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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的头就冒出了水面,四周依然漆黑一片,似乎非常空旷,因为头灯所及之处啥都看不到,寒气扑面而来,脸都感觉冻僵了,比水里冷多了。幸好我们都是穿着潜水服,里面衣服是干的。
“张蓬…;…;刘灵…;…;”我轻声喊道,水面很安静,我不相信他们上了岸不等我,肯定出事了。
他们不会被那蛇鱼群搞死了吧?想到这里,我心里一沉。又钻入水里,蛇鱼群已经不见了,水底什么都没有。
“瘦猴…;…;傻逼,别玩了,快开电筒。”我加大了点音量,依然死静。只有我的回声。
我心里砰砰直跳,比刚才蛇群攻击还要紧张,既怕孤身一人,又怕他们有事。要不要再回到水底去找他们,还是先找到上岸的地方等,也许他们先找到岸上去了,在那等我呢,不可能一直泡在水里被蛇鱼群攻击嘛!
刚想钻回水里,却看到远处光亮一闪,消失不见,像是在黑夜里看到启明星,朝那边狂游而去,还一边喊道:“等等我!”根本没想过是不是熊家父子,距离还真他妈远,闪一下就没了,我担心自己会不会游偏,就像一个人孤身在大海里,没有灯塔,就没目标。
我看到前面有个堵白色的墙,应该有路。水面离路上有一米多高,岸边飘满了水草,非常滑腻,黏糊糊的,很是恶心。好不容易抓着沿边。又他妈掉水里,扑通一声,把自己吓得一跳。再次爬上去后,才发现岸上全是白色圆形石头,湿漉漉的,难怪刚才没法抓稳。不仅没法抓稳,走起来也很吃力。
路只有一米多宽,里侧是一堵圆石墙,石头跟地面一模一样,到底有多高不知道,反正电筒照不到顶。但一大片圆不溜秋的惨白色石墙怪渗人的,这里面如此潮湿,也不长苔藓,很是奇怪。
我照了照两头,都是这种路,看不到尽头。刚才那电筒光一闪,应该就是在这一片吧,就算没找准点,也至少在附近,但现在啥都没发现。左边不远处有个转弯的地方,右边是一望无际的小路,脱了潜水服,实在太重了。
将东西放下,刚走了三步。就他妈摔了个四脚朝天,这圆石头实在是太滑了,爬起来揉了揉屁股,窝着脚板慢慢挪。
“…;张蓬…;瘦猴…;…;大傻逼…;…;”我又叫了几下,依然死静一片,真的好希望张蓬那傻逼就躲在转弯处,蹦出来吓我一跳,可惜并没有。
我看了看手上的伤口,那么大面积的牙印,应该是黑鱼咬的吧,蛇的咬痕只有两个小洞,也不知道这黑鱼有没有毒。
转了弯,发现对面也有一条小路,跟我这边差不多,中间的水面不宽,大概十几米的样子吧,很容易就游过去,但完全没必要,过去也是摸瞎着走,往里面是弯弯曲曲,也不知道通向哪里,最主要是看不到尽头啊。
我摸着圆石墙壁,慢慢朝里走,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
“水生…;…;”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声音,很小声,我内心一喜,连忙转头,头灯能照到的地方,什么都没有。
“谁叫我?”我问。哪怕是熊老六都行啊,好歹有个活人嘛!但没人鸟我,我觉得可能是自己太怕了,出现幻听了。“张蓬,是你吗?”
依然死寂…;…;
“你麻痹的,别装神弄鬼,谁啊?”我骂道。
我有点怕了,连忙掏出口袋里的香烟,想安慰一下自己,下水之前我用塑料袋包好了两包,倒出来的时候,手冻得发抖,整包的烟掉在地上,洒落一地,麻痹的,越是慌张的时候越容易出差错。我连忙蹲下来捡烟,幸好地面只有水渍,并没有打湿得很厉害,胡乱塞进烟盒里,圆形石头缝中间还夹着一根,我伸出两根手指去夹。
“水生…;…;”
我操,又有人叫了我一句,顿时头皮就麻了,脸上本来就冰凉,此刻更是菊花一紧,猛地抬起头,电筒四周扫了个遍,没看到人。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呢,不是张蓬,也不是这次来的人。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将捡起的烟塞到嘴里,我拿着电筒四处扫着,心里却在想要不要逃跑,可是他妈的,往哪跑,这路跑得起来吗?声音从哪来的都不知道,万一撞上呢。
我掏出打火机,刚准备点烟。
“水生…;别抽烟…;…;”
我终于听出来了,我爹的声音。他不是死了吗?难道被冲进来,还活着?不可能吧,都十三年了,难怪一时想不起声音。那时候才五岁。
“是…;…;是…;…;爹…;…;吗?”我颤抖地问。
这时候,对面小路转弯处,露出一个熟悉的脑袋,那就是我爹,他的长相一点都没变,虽然记忆是有点模糊了,但我一看到他就能认出来。
“爹,你还活着?”我问。
“过来,快过来!”他冲我招手。
我想都没想,跳进水里,几下就游到对面,烟全部打湿了,飘在水面,氧气瓶也懒得拿了,我做梦都想见到他。
爹在那转弯处一直伸着头看着我,我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他便转身走在前面,穿着灰棉袄。低头走着,也不跟我说话,跟记忆中的他一样。好像走得很利索,可能在这里待久了,早已习惯这种路况了。
“爹,你慢点!”我说。
他却不再回头跟我说话,只是低头走着。我加快脚步,他转了一个弯,我们走了半个小时,就在那弯弯曲曲的小白路上兜着,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我爹了,刚才只是电筒照着。还有声音像,看背影也很像,小时候我总是看着他低着头,叼着烟,愁眉苦脸的出去干活儿,从没笑过。
“爹,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问。
“回家。”他说。
“回家?”我懵逼了。
“你娘在家等着你。”
我傻逼了,加快脚步,想拉着他,但他却走得更快,我只能跟着。“爹,你这么多年怎么活下来的?怎么不出去?”
但他就是不回答我,这时候我看到前面墙壁上有个门,里面透着幽幽绿光,我爹转身进去,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大河,儿子呢?”
我妈妈的声音。我站在门口,吓得双腿发软,不敢进去。
“水生,进来啊,肚子饿了吧,娘给你做了酱猪蹄。”妈妈在里面说道。
我闻到了一股酱香味,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小时候我听到那些父母骂骂咧咧地喊小孩回家吃饭,是多么羡慕啊,我不要什么酱肘子酱猪蹄,只要有一口热乎饭就行,没吃的也行,有妈妈的叫声就好。
“水生,进来啊…;…;”妈妈又叫我了。
我擦了擦眼泪,走进屋子,妈妈穿着红棉袄站在白色圆石桌前,白色碗里装着两个酱猪蹄,爹坐在一边,他们都面无表情,妈妈端着碗走到我跟前,牵着我的手,让我坐下,拍着我的肩膀,说:“水生饿了,快吃吧!”
我看着碗里香喷喷的酱猪蹄,眼睛和鼻子一酸,眼泪哗啦啦地流出来,居然傻逼兮兮地哭了起来。“爹妈,我想你们…;…;”
“水生,娘也很想你。”妈妈摸着我的头,轻声说。
第89章 尸路迷宫()
“那你们为啥不出去找我?”我哽咽着问,长这么大,从没哭过,除了奶奶死时太小了,眼泪都没怎么流,因为没人在乎,现在反而一发不可收拾。
“这里就是家啊!”我爹回道。
我点点头,“好,我想跟爸妈一起。”
“水生,快吃了酱猪脚。然后好好休息下。”妈妈轻声说道。
我看着酱猪脚,回头看了一眼妈妈,虽然在绿色油灯的照耀下,她的脸上有些惨白发绿,但是妈妈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不会错。
“快吃吧,很晚了,吃完了睡觉。”我爹说道。
“没床啊!”我问。
“有的,快吃吧!”
我拿起酱猪脚,闻了闻。真是香啊,原来妈妈这么会做饭,难怪小时候奶奶做的饭,爹都吃不下。刚要塞到嘴里,身后响起一声巨喝;“别吃!”
“太上敕令…;鬼魅一切…;破…;…;”张蓬的声音。他将两张符贴上爸妈的额头,我还想阻止呢,告诉他这是我爸妈。结果我看到他们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僵硬的往后倒去。重重摔在地上,而我碗里的酱猪脚变成了两只人手,像用漂白粉漂过那种寡白色,碗也不是碗,而是半边头盖骨。
我吓得连忙扔向张蓬,他手一挥挡开了,差点砸他脸上,我则趴在边上,抠着喉咙,实在太他妈恶心了。
“你小子醒了没?你又没吃抠个什么劲儿。”他瞪着我吼道。
我心里砰砰直跳,倒在地上的爸妈一动不动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懵逼地问。
“幻术,不是蛇鱼群咬伤导致的,就是这里面气场不对。”张蓬看着墙壁,又看了看地上的半边头盖骨,问道:“你看着墙壁像什么?”
我靠,被他一提醒,我整个人都变得清醒了,“这些圆形石头都是…;…;头盖骨?”
“应该没错,这里面除了尸体啥都没有。”
“她们三个呢?”我看了看他身后,就张蓬一个人。
“被蛇鱼群冲散了。刘灵去找他们了。”
“你妹的,咋不等我,搞得我差点吃了人手。”
“等个几把,我也被迷惑了,还是被刘灵扇了几个耳光打醒的。”
“你看到了什么?”我问。
“娜莎。”张蓬喃喃自语。
“啥…;…;娜莎也死了吗?”我不解。
“还没…;…;你更应该关心,为啥我们都被迷惑,就刘灵不被迷惑。”
“为啥?”
“我他妈问你啊,你抱也抱了,被人家打了好几次,还没摸清底细吗?”张蓬问。
“我哪知道,就觉得她很怪异。”
“算了,她现在应该不会害我们。”
我们准备去找刘灵,但我转身看着爹妈,我妈的尸体突然没了,爹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我妈咋不见了?”
“你妈妈尸体不在上面埋着吗?刚才估计是灵魂幻影,你爹的尸体则是真真实实的。”
“怎么才能将他们带出去?”我问。
“除非你打算只带尸体出去,而不管我们死活,要么,拔了杀神剑,断头崖塌了。他们就能重见天日。”
“我怎么可能不顾你们,拔了剑,将死更多人,下次我再单独进来。”我说道。
“这次先活着出去再说。”
这时候那盏绿灯突然熄灭,张蓬拿着电筒照着,靠,这绿色火焰居然是从桌子上一个人头眼睛喷出来的,刚才明明看着都是圆头壳,这尸体怎么突然脸朝上了,是张男人脸,没腐烂,但面部皮肤跟白色头盖骨一个颜色,眉毛都掉光了。
我拿出打火机想要去点着试试,那人头突然一点,又藏进桌子里,只看到一个白色光头壳朝上,跟其他的圆头壳融为一体。吓得我和张蓬连忙冲出那房间,再回头一看的时候,房间已经不存在了,只有一堵白墙。
心中有些惆怅,如果能跟爸妈一直这样待下去,其实也蛮好的,生死不重要,重要的是开心啊。不知道爸妈是否真的在这里相聚,还是只为了迷惑我。看他们像是被控制的,说话都不带感情,否则怎么会害自己的儿子。
“刚才我和爸妈对话挺详细的。”我说,现在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