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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难怪爷爷十七岁就去做葬棺人,我曾奶奶一个人怎么养活这三个娃。我还是不死心,那日本女人跑来这么远就是为了逗我玩吗?
“奶奶,你开小卖部的孙子叫啥名字?”
“啥意思?”老奶奶不解。
“没有。我测试一下!”我说道。
刚说完,老奶奶就是一竹竿打在我头上,“你个小娃儿,觉得我老糊涂了是吧?孙儿名字我还能不记得?”
我摸着头,傻笑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我不是想测试下嘛。村里人都怕我,您居然还敢吃我的包子,以为你老糊涂了。”
“有什么不敢吃的,肉包子好吃着咧,我又活不了几天,怕你个啥?就算今晚把我给克死,这包子也是要吃的。”
老奶奶的豁达胸怀让我肃然起敬,从口袋里掏出老屋的钥匙递给她。“奶奶,你这房子太破了,下雨不安全,我家那老屋要好点,你去住吧。”
“算咯,老了,懒得挪。你去村里查查江家族谱,大姓都有族谱存在那。现在是没人管了,但那个年代应该还有记载。”
“您太没糊涂了,我钥匙就挂这儿了,您想去就去,不去就不用管,反正我不住的。”
说完就我跑到村里去了,我都不知道每个大姓还有族谱存在村里呢。熊老六死了,江楚眉也走了,会计就暂代村长职务。他将钥匙丢给我,让我自个儿去翻,说现在很多人都不上族谱了,没人管。
我在铁皮柜子里翻了半小时才找到江家族谱,本来也想把熊家一起找出来看看,但是没有,毕竟他们家比较特殊嘛!
族谱上跟老奶奶说的一模一样,江中鹤生于1900年,死于1935年的大年初三。上面还有我爷爷江别山死时的记载,之后就没有了。我爹只能出生记载,没有死时的记载,我都没入族谱。估计管理的人不认我这个姓江的吧。
出了村部,心情郁闷,回到小木屋的时候,看到孙警官带着一个女人在门口等着,我想了下,这个女人正是那个瞿薪薪,因为这个名字特别搞,她又骚又假,所以记忆深刻。
“孙警官,你咋跟这个薪薪搞一起了?”我笑着问。
他叼着烟皱着眉头,冲我吼道:“小子,饭可以乱吃,话可别乱说啊,什么叫搞一起了?”
“那你们这是?”
“给你找活儿。”
“啥活儿啊?”
“捞尸。”
“断头峡都没了,非得我捞啊?”我笑着问。
“跟断头峡没关系,在大坝那边的深水区呢。闸前水流太急,没人愿意下去。”
“那你们怎么知道他在那啊?”
“他手机带防水功能,卫星定位找到的。”
“谁啊?”
“你认识,当年你捞过他老婆。”
“我靠,不会吧,他怎么掉那去了?”我有点懵逼了,那家伙可是很嚣张的,怎么会掉那地方去。
“本来是连人带车掉在上游一点的,都快五天了,估计被冲过去的。你知道离大坝越近,水流越急。”
我看了一眼瞿薪薪,很是不解,“怎么会连人带车冲江里去呢?”
“我哪知道,真是天道彰彰,报应不爽啊。”孙警官说完又改口,“呃…;…;我不能说这个话,这样吧,价钱你跟她谈,这次我不管了。”
我看着女人,问道:“你愿意出多少钱啊?”
“能便宜点吗?我们还没结婚,他的钱我也取不出来,身上没多少钱了。”
“十五万吧,当年捞他老婆的钱不肯出,现在捞他起来,一起出了,多的五万我要还给警察同志。”我只是随口一吹,并没有想过要那么多,生意总是有来有往。
“好,你今天能下去吗?”女人毫无犹豫地回道。
不仅我很是好奇,精明的孙警官更是好奇了,按理说婚都没结,她这么大笔的投资为了啥呢。难道是传说中的真爱?
“孙警官,他们都没结婚啊,要她出钱不好吧。王老板的家人呢?”我问。
“他是外县人,在这边做渔业生意,父母年纪大了,伤心欲绝,住医院了,说让瞿薪薪负责就好了。”
我想既然她这么大方,那还不如收了啊,那个智障王老板自己老婆死了,这年轻女人自然是骗了不少钱,何不接下这活儿。将那十万块还给警察和他前妻的家人呢。反正现在下水我是很有信心的,断头峡崩了,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况且刘灵的黑刀上次为了救我,还掉在那块水域,顺便找找去。
“好,先打钱吧!”我说。
女人点点头,便打了个电话,也不知道是找谁。总知我们到大坝的时候,我已经收到转账了。我问:“车子肯定是搞不起来了,只捞尸。”
她点点头,然后跟着我到江边,轻声说:“他有个公文包,千万要捞上来。”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为了这包吧。”我笑问。
“别废话。钱都给你了,按照我说的办。”
“好吧!”
孙警官接完电话,让我们自己搞,他要回去了。我连忙说:“孙警官,你别走,待会儿我干完活,把上次那五万给你。”其实我是觉得那公文包里肯定有什么猫腻,所以便让孙警官别走,万一这是谋杀案呢。
他很是惊讶地看着我,毕竟五万可不是小数目啊。他不知道的是,我已经身价百万,嘿嘿!本来我对钱也不是太在乎。
“真的吗?”他问,
“骗谁也不敢骗您啊,到时候另外五万您也帮忙送给王老板前妻家人。”我说。
“好!没问题。”
“你能不能赶紧下水啊,哪来这么多事儿,先去捞人,之后你爱给谁给谁。”瞿薪薪急了。
本来干捞尸的活儿,不问缘由只问钱,即便知道什么也不应该说出来,这才是应有的职业节操,否则别人以后不敢找你了,我若不是专治这种无人打捞的疑难杂症,估计也没人来找我吧。但我也没想过要长期干捞尸的活儿,暂时也不缺钱,所以无所谓。
我按照孙警官指的地方大概判断了距离,那里离闸口不到百米,的确很危险,一不小心就被急流冲到闸底去了,难怪没人愿意下水,水还特别深。
戴上头灯,拿着柴刀防身,就下去了,不过在这里找刘灵的黑刀无疑于大海捞针,早被淤泥覆盖了。就算捞起来估计也没法还给她了,这女人从我的世界消失得无影无踪。
越往水底,暗流越急,身体很难稳住,只能不停游着对抗水流,几乎是贴着江底淤泥寻找,本以为刘灵的黑刀刀锋在水底也会发出蓝光呢,可惜啥都没看到。很快我便看到一辆布满淤泥的车,也不知道是不是那辆速腾,毕竟江底捞不起来的东西很多,车子什么的更是常见。
第108章 你要小心她()
我用手刮掉淤泥,里面果然有个男人,玻璃是破的,头被什么东西啃了,只剩下半天脸,我连忙看了看四周,麻痹的,好像有个影子闪了下,不会还有什么小水鬼上次逃生了吧。
四周一片昏暗,水底世界最可怕的就是未知,因为你听不见,看不清。闻不到,五官几乎全部失去作用。
我游到驾驶位看了看,的确是那个王老板,尸体被泡得发肿,成乌青色,但应该还没腐烂,毕竟水底温度很低。还在的那半边头似乎有击打的瘀伤,我将他拽出来,他左手死死抓着公文包,好像谁要跟他抢一样。我还发现他脚上勾着一把方向盘锁,觉得有些蹊跷,便一起捞上来了。
瞿薪薪冲上来第一件事是抢过公文包。这女人还是不够沉稳啊,孙警官一把夺过去,拉开拉链,拿出一个塑料文件夹,里面有什么文件,他拉开密封扣。打开一看,是一份保险合同。
“哼,既没结婚又未生子,一百五十万的人寿险合同受益人居然是你。你就是为了这个吧?”孙警官笑道。
瞿薪薪抢过合同,说道:“我都不知道他给我买了这个保险。”
这时候孙警官又掏出塑料袋里的手机,很奇怪啊。这家伙为啥将手机放到这里面?孙警官打开手机看了看,居然还是开机的,电池一闪一闪的,他连忙掏出口袋的充电宝插上,然后在手机里面狂翻,他似乎找到了一个录音。
“薪薪,你疯了,我在开车呢,你干嘛?”王老板的声音。
“合同给我,不然你就去死吧。”瞿薪薪的声音,我看了她一眼,她吓得连忙后退,眼泪都吓出来了。
“结婚生了小孩再说。”
“你是不是压根没买那保险。”瞿薪薪怒道。
“买了,就在包里。”王老板说完就开始惨叫。“…;…;啊…;…;别打头…;…;别打了…;…;”
突然王老板一声惊恐的惨叫,急刹车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坠水的声音。孙警官将手机装进口袋,掏出手铐。看着她问:“你是咋出来的啊?”
“我自己游出来的,我大学时专门学过游泳,但是江水太急,我救不了他,我只是跟他吵架,没打他头。”瞿薪薪吓哭了。我还不知道她读过大学,那干嘛跟那个土鳖王老板好呢,她也有点姿色啊。居心不良…;…;居心不良…;…;
孙警官看了看王老板头上的瘀伤。又看了看锁,说道:“跟我回去聊聊再说吧。”说完就将女人铐上了。
我站在那有点懵逼,这女人这么狠吗?都买了保险,干嘛还这么着急啊!
回到家里我将钱转给孙警官,便上床休息下。醒来时,已经是七点多了,外面漆黑一片,风雨交加,肚子有点饿,准备起来炒点剩饭吃。
刚拉开灯,就发现衣柜镜子很奇怪,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水珠,但是衣柜木门又是干的,地板也是干的。
“这是什么情况?”我嘀咕道,走到镜子跟前,用手擦了擦,越擦越多,麻痹的,见鬼了,镜子还能冒出水珠?
突然,好像看到里面有个人影一晃,我吓得打了个冷颤,连忙回头一看,身后什么都没有!
我以为自己还没睡醒呢。拿着干毛巾,擦了擦镜子,越擦水珠越多,手中干毛巾都快湿透了。终于看清楚了,一个短发耷拉在前额浑身湿透的女人,咋觉得有点眼熟呢?她穿着白色长筒睡衣,肚子处一大滩血迹,靠,不会是那个被我打捞起来,王老板的前妻吧!
她慢慢抬起头,瘦弱的腿从镜子里钻出来,接着整个人都钻出来了,搞得地板上一滩水渍,我朝后面退去,举起毛巾说道:“要不你先擦…;…;擦…;…;水?”
“唉,擦不干的!”她说话唉声叹气,有气无力,死鱼眼在湿发后面瞪着我。
“那钱我已经退了,你妈妈的那五万,孙警官会送过去。”我提醒道,生怕她不知道,说着的时候我已经爬到床边,因为那里放着柴刀。
“我知道,今儿你下水捞他的时候,我跟着去了,在你后面看着你。”
“啥?”我不解,跟着去了?那她的意思是早就在这儿了,我想起那日本女人擦镜子,还说什么镜子脏了之类的。我靠,那她不是昨晚看着我睡觉?我终于摸到柴刀。问:“你啥时候在这的啊?”
“他死了我就来你这,没地方去。”女人说。
“没…;…;没地方去,去投胎啊!”我说。她在镜子里至少呆了三四天,我竟然不知道。
“想着要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