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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愣着了,后背如果有汗毛,早就竖起来了。刚才被吓得还没回过神呢。头都被砍了,怎么会没流血,应该是鲜血如注才对。但江楚眉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怂,便朝江叔叔的尸体走去。
看了之后,我更害怕了,有点怀疑自己之前的推测,难不成真是悬棺里的鬼魂所为,脖子的切口处虽然是血红色,甚至有点溢出来的感觉。但就是没有流出来,好像被固定住了,而且皮肤切口处有烫伤的痕迹。
二婶也看了一眼,然后便哭着掏出手机打给黄玄,说让他赶紧找人来。挂了电话,二婶便又盯着我说:“你别走,你就是杀人嫌疑犯。”
“我不会走,我相信自有公判。”我说。
看着江楚眉在那哭得跟泪人似的,我心中绞痛,大概她此刻心里也怪我吧,要是天没黑那会儿坚持不让江叔来,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就算最后证明江叔的死跟我无关,大概我们之间也会很别扭。
我呆呆地站在那,看着她们母女在那抱头痛哭,我也是第一次见强悍的二婶哭。她不是装的,真哭假哭很容易分辨出来。黄玄带了很多人来,熊老六,张蓬和查尔斯,黄老头也来了,不过连孙总都跑过来,我十分不解,他还很关心地蹲在江叔叔边上看着尸体,胆子很大,并不是平日里那种文弱书生模样。
黄老头推开人群过去检查了江叔的尸体。面露愁色,但他什么也没说,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无血斩?”张蓬说道。
“什么无血斩?”查尔斯问。
“古代的一种行刑方式,将锋利的鬼头刀烧红,一刀砍下去,高温会将血封住了,就流不出来。”
“那你判断这是人为的?”我问。
“大概率,查尔斯不是在断头崖边装了监控吗?去看看悬棺有没有鬼怪爬上来就知道了。”
“现在过去吧。”查尔斯说。
张蓬看了看布袋里的法器,然后点点头,我不想在这里,便打算跟着去。二婶却一把将我拉住,说道:“你不许走。”
“放心,我跟他们去看看情况,不会离开的,警察来了,我会去找他们说明情况。”我说。
“斧头留下。”她大概是怀疑斧头是凶器,麻痹的,张蓬都说用的是什么鬼头刀了,我这劈柴的小斧头能一下砍掉人头吗?锋口都没那么长,但她这么说了,我也只能递给她了。
二婶可以说看着我出生,看着我长大的,虽然她并不想看,但毕竟同在一个村,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她心里应该知道我没这个本事,无非就是想让江楚眉更恨我罢了。
我跟在张蓬和查尔斯后面,路上张蓬听我说完过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吧,不是你的干的,也冤枉不了你,这种事抓到凶手难,排除凶手不难。”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的相信我?”我问。
“这些歪门邪道,根本不是你这个年纪能掌握的,就算有人教你,也不是那么容易学的。”
“你觉得会是我们村的人吗?”我问。
第43章 双蛇()
“不知道,这村里卧虎藏龙,我也搞不清,我也很年轻嘛,没见过这种毒辣的杀人方法。不过我倒是对那积水潭下面更有兴趣了,不过你想想,这些人世世代代守在这里,不好好打鱼,却懂邪法杀人,到底为的是啥?”张蓬说。
我根本不知道为的是啥。江叔叔至少是无辜的吧。查尔斯走在前面,只是静静听着,没有说话。张蓬看了他一眼,跑到他边上,问道:“查尔斯,你在外面探险这么多年,见多识广,这种事见过没?”
“没有,很多事都没见过,灵异事件大多是假的。但我无法解释,比如无血斩的意义是什么?”查尔斯问。
“装神弄鬼啊,一般人看到这个不吓得魂飞魄散啊!”
我没有心情插话,心情低落到极点,就算警察排除我的犯罪嫌疑。那我灾星的名声也更坏了,这个地方实在是待不下去了,等解开积水潭的秘密,治好我背后的鳞甲,以后再也不回当归村了。
张蓬回头看着我说:“好了。别胡思乱想,要上断头山了,打起精神。你应该早就适应了才对啊,你就像积水潭,名声太响,自带吸罪光环,啥事儿都要往你身上赖,啥人不见了,都觉得被吸进了积水潭。”
张蓬这么一说,我还觉得真他妈对,自带这种傻逼光环,生活得真累,好好过日子都难。
上了山,查尔斯打开手电筒,山路非常不好走,张蓬抽出铁剑,手里拽着一张符,以防万一,我手上则空空如也,只能紧紧跟在他后面。我跟断头山真是他妈有缘分,昨晚刚去了,今晚又去。
远处响起警笛声,警察来了,明明没做亏心事,听着声音却心里发慌。
“你们不觉得黄老头刚才有点怪吗?”我问。
“是的,他似乎看出名堂了,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张蓬回道。
“不会真是悬棺里的鬼魂出来了吧?”我说完,张蓬愣了一下,停下来回头看着我。
“你他妈别吓唬人啊,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搞定里面的老鬼呢。”
“又没开棺,应该没事,这可是黄老头自己说的。”查尔斯说。江叔叔也这么说,悬棺没取也没开,应该没事。我们连忙点头安慰自己,毕竟现在我们正朝悬棺的位置去。
“查尔斯,为啥不搞无线传输呢?非要跑过来取。”张蓬说。看来一向以大师自诩的他,也有怕的时候。
“我试过了,断头山信号很差,而且这里离村里那么远。到处都是密集的树林,无线传输行不通。”
我们三个大男人,在这里自己吓自己。只有查尔斯胆子最大,走在前面,脚步坚定,我猜他若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那就是玩极限探险运动,胆子大。
我们越接近断头崖,风就越大,从耳边呼啸而过,张蓬紧紧握着铁剑,明显也是越来越紧张了,查尔斯今儿穿着大长袖,可能感受稍微好点,我感觉自己穿少了,其实白天温度还挺高,不过在当归村,昼夜温差大很正常。
终于到了断头崖边上,查尔斯去找监控视频,他们好像围绕着断头崖装了十个,查尔斯说带红外线的,监控距离在二十米之内都会很清晰,但这里实在太大,十个也未必能监控到每个死角。
他身上带了SD卡用来替换,摄像头全部装在护栏木桩上。所以很容易找,我们负责取,查尔斯负责装上新卡。
“这红外线摄像头好像是热感应的吧,要是那玩意儿,未必能拍到。”张蓬自言自语地说。
“你真的相信这悬棺里有鬼啊?”我问。
“麻痹的,能不能隐晦点,或者回去再问这个问题,人就在下面躺着呢,我看你们那个黄老头懂得挺多,他要真是葬棺人,恐怕不是胡说八道吓唬人,所以小心点。”
我连忙闭嘴,张蓬取下SD卡,我们准备走向下个摄像头,这时候突然听到山上树林里沙沙响,声音十分明显,不是风吹树叶摩擦的那种声音,而是有东西在草丛里穿梭。
“你听到什么没?”张蓬突然回头问。
我点点头,已经头皮发麻,这时候草丛里有东西窜出来,张蓬拿着电筒回头一扫,碗口粗的两条蟒蛇交缠在一起,张开大嘴巴咬向张蓬的头,张蓬一剑砍向其中一条花色蟒蛇的脖子处,但没有砍断。卡在骨头上了,张蓬连忙拔出剑。另外一条黑色吓得躲开,两条蛇的上半身分开,下半身却依然连在一起,它们在滑向断头崖的时候,黑蟒尾巴一卷,拖走张蓬。
我冲过去紧紧拽着张蓬的小腿,两条蛇非常重,连我都差点带进积水潭,我双脚死死勾住木桩。幸好这些家伙把木桩打得比较深,不然我们就全掉下去了。张蓬一看就是经过事儿的人,虽然腰被蛇尾缠着,他也很怕蛇,但并不是太慌张,将小手电筒咬在嘴里,皱着眉头,用力掰着蛇尾想挣脱。
这时候那条被砍掉头的花色蟒蛇掉进积水潭里,重量一下轻了很多,也不知道哪条蛇的小弟弟被扯断了。那条黑蟒一声怪叫,吐着蛇信,卷起身子,勾起头,张开大嘴,准备攻击张蓬。
“它要攻击了。”我喊道。
张蓬头朝下看一眼。铁剑猛砍蛇身,那条黑蟒已经飞速咬向他的头,他终于将蛇身剁断了。黑蟒上半身痛得在空中飞舞,掉入黑暗中,过了一会儿才听到掉进水里的声音。
“看个毛线,赶紧拉我上去。”张蓬吼道,他吓得不轻。
我这才回过神,连忙将他拉上来,蛇尾还死死缠在他身上,张蓬拉下蛇尾踢到积水潭里。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都是蛇血。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我草…;…;我草…;…;,马个逼的,老子吓尿了。”张蓬对着积水潭骂道。
“你没事吧?”我问。
“你说我他妈有没有事?”他吼道,看了看裤裆,全是红的,“幸好幸好,看不出来尿没尿,最多就是姨妈红。”
查尔斯一直在边上,大概也帮不了什么忙,也没帮忙的意思。他看了看我们身后的树林,搞得我也跟着看,越看越怕,心里砰砰跳。张蓬终于将呼吸稳定下来,他将左手心里紧紧拽着SD卡递给查尔斯,这小子还真是干大事的料,命都快没了,还拽着这玩意儿,跟我当年掉进积水潭,手里拽着半边碗有得一拼。
“断头山还有这么大的蛇?”张蓬问我。上次李秃子死时,可都是小蛇。
“这里是纯野山,蟒蛇比较常见吧。平时牛钻上山,都要找人一起才敢上来。”我说。
“那你妈妈当年为啥不找人一起上山,而要独自上山?”张蓬问。
“我不知道,或许大家忙农活儿去了,没人理她吧。”我说。
“也有可能,那年头牛是农民的最重要的财产。”张蓬回道,然后看着断头崖又喃喃自语地说:“邪门了,明明是两条交媾的蛇,怎么还能那么快速度的攻击人?公蛇跟李秃子一样,活儿不行没快感吗?”
“还是赶紧取了SD卡,早点回去吧。”我催促道,的确是怂了,加上要下雨的样子。
我们快速取完卡,直接回村了。两辆警车停在村口,本来打算先去看看监控视频里面有什么情况,但张蓬身上全是血,必须得先去换了衣服,否则被警察看到又要多生事端。张蓬去换衣服的时候,我问查尔斯:“要不要把视频给警察看?”
“你觉得他们会信吗?”他问。
“不会。”我摇头道。
“那不就得了?”查尔斯淡然回道。
第44章 犯罪嫌疑()
查尔斯这家伙一直总是装逼的样子,对什么事都很冷漠,但又似乎对当归村很感兴趣。即便他从欧阳雄那里拿了很多钱,漫不经心又毫无内疚感,似乎对欧阳青青的死活并不关心,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张蓬换了一身短衣短裤,我们上到二楼,便看到警车朝这边开来。停在楼下。两个警察问二婶嫌疑人是不是我,二婶点点头。接着警官便下车跟我说,想要让我配合调查。
“外面太黑了,秋蚊咬人狠,而且马上要下暴雨,你们可以来我们办公室里来了解情况。”身后传来声音,是欧阳雄,此刻他正站在最里面的房间走廊前。他在跟警察说话。
大概镇上警察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