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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吼道,妈的,以为死得冤枉了不起啊,一开口就让我们去偷军阀的护身符。“第一,我跟你素不相识,凭什么要冒险去搞军阀,第二,明年他就会去上海参加抗日,川军军阀也是抗日主力,战场上将会死更多无辜的人。我们能做的,就是帮你们把尸体捞出来。然后安葬,替你超度,重新投胎。”
“那我们的冤屈怎么办?”她怒道,却吼不出来,鬼只有怨,没有气。
“忍着!”我说。
“这不公平…;…;不公平。”
“书读多了,脑子傻了吧,这世界哪有什么公平,你只能祈求下辈子不要投胎在人吃人的社会。”
张蓬收了他们头上的符,叹道:“听我们的,去投胎,不要再纠缠,他有高僧护法,你斗不过的,人家随便就能将你们震得魂飞魄散,不要再耗着了。告诉我们尸体的位置,明儿我们离开前,捞你们上来入土为安。”
“不公平,不公平…;…;”男人也嘀咕道。
“公平你妈个头啊?你活着的时候,没听说过他的事迹吗?何止是他,哪个军阀不是手上沾满了鲜血,你可曾为了公平持枪去刺杀他们?”我问。
“我只是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杀得了他。”
“你弱你有理了啊?你弱你牛逼啊?文弱书生拿不起枪吗?轮到你们遭遇不幸,就喊不公平了?”我反问道。
“我哪里会知道,他说要跟桂芳离婚的。还许诺给我一个工作,不然我怎么会被骗到这里来,尸沉水底。”男人说道,头发耷拉在额头上。
“所以,曾桂芳是杨三木的女人?”我问。
女鬼痛苦地说:“我是他的养女,十四岁就被他强占了,后来他送我去上海读书,想把我培养成名媛,给他长脸。我接受了新思想,爱上陈成,想要跟杨三木离婚,追求自由的爱情,他表面上答应了,还说给陈成介绍一个文书的活儿。把我们骗到这里来,装进猪笼,从吊桥上扔下去。”
我冷笑一声,看着男人说:“你抢了魔鬼的女人,还妄想从他这里谋分工作,你大学读的什么书啊?脑子进屎论吗?”
“你也是魔鬼。”男人说。
“够了!”我说,“我不想对牛弹琴,你们走吧,不要再来打扰我们,明天我会替你们捞尸,也不用你们的感激,之后你们愿不愿意投胎我不管。想要去找杨三木,我们也拦不住。”
女鬼悄无声息地跪在我跟前,抱着我的腿,“求你们帮我吧,不然不甘心啊!”
“你为什么不甘心?你十四岁被他糟蹋,他不止糟蹋你一个吧,你睡在他枕边,至少有一百次机会可以杀他,但你没有,你渴望他的怜悯。梦破了才醒。迟了!所以不要再纠缠。”
女鬼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当我们在地狱的时候,要靠自己去斗争,哪怕牺牲性命,不要指望通过别人的怜悯来得到光明,魔鬼就是魔鬼,永远成不了佛。”
我甩开女鬼的手,将他们推出去,关上门。走到草堆跟前,点上一支烟躺着,刘灵坐在我边上,看着我说:“你这么激动,没事吧?”
“没事,早点睡吧!”
张蓬拍拍我,说道:“你说的只是比较残酷。但没什么错,所有超度的咒语里,都得放下恩怨,重新做人。冤魂厉鬼,死不甘心,非要报仇,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佛祖都度不了。”
“不能让欧采青嫁到杨家,谁知道杨三木会不会看上儿媳妇。”我说。
“那你也不能强迫她。”
是啊,我还能把她掳走不成。只希望青青在她体内能起作用吧。
我起的很早,从屋子里出来,空气很好,一直走到吊桥上,刮着火柴,点上烟,静静看着下面的深水区,我突然觉得自己长大了,已经不再对这种事情愤愤不平,人生在世,能照顾好自己的身边的人,已属不易。
刘灵走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中午再下水吧,现在有点冷。”
“我昨晚是不是对他们太凶了?”我问。
“你至少还有热心,不过他们感激的,只想要你帮着报仇。对我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见太多了,我…;…;不是一个好人。”刘灵说完似乎在等我回答,毕竟她现在已经够主动了。
“我不想你做好人,只想你好好活着。回春丹,或许有办法解决的。”
“人们都想要长生不老,你怎么觉得我就不想呢?”刘灵反问道。
“因为我懂你啊。”我说。
刚想凑过去亲热一番,刘灵便拽着我的衣领扑倒在桥板上,接着后面便传来枪声。我拔出刘灵的黑刀,喊道:“火铃!”
火铃甲包裹在刀上,带着我们贴着吊桥飞向桥头,回头一看,十几骑着马的人正朝我们追过来,疯狂射击。
这些家伙非常凶悍,吊桥已经很旧了,居然准备骑马直接冲过来,我们躲在大树后。
“武曲上身。”
在他们上了吊桥的时候,我猛地甩出黑刀飞过去,割断对岸的绳索,前面的连人带马摔进河里。黑刀被火铃带着飞回来,刘灵伸手握住。
张蓬这时候也冲过来,趴在我边上,“慈航也来了。”
第326章 真成妖僧了()
对方并没有穿军装,搞不好是袍哥会的小流氓,但是枪法又他妈特别准,兄弟掉进河里,也没见他们去救,而是蹲在地上,子弹上膛,朝我们连续开枪,打得树皮满天飞,我们三个挤成一团,我紧紧将刘灵抱在怀里,她傻乎乎地看着我。
“看我干嘛?”我问。“小心子弹啊!”
我比较担心他们发现小树林的那三匹马,我这腿伤还没好呢,可不想走路到成都。
“喂,你们他妈再开枪,我就不客气了。”我朝对岸喊道。
不喊还好,一喊吧,对方居然掏出一个手榴弹,麻蛋的,这不是杀鸡用牛刀吗?河面宽度至少有五十米,直接扔过来还是有难度的,但不妙的事情发生了,巨婴突然从对面的山上一跃而下。落在他们身后,接过手榴弹,这家伙现在至少有四米高了。
“武曲!”
接着武曲甲便飞向对面,巨婴举起手榴弹,刚扔出来,武曲甲直接撞上手榴弹。弹了回去,“砰”的一声巨响,在他们头顶炸开,巨婴皮好像比较厚,倒没什么事,只是哇哇大哭。其他人倒在地上,捂着眼睛,抱着头嗷嗷惨叫。
“慈航呢?”我问。
“不知道,刚才看到他骑着马的啊!”张蓬说道。
刘灵突然转向后面,我回头一看,慈航就坐在一片竹叶上,没错,就是一片竹叶,乍一看还以为悬浮在空中呢。他穿着红僧衣,睁开眼睛,抬起干尸一般的枯手,乌黑色的,没有一丝血气,难道是烤火被烧了?这手让我想起夸吕古墓里面的那个大祭司。
“阿弥陀佛,皈依我门,可饶你不死。”慈航说道。
“妖僧,你没被打怕是吧?”我吼道。
“江中鹤,我已与大祭司合为一体,你的那点本事恐怕不够看,成为慈航寺弟子,可保性命。”
“去你妈的,武曲铠甲火铃枪!”我喊道。
武曲甲刚归身,慈航干枯的手掌就推过来,越伸越长。我紧握铁拳,直接撞上去,咔嚓一声,我的右手臂被撞断了。
“跪下投降,可饶你们不死。”慈航说道。
“跪你妈个头。”我骂道,但已经知道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级别不一样。
刘灵拉着我快速退到树边,慈航那干枯的手掌又要伸过来,我抓着刘灵一把甩出十几米远,她虽然没准备,但依然落地站稳,接着张蓬也被我甩了出去,“接住猴子,你们骑马逃走,我随后赶来。”
“水生,小心啊!”刘灵喊道。
干枯的手掌打在我胸口,直接推到树上,水桶粗的大树,被连根推起,我感觉慈航的手掌已经震碎我胸前的骨头,若不是武曲甲包裹着,可能会被挤成一个肉饼,接着我跟大树一起被推到大河里。
狗日的,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推土机吗?
我反正是全身瘫痪,只剩下一口气儿了。刘灵钻入水里,将我拉上水面,我看到慈航已经站在岸边看着我们。
“火铃枪!”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喊道。
火铃甲飞回屋里包着法杖穿墙出来,刺向慈航干枯的手掌,没想到他伸出双指轻轻一拨,火铃枪便被弹飞,接着慈航朝火铃枪伸出右手,火铃竟然跟法杖两个拔起河,火铃想回到我这,法杖却想回到慈航手里,麻蛋,果然敌人的法器不能乱用,随时就有被收走的危险。
“灵儿,这家伙真成妖了,赶紧逃走。”我说。
刘灵倔脾气一上来,根本不听话,她的原则不是能逃就逃吗?怎么到我头上就非要作死呢?
她将我背着,想要爬上岸,慈航手一挥,火铃枪居然朝我们冲过来,不过是法杖在前,火铃甲在另外一头拖着,所以速度慢了一些,但明显火铃不是对手了。
“武曲…;…;”
武曲甲脱离身体,冲向那法杖,包着法杖另外一头,那法杖两头被包住,依然很顽强,在空中飞速旋转。眼睛都看花了,竟将火铃和武曲硬生生甩飞出去,然后冲过来撞在我背部,就算有我挡着,刘灵依然震趴在地上,口吐鲜血,我就更惨了。
“跪下!”慈航喊道。
“跪…;…;你妈个比!”我骂道,可惜只有刘灵能听到了。
接着那法杖飞向空中,从天而下,若是被砸中,不仅我得死,小灵儿都被连累了,还有张蓬,已经被老巫婆用绳子缠着脖子,踩在地上。
一个巨大的身体飞过来,撞在法杖上,救了我们一命,原来是那巨婴,这是什么情况,他重重撞到河边岸上,嚎啕大哭。
“你是谁?”慈航看着对面问。
“王屋山复阳子,敢问大师尊号。”一个老人的声音,他站在另外一边岸上,背着一把二胡,说话还带着山东口音,发型怪异,身穿打着补丁的长袍,一点都不像民国年间的人。
“慈航寺住持慈航法师,我正在收拾妖孽,道长莫要多事才好。”慈航说道。
这复阳子能将巨婴直接甩出几十米远撞飞法杖。真是牛逼大了。
“大师说的妖孽是指你自己,还是指这三位年轻人?”复阳子笑道。
“看来这闲事你是管定了?”慈航不悦地问。
“若是普通的打打杀杀,我也没兴趣管,但你这西域妖僧跑到中原来大开杀戒,不管对不住自己的良心。”复阳子十分无奈地说。
“道长何门何派?”慈航问道,估计是想看看惹不惹得起。
“龙门道派。”复阳子说道。
我一听心里哇凉哇凉的,刚揍了一个卫大通,他的长辈就赶到了,不被慈航搞,也被这家伙干啊!
“我与龙门现任掌门有交往,还希望你不要惹事,而且以你们的实力。不是我的对手。”慈航说道,看来他对龙门派很熟悉。
“现任掌门是谁啊?我不认识。”复阳子说。
“那就不必多言。”
慈航说完,那法杖从巨婴的身下钻出来,飞向对岸,复阳子并未出招,但是河水有动静,河面上升起一幕透明的水帘,将那法杖挡住,怎么也撞不过去。慈航伸出他那干枯的手掌,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