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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对了。”老陈打开了尘封的记忆,看着窗外说:“我还记得当时组织上的调查结果,说你爸爸,像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居然找不到关于他从前的任何资料。包括出生到童年青年,他的这段历史是空白。”
我听傻了:“怎么会这样?”
解铃凝神道:“老陈,我这么想对不对。咱们这里不是经过那十年的非常时期吗,资料流失人员变迁也正常吧。”
老陈喝了口茶:“这话分怎么说,确实有你说的这种情况,但非常少。你这种说法算是很多人对那十年的一种误解,那十年恰恰是对老百姓约束审核追查最严酷的时期,别说人了,就算一只鸟从哪个山头飞来的,都要清算清楚。可以这么说,除非马国强是极为特殊的人物,比如组织上的核心,或是肩负秘密使命,要不然绝对不会出现身世空白,调查不出来的情况。”
组织上愈发感觉到马国强这个人不一般,加强调查力度。老陈告诉我,那时的调查就查到他已经结婚,还有个一岁的儿子。就是我,马连科。
听到这里,我心里压抑。我爸爸的出走很可能和组织上的调查有关系,是不是他有什么秘密,怕别人知道,只好背井离乡而去。
老陈说,他接到任务后开始和马国强套磁,称兄道弟。马国强像是毫无警觉,来者不拒,和老陈打得火热。
接触过程中,老陈发现马国强这个人要么单纯,人就是实在。要么就是腹黑到深不可测,老奸巨猾。两人好得搂脖,经常宿醉,可马国强关于自己以前的经历只字未提。一直在装傻充楞。
大会结束的前一天,两人又凑在一起喝酒,老陈拿话挤兑他,马国强醉醺醺地看他。忽然说了一句话,他告诉老陈,你以后的命运要发生改变,一失足成千古恨。
老陈那时年轻气盛,自觉有广大前途,觉得这话晦气不爱听。
马国强掏出一幅古画的卷轴交给他,告诉他这幅画好好保存,三十年后会让儿子过来取,到时咱们之间或许还有再重逢的机缘。
讲到这里,老陈感叹还真让马国强说对了,后来他果然牵扯进了高层斗争,站错队,犯了很大的错误,被迫流亡海外。逃亡东南亚的时候,老陈接触到了降头黑巫术之类的东西,加上他本身天资聪颖,又有一些道家法术的底子,开始做起倒腾阴物的买卖,一晃多年过去了。
昔日故人死的死,走的走,那时的斗争和恩怨,早已化成时间长河里的黑灰,回想起来已经没有遗憾,只有苦笑一声。
不过,老陈这么多年内忍孤僻的性格已经养成。他现在倦于出头,在隆城开了家小店,自供自足,闲暇时研究研究那些阴物的历史,倒也有滋有味。
这卷画在他手里放了三十年,今天要不是我们出现,估计能一直放到他死,已经完全忘了有这么个茬,现在全想起来。
我捏着茶杯,五味杂陈。
老陈说:“听了你们的事,又想想当年的事,所有事情的矛头和焦点都指向了马国强。”他把画递给我:“这本来就是你父亲的,现在物归原主。”
我赶紧收好,这上面很可能有找到我爸爸的线索。
我看到解铃在沉思,便问他想什么。解铃抿茶,吸口冷气说:“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发生的所有事似乎都是提前安排好的,是设计出来的。”
我听的有点迷糊。
解铃说:“你回想发生过的一件件事,事和事之间的因果传递,一直到我们出现在这里。所有的事情都透着诡异的巧合。老陈,你想没想过这个问题,为什么马连科的爸爸会提前预知到你要出事?”
“这个问题我想过很多遍,可没有结果。”老陈说:“可能马国强会算命吧,掐指一算。”
解铃用手指敲打桌面:“马国强叔叔好像有种能力,能提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并且可以提前做出安排。”
我身上有点发冷:“那我们现在出现在这里,会不会也在我爸爸的算计之中?”
解铃挠挠额头:“咱们可以向未来再推理一下,如果一切都安排好的,那么我们最终肯定会见到你爸爸,并揭开秘密。”
他说的这个结论,不知什么,我真是害怕了,说不出的感觉。
“找到你爸爸的关键,恐怕就落在这卷画上。”解铃看着画轴。
“你的意思是,我们肯定能找到画的秘密,因为一切都提前安排好了?”我说。
老陈来了兴趣,问我们现在在哪里落脚,他极力邀请我们住在他这里,一同参详这幅画。多年的往事引起他极大的兴趣。
解铃到无所谓,住在哪都行,我自然也一样。他打电话和叶凡家打过招呼,老陈带着我们出了他的小店,绕着胡同过去,有一片居民楼。老陈颇有商业头脑,这块楼盘刚开发,他就买下了整整一个单元,当时还是朋友内部价,一到五层,五套房子,才花了二十万有余。
现在这里建起了什么职业学校,他把房子能出租的出租,做个寓公,不说平时的生意,就算房租也不少挣。
他在三楼有一套房子,作为机动房,自己不住也不出租,专门招待远来的朋友。他把我们安顿在这里,环境挺不错的。
我来不及参观房间,拿着画轴在客厅的茶几上铺开,整整铺满了一面。
柜子上有个放大镜,我顺手抄过来,一寸一寸地看。
看了半天,累得两眼发花,也没看出什么门道。
解铃说,你这么看不行,太关注细节,反而忽视了大局。
老陈干脆搬着茶几放到客厅中间,我们三人围着看,谁也不打扰谁。
“你们发没发现一件怪事。”老陈道。
“什么?”我问。
老陈指着画上一块说:“看没看到这是什么?”
我疑惑地瞅瞅:“这不就是一块石头吗?”
解铃在旁边倒是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第九十一章 跨越时空的通灵术()
我赶紧问看出什么了。
解铃让我观察这块石头。第一部分的场景里,老者在松下抚琴,旁边坐一砍柴人,这个砍柴者依靠着的就是这块石头。石头画的并不突兀,用的是普通丹青水墨笔法,我怎么看也看不出稀奇来。
“你再看这里。”解铃指给我看。
第二部分的场景里。有数间茅屋厅堂。后花园里,一个女子正在赏梅。
我狐疑地看了看,终于看出门道,院子的角落里有一块石头,非常不起眼。看了好几遍,可以确认,院子里石头的形状大小和第一部分砍柴人依靠的石头极为相像,简直就是同一块。
老陈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比量院子里石头的大小,然后挪动手指到砍柴人身后,再对照第一块石头,方法是粗糙了些,不过能看出来两块石头大小完全一致。
“找找这块石头。看看能找多少块。”老陈说。
我们仔细在画面上搜索,一共找到了五块。第一块是砍柴人身后,第二块是后花园角落,第三块在悬崖下,第四块在看大江的那个长须男人旁,第五块在大江岸边。对照五块石头,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前四块都有完整体现,而第五块半沉半浮在江水上,如果不是有意识地去查找,根本无从发现。
“这些石头有什么含义?”我问。
老陈凝重地点点头:“古代山水画看似写意,其实每一笔都经过画家的数次斟酌。讲究没有废笔没有废物,要言之有物。这五块石头必然大有深意,只是现在还看不出来。”
“你们看这个人在干嘛呢?”解铃说。
我们的目光落在画卷第二部分的茅屋里。这第二部分是全画最复杂的所在,人物多,场景多,行为多。有泡妞的,有吟诗的,有赏梅的,有看书的,还有睡觉的,人物形态各有不同。解铃指的这个人,是在一间茅屋里,他坐在书桌前,旁边是一古榻。月亮门,木头窗。室内格调非常古雅。桌上摊着书,他没有读,而是在手里摆弄一个本子。
我看过好几遍,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每次都一闪而过。解铃这次提出来,想必是发现了什么,我仔细观察,还是摸不着头脑。
解铃拿着放大镜对着那人的手里,然后把镜子给我:“你看看。”
我满腹狐疑,接过镜子,看着他指示的地方。放大镜下,那人手里拿着的本子大而清晰,上面写满了比芝麻粒还小数倍的蝇头小字。
我看看解铃。解铃点点头,表示我看对地方了。
老陈心痒难耐,拿过放大镜看看,倒吸口冷气:“好厉害。”
我随口说:“是啊,能把字写得这么小。这是古画,古代没有外部仪器的辅助,确实很难得。”
老陈说:“话不能这么说,能写出这么小字的不乏其人,难得在工工整整,一笔一划。我记得民国时候有个奇人,能在芝麻上刻黄杨树,刻一百单八将,这都是绝活。”
“你们发没发现这本书有问题。”解铃忽然道。
我和老陈一起看他。
解铃道:“你们仔细看书上文字的行文方式。”
老陈又仔细看看,惊叫一声:“原来是这样。”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
解铃道:“这本书上的文字是从左到右写的,而且不是竖向排序,而是横向排序。”
我用放大镜看,看不清具体每个字是什么,大约的文字走向还是能看出来的,果然如解铃所说。我脑子有点发懵:“这完全是现代的书写方式嘛。”
解铃道:“陈老,你觉得这幅画是什么年代的?”
老陈凝神说:“这幅画没有题款,没有落字,仅从画中人物的扮相来看,有点像明朝时期的。那时候出了很多的文人画,盛行一时,如果这幅画不是后人临摹,那应该是出自明朝。”
他跟我们解释了一下文人画,文人画也叫士大夫甲意图,从这个名就能判断出来,是什么人画的。明朝时候文人系统很发达,读书识字的都是为官者,文人雅士凑在一起,吟诗作对,借景生画。最着名的文人画代表画家就是四大才子的文征明,尤擅山水人物,而且这人有个绝活,写蝇头小楷,八十岁的时候还能在方寸纸面写下千言散文,控笔能力很强。
老陈说,他熟悉的明朝画家里,如果真的有人能写出这样小的字,只有文征明。
解铃摇摇头:“不可能是他。咱们刚才都看过了,这本书的字是现代书写格式,文征明再厉害也不能穿越到现在。”
“那是怎么回事?”老陈问。
解铃道:“我到有个很匪夷所思的结论,如果不是明朝人穿越到了现在,会不会是现代人穿越到了明朝。”
我耳朵根子发热,眨眨眼说:“解铃,你的意思是,画这幅画的人是……我爸爸?”
老陈明显脑筋老了,不像我们年轻人对穿越这个概念熟悉得烂大街,他听解铃这么一说,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说道:“我认识的那个马国强曾经回过明朝,在那里留下一幅画,然后带着画又回到现在?”
解铃若有所思:“这到可以解释马叔叔为什么早期历史记录是空白的,因为他回明朝了。”
我啼笑皆非,解铃这种说法,对我爸爸简直是一种侮辱。
我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