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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说话,喉间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咳嗽连连。
那老妖婆眼珠子一转,一根指甲就划到了脖子上。我只觉得脖上一股阴森气息,知道这老妖婆稍一动念,我这脑袋恐怕就得搬家。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直直地盯着她瞧。
那老妖婆在我颈间比划了一阵,把手指收了回去。过得片刻,就见她瞳孔微微一缩,那条跟蜈蚣似的五彩虫子倏忽出现在了她指尖。
“说罢。”那老妖婆的声音听来平平,但那对眼珠子却是寒意大盛。
我咳嗽了一阵,道:“说什么?”
那老妖婆眼睛眯了一眯,当即手指一挑。我眼前一花,就见那只虫子迎面射了过来。紧接着鼻中一痒,立即知道那只虫子是钻进了我鼻中。下一刻,就觉鼻腔刺痛,这东西一进去,怕是就得钻入脑颅之中。
一个念头还未转完,突觉鼻中一阵颤动,一道影子急急钻出,正是那只五彩虫子,落回那老妖婆手上,抽搐了一阵,紧接着就渗出一滩黑水,一动不动。
“说,究竟是怎么做到的?”那老妖婆一弹指,就把那只已死的彩虫抛了出去,浑浊的眼睛眯了一眯,目露凶光。
我又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于是装聋作哑。
那老妖婆盯着我半晌,发出一声冷笑,就背过了身去,慢吞吞地在洞内踱步转圈。我瞧得几眼,见她没看向这边,立即定下心神,悄然运转阴阳瓶,去解背后的关窍。
那老妖婆走了一阵之后,就停在那里,伛偻着个背,一动不动,像尊雕塑似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趁此机会,我得以全神贯注,阴阳瓶徐徐推动,气机渗透,顿时把被封的关窍打开了一大半。
心中一喜,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就在这时,突然隐隐听到几声急促的呼吸声,心里一惊,打眼望去,就见刘楠那鬼丫头已经醒了,和林文静挨在一起,两人神情痛苦,呼吸粗重,身子不时扭动,发出轻轻的低吟声,是母虫又发作了。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就见那老妖婆转过身来冲我这边看了一眼。我立即垂了眼皮,收起阴阳瓶。过得一会儿,就见那老妖婆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站在我跟前。
我心中暗凛,强自镇定。
那老妖婆在我跟前站了一阵,突然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拽住我脖子。只觉喉间一阵剧痛,随即身子腾空而起,被她朝后抛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就滚落到地。
我关窍被封,身子无法动弹,也就无法趋避,这下子就结结实实地撞在地上,一时间头晕眼花。还未回过神,耳边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瞥见两道苗条的身影出现在我身侧。
是林文静和刘楠,两个丫头眼睛水汪汪的,犹如要滴出水来一般,目光迷乱,脸色雪白,嘴唇却是红得鲜艳欲滴。
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口中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吟声。
我心里咯噔一声,当即把那老妖婆上下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时候什么也顾不得了,急运阴阳瓶,气机形成一个漩涡朝着被封的关窍贯穿而去。
这时候,只觉脸上一阵温良,似乎有什么凉凉的液体溅到了面颊上。转眼一瞧,就见林文静浑身发颤,嘴唇已经被她咬破,殷红的鲜血滴滴答答地淌了下来。她双手抱住头,猛地朝地上重重磕去,却并没能晕去,滚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
我知道她正在强行克制欲念,这丫头看似温柔,骨子里头却是高傲的紧,绝不容许自己做出这种苟且之事。
正在这时,眼前一花,一道人影就扑了上来,是刘楠那鬼丫头,趴到我身上,嘴唇鲜艳欲滴,呼吸粗重,直喷到我脸上,发出“呜”的一声低叫,一口就咬住了我的耳朵。
我被她咬得头皮发麻,阴阳瓶急转,猛觉背后一痛,被封的关窍当即松开,手掌掠出,一捏她的下巴,当即让她松开了口,随即一拎她腰带,把她掀翻在地。随即手掌一拍,在地上跃起,当机立断,就朝洞外疾掠而去。
凭我的本事,暂时是对付不了这老妖婆了,只有逃出去之后,才能再想办法。
人还未到洞口,就见电光一闪,倏忽劈下。我只能拧身闪避,被这一阻,就见那老妖婆的伛偻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洞口。
我脚下连踏,使阳遁九阵,一人化数道身影呼啸而上。那老妖婆冷冷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待我到眼前时,手中突然捏了个法诀。我脚下交叠,走了个魑魅步,身形一矮,结度厄指点向她腰间。
但手指刚一点出,就觉一阵晕眩,眼前看出去一片模糊。立即明白自己刚才失血过多,关窍又是刚解,这一下突然发力,身子支撑不住。这一指点出就根本毫无威力可言,顿时被拎住脖颈,身子腾空而起,天旋地转,又被抛了起来,重重地撞在石壁之上,接着滚落下来。
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只觉浑身散了架似的,手足无法动弹,已经又是被封了关窍。被那老妖婆拎住衣领拽了起来,跟一团烂泥似的靠在石壁上。
眼皮抖了几抖,努力撑开,就见老妖婆那张橘皮般的老脸出现在眼前,一双浑浊的眼睛正盯着我上下打量。
“你用的是不是度厄指?”老妖婆沙哑刺耳的声音传来。
我瞧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就听她道:“你跟葬门什么关系?”紧接着,又道,“你既然会度厄指,想必是葬门的传人。”
盯着我瞧了半晌,突然冷笑了几声:“一个葬门传人,居然还会道门法术,倒真是怪了。”
都到了这地步,我也没什么其他念想,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也跟着冷笑一声,道:“一个吃人的老妖婆,居然还会道门法术,也真是怪了。”
就见她目光森然,寒声道:“你又什么时候见我吃人了?”
我自然是没亲眼见她吃人,但她这行径比吃人还要可怕。一想到土殿中那位神霄派掌教,还有伏煞阵中那位杜师伯,就觉头皮发麻,满心愤恨。也不去理会她,见林文静和刘楠两人已经卧倒在地,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被那老东西做了什么手脚,心里头微微一松。
就听那老妖婆道:“你们葬门都还有些什么人?”
我听得微微一愕,不知道她问这个干什么,就道:“什么葬门,听也没听过。”
那老妖婆冷哼了一声,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盯着我半晌,突然道:“你是怕我灭了你们葬门?”
我心里微微一凛,心里盘算,却是不去接话。
就听她突然嘎嘎地笑了几声,音调极为尖锐怪异:“什么时候像葬门这样的大派正宗,也变得鬼鬼祟祟了,居然还怕我这样的妖邪上门?”
我听得古怪,心中暗自盘算。只听那老妖婆突然冷笑道:“看来之前是我想岔了。这几百年过去,术门早就没人了。”
第五十八章 嫁祸()
我被她说中心事,不由得凛然。如今的术门的确是一日不如一日,就算是传承了无数年的葬门,在连番的折损之后,如今也是已经没落的不成样子。
也不去理会这老东西,随便她怎么样。
这时候,那老妖婆突然做了个古怪的手势,干瘪的嘴皮开阖,念了几句什么,就见林文静和刘楠二人从地上爬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两人面色雪白,嘴唇依旧鲜艳欲滴。尤其是林文静,嘴唇被她咬得破了,殷红殷红。只是神情却是木然,眼神空洞,没有任何情绪,看着就像是蜂巢中那些个姑娘似的。想必是被那老妖婆做了手脚。
我瞧得一惊,叫道:“你干什么?”
那老妖婆突然发出嘎的一声笑,在两个丫头额头上轻拍了一下,就见林文静二人身子一颤,随即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就朝着我走了过来。
我看得头皮发麻,这会儿我可再没力气冲开关窍,知道那老妖婆是看穿了我的心思,拿这个在胁迫,当即大喊一声:“我认输!”
只听那老妖婆发出一声怪异的笑声,嘴皮开阖,做了一个手势,林文静和刘楠二人当即停了下来,又恢复了那种孔洞的眼神,分别紧贴着我立在左右,将我夹在当中。
我不由在心里把这老妖婆咒骂了十几遍。
就听那老妖婆沙哑的声音道:“你这人倒是怪,两个小姑娘如花似玉,与你交合那是便宜了你。”顿了一下,又道,“再说,你这身子蛊虫不侵,又怕得什么?”
我原本想骂她一句老变态,只是此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只能忍气吞声。万一惹恼了这老妖婆,还真能干出那种龌蹉事来,于是闭了嘴不吭一声。
那老妖婆凑过脸来,一双浑浊的老眼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半晌,突然道:“那两个丫头身上,有跟你相同的气息。”
我听得心中一跳。林文静和刘楠那两丫头原本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只不过后来从我身上裂体而出,这才有了些联系。只是这老东西是怎么瞧出来的?
就见那老妖婆眯了眯老眼,又瞧了林文静二人一眼:“原来你们是兄妹。”
我一听,要不是身在这个境地,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实在是个天大的笑话。面上却是不显,不作一声。
就听她冷声道:“做人真是虚伪,倒不如这些虫子,想交合就交合,又管得什么。”
我心中暗骂,这老妖婆果然不是人。
就见那老妖婆老眼一翻,寒声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蛊虫不侵的,谁给你改了体质?要是再有半句瞎话”她这后半句没有说出,但意思明显。
我心头微凛,也不敢乱来,生怕这老妖婆发起疯,真什么事都做得出。心中转念,就道:“的确是有人帮我改了体质。”当即把茹教主的模样描述了一遍。
“这人在哪?”那老妖婆浑浊的老眼突然精光大盛。
我略一琢磨,就道:“在焚香会。”心想,只要这老妖婆敢去焚香会,那正好给茹教主收拾。
“焚香会又是什么?”
我听得微微一愣,没想到这老妖婆连焚香会也不知道。焚香会是白莲教分裂而成,是近代才有的门派,在数百年前肯定没人知道。但这老妖婆从伏煞阵中脱身,已经过了三十多年。这几十年焚香会在茹教主打理下,风生水起,势力遍布天南地北,在术门中可算实力雄厚。
这老妖婆既然不知焚香会,就说明这些年她一直躲在这云雾山的巢穴之中,对外间事务所知甚少。这倒是奇怪了。
我就说是术门里头的一个教派。
那老妖婆沉吟了一阵,道:“没听说过的小派。”
我其实很好奇这老妖婆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人身上没有半点阳气,绝不可能是什么活人或者精怪一类。
她从伏煞阵中出来之后,就立即灭了神霄派满门,而且对门内弟子用了如此残酷的手段,显然是怨恨极深。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却精通神霄雷法,其手法之高明,甚至远在那位神霄派掌教之上。
要说她是活人含怨而死,尸体成煞,可这人身上又见不到半点尸气,实在是蹊跷的很。
正琢磨间,就听她道:“真的?”一双老眼倏忽盯在我脸上,让我觉得脸皮似乎都微微有些刺痛。
幸好我脸皮比较厚,从小就说起瞎话面不改色,半真半假地又杜撰了一番,说什么自己曾经被煞气灌顶,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