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听到那个声音的?”
男生说:“大概半个月前吧。”
“怎么就突然多出这么个声音?”我疑惑。
男生吭哧吭哧不说话,好半天才道:“两位大哥,我说了,你们别说出去啊。”
“赶紧的。”鸟爷烦躁。
男生说:“大概半个月前,我去了趟乡下,有天晚上村里的朋友叫我玩,是到一户农村人的家里。一进去,就看到屋里开着灯,炕上躺着一个女孩。那女孩长得有点像韩国那个大明星叫全智贤,长头发,瘦脸蛋,一丝不挂躺在被窝里,特别温顺。乡下朋友告诉我,这女孩是个智障,让人贩子拐跑了,刚遣返回村里,她父母搬家不知哪去了,暂时收留在村委会。反正是傻子,问什么也不知道,长得还这么好看,白上谁不上。村里的那些小年轻,和村长儿子玩得好的,基本上都把这女孩上了一遍,他们招待我,让我也玩。”
“然后呢?”鸟爷冷着脸问。
“……然后,然后我就把她给玩了。”男生说:“要么说真丧气,玩了她之后,我就感觉浑身不对劲,那几天总是疑神疑鬼,然后脑子里就莫名其妙多出一个奇怪的声音。”
鸟爷还想逼问什么,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拉住他,避过身说:“你注没注意到整件事里有个疑点?”
“什么?”
“那个智障女孩,是被人贩子拐跑的。”我说。
“咋了?”鸟爷还没反应过来。
“会不会是魏三拐卖妇女团伙干的?”我说。
鸟爷猛地吸了口冷气,示意我继续说。
我脑海里蹦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说了出来:“那个智障女孩会不会和黄九婴的尸体发生过关系?”
鸟爷喉咙咯咯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身后忽然有声音,我们回头看,那小子贼机灵,瞅我们不注意,撒腿就跑,一溜烟颠了。
鸟爷回头要追,我拉住他:“算了,我突然想到一个结论,怕你无法接受。”
“你说。”鸟爷看我。
“那个智障女孩,和黄九婴的尸体发生了关系,然后被黄九婴的神识上身。”我说。
鸟爷没说话。
“又通过那种关系,黄九婴的神识进了刚才那坏小子的脑子里,蛊惑了他的思维,然后借助他的身体把华玉给上了。”我说。
鸟爷看我:“华玉又和尤素发生了关系,黄九婴的神识控制了尤素?!”
虽然难以相信,但这是目前最符合逻辑的推断。
鸟爷眯着眼,舔着嘴唇说:“黄九婴太邪门了,怎么跟艾滋病似的,通过那种关系进行传染。”
“人脑之外的神识,”我顿顿说:“本来就是一种病毒。现在能看出来,黄九婴在有意布局,他的目的就是尤素!”
“不对,”鸟爷凝神思考了片刻,摇摇头说:“就算黄九婴的神识上了智障女孩的身,可是从那坏小子到华玉,再从华玉到尤素,这一层层的递进关系,咱们现在是明白,可是作为黄九婴,他怎么会知道拿那坏小子的身体当跳板,就能准确找到尤素呢?”
我想想说:“有一点你忽视了,黄九婴并不是咱们这样的凡人,他是个修仙者,且不说最后修没修成,他毕竟是道家南宗的巅峰人物。作为这样的人,开个天眼通,观照世间人与人的关系,不算难吧。好,就算他做不到,但他的神识可以借助男女关系进行传播,这个传播速率极快极广,随意传播,大网一铺开,总归会有一点落在尤素身上。尤素不是太监,也不是和尚,他也是个男人,也得找女人吧。”
“我考,”鸟爷说:“让你这么一说,黄九婴成上帝了,无处不在,像蒲公英一样在人类社会里传播,不生不灭啊。”
“你记没记的空不二曾经说过,黄九婴遇到了难关。”我说:“现在这种状态对于黄九婴来说,肯定是不正常的,他正在努力自救,很可能,尤素就是这个关键的要点。”
“问题是他现在在哪呢?”鸟爷一摊手。
我说:“咱们设身处地推想一下,假如说尤素被黄九婴控制住了,黄九婴最想干的一件事是什么?他急需要做的一件事。”
鸟爷想了想,说道:“他修仙未成,最想干的事就是继续修行。”
我一拍手:“如果你要修行,你会去哪?”
“找一个僻静地方,谁也找不到的。”鸟爷说。
我让他把手机拿出来:“咱们再听一遍尤素传给你的短信。”
鸟爷拿出来听,这次我们听得格外仔细,先是风声,然后是女人嗓音的报数:“五点十一分……”
“像是广播。”鸟爷说。
我聚精会神听着,让他再放一遍,把这段女人声音来回听。
鸟爷道:“会不会是火车站?”
我缓慢摇摇头:“我知道了,是汽车站。”
我们市共有两个汽车站,一南一北。曾经有段时间,我跑业务,经常到邻市,坐的大客车。这个声音听得有些熟悉,唤起了很遥远的记忆。
我们没有过多停留,想了就做,回到学校取车,开往汽车站。
汽车北站人很多,我们坐在候车厅,等着播报车次的情况。有个女音,用很机械化的声音进行播报,我们聚精会神听着,和尤素发来的短信声音进行比对。
我正听着,鸟爷拍拍我,示意到楼上去。我们坐着电梯,来到三楼,出去之后,是一片开阔的阳台,有一些候车的旅客,坐在这里看风景聊天。
我们站在阳台的栏杆前,看着四面开阔的风景。这里风很大,呜呜地吹,我顿时明白鸟爷让我上来的原因,在短信里就有很大的风声。
但是仅凭这几点,就要确定尤素的位置,实在是太难了。
现在唯一能推测范围的依据,就是女声播报声音的强弱,肯定和距离呈反比,距离越远,声音越弱。鸟爷拍拍我,指向西南方向,那里是一大片工地,不知什么原因工程中断,孤零零几栋没修完的大楼,地上长满了野草,非常荒凉。
“你觉得那怎么样?”他说。
我默默估算一下距离,又观察周围的环境,觉得还真差不多:“有很大可能性。”
鸟爷看看表:“晚上过去看看,我有种直觉,尤素很可能就在那。”
我们在汽车站周围简单吃了点饭,又到五金商店买了两把高性能的手电,怕引起别人怀疑,行动定在晚上。
到了六点多钟,太阳落山,夜色降临。鸟爷把车开到工地不远的停车场,我们两个揣着手电,溜溜达达往工地走。现在天还不算冷,能零星看到有一些拾荒者,我们尽量走偏僻的小路,怕引起他们的注意。
进了工地,面积还挺大,我们简单商量了一下,一左一右分开查看,有事电话联系。
我深一脚浅一脚,来到最右面的那栋高楼。抬头看足有十几层,现在只搭出一个粗糙的楼体框架,四面无墙。我用手电照了照,隐隐约约中,忽然看到最高一层似乎站着一团黑影。
黑影迎风而立,似乎要从上面跳下来。
第六十一章 大楼里的秘密()
大晚上看着那团黑影,站在高楼之巅,我心里还真有点渗得慌。想有心提醒,不敢开口,想上楼去看看,楼里又阴森森的,越往上越黑,我还害怕。
正犹豫的时候,那团黑影悠忽中晃了晃,不见了。正迟疑,突然楼后传来一声闷响,像是炸响了什么,我头皮一紧,差点没尿裤子里。僵在当场,好半天才敢动。
我紧紧捏着手电筒,绕过楼,到后面去看。
远远的看见地上黑糊糊趴着什么东西,手电光照过去,血瞬间就凝固了。一个穿着一套破烂西服的拾荒者,脸朝下趴在墙根附近,具体细节没看清,觉得他的身体都嵌到土里了,一看就是从高处坠落导致的结果。
我没敢过去,这里没有月光,黑森森一片,双腿情不自禁打哆嗦,此时此景实在是太恐怖。我这才意识到,他死了,这是个死人。
我赶紧从墙边退回去,哆哆嗦嗦摸出手机,声音颤得不行,给鸟爷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鸟爷听出我声音不对,让我站住别动,他马上过来。
我哆嗦着点了根烟,心怦怦跳,阴霾一般的恐惧怎么都挥散不掉,到现在还没回过神。一个好好的大活人,就这么跳楼死了?
时间不长,对面有人影走过来,光亮中鸟爷低喝:“是不是老马?”
我招招手。
鸟爷深一脚浅一脚过来,看我的脸:“你咋了?脸都白了。”
我指指楼后,没有力气说话。
鸟爷狐疑走过去,好一会儿,他回来,脸色也不好看:“那人死了?是跳楼吗?”
我把刚才的情况说了一遍。鸟爷抬起头,看看大楼上面,黑压压的,什么也看不清。
“拾荒的跑楼顶干什么?”鸟爷自言自语:“老马,走,上去看看。”
我靠着墙没动,道:“等我抽完这根烟吧。”
鸟爷体谅我现在的心情,我们谁也没说话。我把烟屁股抹在墙壁上,挺直腰板说:“走,上去看看。”
我们走进大楼,顺着水泥抹成的简易楼梯,一蹬一蹬往上走。这栋大楼有十几层,没有电梯,全靠两只脚。不过还好,我们两人都是满腹心事,一边想着事,倒也不觉得累。
很快来到最顶层。再往上通向天台的楼梯,是断裂的。
我们站在断裂楼梯的最高处,抬头上看,距离天台的边缘还有一人来高,也不是不能爬,就是太费劲了。
鸟爷把手电别在裤腰带上,他让我留在这里,自己上天台查看。
鸟爷经常锻炼,全身都是腱子肉,体格是朋友里最好的。鸟爷不用助跑,深吸口气原地起跳,两只手抓住天台边缘的钢筋,肌肉一使劲,整个人撑起来,然后连拽带蹬,非常利索地上去了。
他在上面用手电照照,然后消失在入口处。
我哆哆嗦嗦从楼梯上走下来,楼层四面无墙,大晚上窜着凉风,我抱着肩膀,全身颤栗,不知是冷的,还是吓的。
我打着手电,在楼层里乱窜,遍地瓦砾,走一步绊一脚。这里能看出来,是打算用作商业写字楼的,楼层里的房间都很大,可以用作很多人工作的办公场所。
我挨个进,用手电照着,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就是觉得冷,多走点路,让身体暖下来。
我走到最后一间,刚进去就发现情形不对劲。左面墙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
用手电照过去,墙上的东西立时呈现出来,我站在墙前,全身冰冷,一动不敢动。
整整一面水泥墙上,用黑色的染料,从上至下,画了一幅巨大的五福临门图。上面五个娃娃,每个都是原大,有的吹笛子,有的耍宝圈,有的扇扇子,有的玩荷花,中间的孩子笑盈盈,手里持一张竖条对联,上面写“吉祥如意”四个字。
这幅图我曾经在君天大厦的顶楼见过。当时看到这幅画,我们三人还吓得不轻,有过一些匪夷所思的猜测。
而今又一次看到,这种惊骇的心情简直无法描述。眼前这幅画,比之原先看到的更加狰狞诡谲,画的作者似乎是蘸墨过多,黑墨沿着笔划流淌,惊心动魄。画上的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