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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倒是没什么大变,只是左侧脸颊上多了一个疤痕,平添了几分狰狞。
再往他身后一瞧,赫然就见一个奇丑无比的老太婆子,手里头拄着一根黝黑的拐杖,头发花白,含胸驼背,一双浑浊的老眼微微眯起。他妈的不是那个老妖婆又是谁?
一见她,我立即就明白过来,梁庸说的那个什么“古母姥姥”,怕不是“古母”,而是“蛊母姥姥”,也不知是谁给起的诨名。
念头急转,心想这老东西怎么来了。再往她身边仔细一瞧,就见在她身侧,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光着上身,腰圆膀粗,肤色犹如黄铜,光头秃眉,瞧不见一根毛发。一双眼睛跟铜铃似的,但看进去却不见黑瞳,只有米粒大小一个黑点,瞧着尤其诡异。
腰间和胳膊上缠着黝黑的铁链,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在他们两人身后,又站了一堆人。这些人脸色青黑,双目空洞无神,嘴角獠牙微微露出,正是那些个中了阴阳蛊的怪尸。只是这些个东西都并不是让我太过在意,最让我觉得蹊跷的是在那堆怪尸中,还立着一个什么东西,被一块白布盖着,体型巨大,瞧那高度,又远比那魁梧大汉要高出许多。
就听那梁庸笑道:“小姑娘,我跟你们修长老也算有些交情,只是不忍心你们葬门就此灭绝,你还是听话些比较好。”
连红英当即冷笑道:“我们葬门就在这儿,你们既然想灭,那就来灭!”
我听得心中暗赞,这姑娘果然是英姿飒爽的紧。
梁庸呵呵笑了一声,还未及开口,就听一阵沙哑刺耳的笑声响起。那老妖婆慢吞吞地道:“废什么话,全都杀了。”说的轻轻飘飘,却是寒气迫人。
那梁庸立即转到老妖婆跟前,恭恭敬敬地道:“姥姥,您老暂消怒气,让我再劝说劝说。”随即朝连红英道,“小姑娘,你可听到了?”
连红英道:“那就来杀。”
身后葬门弟子跟着冷冷喊了一句:“那就来杀!”葬门原本就颇为肃杀,此时齐声喊出,更是煞气十足。
就听老妖婆沙哑地笑了一声,干枯的手指一勾,就听铁链铮地一声,旁边一名魁梧大汉发出一声嘶吼,大踏步走了出来。每一步落下,就觉地面微微震颤。
连红英身形一晃,当即掠身而上,手中捏一个法诀,使的是葬门秘传“紫莲印”,五指交错如莲花盛开,手腕一转,就听嘶嘶声响,那是气劲穿空的声音。
那大汉双足在地上一跺,轰的一声响,手臂抡起,一条儿臂粗细的黝黑铁链就呼啸荡了过来。连红英身形交错,矮身避了开去,随即手掌在地上一撑,借力跃起,身子如车轮般打了个转,朝着那大汉逼了过去。
只是还未近身,黑影一闪,那铁链就如黑蛇般抽了过来。连红英晃身避开,就听轰隆一声响,那铁链砸在地上,登时碎石飞溅。
我在旁看得分明,连红英这姑娘虽然身法迅捷,那大汉的铁链一时半会抽不中她,但以她的身手,也无法贴近那大汉身去,而且就算让她贴了进去,也未必拿那大汉有什么办法。长此以往,只要一个不小心被那铁链擦中,那势必就是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心中飞快盘算,就听那大汉猛地发出一声嘶吼,手中铁链狂舞了几下,尖声呼啸,地面被砸得碎石纷飞,连红英置身其中,就如风中落叶,随时有丧命的危险。心中计议已定,冲旁边弟子使了个眼色,当即闪身而出,使个陆地飞腾,就直掠了过去。
眼见一截黝黑的铁链当头砸来,身形只一晃,就避了开来,聚气于手,劈手将那铁链抓在手中。就在这时,只见一道红影擦着我身子倏忽闪过,身形如鬼似魅,就直朝那大汉逼了上去。
我发力一甩,当即把那铁链倒抽了回去,就听那大汉大吼一声,身形猛地拔起,双拳齐齐砸下,那红影却是快得匪夷所思,倏忽就绕到了他身后。
只听那大汉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魁梧的身子猛地一转,就见到他后背古铜色的肌肤上赫然多了一个漆黑的手印。
我心头一乐,也不再去理会,拉了连红英退到一旁。就听她喜道:“宗主,你回来了!”其余弟子也纷纷上前,在身旁结成阵型,将我们护在当中。
说起来,我这宗主当得实在是很不称职,心里很是有些愧疚,都有些不好意思见这姑娘。冲她点了点头,就回头瞧了那姓梁的一眼,又瞧了一眼老妖婆,道:“哎哟,来了这么多老朋友。”
姓梁的盯着我瞧了一阵,微微一笑,道:“陆景,你小子又来淌什么浑水?”
连红英冷声道:“这是我家宗主!”
梁庸微微有些诧异,打量了我一眼,道:“原来是你当了葬门的宗主,倒是不错。”
我笑了笑,道:“你这位茅山派的大高手,怎么去跟这些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混在一起了?”
梁庸却是脸色不变,笑了笑,摇头道:“我早就是不人不鬼了,跟谁在一起又有什么分别?”他这话倒是说得不错,自从茅山掌教大典他被揭穿了身份,后来又被降教洪坤那老东西追杀,整个术门之中,早已没有了他半分立足之地。真可谓是不人不鬼。
我一时间也弄不清楚,这姓梁的究竟是怎么跟老妖婆搭上边的,他们身后又是谁。但也自知别想从这老狐狸口中问出什么,索性就不去理他,朝那老妖婆道:“您老的身子骨好的可真挺快。”
就听她沙哑地道:“小陆景,你果然是葬门的传人。”一双浑浊的老眼,在我脸上打量了一阵,慢吞吞地道,“看在咱们有些缘分,你立即带着人走,把桐宫让与本姥姥,还可以饶了你们性命。”
我“咦”了一声,道:“婆婆,几日没见,您老怎么成了什么什么姥姥了?这名字可是不大好听。”
随即脸色一肃,冷声道:“我也奉劝您老一句,您老要是现在就走,我们客客气气送各位,否则的话,也就别怪我们葬门不好客了。”
那老妖婆嘎的一声大笑起来,声音沙哑刺耳:“小陆景,今天你那小相好可不在这里。”
我微微一笑,道:“您老又哪知道我们年轻人的事。”
那老妖婆干瘪的嘴唇诡异的勾了勾,道:“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只可惜啊”摇了摇头。
第一百一十章 十八冥轮()
“只可惜啊,这小丫头,你是再也见不到了。”
我见她惺惺作态,笑道:“我想见就见,您老可管不着吧?”
就听那老妖婆道:“你那小相好什么都好,就是体力太差。”浑浊的老眼微微一眯,“你想见她,只能等你下去了。”
我听得心头别别乱跳,一时间头皮发麻,却是强压下心中波澜。这时候,就听轰的一声响,那大汉从地上纵起,紧接着就直挺挺地趴在了地上,身上都是漆黑的手印。王氏一身红衣,面无表情地站在他跟前。
老妖婆眼睛微微眯起,袍袖一挥。立在他身旁的梁庸笑了笑,随即身形一晃,就朝着王氏掠了过去,五指空握,朝前一推,就是一记九阳捶。这门茅山秘术专门克制邪煞,只是王氏这红衣尸煞可不是普通阴尸,不避不闪,一只雪白的手爪就如鬼魅般朝着他当头落下。
我只看得几眼,就收回了目光。微一凝神,就见老妖婆佝偻着身子走了出来,将那柄黝黑的拐杖在地上一顿,阴恻恻地道:“我就送你下去,跟你那小相好会面!”
声音刚落,就见她手中捏了个雷印,我立即默念法诀,同时抢身而上,就见一道电光霍然亮起,劈落地面,砂石飞溅。我脚下一个交叠,登时绕了开去。与此同时,两道人影从大殿后方飞掠而出,疾如闪电,倏忽而至。
两人穿着一黑一白,戴青铜面具,分从两侧包夹而上。白衣人身法如鬼似魅,飘渺不定,无孔不入,黑衣人大开大阖,鬼气森森,正是钟灵秀和白脸魔。
我脚下连踏数步,引动法诀,三人立即成品字形呼啸而上,将老妖婆围在当中,全是狠劈硬砸,快得无与伦比,一时间逼得老妖婆无暇使用雷法。
斗到分际,我突地引动阴傀儡术,朝前疾掠,五指成爪,横空掠出,使一个天师道的“锁烟霞”,钟灵秀与白脸魔立时也是一个“锁烟霞”用出。
我此时引动阴傀儡术,二人与我同施一法,比之当初骚包脸和顾思寒,更为默契,如同一人化作三人,虽然灵动不足,但更为精准。气劲如丝如绳,立即将老妖婆缠绕其中。
我瞧得分明,双手一合,就要使一个清微派的“拘魂印”,正在这时,那白脸魔突然间双手一展,立时一道黑烟自老妖婆头顶闪现,笼罩而下。
我瞧得诧异万分,就见钟灵秀身形一闪,犹如灵蛇般倏忽一绕,手结法诀,就朝老妖婆胸前点去。
老妖婆厉喝一声:“你怎么会太上老君指!”
钟灵秀这一指点出,用的正是全真教秘术太上老君指。两人这一出手,连我都有些措不及防。二人赫然是用出了法术!
我心念一转,不及细想,立即跟着抢身而上,一记度厄指就点向老妖婆后背。只见眼前黑影突地模糊了一下,那老妖婆如一只黑色大鸟,倏忽纵了出去。我脚下连踏,紧随而上,钟灵秀和白脸魔亦是如影随形。
这一番移形换位,匆匆一瞥间,就见那姓梁的正跟王氏斗得难解难分,另外那个魁梧大汉却是一挥铁链,与连红英斗在了一起。那大汉的铁链呼啸来去,其余弟子却是根本无法上前帮忙。
我心中微微有些担心,只想林文静和刘楠那两个鬼丫头到底磨蹭什么鬼,怎么还不进来。就在这时,就见一道影子从殿外直撞了进来,“哎哟哎哟”叫了几声,把挡在外头的一些个怪尸撞了个七零八落。
身子打了几个转,踉踉跄跄的,脚步蹒跚,就朝着正跟连红英剧斗的大汉撞了过去。
“小心!”连红英急喝一声,就要抢上去救。但她还未及抢过去,一截黝黑的铁链就已砸中那个撞将进来的老头,正好抽在他后背,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这铁链既沉,来势又极,寻常人挨上这一记,就只有骨头碎裂的下场。
那老头当即就被砸翻在地,可是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就有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叫道:“我他妈的,谁打老子!”
我听这声音,又看清了他样貌,登时就不再理会,全神贯注对付那老妖婆。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我之前从桐宫里救出的那个黄老头,四大仙门中正宗的黄家血脉。就这老小子,这铁链能抽死他才怪!
白脸魔结了个古怪的法诀,又是一个邪门法术施出。虽说这施法时还颇为滞涩,也不够灵性,无法与被炼成阴傀儡前相比,但此时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让我大为惊喜了。
三人当即围着老妖婆游走疾攻。我时不时分心,统观全局。再过一阵,就见林文静和刘楠两人从殿外缓缓走了进来,也不来帮手,然后就站在一旁观看。
我暗骂了一句。就见又有数个年轻姑娘跟在她们身后掠了进来,一见到怪尸,就立即朝他们出手。一时间桐宫之中,杀成一锅粥。
余光一瞥,就见两道白影如风般掠出,正是林文静和刘楠,朝着老妖婆悄然出手。
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