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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邪了?一路上都在那胡思乱想。”张蓬已经将画铺在床上。
“看画吧!”
这时候门外响起敲门声,张篷连忙拉着被单盖着画。我去开了门,是查尔斯。他见我们最近老在一起,估计很奇怪,“你们又在搞什么?”
“关你屁事,啥事?”张蓬没好气地说,这家伙得到一个宝贝,立马就想研究。
“没事。老板让你明儿不要乱跑,可能声呐船和国外潜水队过些天要过来,我们要商定打捞计划。”
“打捞个屁,你们不是过来度假的吗?知道了,知道了。”张蓬挥挥手,走过去关上门。这小子实在对人太不客气了,他这么急,搞不好人家会以为我们关着门在里面搞什么苟且之事。张蓬还把窗帘也拉上。
“不用担心他,这小子鬼头鬼脑,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张蓬掀开被子,打开台灯,又从箱子里拿出放大镜。
“没事得罪人干嘛?”我说。
“我又不是三陪,难道还要陪他笑啊?”
我懒得说他,比我大十岁,跟人交际的水平跟我差不多,张蓬拿着放大镜,趴在画上看。“画工不错,很精细。”
“这是啥?”我问,远处湖边一排小点点。
张蓬先是打着手电筒仔细观察了下,然后递给我,“自己看吧。”
他从箱子里拿出一个相机准备拍照,我拿着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好像是小孩,那么远肯定看不清五官了,就是个意象。有头有手,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十几个小孩从岸边一直排到水中间,他们的身体随着水深,慢慢消失,上半身,胸前,脖子,头,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圈很淡的水纹。
“这些小孩排队下去?”我不解。
“可能只是表达个意思。”
“熊启龄画这玩意儿干嘛?又怎么会给李秃子家呢。”
“他们两家肯定有着很紧密的关系。”
张蓬又将画自己看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新信息,才将画卷起来,藏进他的行李箱里,还上了密码锁。我也累了,便说回去睡觉。
“没想到当归村这么多秘密。”我叹道。
“你在这活了十八年,都没发现,我才来几天,被我一一掌握破解,这就是大师风范。”
“你们要没来,当归村就没这么多屁事。”
“我们要没来,你就废了,现在还是住在白家祠堂,过几年就得住到深山老林里去,最后满身黑色鳞甲,出来就被村民们当成野人或者怪物。最后警察牵着狼狗,拿着枪上山追捕你。而且,你永远没有朋友,你得不到你爱的人。你以为当归村这一切跟你没关系,但你错了,宇宙万物都是息息相关,只是你们凡夫俗子,洞察不到罢了。知道什么叫蝴蝶效应吧,不知道回家好好百度下。”张蓬逼逼一堆,他说的话全对。直击我心。
“懒得跟你废话,我回家睡觉了。”我说。
“去吧,去吧,我也困了,洗洗睡。”
我刚打开门,他又说:“喂,小伙儿,解过死结中的死结吗?”
“什么意思?”
“只要找到头,有耐心,一切都会应运而解,莫要焦虑,莫要沮丧,哥罩着你。”
“谢谢!”我这句话是发自内心的。他至少有一点说的很对,如果他们没来,我就没他这么一个朋友。如果他也把我当朋友的话,我很开心。
他挥挥手,我提着门角落的水桶和绳子回家了。晚饭还没吃,煮了碗面条,刚洗完澡躺床上,又担心明儿张蓬忘记带老虎钳,毕竟他不赞成我硬来,但尝试下总是没错的,万一能拔,我改天就去医院做手术。翻身起来在橱柜下面翻腾半天。终于找到老虎钳了,这还是建木屋时买的。
本来闭着眼睛想捋清思路,但毫无头绪,事情不仅扯到民国,还扯到明朝去,这么个破地方,他们在这住了几百年吗??也许我和张蓬了解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搞不好一切秘密都在积水潭底,否则早就有人解开了吧。最近江叔回家了,熊九也要回家了,这一切都是欧阳雄开启的,他真的只是一个地产商?到底有什么目的。
第二天我煮了面条吃,然后去移动板房找张蓬,他正在开会。我便在小卖部买烟,碰到江楚眉在买酱油。她看了我一眼,然后便低头从口袋里掏钱付款,没打算跟我说话,可能是江叔叔也教训她了。她刚出门,我便追上去。
“你爸爸骂你了?”我问。
“是,说让我去城里工作。”她抬起头看着我,估计昨晚她都没休息好。“他找了欧阳雄,说让我去上海,他们公司可以给安排个不错的工作。”
“最近我和张蓬在调查村里的事儿,太多蹊跷,你还是去城里吧。”
“我妈不去城里,我也没法走。”
“她不是希望你在城里找个好人家,然后带她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吗?”
“她有心事,不会走的。我不是小孩子了,比你还大,你照顾好自己就行,我心里有数。”江楚眉说完就离开了。
我在水库边上的树下等张蓬,十点多的时候,看到李秃子出门了。一支烟抽完,张蓬走过来坐在我边上,看着我手里的老虎钳,“你确定?”他问。
“试试又没所谓。”
“你这违反了大自然的规律嘛,有局必有解,使蛮劲儿有用,那我们这些术士岂不是白研究一辈子了。”
“哪来这么多屁话,不试试怎么知道,万一成功了呢。”
我见李秃子刚出门不久,一时半会儿可能回不来,便跳进水里,张蓬脱下布袋也跳进水里。我没有向前游,而是围着他转圈,这样他好夹住。
第36章 鱼口夺童(第五更)()
“你他妈慢点,眼睛都看花了。”张蓬骂道。
我刚放慢双手,就感觉他已经夹上了。
“痛吗?”他问。
“你他妈用点力,跟李秃子似的,软趴趴的。”
“放屁,别拿我跟那傻逼比。”
说完他跳起来,双脚踩着我屁股,整个人悬在水中,这样会比较好用力。
“我要扒你皮了,做好心理准备啊!痛可以喊停。我这倒向后面力度可是很大的。”张蓬喊道。
我明显能感觉到他在慢慢倒向后面,连忙蹬腿站稳,背部竟然有感觉了,他喉咙里发出使劲儿的声音。突然一瞬间,我觉得从头到脚的筋都被抽出一般剧痛无比,全身僵硬,连话都说不出,无法喊停,眼前一黑,嘴里白沫翻腾。身体在颤抖,像羊癫疯一样。
“我草,老虎钳都被夹断了。”张蓬终于松开了,我扑通一声倒进水里,大口大口的水灌进我嘴里。呛得我都没办法呼吸。张蓬抓着我的双手,将我拖回岸边,看着我口吐白沫,估计吓坏了。“怎么会这样?你丫别吓唬我啊。”
他拍着我的脸,掐我人中。我能感觉到身体不断抽搐,呼吸急促,疼痛布满全身每一根血管,头顶上树叶有许多重影,啥都看不清,脑子像要爆炸。
“傻逼,我就说这样不行的嘛!”张蓬骂完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急得满头大汗,不知所措。
他蹲在我跟前抓耳挠腮,毫无办法。这时候他看到草地上的烟盒,便点上一支塞进我嘴里,这家伙真是傻逼啊,我都被水呛了,还给我抽烟,不过因为烟草刺激喉咙,我喷出几口水,反而觉得好些了,真是误打误撞。
“好点了没?”张蓬问。
我用力吸了几口,痛感终于慢慢缓解了。
“看你丫以后还听不听我的话,瞎几把乱来。脑子进屎了吧。”张蓬骂道。
十几分钟后,我发现脸部可以有表情了,居然笑了,张蓬像是见鬼般地看着我,摸了摸我额头,“你中邪了?”他问,准备从布包里掏法器来替我驱邪。
“我背部有痛感了,高兴。”我哈哈大笑,至少说明里面的皮肤还是人的皮肤,我还是一个正常人。
“妈的,智障!”张蓬骂道。
他拿着老虎钳在我面前晃着,老虎钳的铁嘴已经断了,不是突然断裂那种,而是有弧度的切割,“这咋回事?”我问。
“我本来是直拽嘛,好像效果不好,便夹紧猛拧,然后老虎钳就被你的鳞甲硬生生切割了,你看看,你他妈看看这切口。如此平滑,真是绝了。”
“你看看我后背有没有出血。”我艰难地坐起来,全身依然很痛,疲软乏力,刚才骂人家张蓬像李秃子,现在我倒是更像了,报应!
张蓬拍了拍我的后背,我没啥感觉。“放心吧,你这龟壳坚硬无比,无坚不摧,没有流血。不过你以后要注意了,游泳的时候,可能就是你背部的弱点。”
“除了你别人又不知道,还有以后别他妈说龟壳,多难听。”我说完又躺下来休息,好虚啊!
这时候水库的另外一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小孩声音,我连忙抬起头看了看,五个小孩跟着李秃子跑到水库边上。
“狗日的。”张蓬说完就要冲出去,我拉着他,“你现在出去哪来的证据,等会儿。”
李秃子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对小孩说:“谁游得最远,这些糖就是谁的。”他没有发现我们,因为我们面前有一排一米高的打碗花挡住了,这种花小时候家长不让碰。说玩了就会摔碗。
“这些小孩才五六岁吧。”张蓬说。我点点头,最近两年进村少,不认识,这旁边就是七队,可能是那边的孩子。
“我们过去,抓着最大的那个打一顿。否则那些小孩劝不住的,除非找他们家长来。”我了解他们的性格,否则就不会有这么多小孩喜欢偷偷游泳了,父母怎么打也只能管几天。
李秃子将奶糖放回口袋,当着小孩面剥了一颗塞进嘴里,转身就回家了,这小子倒是挺会摆脱嫌疑啊!几个小孩已经脱光光,准备下水,张蓬扶着我走过去。
“别下去,水底有鬼。”张蓬喊道,其实也不算吓唬了,是真有鬼。虽然隔着一百多米,但那些小孩还是听到了。
最大的孩子已经站在船头准备跳水,回头看着我们说:“你们算老几,有没有糖果?”
七八岁的小孩人狗嫌,根本不听话。
“糖你妈个头啊,小兔崽子,信不信我揍你?”张蓬骂道,我让他先冲过去抓着那个大的,不过这样一来。这些孩子更没法指证李秃子引诱他们下水了。
“有种来抓我。”最大的小孩扑通一声跳进水中,埋头朝中间游去,速度还挺快,其他小孩也跟着上船。
“你拦着他们几个,我去拉那个大的。”我说着从张蓬背后抽出铁剑,摇摇晃晃走进水中。
“可你受伤了啊!”张蓬边跑边回头看着我。
“受伤也比你强啊!”我跳进水里,心里有点后悔拔鳞了,没想到这么严重,以前用刀割都没一点感觉,要是影响到救那熊孩子。估计一辈子心里内疚。
没想到进入水里,身体的痛感反而舒缓了一些,但我跟熊孩子下水的地方不一样,本就有点距离,现在差不多有上百米了。张蓬已经冲过去将那几个跳下水的小王八蛋拖回岸上,个儿最高的小孩被他狠狠扇了耳光,几个熊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
李秃子跑出来冲张蓬喊道,“你们干嘛?”
“待会儿收拾你。”张蓬回道,盘坐在地,从布袋里拿出那一包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