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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忡了一会儿,祭起一道符火。眼看着她的遗体在纯阳火中化为灰烬。
从此以后,神霄一门香火断绝。
我默立一阵,钻入裂缝,见一道石阶弯弯绕绕地盘旋而上,当即举步,沿着石阶向上行去。心中默默计算高度。走得一阵,就见前头已经没了石阶,而是变成了极为狭窄的甬道,只容一人勉强通过,道路曲折,七拐八弯,走了一阵,就已经有些无法分辨方向。
这样又行出一阵,就见前方出现一堵石壁,已经没了去路。我走上前,见石壁上刻着一篇经文,虽不是降魔咒,但看了一番下来,在其中找到了同样的九个字。当即施展杜师伯教的法诀,结指依次点在字上。
只听轰隆声响,山壁裂开一条缝隙。我不及细想,足尖一点,当即从缝隙中疾掠而出,身形不停,使个陆地飞腾。又一路掠出数十步远,遁入一处乱石后头,这才放眼望去,打量四周。
只听轰然声响,那道裂缝又重新合上。严丝合缝。四周却是静悄悄的,并没有什么人经过。
我暗叫侥幸,去看周遭地势,见这地方孔洞密集,四通八达,之前似乎没来过,也不知是到了蜂巢的哪出。藏匿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动静,当即悄然掠出,挑了一个孔洞行了过去。
一直又穿过了数条通道,却是没碰到一个人影,不禁微觉奇怪。再行得一阵,就见伏着两个人影,远远瞧去,看身形是两个男人。
我原本以为是被抓进来的人牙子,但掩过去一看,却大吃了一惊。这两人颇有些眼熟,赫然竟是两个茅山派弟子,之前在梅龙岭还与其交过手。
心中咚咚乱跳,一时却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到了这里。
两人一个倒伏在地,一个仰面横躺,脸上和脖颈上满是抓痕,血迹斑斑,早已经没气了。瞧这死状,应该是被那群姑娘活生生给撕咬置死。
起身再往里行得一阵,就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人。有身穿贴身短衣的年轻姑娘,也有茅山派的弟子,尸体纠缠在一起,死状极为惨烈。我查看了一圈,没见到有活口,当即身形掠起,朝前疾行而去。
走不多久,就又见到了五具尸体,这些人却不是茅山派的。而是天师道弟子,个个都年轻的很,其中就有那个我之前挟持过的小女弟子,才十六七岁的一个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如今却已经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大大的眼睛还直愣愣地睁着,死不瞑目。
几人都是浑身焦黑,显然是是在雷法之下。我瞧得一阵心酸,伸手将她双眼合上。正要起身朝前追赶,突觉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异响,当即身子一折,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疾掠而去,手结紫薇印,随时准备拍出。
就见人影一晃,从旁边的一处乱石堆中冲出一个人来。奔得几步,被脚下一块石头绊了一跤,当即滚到在地,摔了个狗吃屎,不及爬起。就朝着我大叫一声:“陆兄弟,是我,是我!”
我在他身前停下,原来是那个算命的。这人一身衣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狼狈不堪,不过倒是不缺胳膊不缺腿的。
我原本以为这人早已经死在了那群姑娘的石榴裙下,没想居然还能活到现在。正诧异间,就见他从地上爬起,一个箭步就冲了上来。
我闪身避开。这人就扑了个空,当即就大叫道:“哎哟陆兄弟,可总算找到你了,我差点就没命了!”
我也没空跟他废话,问道:“出了什么事?”径自朝着天师道那几个弟子的尸体转了过去。身后脚步声响,是那算命的跟了上来。
“哎哟。可是吓死我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差点就一命呜呼了…;…;哎哟,这些人你认识啊?”算命的跟着蹲下身子看了几眼。
我瞥了他一眼,道:“怎么回事?”
算命的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铁笼里,也找不到你人!后来就突然来了个道士,带着人就要把我拎出去。”
我知道他这是要被拎去给姑娘们当点心,也不知是怎么逃得一命。
就听他拍着胸口道:“幸好这时候外头突然冲进来一群人,两边当时就打了起来。这不,我趁乱就给混了出来,总算逃得一条狗命。”
我盯着他瞧了一阵。这人年纪虽然并不是很大。但阅历颇丰,是个老于世故的老油条,神情虽然颇为坦然,但一时也分不出这人说的究竟是真是假。
正琢磨间,见他往地上的尸体一指,说道:“这些是天师道的吧?”
我“哦”了一声,问他是怎么知道。算命的挠了挠脑袋,道:“我见过他们出手,用的像是天师道的法术。”
“你倒是挺门清的。”我瞧着他说了一句。
那算命的嘿了一声,道:“咱好歹也算半个术门中人。”顿了一下。又道,“应该还有茅山派的。”
我没再理他,起身朝前行去。那算命的咚咚咚跟了上来,压低声音叫道:“咱们去哪?”
我担心前头情形,没心思理会他。就听那人叫道:“陆兄弟,咱们可是生死兄弟,同来同往,你可不能丢下我!”
总算是相识一场,我也怕这人无端死在这里,说了句:“闭嘴。”当即拽住他后脖衣领,领着他朝前疾行。那算命的倒也识相,一路上嘴巴紧闭,老老实实一动不动。
一路过去,就陆续见到倒毙的茅山和天师道两派弟子。除了他们之外,就是那些个年轻姑娘,搏杀极为惨烈,无一活口。途中也见到了一些大铁笼子,里头空空如也。
心中未免奇怪。只觉得蹊跷万分。再行得一阵,就见前头出倒毙着一个人影,身穿黑色道袍,头结发髻。心中一跳,疾掠过去,将那人翻过来一看,就见是个神霄派的道士。之前还曾经围攻过我,让我印象极深。
这人脸色铁青,口鼻溢血,已经是毙命了。我见他胸口衣襟上一片烧焦的痕迹。解开道袍一看,就见他胸口处一块青黑的色印痕,有灼烧的痕迹。瞧这痕迹,应该是被茅山派的九阳捶擂中。
再看他腰际那个伤,不是茅山派的五雷印就是天师道的暗煞罡。想必这人是遇上了狮子鼻、瘦道人或者是天师道的赵李二人。
周遭岩壁崩裂,砂石飞溅,显然战况极为激烈。
我心中怦怦乱跳,狮子鼻、瘦道人还有赵李二人,都是道门中术法高明的人物,他们四人联手。自然是极为厉害。但若是在不知情的状况下,碰上那个什么“蛊妇”,恐怕也得走神霄派的老路。
心中焦躁,拎起算命的朝前疾追,不出几步,就见前头横七竖八躺了好几人,一眼望去,似乎都是道士。
我心中狂跳,急忙抢上前去,这一细看,却是大为意外。这死在当地的几人,赫然都是神霄派的几个道人。
心中不禁一阵惊疑。这些神霄派道士雷法厉害,这数人在一起,就算是狮子鼻等四人联手,恐怕也未必能讨到太大便宜。这些人怎么会全都折在了这里,茅山派和天师道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仔细瞧去,见地上尚留着符箓燃烧的残迹,有两人身上的确有茅山和天师道法术造成的伤痕。再翻到一人,就见他胸口一个血窟窿,瞧这伤口的成型,就像是被人以一只手掌插入胸膛而死。
。
第四十五章 覆巢()
。我看得心中莫名一突,再逐一查看过去,就见有三人是胸口被贯穿而死,出手既狠又准,正好在心窍位置。
那算命的啧啧几声,摇头道:“这可不像是道门的手段。”
我也不去接他的腔,心念急转,拎起他朝前追去。但追得一阵,前头就没有再见到有尸体出现,再加上分叉口极多,很快就转得迷路了。
把那算命的往地上一扔,道:“占个方位。”同时转身朝四周打量。在心中计算这蜂巢地形的轮廓。
那算命的嘿了一声,说了句“得嘞”,当即手指掐算,口中念念有词。不过片刻,朝着左侧一指,道:“东南方大利。”
我皱了皱眉头,道:“要大凶的。”
算命的盯着我瞧了几眼,也没说什么,掐算一阵,又朝着一个方向指了指:“那里,凶得要死!”
我要的就是最凶的,道:“你去不去?”
那算命的嘿了一声,一拍胸脯道:“生死兄弟,当然患难与…;…;”
我也不等他把废话说完,一把拎起他,就朝着他指出的方位掠去。顺着甬道奔行了一阵,见道中遗留着有些符箓烧化的痕迹,当即更不迟疑,疾行而上。
再行得一阵,就见前头出现了一面石壁,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每个洞口大概都有一人来高,看得令人眼晕,就似真的看到一个巨大蜂巢一般。
我心下一动。朝着前头奔去,沿途就见地面散落着一些白骨和残骸,壁上洞穴密集,也不知究竟从哪里进去,就随意挑了一个,朝里头疾奔而去。
奔得一阵。鼻中就闻到一股子怪异的臭味,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再往前行,就见地上散落着黑压压一片,将地上堆得满满的。一脚踩上去,喀拉作响。定睛瞧去,似乎是一些虫子褪下的外壳。
就听算命的道:“这什么玩意儿?”脸色有些发白。
我心想那老妖婆既然会蛊术,这些怕是她养的什么虫子,硬着头皮,使一个陆地飞腾,拎着算命的踏着成堆的虫壳直掠过去,只听喀拉声不绝于耳。
洞中臭味扑鼻,密密麻麻的虫壳之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人骨遗骸,不由暗自警惕。掠行了一阵,总算越过了那堆虫壳,沿着甬道朝里疾行。不过片刻,就听道一阵密集的沙沙声从前头传来,犹如潮水涌来。
算命的压着声音叫道:“什么鬼?”双眼圆睁,声音微微发颤。这洞中漆黑一团,他眼力不行,无法视物,自然看不见朝着我们涌过来的是什么。
那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甲虫,一只只足有指甲盖大小,拥在一起,就跟一股黑色的大浪,汹涌而来。
我一时也看不出来的究竟是什么,当即把那算命的往旁一扔,随即祭出几道符火,凌空而起,飘了过去,就见火光落下之处,虫潮立即打了个漩涡,朝着四周散去,似乎在躲避这道家的纯阳火。
但那来的虫子实在太多,前仆后继额,层层叠叠,转眼就将火光碾灭。眼见虫潮汹涌,突然就想起当年在南疆,猫鼻子村被层层叠叠的虫潮和怪鸟围得水泄不通,结果青子那死女人只是行若无事地朝村里走了几步,不管虫潮怪鸟,所有怪东西立即退了个干干净净。
妈的。我要是有这本领就好了。只可惜没有,当即在头顶祭起三道四圣解厄符,一拎算命的,不退反进,使个陆地飞腾,直掠而上。单手结番天印,朝前按去。
一时间气浪鼓荡,虫潮受阻,哗的一声响,席卷而起,犹如惊涛拍岸,黑沫纷扬。幸好这些虫子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大过奇诡的地方,偶尔有一些撞在身上,当即被护体诀震落了下去。
大约三息时间,两人从黑压压的虫潮中脱身而出,当即不敢停留,身形连闪。几个起落,直朝蜂巢深处掠去。那算命的倒也熬得住,虽然脸色煞白,却是紧闭了嘴,一声不吭。
一路上,就有撞见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趴在通道