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一样,是灵魂深处的孤独,你放佛置身于宇宙中央,你的四周却看不到一丝光明,在那种情况下,我呆了很久,慢慢的,我发现自己可以开始动了。”
查文斌发现自己就像是落入水里的人,你越是挣扎就越是无力,就会越快淹死,放轻松下来反而会可以动。就像游泳那般,划动着四肢,朝着你想要去的方向。
“其它人呢?”我问他。
“没有其它人,只有我自己,我试着喊叫,可是我连我自己的声音都听不见。我漫无目的的游走着,我不知道下一刻我会去向哪里,一直到我第一次颠倒过来。”
“怎么颠倒?”
“就是头朝下,”查文斌比划道:“我的周围出现了一片光亮,很刺眼,一开始我都睁不开眼睛,后来我才发现那些光亮是金色的,一座金色的大殿就离着我不到一百米远。我看到有人在那座大殿的台阶上走,是胖子。”说到这儿查文斌已经开始哽咽了:“我喊他,他放佛听不见,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我朝他挥手,拼命的喊叫,但仅仅是一眼,他好像没有看到我,然后他就推开了那座大殿的门。我看到他消失在那座大殿的门后,随之,一切又都消失了。”
“我朝着那座大殿的方向找了过去,我找了很久,但是我的四周又恢复了到了一片黑暗,一直到它的出现。”他终于把手中那块赤色的圆环递给了我,我拿在手中一股冰润的气息直入手掌。
它比普通的银元略大,原型,赤色,中空,和一般的玉环很相似,唯一不同的是它很沉。
“是块好玉。”我说道。
查文斌摇摇头道:“这不是玉,他们找过很多人,那些人都是行家,他们说世上没有这样的玉料。我想这是胖子拿到的,我想他还是看见了我,然后把这块东西交到了我的手上。”
“你是怎么拿到的?”
“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查文斌顿了顿道:“凭空出现的,我捏住了他,然后我就发现自己又重新回到了那口棺材里,等我再次打开棺材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幸好龙爷炸了,不然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出去,叶秋呢?”
查文斌摇摇头:“也不知去向,至少我没有在那里看见他。”
龙爷还是选择炸,不过比他原定的时间晚了很多,查文斌从那个柱子里重新爬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我和顾老硬生生的等了他们三天。
只有他一个人,他也便一言不发,我们就坐在那根柱子下面,一直等待着,一直到耳边传来了巨响,大地也开始颤抖了……
很庆幸,爆炸没有完全炸塌这里,我们的头顶被炸开了一个窟窿眼,漫天的碎石如同滚滚如下的暴雨,查文斌就那般坐在那儿纹丝不动。
要说人不该死,福大命大,我和顾老都去拉扯查文斌以躲避碎石,但偏偏巧的就是他坐的那块地方一点石头都没砸到。事后,那座天顶裂开了一道口子,顺着那些乱石堆勉强爬了出去,一天后,那座山再次发生了崩塌,永远的消失在了水下。
我不想看着他整日这般的消愁,便故意扯开话题道:“小白和顾老回美国了,说是过阵子就回来,要去办点事儿,要不我们也出去走走?”
我本以为他会拒绝,不想他却问我道:“去哪?”
我想了想,提议道:“先跟我去一趟广州,那边还有很多东西要打理,然后我带你去香港玩玩,怎么样?”
“你说怎么便怎么,你安排吧。”“那我去订票。”
正月刚过的广州天气已经回暖,路上的行人开始穿着短袖T恤,这里才是真正的南方。到处都是工地,我回去了处理了几笔单子后寻了人把能卖的都卖了,胖子不在了,这里我也不想多呆了,余下的东西都打了包邮寄回老家。这些年我在广州挣了不少,也是想停下来到处走走了。
八十年代的末的香港已经是亚洲之巅,繁华的城市,五彩的霓虹灯,就连我这样“见过世面”的人走在大街上都已然是个乡巴佬。我在这边有几个老客户,可以约着一块儿喝喝酒,香港人其实没那么小气,只不过讲效率,讲个公平,不过我认识的那位却是个彻头彻尾的浮夸子弟。
他叫朱子豪,比我大三岁,据说他爷爷是民国年间的少将,师从戴笠门下,原来是军统福建站的副站长。蒋介石兵败台湾之后,安排了一批搞情报的精英去了香港,伺机东山再起,这些人里头就有朱子豪的爷爷。
当年兵退香江的国民党部队不少,据说有上万人,这些人盘踞在郊区,以做零工为生。后来这些人开始组织贩毒、卖淫和赌博,那时候的香港是英国人把持的,天高皇帝远,他们也不敢拿这些败兵怎样。
这些都是经过军事战斗过的人,组织性、纪律性都很强,战斗力更是一般的街头痞子流氓没法比的。香港是一个讲究三合会的地方,也就是黑社会,有很多的帮派就是在那个时候形成的,多半都是这批家伙起的头。
朱子豪的爷爷就是当年一个帮派的头头,后来逐渐漂白从商,到了他父亲那一代家境已经非常殷实,但是落到他手里的时候,短短的五年时间就被他给败的差不多了。
败家子通常都很豪气,这哥们人如其名,我事先给他去了电话,他亲自来接的车。拉着我和查文斌去了一座半山腰位置的别墅,面朝大海,满院子的花朵开得正艳。
这屋子看着就好气派,装修的也非常考究,中西式合璧,里面所有的家具一色的紫檀木。这小子当年在深圳喝酒喝多了闹事,差点没被人给打死,是我和胖子出手救的他,所以他虽然年长我几岁,但见了我还是很客气的叫上一句小夏爷。
我扶着栏杆,看着山脚下那一片蔚蓝的大海感叹道:“朱少爷这日子过的是滋润啊,这地儿住着难怪说再也不去大陆混了。”
朱子豪给我们泡了茶,就在花园里,他苦着脸说道:“就别这么说了,我这是没办法才搬到这里来的。”
“你这人怎么就不改改吹的毛病,这大别墅给你住着你还委屈了不是,那行啊,明儿你去深圳,我那鸽子笼里呆着,咱俩换地住。”
“哎,不瞒你。”他叹了口气道:“最近手头紧把其他的房子抵押了,就只剩这间宅子了,我有差不多快要二十年没来过了,这屋子不能住人的,闹鬼……”
第一百零三章:出大事了!()
听朱子豪说这身后的无敌海景房闹鬼,我差点没笑出一口唾沫来,我指着查文斌道:“那今天可巧了,这位是专门捉鬼的。”
“法师?”他赶紧跑到查文斌的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捏着下巴又跑过来我身边小声说道:“不像啊。”
我笑道:“我们那不管这个叫法师,你得管他叫道长。”
“你真是道长?”他还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会是传说中的法师,在香港,懂点风水的人可是很吃香的。这里的人虽然在一百年前成为了英国的殖民地,但是中国的古老习俗却在这里得到了保留,香港人非常注意传统,多数人家中都供奉神位。比如黄大仙祠,据说有求必应,香火旺盛是内地寺庙难以企及的。
查文斌礼貌的朝着朱子豪点了点头道:“能带我进去参观一下嘛?”
一直到屋内,查文斌掏出了一块罗盘,朱子豪那怀疑的眼神才恢复平静,他偷偷的问我:“这位大仙,哦不道长的本事如何?”
“你自己看咯。”我故意敲他道:“看在我们是朋友一场,完事了封个红利就算了。”
“那是,那是,要的要的,香港请一个风水先生要好几万的,我这不手头紧。”我看他面露难色,就随意说道:“随便包个两三万意思意思啦。”
朱子豪一咬牙关道:“只要能搞定,三万就三万!”
我心里窃喜,早知道就早早把他弄香港来了,这可比卖破烂强的多了,我寻思着让查文斌随便糊弄糊弄就得了,不料查文斌低头在那屋子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后表情有些凝重了。
花园里,我们仨坐着,查文斌先开口道:“这屋子是谁建的,第一任主人是谁?”
“我爷爷是国民党啦,当年过来的时候据说是从一个英国设计师手里买的,大概有六七十年历史了,我父亲就是在这里出生的。严格上讲,我爷爷算是这屋子的第一任主任,怎么样道长,这宅子是不是闹鬼?”
查文斌问他道:“你是怎么觉得这宅子闹鬼的?”
“很早了啦。”朱子豪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这里就闹过鬼,听我们家老爷子说,我只要一来这里就哭,那时候我还是三四岁的时候,情况记不住了。据说当时有请先生来,那位先生只说我不适合住这里,建议搬走,后来我父亲就带着我和我妈妈去了铜锣湾。”
“这你就说闹鬼,你这也太……”
“请继续。”查文斌打断了我的讲话,示意朱子豪继续说。
“我爷爷有四个小老婆,那四个都是在这间宅子里娶的,但是她们四个都没有留下后代。”朱子豪看着我怪异的眼神,连忙说道:“不是他没有能力,是生下来就夭折,前前后后据说死了有不下十个婴儿,我父亲是唯一的独子,但是他不是在这里出生的。还有哦,那些个姨娘们后来也都是死在这件宅子里的,而且都是在同一件房间上吊死的,那间房间到现在都是用铁板封住的,不让进的。”
“哪间?”查文斌问道。
朱子豪起身指给我们看:“就是三楼最西边那间。”
我抬头一看,西边那有一扇窗户上里面贴着厚厚的一层纸,窗户檐上到处都是爬山虎,西边还有一棵巨大的柚子树半截树枝刚好挡住了半边墙。被朱子豪那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挺符合这气氛的。
“西厢吊脚楼啊,子豪兄,你这是在跟我谈聊斋呢。”
“小夏爷,这宅子就因为出过事儿,好几波买主都走了,前阵子谈了一个新加坡的富商,说好的三千万港币,定金都付了。最后人来这里住了一晚,第二天连定金都没给我要就跑了。现在这房子在外面传开了,说是凶宅,行情跌到三折都没要敢接手。我这不自己过来想住几天,给外面辟下谣,刚好你不来了,人多可以壮胆……”
我一听,合计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这小子这么客气呢,我拉着查文斌扭头就走道:“走,文斌,咱住酒店去,我带你去俯瞰维多利亚港,这龟孙子。”
朱子豪连忙拉住我道:“哎哎哎,小夏爷,你不说这是高手嘛……”
我伸出一只手道:“五万!”我见他有些犹豫,继续往前走道:“得了,咱还是住酒店。”
朱子豪一跺脚一咬牙道:“哎哎哎,五万就五万,不过说好了,要保证摆平!”
我看了一眼查文斌,他的心思好像完全不在我们的对话上,我对朱子豪说:“放心,交给我们。”
这栋别墅属于典型的民国时代风格,通体是白色的,进门是个大厅,一色的淡黄色大理石。里面东西的摆放也很考究,各种木雕奇石堆放的错落有致,东边是餐厅,有一道小门过去是厨房。
西边有两间房,据说原来是给下人住的,最后方有一旋转楼梯直通二楼,楼层挑高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