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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的挣扎,好啊,那我就让你彻底死心,反正不需要灭魔刀,我也能让他从你的肚子里消失,”
我手臂绵软无力的挥舞着菜刀,“不要……你敢,上祁……”救我……
“哼,他一旦入定,未满半个月是不可能出来的,更是听不到你的任何叫喊声,”溟月一把的躲过我手中的菜刀,手指甲变成又尖又长的黑色,
狠狠的往我的小腹插入,可是过了很久,小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就见到那只黑色的冒着鬼气的手爪,凝固在了我小腹前的位置,只差一点点手爪就扎入了我的身体里,
夺走我孩子的性命,,
怎么……
怎么忽然停了,
难道溟月也成了心慈手软的人了……
他戴着斗笠的脑袋,被他手中的那把菜刀切成了两半,一个高大伟岸的身躯站在他的身后,
冷酷的薄唇抿成一条线,浑身鬼气四溢,带着肃杀的气息,“谁说我未满半个月不可能出来的,溟月,你这是在自掘坟墓,”
血液并不是流出来的那种,而是从那个切口的位置狂喷出来,就好像喷泉一样温热的血液洒了我一身,
我忽然明白过来,这个人不是溟月,他只是溟月附身的对象罢了,
倏地,这个年轻的僧人的身躯直挺挺的扑倒在泥浆里,很快他被竖切下去的脑壳里爬出了一只绿色的小蛇,
那高大的男子丝毫不留情面,脚上银白色的靴子狠狠的一跺,
绿色的小蛇便被蹂躏进了泥浆当中,最终,变成了两节肉泥从泥水里浮出来,蛇眼一片的猩红,好像死不瞑目一样,
我仰头去看那个天神一般的男子,豆大的雨点落在我的面庞上,眼底却是闪过了更多的绝望,“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出关,奶奶都死了,为什么……哇……”
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脑袋变得昏昏沉沉的,
他来了,我的上祁出关了,
却没能早一步在那群可恶的秃驴手中救出奶奶,只要他早来一步,奶奶就不会生生被这些秃驴给害死,
电光刺破了天际,他面如刀削一般的冷峻,白皙的脸上冷傲威严,他眼底一片阴沉,看不到有丝毫的波澜,就好像一个没有感情的雕塑一般,
轰隆声过后,周围的世界变得天旋地转,
我的身躯在瓢泼大雨中轻飘的好似一片柳絮,昏昏沉沉的飘落下去,却落在一个冰凉凉的怀中,
他搂着我的身体,冰冷的问我:“你现在有什么心愿吗,”
“我要奶奶回来,上祁,我想让奶奶回来,求你了,不管你想要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要奶奶能活过来,”我烂泥一样的倒在他的怀里,眼睛甚至已经睁不开了却依旧咬着后槽牙向上祁发愿,
“老婆,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我做事根本无需发愿,”他将我的头颅摁在他冰凉的胸膛上,尽管他是一只没有心跳的鬼神,可是依旧能让我有一种乳燕归巢的安全感,
我几乎是用尽了生命的力气,搂住他冰凉的身躯,
他却在此刻话锋一转,说道:“然,你奶奶的生死,任何人都无力回天,”
“为什么,”我更加用力的搂着他,脑仁疼的都要裂开了,人在雨里意识已经有些混乱了,“即便是真的死了,你都可以成为鬼魂陪着我,为什么奶奶不可以,”
“兰婆不是上古神魂,她死了就必须金六道轮回,否则魂魄受到天地间的浊气污染,就会变成厉鬼,”上祁的唇落在了我的额角,唇瓣停留了许久都没有离开,
我此刻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他沧冷复杂的眼底,
张口想要说话,血涌却毫无征兆的涌出,流到了他白皙细腻的手臂上,“这么说……我如果强留奶奶在身边,只会害她成为厉鬼,”
“恩,”
他阴沉的应了我一句,唇瓣从我的额角移开,低沉的问了我一句,“你还有什么愿望吗,用我……大开杀戒,杀光那些秃驴吗,”
我勉力环顾四周,大雨滂沱中,满地的穿着蓑衣扑倒在地的光头,
年迈的龙普还跪在地上,听到上祁这句话,干瘦的身子微微一颤,眼底闪过了一丝惊惧与悲怆,
很快他便冷静下来,拨动着手里的佛珠,闭上眼睛默念楞严咒,
那般模样,俨然是闭目等死的节奏,
听着老僧嘴里领悟了佛法超脱生死的经咒,再看看眼前凄凉一片的景象,心头那股执着不休的恨意,
不知为何竟不那般强烈了,心中疲惫无比,大有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
他们每一个在大战之后都已经无力还手了,若上祁出手的话,此间便无一人能够生还,人死不能复生,奶奶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杀光了他们,又能怎么样,
只会让上祁为了我徒生业障,我……
不可以再自私任性下去了,,,
我闭上眼睛,不去看老龙普,双手勾住上祁的脖子,“杀多了人,对你不好,带我回家吧,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些秃驴了,”
“你确定要放过那些秃驴吗,他们可是害死兰婆的凶手,,”上祁沉声问我,
我终于知道我自己的信念是多么容易动摇,我将脸贴着上祁的胸膛,忍不住哭泣起来,“我真的好想都杀了他们,可是我不希望你杀人,老公,奶奶留下的书册中提到过,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伤害了生灵,都会成为不可抹去的业债,”
“业债,我欠的太多,早就已经不怕了,既然你想饶了他们,那今天……便罢了,如果……如果他们还敢来犯,我便不会留情了,”上祁冷冰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脑中的意识却已经彻底的消散,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都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的,
脑子持续烧着高热,每天都会喝很多上祁端来的苦药,喝完苦药我就会睡下,半梦半醒中,会卷入到无数可怕的梦境中,
那些梦境一个个光怪陆离,甚至跳出来红煞要吃我,可是每次梦境的结尾都是奶奶在我面前爆体而亡的画面,
满地的碎肉血浆,还有人形的白色骨架,
我想睁开眼睛苏醒过来,可是偏偏那些乱七八糟的梦境更像是浓稠的泥浆所形成的漩涡,让人根本无法挣脱出来,
“瑶瑶,你还不打算醒过来吗,”他的声音阴沉顿挫,在我挣扎不出的时候犹如一股清流一般流入我的脑海中,“继续这么昏迷下去,你腹中的骨肉会死的,”
孩子……
孩子,,
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想苏醒过来,
可是心底的哀伤却是那样的大,每每想到奶奶的死,就无法从梦境中挣扎过来,也许这就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小腹的冰凉与痛楚,让我心底越发的害怕和惊恐,
只觉得额头上,有温热的毛巾在擦拭着,
上祁这几天一直都在照顾我的,即便是昏迷了我仍旧是有感觉的,
我在黑暗中混乱的摸索着他的存在,终于摸到了一只冰凉如玉的手,断断续续的梦魇,“我想醒过来,上祁,我也好想苏醒过来……”
“是吗,我以为……你因为兰婆的死,要丢下我和孩子呢,”他的声音依旧阴沉一片,此刻却似乎可以隐忍深深的沉痛,
我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的脸,
可是双目之上却好像粘了一层胶水一样,无论如何也睁不开,我在半梦半醒之中几乎心急如焚,
眉头走皱到了一起,脑子却依旧很沉很沉,
忽然,耳边传来了几声金属发出的悦耳的铃声,就好像刺破了那一层将我和这个世界组个开来的一层薄膜,
我躺在床上,一下就张开了眼睛,天花板上缠满了黑白色的绸带,顺着铃声发出的位置侧眸看过去,就见到一个高瘦的干巴老头手里拿着一只铜色的铃铛,
他目光清癯,缓缓的张开了口:“刘大爷,怎么……怎么是你,”
这个干巴老头就是我学校看门的刘大爷,他不应该在学校里看大门么,
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看到我很奇怪吗,”他放下手中的铜铃,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伸出一只手给我诊脉,“你奶奶一个月前找的我,让我这个时间赶过来,帮忙处理她的身后事,”
处理……
处理身后事,,,
我一下就从床上跳起来了,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整个人都颤抖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了,”
“五月十八,”刘大爷缓缓地告诉我月份,
我在脑子里推算了一下,一个月前那不就是奶奶出门去找五斗米的时间么,在那段时间里她还去找了刘大爷,
让刘大爷在五月十八号的这天,过来给自己处理身后事,
我继续激动的说道:“这不可能啊,她……她什么都没跟我说啊,”
“你的烧已经退了,看你能活蹦乱跳的样子,说明你已经没事了,”刘大爷从椅子上起身,缓缓的看着我,然后很淡定的和我说话,“兰婆来找我的时候已经死了,只是执念太深,舍不得离去才一直强撑着留在人世间,家里的风水局我看了,你们……应该是遇到了强敌了……对吗,”
“恩,”我居高临下的站着,面对刘大爷的时候有些尴尬,
僵硬的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踩在地面上,心里面五味陈杂的很不是滋味,他随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
就好像我的亲人一样,自然而然的披在了我的身上,“要不要去灵堂祭拜一下兰婆,等今晚亥时的时候,她就该下葬了,”
第一章 爸爸的遗像()
一直以来我都以为自己是孤儿,直到有一天奶奶提了好多好吃的来见我,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我才知道我还有家,还有世界上我唯一的亲人奶奶,
我父亲是退伍军人,在我出生前就死了,
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就改嫁了,奶奶也是这几年劳改出了大狱,才把我接回家的,
回到家的第一眼,我就看到挂在沙发上的两张黑白遗像,
一个是我的父亲,一个是我的祖父,
屋子里比外面要阴冷,这两张遗像明明都是脸色平静,在我看来却有些扭曲,两双黑白的眼睛,似乎都在看着我,
从此以后,我就不断的做噩梦,
梦里出现的,全都是这两双的眼睛,一直盯着我,
这两双眼睛就好像漩涡一样,好像随时都会把我吸进去,让我每天晚上都在梦境的惊恐当中度过,
在孤儿院住怕的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奶奶,直到有一天我实在受不了想她吐露了真相,我才知道我的奶奶原来是一位泰国巫术师,曾经跟寺庙里的龙普修行过一段时间,精通许多泰国奇妙的秘术,
因为早年间做了掮客,在两国之间倒卖佛牌和佛像,犯了走私罪进了大狱,
她给我喂了一碗黄色的符箓燃烧之后,用灰烬泡的符水,
又用特殊的几味中药打烂,加上白色的一点粉末,做出了红色的液体,在我的锁骨位置画了一道我看不懂的很复杂的咒文,
奶奶说那是泰国寺庙中世代传下来的符咒,非常的灵验,
带着药水的刚接触到锁骨上,就一阵如同玄冰一样寒意,仿佛要把人的骨头活生生冻碎了,最后那股红色居然随着这股让人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