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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继续朝我问着,他似乎看出了什么似的,神色也一下子变得严肃了。
听了这话,我微微一慌,连忙摇了摇头:“没…;…;没有!”
“真的没有?”
男人朝我反问着,随后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双鞋子,“那这个,你见过没有?”
看到这双鞋,我的身体猛地一颤。这是一双红色的绣花鞋,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水渍,是李秀莲穿的那双!
当时我们把李秀莲埋在了山上,而她的鞋子落在了山塘里忘了拿。可现在,这双绣花鞋怎么会出现在这个男人的手里?
我有些惊恐的看向了这个男人,而男人的嘴角也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的眼神也变得越发凌厉。
“我…;…;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鞋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慌了,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可男人紧跟着我,神色也变得越发不寻常。
“我看人是很准的,你在说谎,这鞋子…;…;你见过!”
男人好像认定了我和这绣花鞋有关,却是说道:“带我去你家走一趟吧,否则…;…;你就活不了几天了!”
这句话充满了威胁,让我的瞳孔一阵紧缩。我目光发颤地看着他,难道他和李秀莲有着什么关系?甚至干脆就是李秀莲的家人,是要来找我家寻仇的??
越是这么想着,我的心里越是害怕,以至于两条腿都打起了颤,而男人好像看透了我似的,嘴角的笑容变得越发浓烈了。
太阳晒得我全身火辣辣的,我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看着这双绣花鞋,我敢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跟刘秀莲甚至是爷爷在湘西的仇家有关,我是绝对不能让他去我家的。
我朝着四周看了一圈,却正巧看到村里的王猎户从山上走了下来。
王猎户此时扛着口猎枪,背着的网袋里装满了竹鸡斑鸠之类的野味,他一边走着一边吹着口哨,显然收获颇丰。
“老王叔,你快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讲!”
看到王猎户后,我的心里一喜,连忙朝他跑了过去,“老王叔,你媳妇今天是不是在家?”
“是啊,怎么咯?”
王猎户愣了愣,看向了我。
“王叔,就在刚才…;…;我看到这个外地汉子从你家媳妇房门里走了出来,而且你媳妇还叫我千万别告诉你。王叔你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情急之下,我指了指那个中年男人,开始信口雌黄起来。
听了这话,王猎户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他看向了那个男人,眼睛瞪得老大。
这男人显然没有料到我竟然会弄这么一出,他的神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赔笑地看向了王猎户,“这位大哥,你别听这小孩子胡说,其实我…;…;”
“你他娘的!敢睡我媳妇!!”
王猎户一口唾沫喷了出来,当即举起了手里的猎枪。
看到这一幕,男人也顾不得解释什么了,慌忙就朝着后头的山里逃去,速度别提有多快了。
“狗日的给老子站住,今天老子崩了你!”
王猎户一边骂着一边追着,随着一声枪响,整个山林立即野鸟乱飞。
见此,我也不敢再继续停留,趁着王猎户追他之际,我也赶忙加快脚步,朝着家里跑去。
我匆匆回了家,将之前碰到那男人的事情告诉了爷爷。
一听到有人拿着李秀莲的鞋来找我,爷爷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了,而一旁的刘正心也锁起了眉。
刘正心低头沉思了好一会,随后抬头看向了爷爷,“老人家,这个男人只怕来者不善呐!这段时间,你们还是尽量少出门为好。”
对此,爷爷认同地点了点头,可神色却是很差。本以为这女鬼被镇住了,一切都该结束才对,可哪想却半路又冒出了一个与她有关的陌生人,而这无疑又给我们家蒙上了一层阴霾。
见爷爷愁眉不展,一旁的刘正心说道:“其实老人家你也不用担心,你们家现在有我在坐镇,管他是人是鬼,只要他敢来,我都有办法对付他,不让他伤你们家半根毫毛!”
听了这话,爷爷的神情这才稍微舒展,他点点头,“真的是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可真是麻烦你了!”
刘正心笑了笑,只说这都是自己本分中的事情。
而在这时候,屋外响起了一阵马达轰鸣声。走出门一看,却见附近镇子里的张老棺开着台拖拉机过来了,而拖拉机上还放着一口杉木棺材。
第二十三章 昼人夜鬼()
曾师公的情况一天不如一天,爷爷担心他扛不了不久,就托叔公去了张老棺的棺材铺,给他订了口棺材。
现在,棺材送到了。
“这王猎户的媳妇,是不是又在外边偷人了?”
张老棺下了车,一边吆喝着叫我们把棺材卸下来,一边扯着村里琐事,“刚才我在路上看到王猎户拿着枪追着一个男的跑,表情就跟杀了他爹似的。”
听了这话,我撇了撇嘴,心想着这王猎户回头可别找我麻烦就好了。
“那个男人也是惨,好像还被王猎户打中了一枪,手上全是血。刚刚他还向我求救呢,这不,还在我袖子上抓了个血手印呢!”
张老棺抬着棺材,瞅了瞅自己衣袖上的那道血印,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没一会,棺材就被我们抬进了屋,张老棺虽然跟我们村隔得远,可和爷爷他们倒也算熟。事情忙完后,张老棺就进了屋看了看曾师公的情况。
自打儿子出事后,曾师公粒米不进,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走动说说话,可现在却只能瘫在床上,张老棺叫他名字时,他只能发出一阵阵滴哼,说不出话来了。
村里的郎中这几天也没少来,可替他把脉后,却说他已经散了气,没得几天阳日了。
“这曾守陈也是造孽呐,当了大半辈子师公,可倒头来却让鬼害得家破人亡。”
这些天,我们三家人的事在村里村外闹得沸沸扬扬,而张老棺多少也听到了风声。他朝爷爷问道:“宋老哥,那个害你们的女鬼,现在怎么样了?”
“女鬼已经被这位刘道长给降服了,被镇在了前头的那口枯井里。只是可惜了曾守陈!”
爷爷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一丝悲痛。
听了这话,张老棺有些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刘道长,“嗯,有道士在家坐镇,这鬼再厉害,只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了。”
说着,张老棺就走向了那口枯井,说是要看看被困在里头的女鬼。
然而,刘正心却拦住了他,说道:“老师傅,这鬼已经被我镇住了,你如果开了井盖,那就是破了我的法障,到时候女鬼如果再跑出来,可就不好弄了。”
随后,刘正心看了看他衣服上的那道血手印,“还有,你这衣服等会也得换换了,这上面沾了别人的血,可不吉利。”
张老棺嘿嘿笑了笑,“没事,等会我拿回去洗洗就行了。”
说完,张老棺还是继续走向了那口枯井。他并没有真把井盖揭开,而是在枯井旁看了一圈。
随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用手扣了把井边的泥土,在鼻子下闻了闻,皱起了眉头。
“老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
见张老棺神色难看,爷爷朝他问道。
然而,张老棺却是愣了神,以至于爷爷喊了他好几声,他这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张老棺从地上来,他有些愕然地看了一眼旁边刘正心,随后沉着脸走向了爷爷,说道:“宋老哥,你过来下,我有话跟你说。”
我不知道张老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没等爷爷有反应,他就拉着爷爷走去了一旁,一边走着,还一边不断地回头看一看。
“刘道长,他们这是在干嘛啊?”
见张老棺带着爷爷就往路上走去,我有些疑惑的朝刘正心问道。
刘正心摇了摇头,“可能是对井里的女鬼不放心吧。”
张老棺带着爷爷走出了一百多米,随后在一道田垄前停了下来,小声地跟爷爷说起了什么。可在这时,变故却发生了。
原本还好好的张老棺,就好像中风了似的,整个人突然剧烈抽搐起来,紧接着一头栽倒进了田里。
“老张,你是怎么了?老张??”
爷爷急了,连忙跳到田里把他扶了起来,而我和刘正心也急忙赶了过去。
此时,张老棺的样子显得很是诡异。
他眼睛里鼻子里,此时开始不断地往外冒着血,他的手脚以一个诡异的姿势扭曲着,爷爷喊着他,可他张了张口,却是一股浊血从口中喷了出来。
“张老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子了啊!”
见张老棺这番模样,爷爷急得满脸褶子皱在了一起。这张老棺把爷爷拉到一边,说是有大事要和他说,结果他话才出口,就弄出了这么档子事。
一旁的刘正心看了看,脸色沉重地说道:“只怕他是在来的路上,中了别人的阳忌。”
说话间,刘正心死死地盯着他衣服上的那个血手印。
张老棺说,这道血手印,是一个被王猎户追杀的外地男人留下的。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个男人应该就是之前拿着绣花鞋跟我问路的那个。
刘正心说张老棺中了阳忌,难道是指的这道血手印?张老棺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莫非是那个外地男人害的?
“刘道长,你说阳忌,会不会指的就是他衣服上的这个…;…;”
我咽了咽口水,把自己的这个想法说了出来,可我的话还没说完,刘正心点了点头,打断了我的话。
“这个血手印,只怕是八九不离十了。送棺出门,路上是碰不得血光的,而这个血手印一留,阳忌就跟着来了!”
听了这话,我一下就变了脸色,那个拿鞋问路的男人,看来真是来者不善。可是,他跟张老棺素不相识,又为什么偏偏要害他呢?难道他知道张老棺是要送棺到我家?
带着这种想法,我看向了张老棺。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正不断地从张老棺的嘴里涌出,他的手脚也因为痉挛变得僵硬而且扭曲,眼看着就不行了。
而这时,他忽然颤抖着扭动了头,看向了前头的树林。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抽搐,张老棺身上的力气突然一泄,随后软塌塌地垂在了地上。
张老棺,死了,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瞳孔也一点点变得涣散。
好端端的一个人,就这么突然死在了我们面前,我顺着他临死时所瞅的方向看去,顿时身体猛地一颤。
在树林下方的山路上,我看到了之前跟我问路的陌生男人。
男人此时显得很狼狈,他的左手手臂被土枪的铁砂打中了,鲜血染红了他半个身子。
当我看向他时,他的目光也死死地落在我们这头,表情阴森而且狰狞。
“爷爷,刘道长…;…;那个男人!是他!是他!!”
我哆嗦着伸出了手,指向了山路上的那个男人,很是惊恐地朝爷爷他们说道。
听了这话,刘正心猛地一震,他说了句叫爷爷保好自己,随后起身就朝着那男人追去。
见有人朝自己追来,那男人没有再继续久留,当即转身朝着树林里逃去,没一会就消失了身影。
刘正心追了大半天都没追到人,无奈只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