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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唯有自救,其他人帮不上忙。”解南华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翻到背面,拿起油笔写了一串地址,然后递给我们:“按照这个地址和电话,去找一个人,他姓刘,是个作家。”
我们拿着名片看,鸟爷疑惑:“这也是个修行者?”
“他是普通人,六十来岁,现在已经退休了。”解南华说。
“有什么特别的?”我疑问。
“这个人以前是传统文学作家,”解南华说:“他为了挣钱,经常给老板和企业家写自传出书。大约二十年前,他为一个大老板著书立传,和这个老板同吃同住了一个多月,对这个老板的身世几乎研究个底掉。这个老板,就是君天集团的老董事长,一手创立君天商业帝国的奇才,周伯龄。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让你们去找那个作家了吧。”
我们赶紧点头,解南华是让我们通过侧面去了解君天集团。不管那个神秘的修仙者是谁,他是在君天集团的地盘上修行,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关系。
“这个作家脾气古怪,岁数又大了,一般人找他,他什么不会说。你们去了之后,提解铃的名字,然后递我的名片,或许有用。”解南华说。
“解铃是谁?”鸟爷问。
“我哥哥。”解南华微微一笑:“各位我还有一个请求,说来有些不齿。以后你们不管经历了什么,或是和什么人打了交道,都不要提我的名字,我也没有参与到事情当中,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
解南华把古书和翻拍的照片又还给了我们。
我们辞别了解南华和丁文同,拿着名片心急火燎去找这个作家。现在时间就是金钱,我们三人都已经病入膏肓,谁知道哪天就死过去,能办的事赶紧办。
出于礼貌,我本来想给这个作家打电话,但是让鸟爷制止了。鸟爷比较有经验,说作家既然脾气古怪,我们打电话拜访很可能被他一句话拒绝,莫不如直接找上门。
我们拿着地址,上门拜访。这位作家住在一个很普通的居民小区里,摁动门铃,时间不长有人开门。开门的这位,是个几乎秃顶的老先生,戴着老花镜,皱眉:“找谁?”
鸟爷看着名片,说:“我们找一位作家,叫刘小明。”
“我就是。”老先生说:“有事?”
这位刘小明老先生,显得对人非常不信任,心理防御性很强,非常厌烦我们打扰到了他的清静。
鸟爷刚要说话,尤素止住他,他上前说:“刘老师,我们是解铃委托过来的。”
“哦?”这一句话,刘小明有所动容,他看着我们好半天,点点头:“进来吧。”
我们走进屋里,房间不大,也就是一室一厅,不过收拾得很干净。地上有一摞书,看样子他正在整理。
“什么事直说。”刘小明也不让座,说话非常不客气。
“听说二十年前,你曾经为君天集团的老总周伯龄写过传。”尤素说。
刘小明看着我们:“你们真是解铃委托来的?”
鸟爷把名片递上去:“不但是解铃,还有他弟弟解南华,这是解南华的名片,你看。”
刘小明没有接,看了看说:“如果是他们委托来的,我可以和你们说说,你们想了解什么?”
他这么一问,我们竟无从说起。对周伯龄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概念,甚至都没听说过,君天是我们市非常有规模的大集团,不过至于它们内部怎么个关系,那就不是老百姓能了解到的。
我灵机一动:“刘老师,你知不知道君天集团在君天四区曾经置办了一处山作为地产。那座山现在全面封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鸟爷赶紧在手机里调出那片山区的照片给他看,刘小明没说话,一张一张看着。
看后,他说:“那片山区我也知道,周伯龄死后,把那里作为遗产留给了他的小女儿周秀。”
“啊?!”我们大吃一惊,原先以为藏在那片山区修仙的人,应该就是君天集团老总,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刘小明擦擦眼镜:“我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打听周伯龄的事,我简单说一下吧。”
据刘小明说,周伯龄的发迹路线很有些奇特。他生在解放前的上海,那时候是个流浪儿,满大街要饭。建国后,政策好了,他有机会进入学堂学文化。他原先不叫这个名字,叫周爱国,后来到八十年代,他才改了现在的名字。
改革开放之后,周伯龄和许多人一样,南下寻找机会,他极其幸运,找到商机一路劈关斩将如有神助,狮口一张,钱财自来。后来他回到本市,开始囤积地产搞开发。那时候房地产不值钱,大家都以为他脑子坏了,谁知道风云突变,一地千金,集团有了非常大的发展,然后开创其他产业,上市挂牌,一路风轻云淡成就商业帝国。
刘小明说,周伯龄这个人料事如神,看商机极准,一刀见血,买什么赚什么,都是大钱,有点心想事成的意思。
刘小明揉着额说:“周伯龄死了以后,君天集团出了一些问题,他的几个儿女为了争夺家产,打的头破血流。分家的分家,出走的出走,你们说的那片山现在归属于他的女儿周秀。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去找她。再多的事,我也帮不了。”
“是这样的,刘老师,”尤素想了想说:“周伯龄生前,有没有什么比较反常或是奇怪的地方?”
我们精神一振,还是尤素脑子快,能问到正经地方。
刘小明点点头:“你们是解铃委托来的,我就知道,最后落脚点必然是在这种玄奥灵异的问题上。要说奇怪,还真有奇怪的地方,但细细一想,又不值得奇怪。周伯龄社交广泛,结交很多五行八作的朋友,要说怪,就怪在他的这些朋友上。”
“怎么讲呢?”我问。
“他的这些朋友吧,我接触过一些,”刘小明说:“大都神神叨叨的,说话也是云山雾罩。谈论的都是方外之事,听也听不懂,有一阵周伯龄还想撇家舍业的跟着他们去当和尚。幸亏家里人给劝住了,我记得老周还为此发火,然后长叹,说自己还是放不下。反正怎么说呢,有钱人吧物质极大丰富,想尝试点不一样的东西也可以理解,后来他没有再提这茬。”
说完这些,刘小明想想说:“既然说到这,你们也求到我这里,还是解铃兄弟委托的,我就送佛送到西。我和周家还有些交情在,我帮你们联系周秀搭个桥,谈成什么样你们自己整。”
我们千恩万谢,知道遇到好人了。刘小明和解南华一样,属于外冷内热。
刘小明起身和周秀联系,我们感慨办点事真不容易,一关一关地过。
时间不长,刘小明放下电话回来说:“你们定一下火车票,明天跟我去一趟鸡头山,周秀正在山里跟着师父修禅,我们到那里找她。”
第二十七章 周家兄妹()
鸡头山是省内有名的佛家禅地,也是旅游胜地,一到年节,什么菩萨金刚的生日,朝拜的人老鼻子了。我没去过,可听朋友说,那地方是真黑,去了以后烧香磕头扔福钱,没个五七八百的别想出来。
为了方便起见,我们没有坐火车,反正是省内,上高速也就几个小时的路,鸟爷开车拉着我们和作家刘小明去。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山底,刘小明打了电话,联系好,我们一起买票进去。
鸡头山不高气势也不算雄伟,却山势奇险,临崖山壁鬼斧神工,一个个犹如人脸。想像一下,崖壁高十几米,如同活灵活现的人脸,耳鼻眼目都在,加上周围雾气飘渺,真是诡异到难以呼吸。
今天不算什么节日,来的游客却也不少,满山燃香,远处是寺庙古钟,余音不绝,确实有那种气氛。
我们跟着刘小明,沿着盘山道上去,花十块钱坐了电瓶车,顺着后山一直开到山顶。这里有一处别院,临崖而建,风景秀丽,在悬崖上面有一个个小平台,能够俯瞰群山,里面摆着石头桌子和椅子,一些人凑在上面喝茶闲聊,一个个全穿着或白或红的练功服,大脸肥腻,一看就是有钱人。
刘小明告诉我们,这里的禅院专门是给有钱人开设的,在这住一期修炼班,一个礼拜收费6800,禅宗名师手把手指点,修好了能养心性,长生不老。全国有的是富豪报名,可名额有限,不是关系户你都一票难求。
刘小明给周秀的助理打电话,助理告诉我们,现在周总正在文殊院敬香,让我们到那里找她。
刘小明一看就是这里的常客,熟门熟路,带着我们绕过一些寺院,来到文殊院。文殊院和其他寺庙比起来,占地面积不大,胜在别致清幽,两重院子,月亮门修得颇有江南风采,院子里种着树,只有几个人在低声交谈,风声阵阵中心旷神怡。
其中有个人穿着工作装,夹着公文包,看到刘小明招手。我们过去,互相介绍才知道,他是周秀的助理。
助理轻声说:“周总正在里面礼佛,你们稍等等。”
没有办法,等吧。我慢慢走到月亮门,侧着脸往里看。里面是一重小院子,顺着台阶上去,有个不大的小庙,里面青烟重重,隐约看到一个女人正跪在地上,静心礼佛,神态极是虔诚,闭着眼嘴里还喃喃自语,旁边有和尚敲木鱼,气氛倒也清幽。
这是人家的信仰,出于礼貌也不能打扰,我们谁也没说话,着急也不能露出来,就在外面干等着。不知这周秀哪来的这么多心事,一跪下就拜个没完。
等了快半小时,只听钟声一响,有和尚说:“周施主,请。”
时间不长,周秀从里面走出来。这女人能有四十了,保养特别好,凹凸有致,身材跟大姑娘似的,更胜在有成熟女人的韵味,让人不禁翩翩联想,她肯定是个尤物。
周秀一出来,她的那些手下围过去,又是递毛巾又是递水的,周秀拿着纸巾擦拭了一下额头,看我们:“老刘你来了。”
“哎。”刘小明答应,走过去说:“周总,我带了朋友过来,我也不和你客套了,大老远我们过来有事相求。”
周秀上上下下打量我们,面无表情,说:“我时间有限,马上还要赶回去,咱们到房间说话,顺便收拾东西。”
别说,这周秀还真有点上位者的意思,身上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场,看我们都是俯视。
我们三人也没敢和人家寒暄,地位不对等,人家咋说咋是吧。我们跟在这群人的屁股后面,顺着原路来到禅院。禅院很大,里面有给学员休息的地方,进到周秀的房间,这摆设都快赶上星级宾馆了。
周秀让手下人收拾回去的东西,她带着我们来到阳台的别间。她嘱咐助理给我们泡茶,然后凭栏而坐,看着外面连绵起伏的大山,道:“有什么事说吧。”
刘小明说:“周总是这样的,你记不记得老爷子临走时给你留下一份地产。”
周秀眉头一皱,我们心里凉了,她这是下意识动作,能表现出心理状态。至少可以看出一点,她对于自己的父亲,有种很复杂的感情,甚至提都不想提。
她恢复很快,不动声色:“怎么了?”
“就是君天老四区的那片山。”刘小明说。
周秀懒散地道:“这事你找不着我,那片小区确实隶属于我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