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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不是说要去修炼仙术的吗。
怎么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我都忘记问了,你不会是因为没有慧根,所以被嫌弃了吧。”
晏明珠抬手敲了小雪的脑袋一下子。
“你家小姐是那种没有慧根的人吗。
找揍也不早吱声。”
“那你怎么那么早回来了吗。”
“管得着吗。”
打死她也不会告诉这个碎嘴的小丫头,她被晃点了。
她去面具男的屋舍里等了他半个时辰都没见他出现。
真是气死了。
既然说好了要教人仙术,就认认真真的吗。
她可是打算了要好好学的,可他居然耍弄她。
哼,“去,给我拿点儿瓜子儿来。”
“小姐,我看你现在这样子有些上火。
吃瓜子会火上加火的。”
晏明珠抬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怎么老是那么多话。
我觉得还是前两天的你比较可爱一些。”
“小姐。”晏明珠嘟嘴:“你是不是巴不得我没人喜欢伤心死。”
鱼都从厨房里出来往屋里端菜。
见两人又在斗嘴,她抿唇浅笑一声。
这明月轩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呢。
真好。
晏明珠咬牙噘嘴:“你呀,真是烦人。”
“小姐,小雪,来吃饭吧。”
鱼都将桌子摆好喊两人。
晏明珠打个懒仗从躺椅上起来:“躺的我都想睡了呢。”
小雪起身道:“鱼都我马上就来,先把衣服去屋里摆一下。
我怕一会儿会下雨。”
小雪大概是个乌鸦嘴,因为她刚说完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外面果真下雨了,还是瓢泼大雨。
正吃着饭的晏明珠看着檐头下滴滴答答的水滴落入地面瞬间散成了水花儿。
许久没有赏雨的她倒忽然觉得这场雨来的甚是及时。
“小姐,你看,我说什么来着,下雨了吧。”小雪有几分小兴奋了起来,炫耀的看向了晏明珠。
“这雨着实不小呢。”鱼都飘到窗边往外看去。
水花返溅的像是起了一层雾气,都有些看不清院落外的景致了。
“下吧,反正也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
晏明珠大口的吃起了饭菜,越吃越香。
鱼都咦了一声,接着道:“哎呀,王爷怎么顶着雨跑来了。”
晏明珠抬眸往窗边看去。
小雪刚将门关上,只好又打开了。
晏明珠起身走过去,只见大雨之中,郎世儒当真从容的走来。
随从没带也就算了,甚至连雨伞都不带。
晏明珠喊道:“小雪,快给我伞。”
小雪从门边拿起伞递给晏明珠,她将伞撑开迎着雨走了出去。
刚刚她说让雨随便下,是因为这雨跟自己没有关系。
可现在,她自己走到了雨帘下,她却又希望雨能小点小点儿再小点儿了。
“王爷,你怎么这样过来了。”
她小跑到了郎世儒对面为他撑起伞。
郎世儒抿唇浅笑:“我…没事,刚好想雨中漫步一番。”
“这么大的雨还漫什么步啊。
快跟我进屋来吧。”
她一手撑伞,一手拉着郎世儒的手往屋里走。
郎世儒由着晏明珠拉着他,跟她一起进了屋。
小雪给两人地上锦帕,帮晏明珠弹衣服上的水珠子。
“鱼都,快点上暖炉,别让王爷冻着了。”晏明珠对鱼都晃了晃手。
“知道了小姐。”鱼都回身去里面的屋子里找暖炉。
“你们在用膳?”
晏明珠看了一眼饭桌笑:“是呢,王爷你吃了没?”
“吃过了,你先吃吧。”
郎世儒目光暖暖的落在了晏明珠的身上。
晏明珠摆手:“我也吃饱了,小雪,把桌子撤掉吧。”
“是。”
“泡一壶热茶来。”晏明珠又嘱咐了一句。
“是。”
小雪离开后,鱼都进来将暖炉点上。
“王爷,你要不要把外面的衣服脱下来烘烤一下。”
“无妨。”
晏明珠叹口气:“你也是的,怎么下着大雨就这样过来了呢。”
“只是…想见见你了。”
身后的鱼都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
晏明珠觉得有些尴尬。
这种时候,她能说些什么呢。
“想见的时候随时都可以见,不急于这一时。
万一你感染了风寒,我可就罪过大了。”
“明珠,你可知今日文相如文大人走了。”
晏明珠神色极力表现出了几分哀伤:“我听说了呢。
是自杀的吧。
文大人看起来挺强势的一个人,怎么会自杀呢。”
郎世儒打量着晏明珠的脸:“是啊,文大人是我身边很大的助力。
他死了,觉得在朝廷好像是失去了左膀右臂一般。”
晏明珠眉心微蹙,她知道,她当然知道。
“王爷,你放心吧,面具人不是答应要帮你了吗。
你的地位一样不会受到威胁的。
我也会帮你的。”
郎世儒暖暖的看着她笑了。
小雪进来送了茶水给郎世儒倒了一杯:“王爷,我单独给你熬了碗姜汤,你快趁热喝下吧。”
晏明珠赞扬的对小雪竖起了大拇指。
小雪福身:“那奴婢先告退。”
晏明珠催着郎世儒喝下了姜汤。
郎世儒道:“要论起治疗风寒,还是上次我给你送的那一小瓶药水好用,你那药用完了吗?”
“药吗?”晏明珠凝眉想了想:“啊,你说的是那个白瓷瓶里的苦药水吗?我记得当时皇后娘娘也染了风寒,你去给皇后娘娘配药的时候,也顺带为我配了一瓶。”
郎世儒扬眉:“对。”
“我上次感染风寒的时候已经喝过了。
不过那个药好用是好用,就是太苦了。”
郎世儒神色微微紧了几分:“良药苦口,这话总不会错的。
那一点药水,可是从很多种名贵药材中榨出的。
是我找外面一位神医专门配置的。”
“那药你喝过吗?真的很苦的。”
“没有,因为太珍贵。”
晏明珠站起身努了努嘴:“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得要把它找出来给你尝上一两口了,是真的很苦,我只喝了一口就好想吐。”
郎世儒原本已经有些失落的神色立刻像是染上了几分情绪:“那药你没喝完?”
“是啊,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只喝了一口。”
晏明珠说着走到柜子边将药箱子提出来。
药箱子上蒙上了一层灰尘,她还特地用手绢撩了撩。
“小雪这丫头干活儿实在是偷工减料,竟不知道把柜子里的东西也清理一下。”
说完,她将药箱子打开,从里面的瓶瓶罐罐中直接找到了那个不大的小瓷瓶。
“是这个没错吧,因为这瓷瓶上有花纹,我都没有特别做标记。”
晏明珠在手中晃了两下。
郎世儒松了口气似的点头笑了笑:“是。”
晏明珠走过来道:“你张嘴。”
“明珠,还是算了,你说苦便是苦,我是信的。”
“哎呀,你尝尝吗。”晏明珠似是撒娇一般:“我看你刚刚淋了雨,也是以防万一呀。”
郎世儒张开嘴唇,晏明珠将药瓶子放在他唇边一扬,让他喝了一小口。
郎世儒紧紧抿唇,那样子…
“怎么样,苦吧。”
“是很苦。”他说完连忙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将口中的苦涩味道冲了下去。
“不过这下我就不用担心你会感染风寒了。”
晏明珠说着随意的将瓷瓶放回了药箱子里,连带药箱一起放回了柜子中。
箱子落入柜子里的那一刻,晏明珠微微扬眉,唇角勾出一抹浅笑。
看来,她的计划成功了。
郎世儒比她想的要仔细很多。
那么细微的小细节他都没有错过。
上次她感染风寒数日未好,郎世儒从外面带回了两瓶药。
他将其中一瓶给了她,还嘱咐她让她一定要喝下。
因为这是他特地托人找神医求来的,效果非常之好。
他还说,皇后娘娘这几日也感染了风寒,所以他特地要了两瓶,一瓶给她,另一瓶给皇后娘娘。
当时她一看到那药瓶就觉得很是漂亮。
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小的瓷瓶上能雕画上那么漂亮的兰花的。
兰花精致的就好像本来就该属于那瓷瓶一般,一看就能知道雕画人的不凡画工。
后来,素心来看探望她。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她扔在了床头上的瓷瓶。
她惊喜的拿起那瓷瓶羡慕道:“这一定是王爷送你的吧”
晏明珠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瓶子上的画是王爷亲手画的。
王爷一共就画了两个,没想到,竟是送给妹妹的。
真是漂亮,对不对。”
昨天晚上,文谦说想要除掉皇后和文相如为自己报仇。
他跟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后,她便在计划中多加了这样一笔。
她的目的很简单,如若郎世儒不能发现这瓷瓶,那就只能她什么也没做过。
可如果郎世儒发现了这瓷瓶,他势必会先怀疑文相如的死与她有干系,而怀疑之后,他一定会来她这里找证据。
到时候,她很随意的把她手中这个仿造的‘赝品’拿出来招摇一圈,这样…她就可以脱身了。
那嫌疑人就会落在皇后娘娘的身上。
皇后娘娘杀死自己的兄长这件事,想必会对郎世儒的影响很大。
皇后嘴上说要帮他,可暗地里却除掉了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这完全就是两面三刀。
不管将来文谦能不能顺利除掉皇后。
郎世儒应该都不会再太过相信这个狠毒的女人。
晏明珠关上柜门回身回到桌边:“王爷,这位神医配药一定很贵吧。”
“还好。”
“反正这是我这辈子喝的最苦的药了。
喝过它之后,我有种宁可病死也不愿吃药的冲动。”
郎世儒摇头一笑,露出了自进屋之后的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他心里很是庆幸,不是明珠,还好,不是明珠。
可同时,他心里又觉得很是彷徨。
也是,是他想太多了,如果真是明珠派去的鬼做的。
那文相如不可能丝毫都不反抗。
文相如之所以会乖乖的喝下毒药。
很明显就是皇后娘娘的密令。
可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她明明对他很好,也说过要帮他的,为什么要割断他的助力。
而且,文相如不是她的哥哥吗。
这样…不是太奇怪了吗。
“王爷…”晏明珠的手在郎世儒脸前晃了一下。
郎世儒回身:“恩?明珠,我晃神了。”
“是呢,你晃神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有应我。”
“明珠你叫我做什么?我刚刚没有听到,你再说一次可好?”
晏明珠指了指已经完全黑了天的窗外。
“你听,雨停了,似乎只是场阵雨呢。”
郎世儒走到门边往外看去:“的确是停了,不过檐头上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