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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一人颤声道:“老老大,他他们会不会是招邪了?”
那花头巾一声冷笑,嗓音尖锐地道:“招什么邪!”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件东西。
我一瞧,原来是把手枪。这人一把扣住扳机,将枪口指在骚包脸脑门上,狞声笑道:“就是死人活过来,老子也把他打得再死过去!”
下头一群人跟着笑。我心中念头急转,就听一人道:“老大,要不要把这些人先收拾了?”
那花头巾道:“先不要见血。等事情办完了,再收拾不迟。”说着,把枪收了回去,做了个手势,叫道,“兄弟们,开工!”
几人齐齐齐齐答应一声,散开各处。我在一边冷眼旁观,心中暗自计议。就听一人叫道:“老大,这里怎么这么多骨头?”
那花头巾道:“有什么稀奇,赶紧找值钱的东西!”
只听叮当作响,一群人在墓中大肆搜寻。就这些人的行径,真要进了一些精心设计过的墓局,怕是早死的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老大,这破墓,什么也没有!”陆陆续续有几人叫道。
那花头巾在墓中踱了几步,道:“把那棺材开了。”
“得嘞!”一行人笑着应了一声,朝着台上那口石棺围了上去。
“老头,你家这先祖可是要遭殃了。”我低声朝那苏家二老太爷道,“为什么他们不受禁制影响?”
就听那老东西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诡异。
我心中隐约觉出不好,只听那头有人叫道:“老大,这回咱们发了!就光这口石棺,就得值不少钱!”
那花头巾扯着嗓子笑了几声,道:“好,开棺看看!”
我凝神望去,只见几人拿出家伙,已经开始撬那石棺的棺盖。苏家那二老太爷则是冷笑不止。
就在这时,只听道“咯咯”一阵怪响。听那声音,是从那石棺之中传出。那群开棺的人当即吓了一跳,齐齐停了下来。
“什么声音?”
“好好像是从棺棺材里出来的!”
那花头巾走上前去,在那人脑袋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骂道:“说什么鬼话!给我开!”
他话音刚落,就听棺中又传来咯咯几声。我见苏家那老头趴在地上,冷笑声却是愈发地大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开!”花头巾骂了一声,挥了挥手中那把枪,“出来什么,老子打死什么!”
几人应了一声,当即又去撬棺。众人合力,只听轰隆一声响,棺盖被撬开,轰然落地,众人立即向后退去,那花头巾也是连着退后十数步,举着枪盯着石棺。看来这些人基本的常识还算是有的。
“你们两个过去看看!”那花头巾指了两个人。
就见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棺去。那口石棺远比普通棺材要来得高大,又是垫在一块长条石上,因此两人腰踮起脚尖,才能趴到那棺沿上,伸了脑袋朝里头看去。
“看到什么?”花头巾问。
两人趴在那儿,过了半晌,听一人道:“看不清。”
“什么叫看不清!”花头巾扯着嗓子道。
就听那人道:“这里头很多烟,看不清。”
“什么烟?”
那人道:“就是就是烟,黑烟,整个棺材里头都是,翻翻滚滚的,跟煮沸了似的,真是怪了。”
那花头巾道:“少他妈废话!棺材里头哪来烟,我怎么看不到?”
那人挠了挠脑袋,道:“我也觉着奇怪啊,这烟就只在棺材里头,滚来滚去的,也不溢出来。”
“老大,真的是这样,我也看到了,还真他妈怪!”另一人跟着道,“老大,你要不要过来看一看!”
那花头巾脚下却是不动,骂道:“什么事都要我来,还要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摸一摸里头是什么!”
旁边当即有人递上去两根铁棍,两人接过,就趴在棺沿上,朝里头戳去。
一人道:“这棺材怎么这么冷。”“是啊,手都抓不住。”
我听得心中念头直转,就听那苏家二老太爷低声呢喃道:“一帮狗杂种,都去死吧!”说罢,连声冷笑起来。
第九十三章 鸠占鹊巢()
一般来说,喜欢抓住活人吸食阳气精血的,通常都是尸煞之类的阴灵邪物。但从这道人身上,我却察觉不到半点阴煞气息,这人阳气鼎盛,分明是个大活人。
正转念间,就见这人又拎起一个弟子,片刻功夫,又将人吸成了人干。我定下心神,缓缓推动阴阳瓶,拢起气机在体内绞动打磨。这时候,只听到一声怒喝,声音中透着惊恐之意。分神一瞧,就见是那黑袍被拎了起来。
这人一身法术也算得不错,只可惜此时身在阵中,却是毫无还手之力,不过片刻,就没了声息。
那道人将他拎在手上,停了一会儿,将他身上的道袍扒了下来,披在身上,随手又拎起了一人。
我心中咚咚乱跳,就在这时,突觉身上一轻,那如山的压力陡然消失无踪。一怔之后随即大喜,知道是这附骨香被排了出去。
强压下心中波澜,却是没有立即动弹,而是闭了眼睛,心头飞快转念。斟酌了半晌,计议已定,身形晃出,双手分捻一根三棱针,用挑针法连刺顾思寒和骚包脸身上气脉。
一轮刺完,就见那道人抬起一只手掌,朝着这边斩了一下。
我立时头皮发麻,寒毛直竖,不及细想,立即双手拍在两人身上,将二人往后退了出去,自己则借势后跃。就见血光一闪,跌坐在那的三个老头,其中一人肩膀齐齐而断,血流如注。那老头脸色煞白,却是忍住一声不吭。
我瞧得心中咚咚乱跳,脚下不停,立即朝着墓室深处掠出,把这人引出来再说。要是在这儿动手,怕是眨眼功夫,一干人就得死绝。
刚抢出片刻,立即身形一矮,朝一旁滚去,就觉咻的一声,一道劲风擦身而过。手掌在地上一拍,就借力跃起。
这时候,就听那边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他他不是我家先祖,他是满道”一句话还没喊完,突地戛然而止。就见血光迸现,那苏老头已经是身首异处。
我趁此机会,立即双手结紫薇印,朝着那鬼东西按去。心中别别乱跳,一时间无数念头在脑海中乱窜。当年那个满道人以及几个游方术士,被苏家人诱骗到墓里后,就再也没上去过。
就连苏家人也以为这满道人早已经死了。如今看来,这满道人不仅没死,反而把苏家那个先祖给除了,并且鸠占鹊巢,自己穿上了虫衣封入了棺中。听苏老头说,当年满道人下去的时候,年纪已经颇大,如今须发皆黑,想必已是返老还童。
只是可笑这苏家,还一直把他当成是自家先祖在供奉。
正转念间,就见那满道人缓缓地转过头来,闭着双目,手里拎着一个断气的弟子,脸上血迹斑斑,瞧着尤为阴森。
我微微调息了几拍,身形微侧,脚下不丁不八,屏气敛神,双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满道人瞧。过得片刻,就见那弟子的尸体啪嗒落在地上。
我心中一沉,立即双手结印,就见一道黑影倏忽飘了过来,犹如鬼魅一般。当下法印按出,立即抢身而上,脚下连续交叠,走魑魅步,并指朝他肋下点去。
手还未触及,就见那满道人跟一张纸片一般,轻飘飘地向后荡去。我足尖一点,立即使一个陆地飞腾,掠身而上,结拘邪指点他眉心。
就在此时,那满道人的身影突然在眼前消失。我心中狂跳,不及细想,立即一个矮身,就觉一只手掌堪堪擦着我的头皮掠过。立即翻身滚出,凌空拍出一个番天印,趁势从地上跃起。
身形还未站定,猛地朝旁闪出,只觉左臂剧痛,血光迸现,伤痕见骨,要不是躲得及时,只差得毫厘,这只手臂恐怕就被齐齐斩下。
身形翻出,就见那满道人怪异地立在那儿,手掌又是朝前劈出。我立即拧身避开,就见他又是一记手刀斩出。
不敢有丝毫停留,当即走魑魅步,左穿右绕,同时扣住一把铜钱,朝空中洒去,使个茅山术中的“铜钱指路”,落在地上,登时满地滚动,在四面八方发出叮咚碰撞之声。同时身形掠出,悄无声息地绕着那满道人急转。
觑中空档,当即双手分结五雷印,念动法咒,就要招来五雷轰顶。就在这时,却见那满道人突然转身,一只手掌朝我一抓。
我心中大惊,立即撤了五雷印,朝旁避去。只觉后背一痛,顿时血流如注。一时间无暇细想,当即朝后滚去。眼见就要滚到墓壁上,手掌在地上一拍,借势跃起,就听“擦咔”一身新,身后的石壁多了一条深深的划痕,犹如被一刀斩过。
身形未定,就见那满道人站在那儿,又是朝我遥遥挥了一抓。我脚下一个交错,立即朝旁避去,情知要是被带到,怕不是身首异处,就是断手断脚,不敢有丝毫分心,一双眼睛只盯着那人动作,脚下不停,全神趋避,只想拖得一刻是一刻。
就听“咔嚓”声不绝于耳,身后石壁纷纷碎裂,石屑纷飞。
过得片刻,突见那满道人突然一停,手掌拢回袖中,垂在身侧。我微微一愣,却是不敢有丝毫松懈,跟着停下身形,凝神以待。这时才觉出周身火辣辣的疼,也不知被伤了几处,周遭溅满了鲜血,是刚才闪避之时从伤口中迸出的。
幸好没有被伤着筋骨,否则真是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趁着这空档微微调息了几拍,就听一个声音道:“好久没见过像你这么出色的小鬼了。”那声音中正平和,说来不徐不疾,听着很是温和悦耳。要不是我亲耳所闻,简直不相信这声音是出自那可怖的满道人之口。
我屏气凝神,丝毫不敢分心。就见他眼皮颤了几颤,随即就睁了开来。一道目光倏忽就落到了我身上。
我不闪不避,直迎着他的目光撞了上去,轻轻吁出一口气,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不得不说,刨除身上那些触目惊心的血迹不说,这人相貌堂堂,面目儒雅,颇有些仙风道骨,光论这外表,怕是要胜过绝大多数道门子弟。
“你是茅山派?”那满道人端详了我一阵,摇了摇头,“龙虎山的?还是清微派?”
我并不去接他话,身形微微侧了侧,双腿分立,严阵以待,只准备随时出手,定了定神,道:“你又是谁?”
那满道人嘴角勾了勾,道:“长辈问话,有你这样回答的么?”他这说话的声音极为温润平和,要不是我刚才亲眼所见,还真无法相信这声音的主人竟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在我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顾思寒和骚包脸二人。见他们仍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我刚才所施的针法有没有效用,为今之计,也只能拖得一刻是一刻。就听那人道:“现在是什么年月了?”
我斟酌片刻,如实说了。
那人眉头微微皱起,沉吟了片刻,道:“原来这么多年了。”过了片刻,抬了抬眉头,瞧了我一眼,道,“你是苏家人?”
随即又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道:“你也是被骗进来的,是不是?”
我心中飞快盘算,并没有去否认。就听那人呵呵笑了一声,道:“我也是。”随即又道,“你是怎么从那阵中脱身的,这倒是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