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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叔公额头上血流如注,可叔公没有多理会,当即把血擦在了那五雷号令上,开始念起了法咒。
轰隆隆!!
在叔公的法咒声中,晴朗的夜空上,此时忽然有一道炸雷从天而降,却是不偏不倚直接劈在了那正往后逃窜的鬼新娘身上。
一时间,整个山脚都响起了鬼新娘撕心裂肺的哀嚎声,而叔公也因为失血过多,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宋祖恩,我们的事没得完,没得完!!”
这一道炸雷并没有劈死那鬼新娘,此时她身上青烟直冒,披头散发显得格外狰狞,她看着爷爷和叔公,脸色显得万分恐怖。
“死女鬼,我去你娘!”
看到这女鬼撕心裂肺,爷爷怒骂了一声,当即抱着血佛头朝她冲了上去。
可哪想爷爷刚冲过去,那女鬼的身影却是逐渐黯淡,消失在了面前。
爷爷的血佛头逼得鬼新娘不敢近身,而叔公的五雷号令劈得她差点魂飞魄散。而现在,这鬼新娘重伤而逃,可我们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叔公头破血流,他捂着伤口一次次想从地上站起来,可他尝试了好几次,却都重重摔在了地上。
而我被野鬼抓伤,此时已经中了尸毒,我抬头看着天,感觉脑袋一片眩晕,一时间天旋地转。
爷爷稍微显得好些,可因为失血颇多的缘故,脸色也是一片寡白。
“洋伢子,老弟…;…;等天亮了,什么都好了!”
爷爷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把我给扛了起来,随后又扶住了叔公,缓慢地离开了现场。
此时的我们,离家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爷爷同时托着两个人,根本走不了这么远,无奈之下,只好把我们带进了一个荒废的观音庙里。
来到观音庙后,叔公从衣服上扯出一块布包住了头上的伤口,而我躺在地上,此时一阵头晕目眩,耳旁也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嗡鸣声,那些从我身上流出来的血,黑黝黝的,更是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腐臭味道。
“爷爷…;…;我是不是快死了…;…;”
我无力的伸出了手,发现我的手背上此时已经一片黝黑,一个个黑色的脓疱从我的皮下冒了出来。
爷爷说,我是中了尸毒,我不知道尸毒是什么,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点腐烂,原本剧痛的身体,此时也变得毫无知觉。
“洋伢子,你放心,爷爷我不会让你死的!”
说着,爷爷看向了叔公,说道:“老弟,你照顾下洋伢子,我到附近农家里讨点糯米过来。如果那女鬼还敢再找过来,你就算死也要给我保住他!”
爷爷就这么交代了一声,他把佛头放到了我的边上,随后起身就要往外走去。
可爷爷刚走了两步却停了下来,一个模糊的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观音庙的大门口。
第十八章 扶钩寻鬼()
“是谁?”
看到破庙门口的那个人影,爷爷神色紧张了起来,他拿起手电筒,照在了那人身上。
那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男人灰头垢面,看上去就好像一个要饭的乞丐。可偏偏在他的身上,却穿着一身已经分不清颜色的破旧道袍。
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目光在观音庙里扫了一圈,随后落在了我的身上。
“这尸毒如果只是蘸了皮肉,你用糯米或许还有得救。但现在这小伢子已经全身乌黑,尸毒早就深入内腑了,糯米恐怕是救不了他了。”
这个男人走了上来,他看了看我,这么说道。
听了这话,爷爷的脸色显得不是太好看,“你是谁?这大半夜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只是一个找不到回家路的落魄道士罢了,刚刚看到这边煞气冲天,还以为是有猛鬼现身,没想到会是一个犯了五鬼关煞的小伢子。”
道士说着走到了我近前,而爷爷也没有拦他。道士伸手在我发黑的手臂上掐了下,随后问我:“小伢子,痛么?”
我摇了摇头,手臂上没有任何的知觉,而我看向这道士,发现他在我眼里已经出现了好几道重影。
“不痛没关系,等会就痛了。”
道士皱了皱眉眉头,随后从身上的麻布袋里掏出了一个破碗,去了庙外的水塘舀了一碗水回来。
随后,道士又拿出了两道符,将它们点着融在碗里,化成了符灰水,然后将符灰水灌进了我的嘴里。
对于道士做的这一些,爷爷没有做任何的阻拦,他只是时不时地看着那道士,眼神里显得很疑惑。
符水喝下,我感觉自己就好像吞了一碗铁水一样,仿佛有一股滚烫的热流顺着我的口涌入了我的身体,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感顺着我的胃席卷了我的全身。
我忍不住发出了一声痛嚎,捂着肚子痛苦地在地上打起了滚。我下意识地张开了口,一股黑色的血水突然从我的口里喷了出来。
“道长,我家伢子这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一幕,爷爷立马急了,朝道士问道。
然而,道士却摇了摇头,“他中了尸毒,身上的血已经僵化了,我的头一道符是替他活血,血一活,自然就痛起来了。而第二道符是给他驱毒,让他把尸毒从身体里排出来。”
听了这话,爷爷连忙点头感谢,随后扶住了我,“洋伢子,怎么样了?”
此时,我感觉自己就好像被丢进了油锅一样,浑身上下都剧痛无比,我伸手想要去挠自己的身子,却被爷爷给抓住了,一口口黑色的血水不断地从我的口鼻里冒出来。随着一阵比先前更强的剧痛感袭来,我在一阵惨叫声中两眼一黑,随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我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是第二天清早,爷爷和叔公正焦急地看着我。我从地上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原本黝黑的皮肤此时已经恢复了血色,而那一道道被鬼抓出来的伤口也没有再溃烂,而是结出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除了身上的这些伤口还隐隐作痛外,此时的我已经和之前没有什么两样了,想起昨晚浑身黝黑直冒黑血的情景,我不禁不寒而栗。
“洋伢子,好些了没有?”见我醒来,爷爷连忙问道。
我点了点头,“好像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还生怕你撑不住一下子就去了,那我也没法活了啊!”
爷爷的神色显得很激动,而在这个时候,道士端着一碗水从外边走了进来。
听爷爷说,这个道士名叫刘正心,这些年一直都居无定所四海为家,可至于为什么会沦为乞丐,就不得而知了。
看到刘正心进来,爷爷立马走上前,一把跪倒在了他的面前。
“老人家,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莫折我的寿啊!”
刘正心连忙弯下身,就要把爷爷扶起来。
“刘道长,这次多亏了你啊,不然的话,我家洋伢子可就没得命了!”爷爷跪在刘正心面前,显得万分激动。
“老人家你也别这么说,我碰见你们是缘分,救你孙儿是本分,你也莫太折煞我了!”
刘正心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好说歹说,这才让爷爷站了起来。
而随后,刘正心来到了我的面前,又拿出了两道符,化出了一碗符灰水,说道:“你叫宋洋是吧?现在你虽然好了些,但尸毒并没有排干净,这符水你得再喝上七天,到时候你才真正无恙。”
说着,刘正心把符灰水递给了我,我没有任何犹豫,连忙把它喝了干净。
而随后,刘正心问起了我们昨晚的事情。
一个有资格穿上道袍的道士,本事不知道比爷爷这师公强上了多少,而爷爷也像攀上了一座大靠山似的,连忙将先前的事情告诉了他。
随后,爷爷朝刘正心恳求道:“刘道长,那女鬼害死曾守陈三个儿子,又差点害死我洋伢子。昨晚我们把她打成了重伤,结果还让她逃了。刘道长你既然救了我洋伢子,要不就好人做到底,替我们把她斩草除根吧!”
刘正心点点头,“驱鬼卫道是我们每个道家人的天职,这事儿既然让我碰上了,那我当然会要管!”
说着,刘正心问爷爷,他有没有那鬼新娘先前留下的东西。
爷爷想了想,随后一拍脑袋,说还真有一件。随后爷爷就出了庙,过了好一会才回来,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昨晚鬼新娘为了控制我,把这绣花鞋穿在了我的脚上,后来爷爷和叔公救了我,鞋子也随后被脱下丢在了山路上,现在又被爷爷捡回来了。
“宋洋,你现在就把这鞋子穿上。”
刘正心从爷爷手里接过绣花鞋,可转身却把它递给了我。
这些天来,我早已经见鞋变色,而这刘正心竟然又要我穿上这双该死的鬼鞋,我脸色一下白了,连忙摇了摇头,死活不同意。
“洋伢子,刘道长既然要你穿你就穿了,难不成还怕他害了你不成?”爷爷朝我训斥了一声,似乎对这刘正心很是信任。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绣花鞋穿了起来。而刘正心看了一眼周围,随后从观音庙外的一棵槐树上折下了一根树枝。
刘正心把树枝多余的枝杈折掉,做成了一个木钩,又在上面缠了一道黄纸符。
接着,刘正心让我伸出一只手指,把那木钩挂在了我的手指上。
“刘道长,您这是弄的哪门子法术?”一旁的叔公显得有些好奇,朝刘正心问道。
“这是扶钩寻鬼。”
刘正心告诉我们,扶钩寻鬼是道士在捉鬼时惯用的法术。不管这鬼逃到哪里,只要他有任何的贴身物品落在道士手里,那么道士就可以通过扶钩的方式很快找到他。
说着,刘正心看向了我:“宋洋,你把这个木钩扶好,然后什么都别管,专心想着昨天害你的那个女鬼。”
我应了声,随后按照刘正心所说,开始想起那鬼新娘的模样。没一会,一件让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手指明明没有动,可挂在我手上的这个木钩却在我的手指上自己转动了起来,并且速度越来越快,我的身体猛地往前一倾,这木钩仿佛有着很大的力气一样,拽着我就要往前跑。
“宋洋你别犟着,这木钩要拉你往哪里跑,你就跟着它跑。”这时,一旁的刘正心朝我说道。
我点点头,随后放松了下来,顺着这木钩往前拉的劲,朝着前头跑去。
看到这一情况,爷爷和叔公收拾了东西,和刘正心一道紧跟在我后面。
就这样,我被这木钩拽着使劲的往前跑着,不知不觉已经跑出了七八里地,当我开始上气不接下气时,这木钩上面的力道忽然松了,它在我的手指上又缓缓转了两圈,随后落在了地上。而钩子则指向我的左边。
我看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被这木钩带进了一块山坳里,我顺着那木钩落地时所指的方向看去,却见在距离我百米远的一口野塘边,有一个女人正在落魄地跑着。
这个女人披头散发,她穿着一件红色的旗袍,旗袍的裙摆上沾满了泥水,她光着脚在满是碎石和草木断茬的水边跑着,她时不时的看向身后,仿佛后头有什么让她感到害怕的东西。
而在这时,这个女人一脚踩进了深泥里,伴随着一声痛哼传来,她重重地摔倒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