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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那是泰国寺庙中世代传下来的符咒,非常的灵验,
带着药水的刚接触到锁骨上,就一阵如同玄冰一样寒意,仿佛要把人的骨头活生生冻碎了,最后那股红色居然随着这股让人受不了的刺骨寒冷,隐入了皮肤之内,
从此以后,锁骨的位置一直温度比其他地方要冷,用手去触摸就是从冰箱里拿出的冰棍的温度,
今夜,我怀揣着忐忑的心情入睡,
一开始还有些睡不着,慢慢的就进入了浅眠,
梦里面没有父亲还有祖父的眼睛出现,只觉的有一双冰凉而又有力的猿臂,将我从小就营养不良的身子完成的环在怀中,
额头贴在了这个人的坚硬冰冷如大理石一般的胸膛上,心口砰砰的直跳,
他……
他是谁,
为什么他的怀抱这般冰冷,却又不会让人有不舒服的感觉,
“莫瑶,别怕,从今往后由我护着你,”他的声音很气,嘴里冰凉的气息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落在了我的额头上,
房间里好黑,我抬头去看,
只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脖颈修长如天鹅般优雅,那下巴尖若削成,
唇瓣轻轻抿着,不经意间,却形成了一道极美的线条,
听他说会保护我,我下意识的抓牢了他身上的衣料,却听他吐气若兰,声音清冷的说道:“别紧张,接受我,”
他……
他要我接受他是什么意思,
忽然之间,身上的衣扣已经全都解开了,他撩开我衣领的手行云流水的到了我的后背,整个人的身体变得沉重无比,我看到自己脖颈下锁骨,
紧接着,只觉得脚上的袜子被一只冰凉的手缓缓的脱下了,
冰凉的感觉,从脚底心刺入了心尖,
我想大声的呼救叫奶奶来救我,可是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喊不出任何的声音,蓦地,身体就被一具沉重的东西压住,喘不过气来,
两只手被牢牢的控制住,张开成了一字型在床上,
轻柔的吻雨点般落在我的胸口,我如同木偶般被彻底掌控着一切,
身体也仿佛沉落泥泞中,再也拔不出来了……
第二天醒来,就好像从噩梦中惊醒一样,我从床上蹦起来,
额头上全是汗,身上也好像刚从池子里打捞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是被汗液浸湿了一样,力气也好像被抽干了一样,双腿连下床走路都觉得困难,
绵软的好像踩在云上,我走出房间,奶奶正在外面的房间剥苞米,
看到我脸色惨白的样子,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我昨晚做了多么恐怖的一个梦,只是皱了一下眉头说道:“刚回家,还睡不习惯吧,不怕,慢慢就会好的,”
“恩,”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硬着头皮应了一声,根本不敢说任何反驳的话,
我怕回到孤儿院,回到那些让我感到孤独的人群中,
对我而言,只要能留在这个家,让我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她一边剥着苞米,一边告诉我:“莫瑶,你到了念高中的年纪了,奶奶以前没办法照顾你,现在终于可以照顾你了,已经给你找好了合适的学校了,”
“谢谢奶奶,”我很感激她,
但是在孤儿院里的时间好像太长了,所以我连怎么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会了,促狭的站在了原地,
直到奶奶让我坐下,跟她一起剥苞米,我才缓缓的搬了张小凳子在她身边坐下,
剥了一会苞米,我身体里很疼也很疲惫,加上奶奶是真的那样关心和爱护我,
我终于忍不住,向她吐露心声,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告诉她了,
告诉她,我……
我虽然晚上没有做有关于那两张遗像的噩梦,却好像被一个陌生的男子XXOO了,
“那位鬼神,是奶奶请来的,你昨晚支付的不过是他来保护你的报酬罢了,”奶奶显得十分的淡定,缓缓的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苞米,
我懵了,“他是来保护我的,”
奶奶用清癯的目光看了一我一会儿,才说道:“昨天往草药里加的白色粉末,就是这位鬼神死后的骨灰,你祖父和父亲在黄泉之下很是思念你,所以你回来了之后就一直纠缠你,想要你能陪着他们,奶奶没用,没法保护你,只能请他来帮忙……”
“可是我……我害怕,奶奶,他……他可是一只鬼,”我小声的说道,
奶奶把我搂在怀中,她的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料的味道,说不上好闻却很特殊,这也成为我儿时记忆里,属于奶奶独特的味道,
她搂着我,摇篮一般的摇了一会儿我的身子,安慰我:“别害怕,他是你冥婚的丈夫,只会一辈子照顾你保护你,不会伤害你的,而且每天晚上有人保护你,陪着你睡觉,难道不好吗,”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我的心坎里,
在有了奶奶之前,从始至终,都没人陪伴着我,
夜深人静感觉到害怕,也只能孤独的蜷缩着,如果对方不会伤害我,哪怕是一只鬼也是可以的,
我“嗯”的一声,又问奶奶:“奶奶,那……那什么是冥婚的丈夫,”
“瑶瑶,等你长大了,你就会知道了,奶奶是不会害你的,他……会一直代替奶奶陪在你身边,哪怕奶奶有一天变成黄土了,”奶奶说的很慈祥,眯笑着带着皱纹的眼睛,那样温和的看着我,
我却掉眼泪了,我用力的搂着奶奶,倔强的喊道:“奶奶,你不会变成黄土的,莫瑶还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我……
我就这一个亲人而已,
奶奶拍着我颤抖的肩膀,依旧是平静慈祥的哄着我:“瑶瑶别怕,奶奶不会变成黄土,奶奶会和瑶瑶一直在一起的,”
以前在孤儿院里,从没人教过我生老病死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以为奶奶说的都是真的,她会永远不老不死的陪着我,破涕为笑的说道:“奶奶……你真坏,你吓我,”
搂了一会儿奶奶,我又喊了一声她:“奶奶,”
“恩,”奶奶应了一声,
我问她:“那……那今晚……他还会来吗,”
第四十四章 生母和幼弟()
“下葬,”我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确实还有些接受不过来,从此以后就和奶奶天人永隔的事实,
愣了两三秒之后,才低声问刘大爷,“那……奶奶会葬在哪里,”
“你们莫家在这附近的山头,有自己的祖坟,兰婆很多年前就找好了自己下葬的位置,”刘大爷着我去外面一间的屋子,这已经布置成灵堂的模样,
曾经疼爱我的奶奶如今变成了灵堂上的一张遗像,灰白照片上的她依旧笑容慈祥,那是我许久未见的久违的笑容,眼泪潸然而下,
我退后了两三步,终究不忍接受这个事实,
不会的,,
不会的……
奶奶不会死的,,
越是这样逃避现实,奶奶临死的画面越是在脑中不断的重复,逼着我不得不面对现实,终究是膝盖一软,在灵堂前跪下了,
我低着头,浑身都颤抖不已,连哭出来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的尸体已经被刘大爷装殓好,盖上了棺材盖,安静的躺在满是香烛味道的灵堂里,曾经她就进过一次棺材里面,但是到最后还是苏醒过来了,
我以为是老天对我眷顾,谁知道是命运弄人,
刘大爷递给我三炷香,沉声说道:“最后送兰婆一程吧,兰婆燃尽最后一次生命,终究是保住了你和上祁,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最后送……送奶奶一程,”我猛然抬起头,眼中挂着泪的看着刘大爷,
刘大爷点了点头,认真的说道:“你身体虚弱,又是孕妇,我不会让你跟着我进山的,你要是有什么好歹,我无法和兰婆的在天之灵交代,”
是啊,以为现在虚弱的身体,怎么可能有进山的力气,
就算我再是任性,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腹中骨肉开玩笑,他现在就是我的命啊,我唯一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把这个我和上祁的孩子生出来,
可是如果上祁在的话,以他的能力一定能把我带进山的,
这样我还能看着奶奶下葬,为奶奶披麻戴孝,为奶奶磕头上香,
我问刘大爷:“上祁呢,”
“进山给你找药去了,”刘大爷缓缓的说道,在灵堂的香案前,用红色的酒壶往拇指大小的酒杯里倒了一杯酒,
顿了顿,才继续说道:“不然你以为,你这些天喝的药是哪里来的,我一把骨头了,虽然听从了兰婆的遗愿来照顾你,但要我天天去山间采药,我还真是吃不消,”
原来……
是去采药了,我说怎么醒来看不到他,
上祁默默的付出和陪伴,好像一股冰柔的清泉,慢慢的抚慰我内心当中的悲怆,
我点了点头,对着灵堂中的遗像三叩首,
刘大爷接过我手中的香火插在香炉中,往地上缓缓的倒了一杯酒,“蕙兰,你最疼爱的孙女莫瑶来送你了,一路走好啊,”
紧接着,他又往另外一只酒杯里倒酒,再次泼在地上,“师姐啊,你可以瞑目了,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一直替你照顾莫瑶,”
“黄泉路太黑,师弟给你点灯,喝了这杯送行酒,我们来世再会,,”
连泼了三杯酒,刘大爷的脸上早已经是老泪纵横,他手里捏着塑料酒杯,好像心头也跟我一样在隐忍着莫大的悲痛,酒杯在他的手中都被捏的变形了,
看来奶奶生前和刘大爷的关系也是深情厚谊,我不发一语的跪着,
等着刘大爷递来铜盆和纸钱,默默的烧了三两张,
刘大爷花钱雇来的做体力活儿的汉子就来了,将灵堂里的棺材捆了,用几根凭借在一起的木棍抬了出去,
连日来的特大暴雨早已停歇,深邃蓝的天空上,依旧是月朗星稀,
外头的大水虽然已经退去,可是院中的泥泞依旧未干,奶奶新种的槐树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大片,
那些抬棺材的汉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泞里,
刘大爷就站在最前头,手里抓着白色的纸钱,一把又一把的往天空抛洒,纸钱在一般人手里,肯定是肆意飘散没有规则,
可刘大爷手法老练,如同天女散花一般,均匀的落地,
他们背影渐行渐远的离去,只剩下满院子里的纸钱,我站在门口发呆了整整有两个多小时一动不动,
小腹里却突然传来了轻微的胎动,隐隐约约的在耳朵旁边,有一个孩子温柔的声音,那声音奶声奶气的一开始有些飘渺,但是逐渐的就清晰起来,
好像是在叫妈妈,
我从来没经过这样的事情,震撼的反应不过来,
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他可以张开嘴说话,并且感知到外面的世界吗,
是不是我太悲伤了,出现幻觉了,
“是……是你在和我说话吗,”我不确定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发现自己竟然能隔着肚皮摸到小手一样的东西,
软软的很柔,而且好像有触电一样的感觉,到了内心里去,
那个稚嫩的童音说话很轻,好像还有点害羞,“是啊,妈妈,你可不可以不要难过了,你一难过,我也很难过,”
我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