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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停放的尸体却只有三具,盖着白布,并排躺在相邻的三张停尸板上。显得冷冷清清的。这听起来似乎有些好笑,但尸体也怕寂寞的不是。
我走到最近的一具尸体,掀开一角白布。这是具男尸,年纪在四十岁上下,脸色发青发黑。嘴巴大张,翻着一对死鱼眼,鼻孔中还要黑褐色的残留物,是鼻腔里淌下的血迹。脖颈处有明显的紫黑色淤痕,显然死因是窒息而亡。
就这副尊荣实在是不怎么样。要是死者的家属过来看一眼,说不定几个月晚上睡不着觉。看来这荣华真的是很缺一个化妆师。继续把白布往后掀开,却很是意外了一下,刚才有白布遮着,没看出来,现在掀开了,就看到这人赤裸着上半身,胸口被一根锈迹斑斑的铁棍给捅穿了,这扎到的部位也是蹊跷,正好是在心窝处。
身上捆着铁链,连缠了十来圈,把这人连同底下的木板床牢牢地捆在一起。俯身看了一眼,发现这铁链最后是固定在底下两个碗口大小的铁环上。再往其他地方一看,原来每张停尸板下面都有这么两个铁环。
真是古怪,这在其他殡仪馆里还真没见过。我又仔细地看了下那人胸口的伤处,才发现这锈迹斑斑的铁棍原来是根大铁锥子,直贯到这人的后背,从后心透了出来。
只是从伤口周围肌肉的卷缩程度和血痕分布来看,这锥子却并不是致命伤,更像是死后才扎进去的。这人的致命伤应该还是脖子上的勒痕造成的窒息。
除了面部表情比较狰狞。脸色极差,其他部位的皮肤倒还不错,有些浮肿,发暗,但并没有起明显的黑点,有股子淡淡的尸臭,并不是特别浓烈。这大概得归功于此地的阴气水平。看来这荣华殡仪馆选址在这里,倒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把白布给尸体重新盖上。这尸体虽然有些怪,但我跟着三叔干了这么久,见过的尸体多了去了,比这古怪得多的都有,也没什么可特别稀奇的。
再走到相邻的一张停尸板,掀开白布,这回看到的却是一具女尸。挺年轻的,估摸着年龄也就在二十五六岁,五官倒是挺漂亮的,颧骨稍稍有些高,脸色雪白,嘴唇乌黑。一双眼睛圆溜溜地睁着,却只有眼白。看不到眼珠子,使得原本清秀的一张脸显得极为诡异狰狞。
头发应该原本是用头绳扎了个结,但此时却散了,很有些凌乱,发丝贴得到处都是。除此之外,其他倒也还好,肤色要比另外那具男尸还要好上一些。
我这时候反倒是觉得,当初决定把殡仪馆建在这里的人也并不是完全瞎搞,这里特殊的阴气环境,对于尸体的储存真是有极多的益处。在这种地方存放的尸体,比起冷库中更要好上许多。
心里想着,继续把白布往后掀。掀开只是看了一眼,顿时就吃了一惊。倒不是说这尸体的其他部位有多么恐怖,而是这女人下半身根本就没有穿裤子。
我们干这一行的,当然也是不是的得给尸体换衣,也经常见裸露的尸体,男的女的都有,这并没有什么,只是眼前这女尸看起来,总是有些蹊跷。
我正准备把白布盖回去,就注意到这女人身上还有异状。她穿得上衣极为宽松,腹部隆起,瞧这样子,似乎已经是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了。
这竟然还是个产妇,年纪轻轻。也不知是怎么死的,一尸两命,真是可怜。我把白布盖回去,心里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闷头乱想了一通,随手就揭开了第三张停尸板上的白布。
刚一揭开,我就轻轻地“咦”了一声。这白布底下的是一具男尸,大约二十来岁,额头狭窄,脸颊朝里瘪进,很是消瘦,嘴唇倒是偏厚一些,颜色白中反青,却是不同于寻常的暗黑色。
把白布完全掀开一看,身材很高很瘦,周身倒也没发现什么醒目的伤口,有可能是得病死的。
这人的脸型本来就有些歪,鼻孔朝天,再加上眉毛歪歪,乍一看就让人觉得比较阴森。只是我多看几眼之后,却从中看出了几分生气。
这人给我的感觉就不像是一具尸体。伸手探到他脖子上仔细地探了探,却是察觉不到丝毫的脉搏,鼻端也没有呼吸,看样子确实是个死人,但我总觉哪里不对。
我打小就跟尸体为伍。怎么说也算是这方面的一个行家里手,但这具尸体却是有些看不透。我有些不信邪,干脆把随身带着的那个针筒拿出来,从里头挑了一根三棱针,朝着尸体的人中就扎了下去。
我用针用得惯了,下针的时候一般很快,手一起,针就已经落下。但这回针尖刚刚一破皮肤,就觉得不对,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啊”的一声大叫,床板上的男尸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顿时也被吓得“啊”的一声大叫,这变故突如其来,手上的银针来不及拔出,顿时就从中折断,一半拿在我手里,一半扎在那男尸的人中上。
一只长长的手臂就朝当头朝我罩了过来,我一低头,避了开去。赶紧拔腿就跑,一连逃出十来步,一只脚跨出门口,这才回头看去。
只见那个男人从床板上爬了下来,脸色灰败,站在那里,木愣愣地看着我。我也就停下不再跑。这人虽然看着阴森。但从刚才针扎人中的反应来看,应该是个活人。只是既然是个活人,为什么会没有脉搏也没有气息,难道是我刚才诊错了?
这人站起来之后,就发觉确实是很高,人又瘦,像根长竹竿似的,穿着一身的白,站在那里,后背微驼。耷拉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鬼气森森的。
我一只脚跨在屋里,一只脚跨在屋外,随时准备逃走,但见他不动,我也就不动,盯着他看。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这人打了个哈欠,然后缓缓转动了下脑袋,嘴唇动了几下,发出两个长长的拖音:“谁…;…;啊…;…;”
一听这人说话了,我就暂且不跑,大着胆子问:“你是谁啊?”
那人好久没说话,直到我忍不住要再问一遍的时候,那人才开口说了一句:“哪…;…;里…;…;来…;…;的…;…;”声音有气无力,断断续续,没有任何起伏,顿了一下,继续,“…;…;小…;…;孩?”
我见这人怪怪的,不由有些发毛,问他:“你是人是鬼?”
那人的反应似乎很是迟钝,我一句话问完,他过了好一阵子,才动了动嘴皮,说:“你…;…;才…;…;是…;…;鬼…;…;”
我一听,这家伙还挺会瞎冤枉人,正要反骂他,就听他又说出几个字:“你…;…;这…;…;个…;…;小…;…;鬼…;…;”
他妈的,原来这人刚才一句话还没说完,真是会大喘气!跟这人说话简直是受不了!也懒得管他究竟是个什么东西,转身就要出去,再去其他地方找找这殡仪馆里究竟还有没个正常人。哎,要不是继续一份工作养活,我才不愿在这鬼地方浪费时间。
但走出去没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见那人居然已经不在原地,去了隔壁那张摆着女尸的停尸板,白布已经被掀开丢在一边。我这一眼,正好就看到他鬼鬼祟祟的,伸手去抓住那女人的一条腿。
第五十九章 待遇从优()
我一看,就不由得骂了句“我靠”,从地上捡了块石头,冲进去,照着那败类的脑门就是一下。
我捡的这块石头不小,边缘又锋利,这一下砸上去,顿时就有一缕鲜血顺着脑袋淌了下来。那人被砸后,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直起身来摸了摸脑袋。一手的血,看看我,说:“你…;…;干…;…;什…;…;么…;…;”
我见他满脸是血,不由有些害怕,往后退了几步,骂道:“你干的什么好事!”这回我看得仔细了,见这人穿了身白衣,胸口别着块金属小牌子,上头写着一行字“荣华殡仪馆”,想来这人应该是殡仪馆里的职工。
这一想就更加来气。既然是殡仪馆的职工,那也算得上是我们的同行。我们这一行,自古以来就是跟尸体在打交道。做的是尸体的伙计,吃的是尸体的饭。所以在我们行内,杀人越货还情有可原。但是你要胆敢辱尸,那就是天诛地灭,天地不容。
我虽然年纪还小,但从小就时牢记这条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见到有人胆敢猥亵尸体。说什么也得把他干翻。
那人看了看手上的血,突然手臂长,朝我当头抓下。这一下来得毫无征兆,我逃都不来不及,就被他一把拎住脖子给提了起来。
我年纪小个子矮,这人又本来就长得极高,我被他拎着脖子,顿时双腿悬空。他身子长得长,手掌也是极大,虽然看起来十分瘦弱,力气却出奇地大。脖子被他拎着,顿时就有些喘不过气,心里头害怕,反手抱住他胳膊,借力一扭,就拿双脚去反勾他脖子。我从小在三叔的监督下在乱石坡中摸爬滚打,这种基本功还是特别扎实。
只是那人的手臂却是出奇地长,只是往外面一送,我就落了个空。只是我脖子本来就被那人捏得死死的,这样一折腾。顿时眼前就一黑,差点晕了过去。正在这时,听到外头有人叫了一声:“哪来的小孩子。”
紧接着就感觉身子落到地上,大概是被那人给放了下来。趴在地上,胸口闷得厉害,脖子又疼又肿,刚才这下用力太过,却是把自己的脖子给扭了。
就听后头有人说:“别乱动。”是个女人的声音,听声音就是刚才在门外说“哪来的小孩子”的那个人。
我的脖子歪了一截,就算想动也动不了啊,隔了一会儿,就感觉有双手摸到我脖子上,触体冰凉,但很是光滑柔软。
“你这小孩是什么人,怎么跑来我们殡仪馆偷东西?”那女人柔声问。
我一听,心里暗骂了一声,你才偷东西,你全家都偷东西,哪个贼脑子进水跑来殡仪馆?但心思刚这么一转,那女人按在我脖子上的手突然间就一用力。我连“啊”都来不及发出,只觉得脖子咯噔一声,顿时就又恢复了知觉。
我爬起来一看,见是个身材很是丰满的女人,大约三十来岁,长得挺标致的,穿着一件修身束腰的淡粉色长裙,胸口鼓鼓囊囊,就是那种电视里老说的那种腰细屁股大的,皮肤红润细腻,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比起青子那懒婆娘,要有女人味得多了。
“这小孩子长得还挺俊俏的么。”那女人本来就离着我极近,说着话又贴上来几分,顿时那鼓鼓的胸脯就顶到了我身上,只闻到一股说不出来味道的香水气味,红润丰满的嘴唇轻启,朝着我吹了一口气。
我从小到大,什么时候经历过这个,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心里想着要往后避开,但朦朦胧胧又觉得这样似乎挺舒服,身子就不听脑子指挥,不争气地愣是在原地没动。
那女人嘴角含笑,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像要挤出水来。挺着胸脯正要再往我身上贴,就听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不一会儿进来几个人。
“燕子,你不看着你那些宝贝,跑这里来干什么?”说话的是个矮矮胖胖的男人,脸色黝黑,大鼻子大嘴,嘴角有一颗黑痣,痣上还风骚地长出一撮黑毛。
那个叫燕子的女人回头冲着那黑毛瞪了一眼,娇声道:“老娘爱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黑毛哼了一声,说:“要是你那些宝贝被人给动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