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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声音,齐雪雷和吴淳的动作立马停了,而在一旁指挥着的裴耿生也当即走到了墓洞前,看向了墓洞里头。
裴耿生朝齐雪雷说道:“齐师弟,点火。”
齐雪雷点了点头,当即从布袋里掏出了一张符,在一阵阵念咒声中,符纸上面燃烧起了无名火。随后便被齐雪雷丢进了墓洞之中。
火符缓缓落下,不一会就抵达了洞底,将整个墓洞照耀得通亮。而这墓洞的底部,此时已经不再是泥土,我看到了一块块拼接紧凑的青石板痕迹。
血沼墓就在这山洞下方,如果没有看错,这层青石板的石墙,定然就是墓室的墙壁了。
裴耿生等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而裴耿生也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接过了吴淳的洛阳铲,一股浑厚的内劲从他的双手爆发而出,直涌向了手里的洛阳铲。
轰隆隆…;…;
郁积着内劲的洛阳铲重重落下,这墓洞下方立即传来了一阵阵轰鸣声。
借着来自无名火的火光,我看到下方的青石板墙面在裴耿生这蛮横一击下,赫然裂开了一道道长长地裂痕,随后开始有大量的碎石砖块塌陷了下去,露出了一道黝黑的墓穴。
嗖嗖…;…;
就在石壁被破开的瞬间,一阵阵冰寒的阴风顺着墓洞从墓穴里头呼啸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极为浑厚的煞气。
呜呖呖…;…;
一阵阵鬼啸声响彻而起。那些煞气从墓穴内爆发而出的刹那,却是化作了一道道黑色的鬼影,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
看到这一幕,裴耿生他们连忙后退,与此同时,吴淳的手一招,手中当即多出了好几张符纸,随后这些符纸当即被他拍在了墓洞的洞口周围。
那些从墓洞中涌出来的鬼影,刚一接触到这些符纸,就立即受到一股浑厚功力的侵蚀,他们的身躯一个个破碎,在声声哀嚎之中消失不见了身形。
“看来这血沼墓可不是一般呐,这么多年过去了,里头的煞气都不曾消散,竟然还凝化出了鬼形。”
煞气化作鬼影,正不断地从墓穴中涌出,随后又在那符纸的镇压下纷纷破灭。裴耿生审视着这一切,一阵唏嘘不已。
如果是有普通人来盗掘此墓,这些由煞气所化的鬼影无疑能在第一时间就剥夺他们的性命,只不过我们是道士。这些鬼影对我们倒是无法造成多少的影响,充其量只是让我们感到很不舒服罢了。
感受着来自墓穴内部的煞气,我深深皱起了眉头,我看向了裴耿生,说道:“裴大哥,这血沼墓不是应该都是由血浇筑而成的吗?可是,我怎么没有从里头察觉到任何的血气存在?”
听了我的这番话,裴耿生的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狐疑。而一旁的吴淳倒是满不在乎。“这血沼墓也不知道是埋了多少年了,里头如果真有血,只怕早就干了。总之管他的呢,咱们待会进去一探究竟,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嘛!”
吴淳的这番话显得有些缺心眼,可似乎也不无道理,裴耿生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下去看看吧。齐雪雷你在外边守着,吴淳,宋洋,你们跟我一起下去。”
对此。齐雪雷点了点头,当即从包里拿出了一盘缆绳,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山洞的一块大石头上,另一端丢入了山洞中。
我本就是五鬼煞命,这里头的煞气对我并不能造成太大的影响,可裴耿生他们却是不同。出于保险起见,在进入山洞之前,二人也各自喝下了一道符水。以免受到煞气侵蚀。
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我将血佛头放回了背包里,随后与裴耿生他们一起,顺着绳索小心翼翼地爬进了那墓洞之中,进入了墓穴。
没一会,我们三人顺利穿过了墓洞,进入了墓穴之中。
袅袅的梵音从血佛头之中响彻而来,我将血佛头从背包中拿出,猩红的光芒立即从佛头中爆发而出,照耀了整个墓室。
这个墓室只有十来米见方,并不是主墓所在的方向。这个墓穴只有十来米见方,地面之上,却是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具具已经化为白骨的尸骸,应该是这血沼墓的陪葬者。
一眼看去,在每一个陪葬者的残骸上面,他们的胸口都被插上了一根青铜降魔杵,降魔杵的一段暴露在外,一段扎穿了他们的胸膛,深深地刺入了下方的地面。
这些陪葬者,应该是被人集体处决而死的,而在那青石板的地面上,还有着一条条长长的凹槽,凹槽的石缝间有着一块块褐色的痕迹,那是鲜血干涸后留下的残痕。
顺着这些凹槽往前看,却见在这个陪葬者墓室的最前头,还有着一条半米高的狭窄洞穴,通往我们所不知的墓穴深处。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子墓室,这些被人用降魔杵处死的人,只怕是用来为血沼墓浇筑鲜血的血奴了。而这主墓,应该是在这洞穴的另一端。”
我们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了那条狭窄的洞穴口上,而裴耿生朝着那洞穴看了一眼,随后就朝着洞口走了过去。
我和吴淳也当即会意,随即跟着裴耿生,一同爬进了那道洞穴中。
第一百三十五章 断头佛身()
这道洞穴是向下倾斜的,我们三人沿着洞穴一路往前爬,好一会终于从洞穴中爬出,一片空旷的墓穴随即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一眼看去,整个墓室呈圆形,足足有千米见方。而在墓室四周的墙壁上,我还看到了另外七道洞穴入口。
在这血沼墓中,并非仅仅只有一座陪葬墓。而是整整有八座,眼下主墓周围所看到的这八条洞穴通道,正是这八座陪葬墓的入口。
主墓的地面显得很平整,上面刻满了一道道古怪陆离的符文,而在这些符文间,还有一条条长长的凹槽,这些凹槽以那八个洞穴的入口为起点,一直延伸到了墓穴的正中央。
而在墓穴的中央。此时赫然屹立着八尊由黑石打造而成的佛像。
这八尊佛像高约两米,每一尊佛像的手中都持有一根降魔杵。他们一个个均背向墓室墙壁,拱卫着陵墓的正中心。
而在墓室的正中心,则有着一处高台。按理说。这高台上面应该放置有墓主的棺材才对,可偏偏上面空空如也。
“真是奇怪,地面上的这些符文…;…;看上去好像是某种法阵。可这种法阵究竟是什么…;…;我从来没有见到过。”
吴淳的目光落在了地板上那密密麻麻的符文上面,他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困惑。
吴淳这么说着。而我的目光则落在了那八尊佛像之上。
在这八尊佛像之中,我看到有一座不知道是因为时隔多年坍塌了还是怎么的,他的头颅却莫名消失不见了。
我朝着那尊无头的佛像走了过去,踮起脚仔细查看了一番他脖子上的断裂,却发现佛像脖子处的断痕,竟是与我手中的血佛头一一吻合!
“裴大哥…;…;你说我手里的这颗血佛头,会不会就是这尊佛像的?”
我死死地瞅着那尊断头佛像,朝裴耿生问道。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这样。”
裴耿生点点头,可脸上的困惑却是显得越发深厚,“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墓穴似乎这么多年来也不曾有人进来过。如果这佛头真的是来自血沼墓,那么它是怎么流落到外界的?而且,这血沼墓的墓主棺材又去了哪里?”
裴耿生如此说着,而我则看向了手中的血佛头,却是忽然想起蛮农先前与我说的一句话。
蛮农先前本来是可以杀我的。可就在我用血佛头对他动手之后,蛮农却是面露痛苦,当即放弃了对我的敌意,而且他好像还说过一个词——钥匙?
我看了看那尊断头的佛像,又看了看手里的这颗血佛头。难道说,我手中的这颗血佛头,其实是一枚钥匙?
而这时,裴耿生仿佛也想起了什么,当即快步走向了为佛像所拱卫的高台,敲了敲高台上的石板。
咚咚!
一阵空洞的声响从石板下方响起,而听到这声音后,裴耿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这高台下方是中空的!这里边应该还暗藏玄机!”
听了这话,我和吴淳的注意力也随即被裴耿生吸引,可裴耿生当即朝着我走了过来。
“宋洋,把你的血佛头给我。”
裴耿生这么说了一句,当即将血佛头拿在了手中。随后却是带着血佛头来到了那尊断头佛像面前。
“大师兄,你这是打算干什么?”吴淳急忙朝裴耿生问道。
对此,裴耿生说道:“很明显的事情,这八尊佛像唯独只有一座缺头,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正是宋洋手中的这颗。我觉得,这血沼墓中应该暗藏着一个机关,而这个机关的钥匙,只怕就是这颗血佛头了。”
对于这个道理我也很明白,吴淳也是如此,他说道:“这种明眼人一眼就知道的事儿我当然明白,可是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佛像有些奇怪?”
“怎么奇怪了?”裴耿生朝吴淳问道。
吴淳指了指这八尊佛像,说道:“按照常理来说,用来守护陵墓的神像,应该都是背对灵柩的才对。可是这八座佛像却是面对着本来用来安置灵柩的高台的,也就是说,这八座佛像并非是这血沼墓的守护者,而更像是它的看守者,是在镇守着这里头的东西!”
“然后呢?”
对于吴淳的这番警告。裴耿生却是回头看了他一眼,平淡的问道。
然而,吴淳的脸色此时显得格外严肃,他说道:“师兄,您步入丘山门比我早,对于许多古墓的忌讳,我相信你应该要比我了解得多吧?”
“古人在陵墓之中建造神像或者图腾镇压墓主人,那么这种墓主只怕是一种非常强大的邪灵。更何况,眼下用来镇守陵墓的看守者,不是什么图腾,也不是什么普通雕像,而是最高级的佛像!一个要用八尊佛像镇守的血沼墓墓主,只怕是一个我们惹不起的存在!如果我们妄自行动,只怕要招来灾祸!”
吴淳如此说着,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然而,对于吴淳的这番警告,裴耿生却是嗤之以鼻,“这座血沼墓就算没有千年,也稍有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就算里边有着什么邪灵。这么多年过去,只怕也早已经灰飞烟灭了。你怕什么?”
“可是,你就确定说这世间没有永生一般的存在?要知道,那个先前守护血沼墓的蛮农,就是一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怪物!”
听了这话,裴耿生深深皱起了眉头,“吴淳,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你要明白,此次为了来这血沼墓,我们究竟耗费了多大的代价!现在我们好不容易进入了陵墓之中,如果不能让我看一眼里头究竟有着什么东西,我无法甘心。要知道,我们现在所进入的,可是仅存在于传说中的血沼墓啊,如果能够揭开这血沼墓的真面目,这对于我们摸金校尉而言,哪怕是死也是值得!”
“可是…;…;”
“够了!”
吴淳的话还没说完去,却是被裴耿生粗暴打断了,他看了一眼吴淳。说道,“吴淳,我知道你是小心为上。但是今天你得听我的,如果你觉得有危险,现在不妨直接返回地面,我不会责怪你什么。如果不想离开,就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