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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了我就来你这,没地方去。”女人说。
“没…;…;没地方去,去投胎啊!”我说。她在镜子里至少呆了三四天,我竟然不知道。
“想着要报答你,愿意去捞我,比那负心男人强多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纠葛。
“我不是掉江淹死的,而是被那女人下了老鼠药,他把扔到江里去的。因为他想离婚,我想要全部财产。”
那对狗男女这么狠吗?
“那男人已经死了,女人可能有杀人嫌疑,所以你赶紧去投胎吧,万一路上堵,耽误工夫。”我催促道。
“其实那女人没杀他,我上了她的身,拿着锁…;…;”女人说到这的时候双手举起来,猛地甩向我,“我砸…;…;我砸…;…;我砸烂他的头。”
如果她是个大活人,我肯定要骂,姐姐你是疯了吧!说就说,比划个什么劲儿,还瞪着愤恨的死鱼眼,不知道很吓人啊!
“好了,好了,姐,我知道了,别说了。感谢你的到来,赶紧去投胎,天快亮了!”我说,这女人咋赶不走呢。
她突然面带哭相,一步一个水印地走朝我走来。“你也嫌弃我吗?他从没爱过我。不然怎么会看着那女人给我下老鼠药?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呢。你不能收留我吗?”
“姐,你做鬼上瘾了啊?都两年了,耗着干嘛,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成天湿漉漉的,马上冬天了,你不冷吗?我都替你着急。”我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冷啊,很冷!我看你挺孤独的,总是一个人,总是吃剩饭,看到女人就来劲儿,我可以陪你。虽然我肚子烂了,但我还有嘴和手,我可以帮你的。”女人说着就跪在地上爬过来,还张着嘴,口水流一地。这他妈是要干嘛?耍流氓吗?
“姐姐,赶紧去投胎,下辈子有缘,我还记得你的话,再跟你建立伟大友谊,好吗?”他妈的,都要没耐心了,怎么忽悠都没用,她还在那爬。
“黄泉路又长又黑,我怕黑,不如陪着你好了。”
她已经爬到我的脚尖,泡肿的双手搭上小腿,冰凉刺骨,我真是无语了。气得一脚踹在她头上,她的脑袋被我踹得像断了似的,后脑勺居然贴着后背,鼻孔朝着我,下面就是被折弯的脖子,然后她低身一甩,头又回来了,靠,玩魔术啊!
我冲她吼道:“你麻痹的,脑子进水了啊,没男人你会死吗?现在你把他也搞死了,三儿也抓了。还执着个什么劲儿?黄泉路上碰到了,有点骨气,不要打招呼,不要叙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辈子长点记性。谁他妈不怕孤独,不怕黑啊,可路总要向前走的嘛!”
她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那儿看着我,真是烦死人了。
我也坐起来,柴刀在地板上敲得砰砰响,吼道:“你听懂了没?”
她吓得一抖,低下头慢悠悠地说:“懂了。”
真是个胆小的女人,可是怨恨之气也敢让她抡起锁敲死那蠢男人。离婚就离婚嘛,干嘛杀妻,就算没爱情,朝夕相处总有点亲情吧。
“走吧,走吧,我还没吃东西呢。”我挥挥手说道,抽出一支烟点上。
她总算站起来了,慢慢走向镜子。
“你走错了吧,门在那。”我说。
“我喜欢照镜子,只有从镜子里走才不会怕。”她说。
“好,好,你走吧!别在留里面,不然我就砸了镜子。”
她点点头,然后说:“你要小心她!”
“谁啊?”我问。
第109章 老司机()
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又追问:“小心谁?”
“那个日本女人,她能看到我。”她说。
“我也能看到你啊!”
“我想让你看到听到,你才能看到听到,不然就只是镜子。你那朋友要借法术才能强行看到我,日本女人摸摸眉毛就能看到我,她能感觉到我的存在。”
我觉得她说得很对,那日本女人突然就走到镜子前挠首弄姿的,原来是在看镜中女鬼。到底是干嘛的,这很邪门啊。她说搞殡葬业,难道是有什么特殊技巧吗?还是熟能生巧,天生就对鬼魂有感应。
我点点头说:“谢谢提醒,就此别过,过些天我将外出一段日子,来生有缘再见吧!记住了,黄泉路上碰到你那男人,别打招呼,别撕扯,放下一切。仰首挺胸地走,人活一口气,鬼活一张脸。不要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谁他妈会可怜你啊!”
“是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她纠正道。
这女人挺不错的。长得不丑,好像还有点文化的样子,那王老板一个村炮,不就有点臭钱吗?我江水生顶天立地,光明磊落。就因为后背鳞甲,到现在只能靠勤劳的双手,想到这里,我很是愤怒。
“哪来这么废话?”我用柴刀敲着地板吼道。“这重要吗?重要吗?还不走?下辈子眼睛擦亮点,别看到人家有点臭钱就挪不动腿。”
她点点头,依依不舍地钻进镜子里。我连忙爬起来,赶紧去擦镜子,仔细看了看,终于不再渗水了。现在好了,镜子里,水槽旁,窗户前,屋顶上,都被各种东西玩遍了,地下还有几千死人的灵牌位,这房子算是倒霉透顶了,白家设祠堂都不看地方吗?
难怪张蓬总是那么豁达淡定,他这种懂阴阳之术的人见过太多冤魂痴鬼,生死离别,爱恨情仇。人心险恶,恐怕早已习以为常了。
我给张蓬发了十条信息,告诉他我要去看娜莎。我给欧阳青青发了十条信息,让她兑现三线小明星的诺言。我给刘灵发了二十条信息,就一句话:你个傻逼女人死哪儿去了?
直到凌晨三点都没睡着,一直盯着镜子,那女人性格黏糊糊的,可别赖在里面不走啊!起来看了几次,还好,没有水珠,我可不想自己睡着了,有个傻乎乎的女鬼一直盯着我看。
四点的时候收到欧阳青青的信息:你可以来,但标准降到三千。
标准一下降了百倍,反正我又不是真想搞那事儿,就是想去浪浪。我连忙回:可以!
她回:我三天后回国,你到上海联系我司机来接你。
接着她就将司机电话号码发给我了。
我又问:你知道张蓬和刘灵的联系方式吗?刘灵的伤怎么样了?
她回:最近没跟他们联系,刘灵自己不出现,你是找不到的。
我回:要你们这些朋友干嘛?
她回:万一人家没把你当朋友呢?
我被她一句怼得无话可说,本来想问问查尔斯的女朋友什么时候生,但觉得有点多此一举。跟人家也不熟,便没有废话。关于我曾祖父江中鹤的事儿,我没跟她说,她门道多,欧阳雄跟那端木百惠又认识,到时候让她把照片想法搞过来,找技术人员分析下。
我想第一次去上海,反正现在有点钱,还没坐过飞机呢,便查了航空公司电话订了机票。机票是下午四点从宜昌机场到虹桥,我得天亮就出发,万一赶不上可就麻烦了,一千多块。
虽然很困,但我没有心情再睡了,直接收拾东西,衣柜下面还有点现金,我全装背包里了,决定有点仓促,都没买几件好衣服,去上海再买。
折腾一上午,满心期待,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他妈过不了安检。安检的警报器滴滴个不停,最后没办法,只能被带到小房间。脱了衣服后,把那两个安检的姑娘和小伙儿吓得够呛,连忙找来领导,我看着登机时间越来越近,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难道我背后鳞甲还有金属成分吗?
“你还是坐火车吧!”负责人说。
“我机票都买了啊!”我说。
“你可以退。”
“我从那么远跑过来,你让我退?我又没带危险武器,凭啥不让我上飞机?”我怒道,到了机场发生这种事很操蛋,难道火车站就没安检吗?遛我玩吗?
负责人挠挠头很为难的样子,我走到他跟前说:“你自己摸,自己抠,不行拿刀来割,如果能取下来,我算你厉害。”
他吓得退后好几步,去打请示电话。我提前两个半小时到机场,结果在小房间搞了一个半小时,飞机都快起飞了。
最后他给我一张表格,又是留电话,又是签字,还要写个联系人,我想了半天,只能填欧阳青青了,毕竟我是去找她的。
这次经历让我以后再也不想坐飞机了。
我是最后一个被带上飞机的,所有人都在看我。那眼神恨不得把我给撕了,估计是耽误了起飞时间。但是这种众怒我早就习惯了,又不是我的问题,人家不让我上,我有啥办法。
坐在我旁边是一对穿着时髦的小情侣,年纪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估计等急了,翻着白眼,见我穿着也一般,嘀咕个不停。生怕我听不到。
“估计第一次坐飞机,看不懂登机牌吧。”女孩笑道。
“登机牌上有英文字母。”男生捂着嘴笑。
我闭着眼睛想休息会儿,昨晚没睡,本来就奔波了一天,刚才被扣住很着急,所以满头大汗是有点囧,懒得跟他们计较。但他们逼逼个不停,这两家伙自己大声喧哗,没有素质,还有脸对我说三道四。我拍了下扶手,瞪着小伙儿怒道:“再他妈叽叽歪歪,吵我睡觉,把你牙打掉。”
他白了我一眼,那表情跟个娘炮似的,不敢再说话。我心想。麻痹的,老子可是百万富翁,经历过九死一生的人,揍过鬼,插过龙,差点为了拯救苍生舍身取义的真汉子,岂是你这乳臭未干的红粉小儿可以耻笑的。
但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去的,太他妈中二了,不会有人信,所以只能在心里给自己加戏。
睡一觉就到了虹桥。我跟着人群一起出了机场,要不然这里面还真能把我绕晕,到时候被后面那两个小贱人耻笑可就不好了。
我打开手机准备给欧阳青青的司机打电话,却在出口处看到一个牌子,上面就写着我的名字。欧阳青青安排的挺好啊,这女人就是讨厌了点,做事还是可以的嘛!
司机有点太老了,估计得七十了吧,满脸皱子,看得见路吗?穿着还是挺得体的,黑色西服,还戴着白手套,挺讲究。
“您是江先生吗?”他问,普通话倒是标准,但是发音的腔调有点怪。
“我是,您都可以当我爷爷了,还是叫我小江吧。”我说道,人家这么大年纪了,来接我本来就不好意思,要是早知道,就坐地铁或是打车随便找个酒店就行。
“江先生,车子在地下车库,您跟我走吧。”他还是很客气,还要上来给我提包,我连忙拒绝了。
真是冤家路窄,那两个小年轻也跟着接机的人下车库。估计我们同一个航班,他们来接的时间也差不多,所以车也凑巧的在同一个地方。他们的车子是一辆黑色宝马三系,旁边是一辆银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女生说:“老公,结婚时我们租辆劳斯莱斯好了,我就要这种银色。”男生没理她。
我都不想看那女生的嘴脸,连忙走过去,老司机却喊道:“江先生,到了…;…;到了…;…;”
说完他老人家掏出遥控钥匙,对着宝马旁边的银色劳斯莱斯按了一下,我当时就懵了。欧阳青青太客气了吧!我不是一个爱装逼的人啊,我可是经历过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