要把她的身子送去给落花洞神。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里很不是一个滋味,正想说些什么,可吴淳却面色稍显紧张地看向了我,使劲地瞅了瞅我的身后。
我下意识地转过了身,却看到裴耿生也在屋子里,此时他正阴着脸看着我们仨。
第八十九章 洞神娶亲()
“落花洞,落花女,落花姐姐要嫁人。姐姐嫁到哪里去,落花村里拜洞神…;…;”
孩童的村谣伴随着大人的说笑萦绕在杨家的吊脚楼里,而我们仨则被裴耿生拉到了屋外。
“你们三个刚刚不见人影,到哪里去了?”裴耿生瞅了一眼屋里,带着一脸不悦朝我们问道。
我们仨相互对视了一眼,也没有对裴耿生有多少隐瞒。当即将先前在落花洞中所发生的事儿都老老实实告诉给了他。
裴耿生虽然早有料到,可听到我们亲口讲出来,依旧气不打一处来,他没有指责我,却是狠狠地瞪了一眼齐雪雷和吴淳:“你们这两个臭小子,是不是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就觉得我这师兄说的话不好使了?现在你们一把火把那落花洞给烧了,万一被这的村民知道。还不得惹上一身骚!”
听了这话,齐雪雷跟吴淳都默不作声地低下了头,接受着来自裴耿生的训斥。
而我在旁边有些听不下去了,说道:“裴大哥。我们不听你的告诫擅自进入那落花洞,这点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但那落花洞里活着的不是什么洞神,而是苗疆尸花!齐大哥和吴大哥也是为了不让它继续祸害这村子里的人,所以才将那尸花给烧了。在这一点上。我们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裴耿生看向了我,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点了点头,“是,我知道你们做的对,但这个村子的人不会!他们将花毒当成是落花洞神的恩赐,把中毒的姑娘以为是落花洞女,他们将那朵尸花当成了自己村落的图腾。而你们烧了他们的图腾,这是大仇!”
对此,我不禁一阵无言,我张了张口,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而在这个时候,那些前来杨家道贺的村民们已经一一离去,杨树樵也走到门口热情送客。而等到明天早上,杨小花的尸体将被送去落花洞府。
“好了,这火你们烧也就烧了。只要他们不进那落花洞,应该也察觉不出什么来。而我们也不能在这个村子继续久留了,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这儿。”
见杨树樵在叫唤我们,裴耿生小声地和我们交代了这么一句,随后脸色平和的朝杨树樵点了点头,当即回了屋。
就这样,我们睡在屋里,杨小花的竹棺躺在堂屋,一晚上的时间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悄然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一阵阵鞭炮声与敲锣打鼓声给吵醒。当我们起床开门时,却见村里所有的村民此时都已经赶来了杨家。
杨小花死在昨夜,而今早则是她出嫁的日子,而她要嫁的是他们村的洞神。
对于落花村来说,这可是一件头等大事,所有人都放下了自己手头的活,前来杨家帮忙准备喜事。
简单的吃过了早饭后。裴耿生向杨树樵提出了辞呈,准备继续摸山骨寻找血沼墓的下落。
可杨树樵却是一脸热情地说道:“裴先生呐,您既然来了我家做客,也别走得这么急嘛!要不等我女儿出了嫁,然后再走怎么样?”
听着这话,裴耿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随后他看了我们一眼,点了点头:“好吧,那就给您添麻烦了。”
没一会,杨小花的竹棺被加上了一架包裹着红布带的棺轿,村民们抬起这口充满了喜庆色彩的棺轿,朝着村口落花洞的方向走去,一路放鞭炮敲锣打鼓,看上去好不热闹。
在二三十年前,我们湖南有这么一个习俗,就说姑娘家嫁人时,父母是不能去送亲的,也不能在女婿家过夜,否则就会被人笑话是母猪送猪仔——舍不得窠。
这一习俗如今虽然已经罕见,可在这种封闭的山村之中。却还是完好地保留着。
所以,杨树樵并没有前去送亲,一个人留在了家里,而杨小花的上亲路,则是由其他村民代行。
“落花洞,落花女,落花姐姐要嫁人。姐姐嫁到哪里去,落花村里拜洞神…;…;”
孩童们围绕着被装点得花枝招展的棺轿嬉戏打闹,唱着来自他们村的村谣,可此时再听到我耳中,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