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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阴森漆黑,而明亮的出口就在不远处,对啊,危险在哪呢?我左右看看,突然想到一种可能,冷汗下来。
我指着叶凡说:“你就是危险。”
叶凡疑惑地看着我:“马哥,你没事吧。”
就在这时,我看到叶凡的身后贴着一团黑影,这层黑影像是纸人一般,紧紧贴着他。乍看起来,像是叶凡背着一个鬼。
叶凡的眼球突然翻白,和昨天晚上老太太一样,瞳仁一片雪白。
他张开血盆大口,猛地朝我跳过来,我情急之中一脚踹过去,把他踹到一边。叶凡打了个滚站起来,四肢着地,身体略略起伏,就像一个人形的怪蜘蛛。
我脖子后面越来越疼,有种强烈的感觉,黑钟馗要附身出来。
这可不行。还记得在鬼殿,我,尤素和鸟爷对付一个怪物,黑钟馗上了身,发生的事我完全不知,醒来的时候,那个怪物被撕成碎片。
如果现在黑钟馗再附身出来,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好说。我知道这不是叶凡的错,肯定有什么脏东西上了他的身。
我退后一步,叶凡四肢爬动,雪白的眼睛直愣愣瞅着我,突然双腿一蹬地,人飞了起来,双爪在空中舞动,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撒腿往回跑,速度还是慢了点,后背一阵疼痛,从上到下被叶凡的爪子撕破。
脖子后面越来越疼,我的意识渐渐飘散,突然一脚踩空,我从楼梯上一直滚到地下一层。
第八十二章 杀人了()
这下可把我摔懵了,眼前直冒金星,心噔噔狂跳,脑袋有点迷糊。我隐隐约约看到黑暗的楼梯顶,四肢着地的叶凡站在上面。虽然眉目不清,但是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足够让人窒息。
他向后倒退两步。猛地一个冲刺,四肢张开居然从楼梯上飞扑而下。这里的高度足有三米多,他的身体在空中极为协调,恍若一只大型的猫科动物,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我脖子后面越来越疼,似乎有一股极为强烈的神识在不安分地动着,要冲破我的意志力。我知道那是黑钟馗,一旦他上了我的身,会出现什么真是不好说。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黑钟馗伤害叶凡的。
我强咬着牙,想爬起来走。全身每一寸骨节都在疼,叶凡巨大的黑影转瞬就到,如恶鹰捕食。
就在这时斜刺里忽然张开一道伞面,把我的身体遮住,下一秒钟叶凡跳到了伞面上,压得伞一阵颤抖。
黑色的伞面突然亮了,我就在伞下,清清楚楚看到伞面上布满了太极鱼的图案,一道道奇诡无方的道符。这些符咒的边缘如电流窜过,呈暗黄色的明亮,不扎眼反而让人心安。
我脖子后面的疼痛霎时消失,好像黑钟馗的神识看到此物立刻遁于无形。
落在伞面上的叶凡凄厉地惨叫一声,纵身一跃,顺着楼梯往上爬。黑暗中,我头上的伞面一收。紧接着听到一个声音:“想跑。”
人影晃动,伞柄在这人手中轻若无物,他疾步上前。再次张开伞面,正拦在叶凡面前,往回一兜,叶凡整个被裹入伞里。
叶凡不断挣扎,全身冒烟,他那种惨嚎我活这么大从来没听过,吓得头皮都炸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从叶凡身后遁出一团黑影,飘飘忽忽的,看不出体形,似乎毫无重量,左摇右晃。撑伞的这位把伞面一张,叶凡摔倒在地,失去知觉。他没有管叶凡,而是撑着伞面去兜那团黑影。
黑影颜色渐浓,和周围的黑暗融合在一起。再也不见。给我的感觉是,它似乎就是黑暗的一部分。
撑伞的这位怅然若失,收了伞面。伞头撑地,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我揉揉眼,仔细辨认,才看出来,这人正是解铃。算上阴间的那次,他救了我两回命。
我从地上爬起来,刚要说什么,解铃皱眉:“怎么又是你?没告诉你快走吗,离这里越远越好,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被他呲哒的头都抬不起来,讪讪笑。
解铃看看地上的叶凡,他随手把伞扔给我:“拿着。”
我手忙脚乱接过来,这把伞可太神奇了,好像专门克制妖魔鬼怪的。我小心翼翼捧在手里,试着动了动,发现奇沉无比,别说像解铃那样随意摆弄,就算自如的撑开闭合都非常不容易。
解铃蹲在地上,捧起昏迷的叶凡,也不知从哪掏出一根长香,插在叶凡的嘴里。两根手指头顺着香往下一撸,香灰四溢,落在叶凡的嘴巴上。
解铃对着叶凡的鼻孔一吹,香灰霎时钻进去,叶凡猛地一声咳嗽,醒了过来。
他一骨碌爬起来,又是干呕又是咳嗽,脸色苍白地可怕。用袖子把嘴乱七八糟一抹,气喘吁吁:“我的妈妈啊,刚才是怎么了,突然一下就晕过去了。”这时他看见解铃,眼珠子瞪得贼大,尝试着问:“解哥?”
“叶凡。”解铃说。
我嬉皮笑脸凑上去:“你们认识啊。”
解铃一把抄过伞,用伞头打我的屁股:“就因为你的冒失,差点让叶凡中了邪。叶家是我故交,真出了事我没法交代。”
叶凡这么大了,还是个孩子,居然拉着解铃的胳膊,激动地都快哭了:“解哥,你跟我回家呗,我妈妈可想你了,老是念叨你和南华哥。”
解铃看看阴森黑暗的停车场:“这里不能久待,赶紧走。叶凡我送你回去,既然认出我来了,我也不好过门不入,得和阿姨打个招呼。这位朋友,马……”
“马连科。”我红着脸说。
“你赶紧回家吧,这儿不是你玩的地方,以后千万不要来了。你能一次碰上我,两次碰上我,三次四次就不好说了,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解铃说。
我们三人顺着楼梯走到上面,穿过幽暗的走廊,外面是明晃晃的天。我有点焦急,我这次冒着生命危险来探险,目的是为了找到爸爸留给我的线索,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打发走了。
我也豁出去这张脸了,问解铃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解铃挥挥手,也没有不耐烦,只是什么也不说。我心想,老解家这哥俩还真是一个德性。
走到外面,解铃问:“你们怎么来的?”
叶凡抢着回答:“是马哥骑自行车带我来的。”
解铃看我:“马连科,你自己骑车子回家吧,我和叶凡从别的路走。记住了,以后这里千万别来了。”交待完,他拉着叶凡从旁边土路进去,身影消失在杂草之中。
我悻悻至极,觉得没有意思,一时心灰意懒,蹬上自行车就走。
回到家越想越没滋味,把电脑打开,看着老爸留的那封信,一气之下把它删除。老爸啊,这么多年了,你根本没尽父亲和丈夫的责任,你也别怪儿子了。
我心里有点堵,抽着烟玩着游戏,就这么混了一天。
我翻着日历牌,眼瞅着就要年底,工作先不着急,等明年开春再说吧。晚上吃完饭,我妈又出去跳广场舞,我在家打游戏看电影,到了九点多钟她才回来。
我妈累得不轻,洗漱之后就去睡了,我也有点困,可睡不着,还在机械地玩着游戏,不停地在虚拟世界征战。
正玩着,阳台突然“哐当”一声,似乎打翻了什么。
我妈醒了,在里屋喊:“连科,连科,怎么了?”
我赶紧暂停游戏。我妈心脏有点不好,这大晚上的,别说她了,连我没防备的状态下,都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一哆嗦。
来到客厅,对着里屋喊:“没事,好像阳台什么东西掉了,我看看。”
“不是贼吧?你小心点。”我妈说。
让她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胆突,顺手抄起靠在门边的台球杆。
我打开客厅的灯,来到阳台门边,天冷,门都是关着的。我隔着玻璃窗往里看看。我们家阳台面积不算大,隔出来三分之一让我当了书柜,放着陈年杂书,另外空余的地方养着花,还有冬天买的两箱苹果。
里面什么也没有啊。刚才那声响非常蹊跷,像是什么金属重物的声音,可阳台上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抬起头再看,猛地愣住,阳台塑封的窗户不知怎么打碎了一扇,破了个张牙舞爪的大洞。
怪了,难道真有贼?我握紧台球杆,小心翼翼扭动把手,把阳台门开启一道缝隙,正想打开,身后传来声音:“是什么?”
我吓得一哆嗦,回头看,我妈不知什么时候披了件衣服站在后面。我苦笑:“你赶紧回去躺着吧,我自己对付就行。”
“窗怎么碎了?”我妈说:“不会是贼吧,我打110。”
她到客厅打电话报警,我用台球杆把阳台门拨拉开,从我这个角度看,里面是空的,根本没有人。我略略长舒口气,难道是谁使坏,从外面用石头把玻璃砸碎了?好像也不太可能,我家住五楼,下面这人得多大劲啊。
我把门索性全打开,走进阳台查了一圈,确实没东西。算了,等明天再说吧。
我转身要走,突然头顶恶风不善,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从阳台天棚上突然跳下来。我这反应也够快的,下意识马上把台球杆竖起来,用杆头去捅那东西。
手上感觉一软,应该是捅到了,我看都没看,顺手把杆子一甩,把那东西重重摔在玻璃上。
“哗啦”一声脆响,那东西破窗而出,整个飞了出去。
我妈在客厅听到,吓得撂了电话跑进来:“咋了,咋了。”
我也有点发懵:“妈,我好像杀人了。”
第八十三章 附身事件的爆发()
还得说上岁数的人老练,我妈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这时异常镇定,问我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别慌。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我妈说:“儿子没事,别怕。妈懂这个,咱这叫正当防卫,那小偷自己作死。天亮妈领你自首去。”
我心里这个恶心劲就甭提了,好好玩着游戏,没惹事没生事,偏偏惹下这么大一麻烦。
我们娘俩趴在破碎的窗户往下看,街上有路灯,光线也挺强,可看过去,却发现一个震惊的事实。下面根本没尸体。
我们清清楚楚看到,只有一堆碎玻璃。空空荡荡,别说尸体,连只猫都没有。
我妈笑了:“儿子没事了,那小偷命大,发现自己没死,捡条命就溜了。”
话是这么说,可我总觉得不对劲。眼皮直跳,刚想缩脖回来,突然出了变故。我们家阳台窗户的外面,猛然探出一张脸,开始我们没反应过来,紧接着就是我妈一声尖叫,她往后退了数步,撞在阳台的门上。
我看到这张脸,吓懵了。居然是一张老太太的脸。
正是吊死在自己家的那个老太太,昨天晚上在停车场见了一次,后来在她家又看了遗像。对于这张阴森可怖的老脸记忆犹新。
我顺手抄起台球杆,忽然明白了,刚才袭击我的黑影不是什么小偷,是这个老东西。
老太太缓缓向上爬,刚才我把她甩出去的一瞬间,她竟然没有掉下去,而是攀附在阳台外墙上,现在像猴子一样窜上来。
我暗暗叫苦,这老太太实在可怖,大晚上的让人头皮发麻。
解铃怎么搞的,难道昨晚没有收服她?我开始埋怨解铃,打鬼打得不利索,这活干的不咋地。
一股夜风从破碎的玻璃里钻进来,吹得我遍体生寒,月光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